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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回 蓝台月夜忆狐后 - 折一枝草木美人 - 以俟

第一百二十回 蓝台月夜忆狐后 - 折一枝草木美人 - 以俟

“那你说啊,说啊,你为什么当时不敢说!这个女儿,是哪儿来的?你所谓的,离与是你的亲子,都如何证明?”魔尊步步逼近白芷,他看准了这个女子懦弱,无能,只要稍微吓唬一下,她就会瑟瑟发抖,甚至他都还没有吓她之前,她自己早就把自己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她连在人前说几话,都没有勇气,也没有底气,更遑论,他再苦苦逼问上几句呢?!

可惜,他看错了白芷。白芷,是那种,外柔而内刚的女子。她虽柔弱,甚至懦弱都是真的,人前不善言谈,每说一句话都需要下足了很大的勇气,也是真的,可是,涉及到原则底线时,她不会退让,即便她表面上在退却,她的内心,也在坚守。那同样,也是芷兮的特质。

“什么都要证明,你又如何证明‘你母亲是你母亲’?”白芷脚步退缩着,嘴上,声音还是那般细弱,却是在无情而坚决地质问魔尊。

魔尊被问得,答不上来,只靠着自己强悍的身躯和高声粗语,来震慑眼前的女子。

“所谓有理不在声高”冥王挡到魔尊的眼前,说道:“靠高声,来威吓一个弱女子,并不能服众。”

偏说着冥王护着眼前这弱女子,却从不知何处,又突然闯进来一个疯疯癫癫的黄脸婆来,一身破衣烂衫难掩周身缭绕丛生的鬼厉之气,那黄脸婆,进来便抱着冥王的大腿,口里含混地喊着:“七郎,七郎,你怎么在这里,妾好找啊”

“你来这里做什么?”冥王看着这个黄脸婆,在大殿上撒泼耍疯,觉得没有颜面,先是冲她呵斥,然后又向左右道:“还不快送回去。”那两边的冥王侍从,便来拉那个老女人,可是拉不动。那黄脸婆,只是,死命地用脸,贴着他的小腿,来回蹭着温暖。

“娘!”未若见父亲只顾护着貌美如花的白芷,却不顾跟随自己多年的结发妻子,悲从心来,像之前无数次憎恨父亲对母亲的无情那般,感到锥心之痛:“娘,咱们回家。”他要扶着黄脸婆起来,可是,黄脸婆,竟是不起,长长指甲一甩,就在未若脸上,划伤了五道伤痕。倘若不是疯癫,虎毒尚不食子,这婆子该也不会来伤自己的儿子未若的。

母亲抓伤他,未若并不怨恨母亲,反而转向冥王咆哮道:“作为丈夫,你合格么?你尽到了一个丈夫或父亲,该有的一点责任么?你日日所思所想,就是护着白芷那个娇媚女子,你早忘了,还有一个对你用情至深,因为你的冷酷而变得痴傻疯癫的妻子!你该护她么?!你该护的,是她,才对!”他指了指白芷,又指了指趴在地上看似凶神恶煞的母亲。

有时候,表面的柔弱,看起来,应该呵护,但是那些貌似强悍的,便真的强悍么?便不需要呵护么?冥王自以为,自己对白芷,情有独钟,无可厚非,他却从没想过,他对一个女子的多情,又给了另一个女子,多少无情。

就在未若拿手指向白芷时,他的疯母亲,猛地蹿起来,抓破了白芷的脸。白芷捂着脸,也不说话,冥王暴怒,呵斥左右:“还不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拉回去!依旧锁上十八道链,之前,谁放她出来的?”

“哈哈哈哈,”就在冥王手下,扭送着冥后,往外走时,含念,对,就是狐族墨宗宗主之女,含念,却冷笑着进来了:“自来只有新人笑,那人见得故人哭!就是这样的不平事,大家都习以为常,谁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么?”

“是你这只狐狸!”冥王道:“当初以‘唐安安之人命官司’,死后被送到了阎王司,却死也不肯上奈何桥、饮孟婆汤,将我阎罗打伤,又大闹冥王府,甚至,那时,就将我这疯婆子,放出来,跟你一起耍了一回疯!这回,果真又是你干的好事!”

“含念,你不在浣衣枢,好好赎罪,来这里做什么?”娘娘道:“俗语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又凑什么热闹?”

“我有何错?”含念泪眼盈盈,眼睛眯斜着,望向娘娘,又望向离与,其中,饱含幽愁暗恨:“即便是唐安安,又有何错?为什么,我就该待在浣衣枢,日日为神洗衣赎罪,而那伤了天界多少性命的芷兮,却能以‘往世清白之身’,去参加休循论术?这又是何道理?就因为她国色天香、举世无双的容颜么?难道,天界里,也是只看脸的么?”

红颜,祸水。白芷是祸水,芷兮也是。冥王中了毒,未若重蹈覆辙,离与,更是,陷入一种深情漩涡,难以自拔。

“小狐狸,休有这么多不平语,”冥王警告她道:“倘若不是娘娘为你求情,去我那里讨要你,怕你,不知进了多少层地狱了。”

“那你的妻子呢?你若不爱她,又为何要娶她?娶了她,又将她冷落在那铜墙铁壁里,日日如同坐牢。”含念为那疯婆子,道不平。向着冥王质问。

“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妻子,”冥王抓起那疯婆子的手腕,手腕上有一道弯月芽儿状的黑印,正是墨系狐族的标志:“她是狐后!她的疯癫痴狂,也不是因为我的冷落!”

“狐后?”

“密境狐族白狐的皇后狐后么?”

六界生灵开始沸腾:“怎么,竟成了这副模样?”

“真的是那个狐后么?她可也是狐族墨宗出身的,狐族墨宗,可是出美人的地方啊”

“先出了一个狐后,嫁给了白狐,后来墨系宗主,又想让女儿含念,嫁给青狐,不,也就是后来改名叫离与的,想让她成为下一届狐后。只可惜啊......”

说着,他们望向含念,又望向离与,离与的眼里,早已布满了一种伤,一种深沉难以置信、心疼却又无能为力的伤,他正一步一步,走向那个抱着冥王的小腿跟,蹭着那皱褶横生的脸,嘴里喊着“七郎、七郎”的疯婆子。

原来,哪疯婆子口中的七郎,喊的是白狐,排行老七的白狐。此时,芷兮手腕上的浊灭,正在闪闪发光,似乎在向自己的旧主,打招呼。“她果真是狐后,”芷兮默念着,把着镯子。那镯子,拽着她,让她不得不往那疯婆那边走。

离与蹲下去,眼中噙着泪花,用手拂了拂她额间肮脏的乱发,哽咽说道:“你真的,是我的母亲么?我没有见过面的母亲?父亲白狐,总跟我说‘你的母亲,是天底下最美的人’。”

事到如今,他心里所认的父亲,都依然是白狐,所思念的母亲,也依然是那素昧谋面的狐后。

“你不是我儿子!你滚开!”那疯婆子,张牙舞爪,露出尖锐如兽爪的指甲,还有一口獠牙,便要来撕咬离与,正在这时,浊灭已经扯着芷兮,正挡道了那疯婆子和离与之间。

那疯婆子,看着芷兮手上,闪闪发光的浊灭,又满含好奇地,摇着头,仰脸看了看芷兮,忽然间,一把将芷兮抱住:大声哭喊着:“女儿,我的女儿,我的女儿......”芷兮害怕,想挣脱,可是那浊灭拽着她,那疯婆子的手臂,紧紧箍着她。她怎么也挣不开。

她相念的母亲,是白芷,可是白芷不认她。她从未想过,眼前这个脏兮兮的如同乞丐般的疯婆子,会如母兽见到幼崽般,声嘶力竭地,非要叫她女儿。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个疯婆子!还真是疯得不轻。”

易士阙,这是第多少次,又在流言蜚语,公开秘密地私下沸腾,已经,数不清了。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未若一边,使劲地去掰那疯婆子的手,一边问父亲冥王,“你快,快来拉开母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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