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等待的梦魇 - 薄情总裁上错床 - 年念歌
苏离觉得眼前这两个男人就是前世有仇,黑白双煞。
如果,那个和汪易凡剑拔弩张的人不是和成溪一模一样的脸,或许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觉得不安和隐隐的难过。
所以她犹豫着举起了手,说:“我可不可以出去?”
“不可以!”
“不可以!”
齐刷刷的两个声音!吓得她闭上了眼睛,于是弱弱地表示很柔弱地走到了办公室的另一边,缓缓地坐在沙发上,好吧,就等着这两个男人表演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没想到好戏快速地在黎浩离开的背影中结束了。
“公司还有事情,我先让司机送你去一个地方,完了我来找你。”
汪易凡说完这句话就真的没有管她了。
苏离被送到了一个法国餐厅的门口,一个长相姣好的女人就扭着腰出来了,对着她挑眉。
“还真是汪家的少夫人,丑小鸭变天鹅那个,进来吧,易少已经给你订了位置。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女人带着她穿过比较拥挤的大厅。
大厅的装潢很欧式化,几乎看不到任何的中国元素,几乎都是情侣在一起进餐,她捂着肚子,额,确实是该进餐了,已经在汪家学会了不劳动的坏习惯,情何以堪。
穿过一条走廊,女人推开了一扇门,示意她进去。
“这就是易少每次来都选的位置,进去等等吧。Www。。com”
苏离小心地瞄了女人一眼,妆画得不薄,貌似看起来对她很不满,她不敢多说话,今天去了趟汪易凡的公司,她才深刻地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女人因为她嫁给了汪易凡而杀气腾腾,那种看她的眼神就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她表示已经看破真相,学会淡定。于是缓缓地走进了包间。
女人离开。
她一个人坐在里面,有种阴森森的感觉。Www。。com房间的设备很完善,西方宫廷台烛,珠帘半掩,光线氤氲。
其实是一个高雅的地方,要是曾经和成溪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吃顿午餐,那是多么奢侈,那时的他们在学校门口的小店,排队拥挤着吃一杯冰激凌都可以甜上一个夏天。
简单的幸福,现在想想都是来回的甘甜,可是那样的日子已经回不去了,现在这样富饶殷实的日子,她过得抑郁。Www。。com
“一个人的时候,果然会胡思乱想。”
温柔的男人声音。
苏离转脸,看到了成溪的脸,不对,这个应该是黎浩。她看着黎浩,小心地点头。
“这是?”
“只是不小心看到你一个人,所以来看看。”
黎浩的表情很自然,望着苏离抿唇浅笑。
永远不会有成溪那八颗白亮亮的牙齿,所以永远不是她骨头上的成溪,苏离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早点给自己打防御针。
“不允许我坐?”
黎浩笑着看着苏离,指了指苏离对面空着的位置。
“反正主人没来,当然可以让其他人坐。”苏离干脆地答道。
两个人坐着,一句话都没有说。这样的气氛很尴尬,没有人说话,然后就一直缄默。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苏离似乎只有在汪易凡的面前才控制地住半天半天,几天或者更久的时候保持沉默,在其他人的面前,她似乎就是忍不住想说话,难道是因为防备心的问题,她自问。
“你像我的一个朋友。”她淡淡地对黎浩说,眼睛轻扫过黎浩的脸。
那张一直让她魂牵梦萦的脸,她看着依旧心疼。
“我知道。Www。。com”黎浩笑,笃定地回答。
她好奇,她又没有说过,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于是略显疑惑地望着他。
“你看我的眼神不一样,甚至比看易少的眼神还要多情,任谁都看得出来,以后你还是不要这样看着别的男人的好,易少可是忍受不了的。”
黎浩像是开玩笑,却是忠告。苏离打心底里明白,汪易凡就是一个极端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他喜欢的女人就巴不得贴上标签,任何人都不能触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她不想成为他喜欢的男人。
“你观察力很好。”她只能这样对黎浩说,通过一个人的眼神看透一个人在现在的社会是多么不容易她是知道的。
“是你太简单,容易让人看穿。”
黎浩说完,已经站起了身,对着苏离浅笑,“不要以为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然后转身走出了包间。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苏离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心里感觉瞬间被蒙上了一层乌纱,她是一个爱思考的女人,说白了就是爱胡思乱想的女人,一件简单的事情就是可以活生生地编出小说在脑袋里来回放映,所以当时,为了赚钱去酒吧当歌女就硬是选择了瞒着成溪,最后……
她坐在包间里,等着汪易凡的出现。
看了桌上的菜单,妈的!每个菜都是贵的可以买个女人,这个形容贵的方式都是在韩初语那里学的,当小姐的女人,习惯了用身价来形容一件东西的贵贱。
时间似乎走得很慢,苏离呆着,感觉是睡意浓浓。
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有她,有迟恩,有爸爸,还有成溪。
爸爸在厨房做着飘香的糖醋鱼,弟弟和成溪在院子里踢球,而她就在一旁看,然后笑得合不拢嘴。
她为成溪拭干额头上的豆大汗珠子,为迟恩扇扇子。
一切都是天伦之乐。
可是一个惊雷,下起了滂沱的雨,她滑了一跤,重重地摔在地上,一身的污泥。
她疼得直皱眉头,艰难地从水坑里爬起来,看向四周的时候却是一个人都没有,迟恩,成溪,他们都消失了,只剩下那个球在泥水中翻滚。
她跑进屋,嘶喊着爸爸的名字,没人回应,让喊迟恩的名字,仍然没有人回应,最后她坐在石台阶上,不断地喊着成溪,成溪,可是雨很大,她的声音直接被淹没了。
她的全身都淋湿了,衣服死死地贴着肉,瑟瑟地发冷。
一转眼的时间,连身后的房子都没有了,四周一片荒凉,就像被侵略者扫荡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