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乔波涛的挚烈情感 - 爱情的内涵与外延 - 春河1955
乔波涛和许香泽,相识的时间不长,满打满算,三十五天。在这不长的时间里,两个人只是拉拉手,说说话,没有亲密接触过。但两个人的心,却离得越来越近。
爱情这事儿,说复杂很复杂,说简单也十分简单。复杂的是,男人和女人在初次相识时能不能对上眼?对上眼以后能不能互生爱慕之情?然后,会不会情感挚热?是不是深情相恋?能不能走上婚姻的殿堂?在日常生活中幸不幸福?能天长地久白头到老吗?简单的是,一见就钟情了,再见就深情了。心里放不下,想起来胸口就有暖流。这就够了!
乔波涛是个性情含蓄的男人。许香泽是个性情外露的女人。两个人感情火花点燃的时间和空间,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乔波涛是个美男子,从十六岁起,身后就常常有女人追随,但他一直到大学毕业,二十二岁了,都没有对任何女人有过爱恋的感觉,尽管那么多喜欢他的女人当中不乏非常美丽的。他相信缘分。七月流火,暮色苍茫。他和一个怎么也甩不掉的女子小韩来到一家冷饮店,各自点了一杯冷饮,坐在那儿喝着,看着,说着。看起来像一对恋人,实际上什么都不是。小韩是一个佳丽型的女人,可他对她没有感觉。他在想怎么摆脱她,赶快回家。小韩眼里有着怨气。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对她总是冷若冰霜?她也想不清楚自己身后有那么多的男人排队等着她,而她却总是想和他在一起。一杯接一杯,肚子都快成冰箱时,乔波涛想抽身走掉。小韩坐到他身边拽住他的胳膊肘儿,眼里含着泪,不让他走,除非他和她一起。
就在乔波涛对身边腻着他的女人小韩越来越反感的时候,他听到了邻座一男一女的说话声。店里的客座都是半遮蔽的小隔间,不站起身来是看不到人的。说话的声音开始很低,是压抑着的,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冷饮店里的所有人虽然看不到是什么样的人,但说话声却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香泽,到我家去吧?”男人的声音。
“不去!”女人的声音。
“香泽,到歌厅去吧?”
“不去!”
“公园?”
“不去!”
“宾馆?”
“你是我的什么人?带我到这儿到那儿?”
“香泽,我们不是恋人吗?”
“做梦吧?”
“女朋友不会不是吧?”
“不是!”
“那你和我一起到这儿干么?”
“不是你生拉硬拽的吗?”
“那我就再拽你一次!走,开房去!”
“你……流氓!”
“许香泽,我就流了,怎么样?许香泽,我就氓了,怎么的?”
大家都不喝冷饮了,全支起耳朵听着越来越激烈的对话;都把目光对准了他们的座位。
两个人的声音停歇了的时候,大家差不多全都站起来往有声音的方向瞧。于此同时,两个大声说话的人也站了起来。乔波涛一眼就看到那“流氓”样的男人不怎么样,痞气十足的味儿。而那气哼哼的女子,看起来却娇艳如花美丽动人,让他心里一热!在这一瞬间,他的眼睛一下子离不开她了。小韩拉他,他也没有反应,傻了似的。
吵闹的女子,抬腿往外走时,在吧台那块宽敞点儿的地方,被那“流氓”样的男人拉住了手。她大声说:“放开我!”他比她声音更大:“不放!”她抬腿踢住了他的腰,被恼羞成怒的他狠狠地踢倒在了地上,她想爬起来,却疼得皱眉蹙额,捂着腰抽泣了起来。大家蜂拥而至。
就在乔波涛想让小韩把那叫“许香泽”的女子从地上拉起来时,“流氓”样的男人抬起腿来又想往还在地上哭泣的“许香泽”身上踢。乔波涛气坏了,即刻用手捉住那男人半腾空的腿,使劲儿一拉一旋,把那家伙摔了个仰八叉,疼得在地上翻滚着乱叫!
掌声雷动。
许香泽咬着牙爬起来。她的眼泪叭叭地往下掉。乔波涛盯着她看时,突然觉得心口发疼。他的神情被一直恼怒的小韩暗暗地看在了眼里。她拉他,他不动。她恨恨地丢下他,走了。
这时,从地上爬起来的“流氓”,恼羞成怒,顺手拿起一个瓶子对准乔波涛的头想狠砸过来时被一个男性客人拦住了。乔波涛一见,怒不可遏,他挥起拳头,照“流氓”的脸打去。本来他极有可能是会落空的,因为两人的距离在一米开外。谁知一个客人却把“流氓”往前一推,瞬间缩短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乔波涛的拳头正好击中了他的面部。顿时,那人脸上犹如揉破的熟透了的樱桃,红光满面……
乔波涛一下愣住了。他以前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凶狠地打过人。今天……就在他有点儿晕晕乎乎不知所措时,许香泽拉着他的手,冲出了冷饮店,钻进了街上的人流中……
当两个人在另一条街的街角停歇下来离得很近互相看着时,许香泽喘息未定就对着他甜甜地笑了。乔波涛呢?他凝视着她的笑脸,一下子就爱上了她!而且,他直言不讳地说出了心里突然涌现出来的真话:“我喜欢你!”她停住了笑,睁大眼睛看着他说:“我们才认识几分钟……”他说:“爱情的真与不真,和时间的长短没有关系。而且,我早就爱上你了!你是上过电视表演过笛子独奏的女子,很多人都非常喜欢你!我更喜欢你!不是吗?”她沉吟了一下,看着他那挚热的眼睛和俊秀的形象,点了点头。他又离她近点儿,轻轻地但却有力地说,“我比任何男人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