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和公主一起洗澡 - 破境丹逆 - 二泉映月
“小姐，小姐，灵儿公主来找你了。”看着气喘吁吁的碧衣，莫丹翻了一下白眼，至于吗？
“没事，这样说挺好。”莫丹笑眯眯道。
不远处的碧衣使劲翻着白眼，对莫丹这种行为表示极度不满。
很不幸，莫丹余光看到了这一幕，眯了眯眼，“碧衣，奶奶不是找你有事吗？还不快去。”
看着碧衣不情不愿的走掉，莫丹重新将注意力放到怀里的人，怀里的人粉雕玉琢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琼鼻，微微嘟起的嘴唇，可爱到爆，全身又肉肉香香的，啧啧。
“莫丹姐姐，莫丹姐姐！”小女孩用手在墨丹眼前摇了摇。
额，莫丹回过神来，微微窘迫道，“呵呵，灵儿来找姐姐有什么事儿吗？”
“莫丹姐姐，”小女孩眼珠滴溜溜一转，先不告诉你，给你一个惊喜，一抹狡黠在脸上浮现，“莫丹姐姐，你跟我来。”
莫丹迷迷糊糊地就被塞进了马车，然后车子咕噜噜咕噜噜的转，然后下车被灵儿拉着东转西转，就在莫丹头晕眼花之际，一阵馥郁的芳香袭来，接着便是一阵清新，眼前也一片豁然，周围是郁郁葱葱的灵树，不断净化着这里的空气，而灵树中间，包围着一潭清泉，水雾缭绕，整个环境如梦如幻，莫丹也禁不住暗赞一声，好地方。
“莫丹姐姐，你快来呀，快点！”小女孩笑嘻嘻地催促着。
迷迷糊糊被小女孩拉到泉水旁的莫丹，猛然意识到这里，皇家重地，竟然没有一个人阻拦，就这样一路进来了，显然是事先知道了这件事儿，而现在，整个这里就只有莫丹和小女孩。
灵儿，温泉，我，莫丹愣了，这是，这是，莫丹忍不住吃了一惊，虽然大家都还小，可是，想着想着，破天荒的，脸微微泛红了。
“莫丹姐姐，这是灵泉，听母后说对身体不好的人很有帮助的，姐姐洗了可以变得很厉害哦，这样就没人能欺负姐姐了。这可是我求父皇求了好久，父皇才答应的呢！”小女孩拉着“少女”的手，仰着脸，眨着亮晶晶的眼睛邀功似的解释着，“姐姐你快脱衣服啊，我们一起洗。”
轰的一声，两世为人的莫丹实在没见过这种阵仗，脑子懵了，一起洗，一起洗……
“姐姐，莫丹姐姐，你怎么了？”小女孩摇着呆愣愣的莫丹唤着。
“没，没什么，我太开心了而已，呵呵，呵呵！”莫丹一脸傻笑。
“嗯，姐姐可要好好泡泡，寻常人可泡不到呢。”其实何止是一般人，就是连一般的皇子也是难以享受到的，也就这丫头得宠，又大方，随便就让人泡了。暗处，一名暗中人摇着头叹息道，此人竟是公主身边的乳娘，毕竟公主年幼，还是需要人保护的，而她只是远远的保护，也不算冒犯公主。
这边莫丹半推半就地扯了外套，只着袭衣，散下头发，下了灵泉。
“嘻嘻，姐姐，我们来泼水玩。”直到温热的泉水泼在了脸颊上，莫丹才回过神来。
“灵儿，别闹。”
“咦，莫丹姐姐，这是什么？”
“额，灵儿，这是，这是，嗯，我想，一定是这灵泉对我作用太大了，把身体里的坏东西都洗出来了。”可怜莫丹抓耳搔腮，想着如何哄小女孩相信，硬巴巴的说着瞎话。
“真的吗？”不想，小丫头当真了，兴奋极了，“莫丹姐姐，那你多洗洗，我也帮你擦擦，嘻嘻！”
“没有，都一样的，等你长大了也会这样的。”
“真的啊？”
“嗯，真的。”莫丹汗如雨下。
......
“少爷，你回来啦！”看着碧衣的笑脸，莫丹有种特开心的感觉，那是不用僵硬地骗小娃娃的感觉。
“碧衣，你过来一下。”莫丹神色不自然道。
看着碧衣揶揄的眼神，莫丹掩饰地咳了两声，“碧衣，我问你，我们莫家有药材库吗？我想拿一些药材。”没错，莫丹想试试看，能否炼些基本灵液出来，若不是今早被灵儿拉去，现在估摸着都快炼成了。
“小姐，有的，可是一般并不能随意领取，因为不同的药材药性怕会相冲，因此都是由药剂师分配。”碧衣挑着话慢慢道，她实在不敢说因为小姐你平日里不学无术，弱柳扶风，还曾骗取了药房里重要的药材，以致被禁止靠近药园。
药剂师？作为落月国四大家族，莫家也有一个专属药剂师，听说是老头子的莫逆之交，对药材的研究，在这个国家算是不错的存在。公主那里不知道能瞒多久，莫丹低眉想到，况且，我可不想一直以这种不男不女的身份生活着，是时候去一趟药库了。
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莫丹满意地挑了挑眉，那灵泉倒也真不赖，现在全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整个身体都像是洗出了一层杂质出来，运气一周天试了试，都到内径五层了，唔，不错。
少年伸了个懒腰，正待哈气，忽然眼睛一眯，糟了，胸口那东西被灵泉泡坏了，得换个新的，也不知道这一路走来，有没有人注意到。
“碧衣，你快随我进屋一下，我有事请你帮忙。”莫丹急急地叫了碧衣就往屋里走。
莫丹虽然准备换个身份，不过在有一定自保能力之前，莫丹并不准备做一些无谓牺牲。反正当了那么久的女孩，不差这么一时半会儿。
再次重生，莫丹有了太多不一样，前世，他太重感情，太傲娇，太相信父亲，太相信亲情，太要脸面，直至身败名裂，保护不了母亲，他从不相信母亲无故失踪，却没有能力，那种深深的无能感，面临绝望无法抗拒的耻辱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现在的他，就好像被打磨了棱角的顽石，变得光滑，懂得生存。
换好衣物，莫丹即地往药房走去，估摸着自己的实力，丹药恐怕是不行，元力，太过弱小，孱弱的身体也难以支持高强度的炼药，唯这精神力却是出奇的强大，只是，却也只能炼制一些灵液罢了。
“请停步，莫丹小姐，这里可是药房。闲杂人等不可靠近。”一个小厮打扮的奴才拦住了莫丹，看着小厮抬着下巴，一脸高傲的表情，莫丹再次明白奇幻大陆药剂师的稀缺性了，连一个高级药剂师的小厮都如此骄傲，真是，连丹药师都不是，就当供奉了。
不过想他堪堪炼出最低级丹药的老爹都被宝贝的带回本家去了，这也就没那么奇怪了。
莫丹欲直接跨过小斯，实在不想开口多费唇舌。
看着莫丹不鸟他，小厮脾气爆炸开来。一直以来，他虽然只是个小厮，可那是高级炼药师段云段大药师的小厮，那身份，在这小小莫家，就好像皇宫中的太监总管，完全是可以横着走一般的存在。
“站住，莫丹小姐，你再如此无礼，小心我禀报家主，治你的罪。”小斯气急败坏地拦在莫丹前面，毫不退让。
看着小厮黑了一张脸，莫丹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高级药剂师的含义。摸了摸下巴，说道，“我找段大师，想要一些药材。”
“就你？”小厮鼻孔朝天道，“大师没空见你，你还是回吧。”
看着小斯无礼的样子，莫丹嘴角坏坏一勾。
“段大师，段大师，在下莫丹求见。”看着莫丹不理他，反而大呼小叫的，顿时觉得脸上无光，恼了起来。
“莫丹小姐，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小厮手里捏着一包粉末阴阴地说道。
家主？爷爷？切。不理他，继续，不去管小厮在一边气得跳脚，一边嚷嚷，一边直接往里走，“段大师，莫丹求见。”
“你，你......”看着小厮哆嗦着手的模样，莫丹心里直乐呵。
毕竟莫丹是直系子弟，小斯虽然敢恶语几句，却也不敢真将粉末洒向莫丹，只是一张脸无比精彩地变化着颜色。
“小茴香，住手。”段云听到吵闹声出来一看，却看到这么一副场景，弹了弹衣袍，段云淡淡开口，“莫小姐，何事嚷嚷？”
“小茴香？”莫丹看了一眼茴香，强忍住笑意，真是好药名。
“段大师，我今日来是为了取一些药材。”
“取药材？”段云面上抽搐了一下。
一年前，也是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向他骗取了不少好药材，顶尖的，便拿去洛家拍卖场，一般的，就拿去药店兑换些灵石，这等行为持续了近一个月，后来被发现，惹得家主大怒，莫家药园便成了莫丹与恶人误入的形态。
看着段云面色不善，莫丹心料其心里想的不是什么好事，笑着搓了搓手，“段大师，小子当年无礼，有得罪的地方，还望大师莫要计较。”一副厚脸皮模样。
“哼，看他模样，哪里是懂什么药理的样子，很多药草即便是大师也不甚清楚它们的药性，一般人哪里会懂？我看，八成是又要拿出去卖吧。”小厮在一旁凉凉地说道。
莫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也是想卖，不过是制成灵液去卖，不过现在却是不能说出来。
“小茴香，住口，仗着我平日里纵容你，竟如此嚣张跋扈，自己去思过堂面壁十天。”段云不悦道。莫丹不同于其他人，是老友有亏欠的孙子，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如此又岂能让一个小厮呼来喝去。
“你且说与我听听，你要些什么药材？”段云看着莫丹，严肃问道。
“塵柒，云深草，恶灵花，百转果，七七，御神木……”
“呱”“呱”许是太热，药园里，灵蝉呱呱声响起，配合着少年独有的嗓音，怔愣了一群人。
听着莫丹张口就来的一长串药材，段云呆愣了，这些可都是一些市面上买不到的珍贵药材，“小子，这么多珍贵药材，我可不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