7.腹背受困 - 师姐无耻 - 香草的味道
心湖不动声色地看了睿王爷和安王爷半饷。随即发问。
“那么……请问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花青并不看向睿王。而稍显冷淡地回了句。
“沒有关系。”
闻言。睿王挑眉看了花青一眼。目光锐利。神色同样淡漠。并不言语。
心湖顿了下。表情颇为有些无奈地指着自己的脸说。
“请问。我看上去很蠢吗。”
“你们两个都是王爷。然后跟我说你们俩沒有关系。那难道你们跟我有关系。。”
对于花青的敷衍。她有些气不打一处來。
孰料。花青细长的眼眯起。登时又变成那只看上去得意又欠扁的狐狸。
“当然有咯。咱俩是债务关系。你还欠我三十两呢。”他回答的颇为理所当然。
“三十两。”心湖不由仰天长啸。
“王爷您就甭拿我开涮。国库可都是你们家的。”装穷遭雷劈。抠门。可耻。。
“有人会嫌钱太多吗。当然是越多越好了……况且。要是这家伙得了王位。我难道喝西北风去啊。”
花青不仅直接树立自己的守财奴形象。还毫不犹豫地戳穿睿王的狼子野心。
原本还只是猜测。这会儿竟被一下说破。心湖这一刻望着花青的表情。简直可以用顶礼膜拜來形容。
果然。睿王眉头蹙起。似乎觉得他对这个外人说得太多了。
“花青。什么时候我睿王府成你出入自由之地了。”他眸色沉沉道。
“切。我不远千里费劲带來的人。却被你轻而易举给绑走了。要不是为了把她抢回來。我才不稀罕到你这破王府來。闻你这儿满府的铜臭味。”
花青从袖笼中抽出一把纸扇。翩翩扇着。一副轻蔑地大爷样。却如何都摆脱不了那销魂的带贱气质。Www。。com
“呵。还给这丫头炖补汤。摆明是一路派了人跟踪监视。就等到了睿安。将人抢走。真是奸诈。”
语气陡然一转。花青一脸愤懑。
他伸出手。轻捻起桌上的釉彩瓷碗边。将碗端起后手一松。碗‘铿’地一声清脆。重重砸在地上。顿时汤汁飞溅。
丫鬟福安原本一直跪在地上沒出声。碗碎的时候。飞溅出的瓷片。恰好擦过她的脖颈。赫然拉开一道口子。并从伤口汩汩渗出鲜红的血液。
很快。她的衣襟被染得血红。并以扩张趋势在衣裙上迅速蔓延开。
心湖被这突如其來的一幕惊呆了。
更让她愕然的是。从变故开始至现在。福安眉头都沒有皱过一下。
因为失血。她的唇色开始苍白。但即使这样。她也沒有动。
而另外站着的两人。也沒有半点反应。全然漠视。
他们……这是在藐视生命侵犯人权啊。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心湖虽然对福安沒什么好感。但看到这血腥到让人蛋疼的一幕。她依旧按捺不住。
她飞快扫了一圈沒有反应的三人。也不废话。自觉抬手封住福安身上几处大穴。
血总算止住了。
心湖不由长舒一口气。不管有沒救条人命。至少不要眼见着死在她面前。
咚的一声闷响。福安昏倒在地。
心湖探寻的目光望向睿王。只见他冷锐的目光轻扫过一地的狼藉。当落到血迹上时。他轻皱了下眉头。随后打了个响指。
外面的侍卫听到指令。手脚麻利地将倒地的迅速搬走。而其他丫鬟则将地上的痕迹很快清理了干净。
这一切。都进行得悄无声息。
不一会儿。地上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就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燕过了无痕。
心湖暗自感叹。皇族的人果然视人命为草芥。
所以。她怎么能让大师兄落在他们手里。或者说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
那样的情景。她光是想想。就觉得五脏六腑一阵翻搅。
“花青。你体内中了我的毒。难道不怕毒发吗。”心湖想起这茬事。
“喔。还有这么回事儿。”花青脸上做顿悟状。嘴上这么说。他却依然怡然自得地拿着那柄山水扇。轻轻摇着小风。
他这样的反应。心湖反倒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接口。
不过。显然睿王对他的恶感并不比心湖少。
“花青。你若再不离开。休怪我不讲情面。”他冷邦邦地道。
“让我离开可以。人我要带走。”
花青拽着心湖的胳膊。拉着她意图把她往门外带。
可拴在她脚踝上的铁链。与地面发出喀嚓的摩擦声。阻止了他们离开的步伐。
睿王走过來。一把拉住心湖另一边的手臂。他一脸冷峻。周身肆虐的寒气。空前的压迫感。让屋内的气氛陡然紧张。
“她是我的。把她的脚链解开。”花青不甘示弱。毫不退让。
细长的眉眼对上犀利的墨眸。嗖嗖嗖互相射出冷箭无数。
两人陷入对峙僵持中。而处于被争夺对象的心湖女侠很无辜。很郁闷。很难受。
她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手甩了甩。两边都抓得紧紧的。似乎能听到自个儿骨头被挤出的哀嚎。
“疼。都给我放手。”
心湖嗷地叫了一声。骨头被强拧着。肌肉被硬拉着。快感觉自己被这两人给活拆了般。
只可惜。两人反应均是无视。
心湖怒火攻心。飞起一脚狠踹向花青。正好踢到他小腿上。
花青身形不动。Www。。com只轻皱了下眉眼。拽着她的力道沒有松懈分毫。
他将对峙的注意力稍微拨给她一点。目光带着谴责。像是控诉她为何只踢他一个人。
当然是柿子拿软的捏咯……心湖凶狠横他一眼。
首轮攻击失败。心湖索性朝花青手背一口咬了下去。这次。他终于松开了手。
可是。他这边一放。那边拉着的力道一收。砰地一下。心湖直直撞进了睿王怀里。
巨大的作用力将她撞得胸口嗡嗡震荡。但更可怕的是。这个投怀送抱的姿势。
心湖顾不得喊疼。急忙想退开。却被睿王铁臂一箍。牢牢锁在怀里。
你。她诧异地抬眼。却对上那双强大压迫感的眼神。气势立马败了。她连忙挪开视线。
困在他怀中的贴身接触。如被野兽爪子压着的小动物。心湖若点穴般全身不敢动弹。可怜见的那叫一个毛骨悚然。
心惊胆战中。心湖瞥向花青。暗自恨他刚才竟然放手。
花青摇了摇刚才的罪魁祸手。冲心湖弯唇一笑。幽亮的眸里对自己的行为沒有半点歉意。
这个贱人。
“把人抱得那么紧。你是沒自信……怕我把她抢走了吗。”花青又捣腾出那把扇子。不紧不慢地扇着。颇为翩翩俊俏。
“我志在必得。”睿王盯着花青那闲适的模样。脸上虽沒有多余表情。目光却更显锐不可挡。
就在这时。花青的眼睛忽然眨了眨。朝窗外望去。
似乎感觉到同样的动静。睿王的目光也投向那边。
“他果然來了。”睿王不经意勾起一侧唇角。颇有几分诡秘。
闻言。心湖的心一阵狂跳。连忙跟着他们朝院子里狂瞄。试图寻找可疑痕迹。
“看來。你的宝果然押对了。”
睿王对花青说道。Www。。com目光却移到心湖的脸上。一手制住她的腰身。一手控着她的下巴掰过來。表情显得若有所思。
“哼。我怎么可能算错。”花青脸上现出得意。
难道真的是大师兄來了。。
俩人沒头沒尾的对话。加上他们的动作。心湖暗自心惊。
“花青。这次我们合作吧。”睿王端详着心湖的脸。眸色幽暗。
“喔。”花青眉眼一挑。显然來了兴趣。
“老规矩。”睿王丢出三个字。掷地有声。
看着这两人之间气氛突然的变化。心湖察觉到不妙。难道他们想狼狈为奸。
意识到这一点。心湖顿时激烈挣扎起來。脚上的铁链与地面摩出咔嚓咔嚓地声响。她绝对不能成为威胁大师兄的人质。
似乎完全洞穿她的想法。睿王突然将她整个人扳过來。两个人变成了面贴面的造型。
“干……干什么。。”面对这人锐利的眼神。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心湖惊吓得结巴。
惊慌失措下。心湖抬脚就想逃。却不料。被身后的花青反捆住双臂。
这下。她的身体被花青控制。逼她与睿王近距离相对。
这两人统一战线。极为不妙的形势。空前的危机。心湖强逼自己冷静。
“花青。你说怎么把小猎物逼出來呢。”
睿王唇角勾出玩味。眸中精光毕现。好似游刃有余的猎人。周身散发着危险的讯号。
“呵呵……”身后的花青报以会心一笑。
两人之间多年的默契一下子显现。腹背被夹攻。心湖汗毛倒竖。只觉不寒而栗。
‘滋啦’一声裂帛脆响。她的外衫被睿王一个大力撕扯。露出里面贴身的衬裙。玲珑曲线在薄薄的衣料中若隐若现。
一个激灵。心湖明白了他们的意图。像被蜜蜂蛰了一下。她奋力挣扎着又踹又踢。
但是。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这个搏斗过程中。她始终咬着唇。一声都沒吭过。
就连睿王。都对她的冷静抵抗。给了一个颇为赞赏的眼神。但手上的动作丝毫沒停。
又是一个使力。她衬裙的衣领被他扯开。睿王的手指抚上了她光洁的锁骨。并逐渐下移。动作很是猥亵。
莫名的屈辱感。心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沒落下。
禽兽。你给我等着。心湖用口型对他说。偏过脸。眼神失焦。
“放开。”
当睿王的手顺着衣襟要进一步深入时。一袭黑衣的白恒之。如一根离弦之箭。咻地纵身飞跃进屋。他手里的剑泛着锐利的寒光。笔直朝睿王刺去。
睿王一个鹰爪扣住心湖的喉咙。将她移挡到自己身前。白恒之连忙收回剑势。点足落地。
而这时。站在一旁的花青。朝他背后出掌。发起偷袭。
白恒之游刃有余地侧身躲过他这一掌。继续朝睿王砍去。试图将心湖从他掌控中解救。
但是。白恒之的剑还沒刺到睿王身上。却见睿王的手指一个使力。死死扣住心湖的喉咙。
顿时。心湖的脸憋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艰难喘息着。似乎透不过气來。
“你动一下。我就杀了她。”他淡淡威胁道。
见状。白恒之剑无力落下。只得收手。望着心湖的脸。墨眸都是忧心。
说时迟。那时快。一旁的花青手腕一翻。手中的扇子陡然变出一把匕首。向白恒之背窝捅去。
瞬时。匕首沒入身体的闷响在空气中轻颤。那尖锐金属穿透肌肉的声音。白恒之一口鲜血喷射出來。血溅当场。
心湖当场震住。竟然发不出一个音來。
只见。花青手腕又是一翻。刀柄随之一旋转。
心湖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发生。刀尖如插入她的胸口。那一下旋转。她也撕心裂肺挖心钻骨的疼。
白恒之的身体。插着那支匕首。如断了线的提现木偶。重重栽了下去。从他身下淌了一地的鲜血。
这一瞬间。心湖只觉整个灵魂都顿时抽空了。视野可及只有满溢的红。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竟一个字都说不出來。
师兄……他……
她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跪倒了下去。
很快侍卫们鱼贯而入。要将血泊中的白恒之抬出去。就像刚刚的福安一样。
这时。心湖如遭电击。骤然跳起。欲扑过去拦截。
却被睿王半路阻拦。他手朝那些侍卫轻挥了下。
“城郊埋了。”轻描淡写的口气。他并未因目的达成而喜悦。也并未不喜。
心湖的长发被睿王抓着。她的头皮生疼。却仍想要追出去。脚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放开我。”
她再次开口。沉哑的嗓音却显得异乎寻常地冷静。
“你要杀的人已经杀了。她对你沒有利用价值了。把她给我吧。”花青对睿王如是说。语气平淡得如只是讨要一个不起眼的物件。
“那三千万两黄金。明日我会派人送到你府上。这个女人。我要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