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寻找破案的蛛丝马迹 - 晚清神捕 - 乔尼小样儿
李国楼心情和旁边包一同相差无几，嘴角微抿，忍住沒有偷笑，脸上带有幸灾乐祸表情，逃不过身边林清协厉眼，希望万家票号倒台阴暗心理作祟，死了一名小人物，他和那些捕一样不为所动，这桩案子是商人损失巨额钱财，和刑部关系并不大，虽然让刑部大动干戈一回，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刑部捕对于这件案子沒有全力。
但李国楼很就调整心态，把肮脏想法抛弃，要实现心中理想，就要全民族团结一起，搞好经济建设，让大清走上复兴之路，万家票号倒台对大清百害无一利，银行业不让被洋人一方独大。
李国楼询问大掌柜阿里那案发时万家票号情况，又详细问了一下死者吉荣个人经历，案发以前万家票号风平浪静，沒有发生异样，至于吉荣看上去老实巴交，谁也沒有想到年纪轻轻老乡，会出卖万家票号，把自己送上死路。
李国楼不是神仙，虽然寻找出盗贼几处破绽，但看守库银内线死了，线索就断了，只能先去万家票号客厅。
行进甬道中，李国楼压低声音道：“包大人，为了民族大业，也为了我们将來坐大，要让万家票号度过道坎！”
“嗯，反正生意事，你看着办，别再娶个有钱寡妇回家就行。”包一同不忘调侃一下李国楼，调节一下紧张严肃气氛。
“哎······包大人，幸福过后，就是沉重负担，我每天都后悔，好麻烦啊。”李国楼看着客厅里楚楚动人少妇谢芸芳，沒有心痛感觉，心理早已释怀，已经把万寿陆和谢芸芳当做朋友。
“嘿嘿，李大人洁身自好了吗。”旁边林清协虽然官职低微，但他和李国楼是老相识了，毫不顾忌旁边调侃李国楼。
“你们俩啊，若是把心思放案子上，会如浪费一天时间吗。”李国楼极为不满身边两名老战友，脑袋瓜子子里是肮脏想法。
万寿陆沒有想到李国楼会來，又惊又喜，步走出客厅，此时他早就沒有过去高傲，把李国楼当做救命稻草，不顾羞耻说道：“李大人，你可要帮帮我啊，我只有靠你了！”
李国楼点头道：“万东家，放心好了，万家票号会度过难关！”
“小楼，这两天万家票号会出现挤兑风潮，我先厚脸皮向你们请进來银行借五十万两白银，你不会有异议吧。”谢芸芳端着一杯香茶递给李国楼，杏眼里布满血丝，好似李国楼不答应，就会扑上來吸光他血。
李国楼惊凛道：“谢夫人，盗贼偷了三十万两白银而已，伤不了万家票号筋骨，至于借这么一大笔钱嘛！”
谢芸芳话里有话：“李大人帐不是这么算，我就怕小人作祟，现那些官员为了逢迎李大人，存我们万家票号里银子日渐萎缩，这次怕是有人会造谣中伤我们！”
李国楼低头喝茶，含糊其辞应承，不敢去看谢芸芳脸色，皮厚女人见多了，沒见过这么黑心女人，一招开门见山，就要向他借五十万两银子，江湖救急而已，十万两白银已经翻天了，与心里价位差距差太远了，莫非万家票号生意不景气。
“小楼，我们可是半个老乡，你就帮老乡一把。”谢芸芳暗藏锋机，缠李国楼身边，不肯离开客厅。
“李大人，以后我们还可以谈合作嘛，这次老夫只有厚着脸皮请你帮忙，先借给万家票号五十万两银子，让我们度过这场危机。”万寿陆拱手旁边帮腔，夫妻两人一唱一和，不给李国楼喘息机会。
李国楼沉默不语，想着解决方法，若是出现挤兑风潮，五十万两白银借给万家票号，也解决不了危机，万家票号规模大清数一数二，有三十家规模，借贷出去银子，不会这么收得回來，而那些万家票号储蓄客户闻听库银盗窃案，闻风而动，都会來提钱，看來一天时间万家票号分号已经面临困局，接下里一段时间，万寿陆会向各处票号、钱庄和大商人借贷数百万白银，甚至上千万两白银，方能度过这场危机。
李国楼想清楚后，放下了手里茶杯，缓缓说道：“万东家、谢夫人，这个忙我一定帮，利息也以低年息2%借给你们万家票号，以一年为期，不过要有抵押！”
万寿陆一听李国楼肯以年息2%借给他五十万两白银而且以一年为期，不由大喜，要知道一般借贷是要三个月付一次利钱，年息25%以上，而且是先付三个月利息，李国楼肯以这么低利息，借给同行，是给他很大面子了。
万寿陆拱手想说感激话，谢芸芳插话道：“李大人，一言为定，我们万家票号先向请进來银行借贷八十万两白银，把天津和保定五家万家票号抵押给请进來银行，李大人，这下你放心了吧！”
李国楼摇头苦笑道：“谢夫人，如今天津一潭死水，你把那里三家不温不火票号抵押给我，还让我放心，我怎么放心啊！”
“嘿嘿嘿嘿。”谢芸芳奸笑着瞅着老公万寿陆，做生意还是她厉害，无解招数，女人媚功，为万家票号借得二百万两白银，万家票号史上大危机，即将度过。
李国楼虽然刚踏入银行业，但这一行潜规则他还是懂，这一次会有许多不利于万家票号消息传出，不论三十万白银追不追回來，万家票号将经受一场腥风血雨大淘杀，而他《请进來银行》则会趁势而起，建立一个金融帝国。
数百名捕已经放出去打探消息，李国楼安慰万寿陆几句，准备离开，京师里各种消息将会接踵而至，是真是假还要甄别，一天时间还理不出头绪。
李国楼和包一同一起离开万家票号，不愿案发现场消磨时光，包一同用手一指对面茶馆，说道：“李大人，对面都是你老兄弟，就留这里指挥吧，我正好要到总理府衙门去，折子交给我吧！”
李国楼早已厌倦了朝堂上各派扯皮，去总理府衙门就是开会做演讲，把各方势力拉拢到自己阵营里，还要忍受王公贵族抽烟呛人冲鼻味。
“好吧包大人，我给你面子。”李国楼割舍不掉对破案热爱，把本职工作丢一边，将一道写给恭亲王折子递给包一同。
李国楼其实也不想离开案发现场，但他不愿留万家票号里，万寿陆和谢芸芳两人是绝配，受不了这两人一搭一档算计他，就愉接受包一同邀请，带着马德全等四名侍卫官进入茶馆。
马德全耀武扬威和老同事打招呼，炫耀着他身穿那套崭军服，李国楼低头沉思，把心思放案子上，连旁边人和他打招呼都一概不理，老同事都知道他这个习惯，见怪不怪了。
猛然李国楼想到一处漏洞，差点忘记了，李国楼转头道：“高耀捕头，点带我去死者吉荣住房间。”说完李国楼又往万家票号而行，暗自惭愧，还说要做正人君子，被谢芸芳迷惑几句，连破案线索也忘记着了。
高耀乌云狐疑道：“李大人，死者吉荣遗物不是都这里吗！”
“不，我要亲自看一下吉荣住房间。”李国楼一堆吉荣衣物、生活用品里沒有发现有价值线索，但不去看一下死者吉荣住处，他心里总是放不下。
吉荣住房间是万家票号后面庭院西厢房，票号里住着掌柜、伙计、保镖、帮佣，平时至少十五个人，小房间里有两张小床，吉荣平时就睡右侧一张床，这件房间里另一名看上去老成稳重伙计万康永，他介绍着吉荣平时生活异常举止，但这些坏习惯不能当做破案线索，整天和银子打交道人，说几句大话，有非分之想很正常，千里迢迢离开故乡，有谁不想坐上掌柜宝座，将來能够荣归故里。
一间不足十平米小房间，终日不见眼光，这就是死者吉荣平时枯燥乏味生活，冰冷床垫，谈不拢室友，沒有人关怀生活，至于升职还遥不可及，耐不住寂寞孤影人，被人诱惑，想要发横财，却踏上一条死路。
票号里节假日很少，除了每年探亲假，一个月只有二天假期，死者吉荣京师万家票号总部以及分部已经工作了五年，收入比普通人高出许多，加上年底分红至少有五六十两白银，可整天看着上万两白银库银，产生贪婪**，但诱发因素是什么呢，吉荣被盗窃引诱到这条不归路上，谁会起到决定因素，除了金钱就是女人，吉荣一定京师有一名相好女人，那个女人送给吉荣定情信物，也被杀人犯给夺去了。
李国楼三尺见长木板床上搜寻，被子、枕头都被他拆开，一只红色香囊从枕头里掉了出來，“啪”一声掉地板上，立刻引來惊呼一片。
高耀乌云抢步上前，捡起香囊探看，很失落叹道：“哎，沒有写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