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青年 - 逆神史 - 灰发老头
当考生们拿到考题时,顿时考场一片哗然,考场上一片乱糟糟的。
刘文远打开题目,上面写道“君轻臣重当何解?”简简单单的七个字,却引起了轩然大波。所有的考生都知道,天元皇帝刚刚即位,朝中大臣搭帮结派,朝廷分化,一部分以丞相伍贤子为首,把持朝政,另一部分以大将军蔺纯刚为首,佣兵自重,对朝廷的命令阳奉阴违,自由一小部分官员是忠于皇帝的,其中便以文渊阁大学士宇文明珠为首。
天元皇帝以此为题,等于将皇室与大臣的矛盾公开,事后恐怕会引起朝野动荡,天下不宁。
“肃静,如再有喧哗一切按作弊论。”副考官大声喊道,随后两个考官商量了一阵,过了一会其中一个副考开门而去。
刘文远思考片刻,在纸上写下“平衡”两个字。帝王之术其实就是平衡二字,凡事不可能都由皇帝自己来做,因此肯定要让大臣去干。但是如果只给一个人或一个人放权,最后肯定是功高震主,皇权难以维护,因此每朝每代都有朝野中都由不止一个派系,如果朝野的所有的大臣都铁板一块,做皇帝的恐怕就要坐立不安了。虽然刘文远出生时但是在其五岁之前,他的祖母还健在,因而一些前代朝野的奇闻轶事也当做故事给刘文远讲了许多。再加上他熟读各朝史书,对此知之甚深。
对于现在朝野的情况,刘文远认为皇帝应当平衡伍贤子与蔺纯刚两个势力的权利,让他们不会一家独大,使他们不会因为无人掣肘而胡来。而在暗中慢慢发展自己的势力,使自己的势力慢慢壮大,当有一天亲皇派的势力能够与两派抗衡时,到时雏鹰的翅膀已经硬了,就可以慢慢的消弱两派的力量,那个时候两派的势已过,就不可能公然造反,只能接受朝廷的削弱。
正在考生们奋笔疾书的时候,副考官回来了,同时回来的还有主考官宇文明珠。
“诸位同僚,诸位考生,今天考试的题目仅限于考场,任何人不得外传,如有违背,按谋逆之罪论处。”进来后,宇文明珠道。由此可见他也是刚刚知道时论的题目,不然的话他应该会阻止皇帝出此题目的。
宇文明珠的话弄的考场又是一阵哗然。但是考场里肯定有两个集团中的人,其实宇文明珠自己也明白,禁口的作用并不能防止试题传到伍贤子与蔺纯刚的耳朵里。禁口只是不让题目流落到百姓之中,这样还可以将矛盾隐藏于内部,不会见矛盾公开,那么情况就不会进一步激化。
亥时一到,考官收卷,考生们终于可以离开国子监了,这也标志着这一次的科考结束了,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刘文远和其他考生一起离开了国子监,就等七月十五日放榜了。
子夜时分,伍府书房。
书房中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老者,穿一身黄色锦袍,头上的头发都已经花白了,额头上的皱纹非常的明显,但是一双剑眉直插两鬓,显得非常英武,眼睛非常的明亮,浑然没有一般老人的浑浊,炯炯有神。他便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当朝宰相伍贤子。
看着手中的纸栈,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哼,小老虎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你真要慢慢的在暗地里发展,我们还真拿你没有办法,现在吗,许多人都应该慌了吧,呵呵。”伍贤子一阵冷笑。
自己二十岁进士,二十五岁老皇帝即位后,因为在皇储之争中站对了队,此后一路高升,三十五岁被升为宰相,成为大隋开国后最年轻的宰相,到如今整整四十年,可以说自己也是三朝元老了。可是大隋朝开国已经两百五十年了,杨家汽运该尽了,想想老皇帝在位五十年,毫无作为,昏庸无能,现在有仙人帮助自己,天下到了该换换主人的时候了。
“伍贤子,很高兴啊?”这是书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身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脸色发白,但是嘴唇却是鲜红若血,身材消瘦,一眼看上去有种邪邪的感觉,如果放在大街上不知道少女心春心欲动。正是这样一个帅气的没边的青年却穿着一身奴仆的衣服。
“叩见仙人。”看到这奴仆打扮的青年,伍贤子非但没有责怪他随意的闯入直呼自己的大名,竟然趴下就跪。如果让外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让别人大吃一惊,堂堂的三朝元老,宰相大人竟然对着一个年轻的过分的青年倒头就拜。要知道宰相大人即使早朝之时都可以免行跪拜之礼,而现在想孙子一样跪在一个比他自己孙子还年轻的青年前面,并且在那非常虔诚的大呼仙人,怎能不让人吃惊。
“起来吧,不知道什么消息让宰相大人如此高兴?”青年奴扑一屁股坐到了太师椅上,翘着个二郎腿调侃道。
“上仙,这是今年新科杨家小子出的题目。”伍贤子恭敬的站在青年的前方,用双手将刚才查看的纸栈呈上,怎么看都好像穿着一身奴仆衣服的青年是主人,而一身锦袍的伍贤子倒成了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