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 JB江湖 - 酸不溜秋
1
腊月二十四，小年，大雪。陈城生日。
大清早，球球到了陈城家。居然骑着摩托车来的。把陈城羡慕得不轻。当年一辆嘉陵七零摩托车，稀奇程度决不亚于如今一部轿车！
陈城从放假回家，一直还没机会和球球见面，自然一阵亲热的寒暄。
球球大嗓门；“估计你狗日的放假回来了，今天应该是你生日吧！昨天碰到旭辉了，今天专门过来接你，走，到城里几兄弟喝点酒，聚一下！”
陈城笑：“本来要去找你的，但又不知道你狗日的住哪里。”接着说：“狗日的抢银行了，搞得象你妈个暴发户，还买摩托车了。”
球球不好意思一笑；“老子买得起车么，骑的大哥的车。现在我住他那。”随后又故作神秘的悄声说：“现在他是乌镇工行的行长了。走走走，下城里去撮一顿，学校伙食拖死人！”
佩服富贵有口福，正在此时，他双手拢在袖子里，从他家方向朝二人走来，大声叫：“城城，城城。”走近又说：”是听说你回来了，专门过来看哈你。”
陈城介绍：”这个是我同学，球球。那我们一起去城里吃饭吧！”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那就一起去吧！”富贵应道。
陈城转身进屋到，在包里拿了一套西服，递给球球：“给你带了套西服，你看合适不？”马上解释：“因前几天卖啤酒小赚了一点。”又数出三百，递给球球：”你寄的三百还你！”
球球怒状：“还个jb还，不要了！”说完便进了陈城的房间试西服。虽然只七十块钱一套，质量倒也还可以，衣服大小也合适。
球球急匆匆的：“走吧，走吧！衣服还合适，就是裤子长了一点！”
陈城笑说：“不是衣服的问题，是你狗日的身材有毛病。”
三人都大笑。
陈城和富贵跨上球球的摩托，给妈妈招呼了一声，三人便绝尘而去。
2
乌镇，小洞天酒家。
球球早就以工行的名义，订了一个包间吃饭。富贵在包间先坐下等候，旭辉家离得不远，陈城和球球又一起去旭辉家叫旭辉。
旭辉头天晚上才回。因为三人玩得较好，旭辉妈妈也认识球球和陈城。等旭辉洗漱完毕，临出门前，还在嘱咐三人：“你们可别喝太多酒！”“要得！要得！”三人均含糊作答。
又是三人一个摩托车，刚刚路过电影院，便听到一人在身后狂叫：“小兵，小兵，向小兵！”
球球掉头，对车后二人说：“是王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待看见叫球球的人，陈城大吃一惊！：“王老师！”陈城叫道。
王老师：“陈城，给老子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你小子长成男人了，哈哈！”
球球诧异：“你俩认识？”
“是我学生，这下你相信老子教过书的吧！”王老师对球球说。
“是我小学班主任！”陈城一旁证明。
陈城仔细观察王老师，络腮胡依旧，穿着比当年更上档次。
球球一旁介绍：“这两个是我高中同学，又是铁哥们，刚放假回来，准备在小洞天吃饭，一会一起吃？”
王老师也不推辞，说：“好！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
作别王老师，三人很快赶到小洞天包间。
富贵在包间久等，见陈城三人进门，阴阳怪气的说：“我还以为你俩去北京他学校接旭辉了呢！”
三人笑笑没理会，陈城忙着问球球：“你怎么认识王老师的？”
球球说：“什么王老师哟！早就不教书了，现在主要做煤炭生意，顺便打牌！前几个月他找我大哥办贷款，吃饭时认识了，便经常在一起玩。现在王哥生意做得大哟！又有他老丈人罩着。”
“他老丈人？”陈城不知是谁。
球球继续：“就是原来的县委书记，现在调市煤炭局当局长了！”
“现在做生意有钱，又有人帮衬，肯定赚钱嘛！”旭辉接话。
正说话间，外面又有摩托车响，接着便听到王老师声音：“工行定的包房在哪里？”
陈城隔窗一看大吃一惊，王老师竟骑的一辆豪爽125太子摩托，那是在挂历里才能看见的东西。
随着王老师入座，此时己近中午一点。
于是，陈城有生以来记忆最深刻，最畅快，最无顾忌的一场豪华饭局开始。
3
待几人坐定，球球估计这几个月随他几个哥哥经历的饭局多，于是端起酒杯，进行起开场白：“今天，主要是给旭辉和陈城接风。另外又是陈城生日，来，我们都举杯，先祝他生日快乐！”
于是，几个人举杯，轮番上阵。均举杯一句生日快乐！眨眼陈城己喝下去三杯！，
王老师最后站起来，举杯说：“城城，先祝生日快乐！再庆贺老子和你七年后再相聚。以后咱俩是兄弟，叫王哥就可以了！叫老师老子现在听不习惯了。”说完又大叫：“服务员，服务员！”
几个人都一愣，不知他葫芦里买什么药。
服务员应声而入：“有什么需要？”
王老师摸出一张百元大钞，说：“今天我兄弟生日，去买条红塔山，权当是个见面礼！”
陈城从小学习张书记，早己学会抽烟。在武汉，均是两元一包的长城，哪里想过抽红塔山，而且是一条！片刻，服务员送进来一条红塔山。
陈城死活不要，推辞：“那怎么好意思，严格说应该是我孝敬王哥才是！”
球球在一旁劝道：“推个jb推，不要白不要！王哥哪里在乎这几个小钱，收起算了！”
陈城无奈只好收下，并当即打开，一人发了一包。
菜已全部上齐，那叫一个丰盛！鸡鸭鱼肉应有尽有。
王老师发言：“今天是农历小年，有幸碰到几位兄弟，咱们菜慢慢品，酒慢慢喝。不醉不归！好么？”
几个人齐声附和，大声说：“好！”
球球接话：“先别闲着，来，吃菜吃菜！”接着又略微失落的说：“今天一桌五人，王哥做大生意，走南闯北，自是快活。旭辉和陈城在大城市读书，也算见多识广，前程似锦。只有我和富贵，呆在这乌镇，无职无业，想想以后，那是六十老汉再日p----开些干jb玩笑！”
几个人哄笑，又觉有些伤感。
球球再次大声：“几兄弟好不容易相聚，不如连干三杯。要得不？”
其余四人顿时豪情万丈，大声回应：“要得！”
于是，又分别连干了三杯酒，且每喝完一杯酒均把杯子倒过来，示意滴酒不剩。富贵便忙着吃菜了。
陈城也开始讲话：“球球你妈的也莫灰心，你狗日的向来命好。而我是走他妈的狗屎运，那想到能考取大学，到大学了又碰到个女人，大二的，高我一届，人漂亮又优秀，现在虽然在一起，可总觉得不真实，，感觉一切好运来得太快，每天云里雾里的！今天兄弟我陪你，你想怎么喝，我陪你怎么喝。反正是jb掉在油壶里-----由你！”
几个人再哄笑，球球明白过来反驳：“油你！”
富贵看戏不怕台高，跟着起哄：“你俩要喝就喝一大杯。”
陈城和球球不甘示弱：“大杯就大杯！”
富贵帮忙倒了两玻璃杯酒，二人端过来眼镜一闭就清了。
旭辉一旁干着急，说道：“你两个jb日的少喝点，莫你妈喝醉了在王哥面前出丑！”
王哥接过话头：“旭辉说哪里话，都是兄弟，出个jb丑！”停顿了一下又说：“其实，家有本难念的经。当初老子找我女人，黄小芳，她自以为她老头子是县长，像妈的稀奇，整天象欺负老子好玩。本以为结婚了求他老子换个好单位，哪知道老子连工作都玩丢了。别看老子表面看起来风光，其实找这么个jb女人球用没有！又停顿了一下：“说出来不怕兄弟们笑话，哥哥我现在是木地板做的锅盖，”
四人齐望着王老师。
王老师卖下关子接着说：“以往受压迫，现在受气！”
众皆愕然，细想才明白，齐哄堂大笑。
王老师一改刚才的低落。豪气干云，大声道：“兄弟们都满上，酒都等冷了，喝死他妈的p！”
富贵拿起酒瓶，挨个给几个人把喝过的杯子斟满。然后说道：“王哥一定不认识我，你的大名我早有耳闻，我先敬王哥一杯，然后分别再敬三个兄弟。”随后端起酒杯，对着王哥说：“干”。
二人都仰头一饮而尽，并发出啧啧的声音。
富贵目光转向陈城等三人，继续说：“你三个jb日的，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一农村娃娃，球学没考取一个。现在乌镇混，相当于一个土油子。没办法，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做假酒卖！赚点小烟钱，哪像王哥做大生意。以后兄弟们如果发达，记得拉扯兄弟一把。来，我分别敬几个兄弟。”言辞恳切，有理有据。
端起酒杯大声对陈城说：“干了！”接着转向球球。
球球不解：“做假酒卖？那发财，发财！”
富贵接口：“发个jb的财哟！其实酒也假不完，就是把行呤阁啤酒换上青岛的标签。赚点差价而已。我发财那是独眼龙钻刺爬------莫想那只眼睛瞎！我先干为敬。”仰脖咕嘟一口就干了。
旭辉聪明，想想马上富贵和他喝，于是先发制人！旭辉说：“有水平，说得好，来，我俩再干。”并帮富贵斟上一杯。
一口干了又说：“都别悲观失望，搞得好像他妈的忆苦思甜，平时你几个不是老母鸡打架----飞恶。哈哈哈。。。。。”不等大家发笑回应，遂接着说：“今天过年，说点开心的！”
球球鼓掌：“要得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