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神乎其神 - 霸妻侧漏 - 蛱蛉未央
时至半夜。药效渐渐退去。杨潇也慢慢苏醒过來。当发现自己能控制身体活动后。他一跟斗从床上蹦了下來。
从他被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神秘女郎扶上车后。意识就像撒进水里的盐。愈來愈淡。最后陷入了黑暗之中。
现在。杨潇发现他身处一间酒店的房间里。而那个救了他一命的女郎却沒了踪影。
“寒灵。会是你吗。”杨潇走进浴室里。用冰凉的水擦拭着还有些晕乎的脸。
“一定是你。”杨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回想着在失去知觉前的画面。那个身穿红裙的女子。身上的味道是他所熟悉和迷恋的。
杨潇迫不及待地冲出房间。跑到前台询问接待的小姐。可两个年轻的服务员都异口同声说送他來酒店的是一位五大三粗的男人。
这样的回答杨潇自然不会相信。沒办法。服务员只得给他看了监控视频。确认她俩沒有说谎。
看着视频上那个背他进入酒店的陌生男人。杨潇满脑疑惑。这怎么可能。明明在他脑海里出现的是一位女郎。怎么來到这儿就变成一大老爷们了。
看着两个美女服务员一脸你丫想女人想疯了的表情。让杨潇都有些怀疑自己昨晚是在迷.粉的作用下产生了幻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救他的女郎断了线索。杨潇脑海里又出现了另一个迷惑:那个想致他于死地的人会是谁。难道是以前和他有仇的。借着他现在四处寻找慕容寒灵的机会。故意设计引他出现。然后想开车撞死他。
杨潇给尤龙打电话。将他从热被窝里拽了起來。让他去彻查那个给他发短信的电话号码。和那辆想要撞死他的出租车。
结果令人失望。那个电话号码和那辆出租车都属于一名姓刘的司机。可那位司机为人忠厚老实。上有父母。下有妻小。是个本分的男人。根本沒有作案动机。
而且事发当晚。刘司机刚停车准备等待客人时。就闻到一阵异香。然后便很快昏迷了。等他醒來后。自己仍坐在车子的驾驶位上。但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对于自己是被谁迷晕的。车头为何有严重碰撞的痕迹。他是一概不知。刘司机报了警。但警察也未在车上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一无所获。杨潇只得暂时放弃了寻找慕容寒灵的计划。因为现在有人要对他不利。自己的安危他不太担心。反而担心这个想要杀他的人一计不成。会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急忙赶回碧水公寓。却不见萧云的人。打电话询问。才知道她在皇家西餐厅里陪那个名叫卞仁的日本亲王吃饭。
有那样的大人物在场。杨潇谅那些想害他的小喽啰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带人再次回到昨晚的那条后巷里。想找出点蛛丝马迹來。
萧云此时坐在餐厅里。看着对面的男人。心里异常郁闷。这个比鲁浩还寡言的卞仁亲王真让萧云有种想挠墙的冲动。
是他主动让萧云请他吃饭的。可见面后却尽心尽力地充当起闷葫芦的角色來。除了吃东西外。就是盯着萧云的脸看。再不然就是边吃东西。边盯着萧云的脸看。
他那毫不避讳的目光让萧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关在观察箱里让人研究的小白鼠。连半刻躲藏的机会都沒有。
为了避免自己尴尬。萧云只好化身为长舌妇。用说话來掩盖自己的不自在。也试图转移开卞仁的视线。
可这个家伙对于萧云说的话、提的问題就采用点头Yes摇头No的政策。让萧云好几次都有找不到话说的无力感。
最后。萧云索性放弃了。闷头吃着自己面前的那块牛排。可心情不佳。再好吃的东西也无滋无味。形同嚼蜡。
萧云在心里暗暗祈祷这场无聊的晚餐赶紧结束。她好付账走人。以后两不相欠。她与这个三锤子打不出一个冷屁的男人最好别再见面。
可沒想到这位亲王殿下吃东西竟然斯文得跟个挑食的小姑娘似的。每一点入口的食物都一嚼再嚼。然后慢慢咽下。那进度让萧云觉得肠子都在发痒。
就在萧云觉得自己的耐性快要消磨殆尽时。手机突然响了起來。原來是钱若瑶和几个官家太太在品茶聊天。想约她一起去。
本來对于这种应酬场合。萧云是极其反感的。但听几个聒噪的老女人说三道四。也总比与这个面瘫的闷葫芦大眼瞪小眼的好。
于是。萧云故作为难地说:“卞仁殿下。实在抱歉。钱伯母找我有事。你看……”
卞仁沒说话。而是放下手中的刀叉率先走出了豪华包间。并在萧云掏出钱包之前。帅气地甩出了一叠‘毛爷爷’。
“这怎么好意思。说好我请客的。”萧云想拦住拿了钱的收银小姐。却被卞仁拉出了西餐厅。
见萧云有些过意不去。卞仁吐出了四个字:“下次请我。”
还要有下次。再陪这个闷葫芦吃饭。萧云铁定会消化不良。导致内分泌失调。然后引发失眠焦虑。最后提前苍老的。她才不要呢。
萧云不吭声。卞仁自觉地理解为默认。他轻声问道:“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车过去就行。就不劳烦卞仁殿下了。”萧云主动伸出右手。想要与卞仁握手道别。“再次对殿下的出手相救表示感谢。”
沒想到卞仁不仅握住了萧云的手。还微微用力。将她向前一拽。伸出胳膊抱住了她。
萧云有些懊恼。这握手礼一个小鬼子怎么会懂。自己一定是脑袋被刚才的牛排给腻晕了。可也沒听说日本人有拥抱的礼节呀。
发现怀里的女子僵直了身子。卞仁埋头深吸一口萧云身上特有的气息。便放开了她。然后挥手为她招來了一辆出租车。
就算天马行空地想了一路。來到与钱若瑶约定的地点。萧云也沒猜出卞仁这个奇怪男人的心思。
不过。在见到钱若瑶和她的那几个表面附庸风雅。实则夸夸其谈。阿谀恭维。暗地里却互相攀比的朋友后。萧云就沒空思考。只有奉献耳朵做忠实听众的份了。
直到几壶好茶下肚。几位官家太太都起身告辞。打算回家睡美容觉时。萧云才逮到机会询问有关凤姐的情况。
凤姐和阿牛在‘酒池肉林’里明目张胆地进行色.情表演。身为老板的钱若瑶怎么可能不知道。整个会所都一致为其保密。这其中一定有问題。
钱若瑶也沒想到凤姐竟然敢绑架任宇凌的儿子。于是一五一十地说:“凤姐是一位很神奇的占卜师。三个月前。她突然找上门來。说想为我占卜一卦。”
“起初我并不相信。但她准确的算出了我十年前在国外被一个男人给骗了。却一直寻找不到他。并说有办法让我在三个月内找到此人。”
“她让我把会所的名字改为‘酒池肉林’。并得同意她在此进行特殊表演。以引得我要找的人前來。果然。宇凌真的來了。”
最初得知任宇凌用自己儿子的名字欺骗她。钱若瑶发疯似的对着这个耍了自己十年的男子拳打脚踢。
但连花拳绣腿都沒有的钱若瑶哪经得住任宇凌的连哄带骗。外加热吻啪啪攻势。很快她就诚服在任宇凌的驰骋下。忘了先前的所有委屈。
“不是吧。有这么邪乎吗。”萧云完全不相信。“这也许是巧合吧。”
“一件事可以算是巧合。但她不仅每天都能预知晚上会有什么重要的人物來会所里。还能算出我不小心丢失的项链在什么位置。这能是巧合吗。”
“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钱若瑶的话让萧云不禁张大了小嘴。“那伯母知道她为何要绑架任千成吗。”
“曾听她提起。她在寻找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占卜显示与她妹妹有关的男人会出现在‘酒池肉林’。只是具体是谁。她无法确定。”
钱若瑶顿了顿。猜测道:“或许她是认为阿成就是那个与她妹妹有关的男人。所以才绑架他吧。”
“那她取人的精.液和血液去干什么呢。”萧云拧眉思索着。“难道凭借这些东西就能判断一个人是否与她的妹妹有关。”
虽然萧云因为好奇。也曾和自己的一位高中同学学习过简单的塔罗牌占卜术。但只能算出某天的运气或心情的好坏。还常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