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烟台海军演习 - 晚清神捕 - 乔尼小样儿
十一月烟台寒风阵阵但见十艘福建船政局建造炮舰停泊港口二艘从普鲁士买了战列舰巡弋港口里船上水兵衣帽簇各色彩旗高悬桅杆上汽笛长鸣礼炮轰隆隆作响接受李鸿章检阅
今日是大喜日子庆贺中英两国签订友好协约史称《烟台条约》
大清第一位驻英公使郭嵩焘陪同英国公使威妥玛登上一艘战列舰参观威武大清水军李国楼则招待其他国家公使和美国任公使西华相谈甚欢
俄国公使布策身边站着福建巡抚丁日昌儿子丁惠衡这小子是京师四大公子之一和载澄、包泉中、龚橙齐名李国楼曾经榜上有名但长江后浪推前浪如今李国楼不出现京师八大胡同算是让贤了
福建船政局被丁日昌搞得有声有色所以他升官了为福建巡抚
如今福建船政局总办是沈葆桢他也亲临现场指挥战列舰排兵布阵福建开办水师讲习所《马尾船政学堂》沈葆桢也是马尾船政学堂总办他因为丁忧三年家闲赴很久之后被李鸿章提拔成为洋务派马前卒南洋水师雏形初见端倪他居功至伟可以看见沈葆桢战列舰船舷上挥动令旗轰隆一声巨响水上漂浮靶子被击中一艘小木船随即四分五裂
“好”丁惠衡击节叫好属他叫得响亮不愧为京师八大胡同施主
李国楼不比丁惠衡差多少他把家里八国联军带來了耶利亚、真由子、谢丽雅、甄玉环酒会上招待外国來宾夫人搞外交他开创大清历史先河
喜庆祥和气氛之中男人目光大都射向耶利亚和谢丽雅有洋婆子地方就有欢笑声
这次《烟台条约》顺利签订让两国政府满意耶利亚和谢丽雅做翻译起到很好调和作用而且两名通大清籍洋妞居功不傲有始有终连后签订条约仪式也不辞劳苦亲临现场李鸿章答应向耶利亚和谢丽雅颁发大清爱国主义奖章以表彰她们签订《烟台条约》之中做出杰出贡献
李国楼看出李鸿章阴暗心里还是要坏了他名声不让他独善其身条约签订文本上沒有他名字但历史记下这一刻他两个老婆是大清国耻《烟台条约》缔造者
丁惠衡用钱买了一顶四品文官头衔但沒放实缺來到烟台是替李鸿章跑腿來了这大清官员人事任命权终落同治皇帝手里李鸿章做为傅相也有很大一部分权力丁惠衡作为官二代当然想子承父业干不了实事到盐道上赴任一个任期也够本了所以李鸿章一进入会场丁惠衡就跟李鸿章屁股后面做起翻译磕磕绊绊讲着洋泾浜英语
李国楼气定神闲酒会里转悠遇见谁都聊两句举着红酒抿几口沒去搭理丁惠衡
丁日昌摇头晃脑走近李国楼嬉皮笑脸说道：“假洋鬼子我儿子英语还行吧比我能干啊”
李国楼干笑两声说道：“丁小鬼你儿子英语水平我就不说了名声我也不谈大家半斤八两可是总要有活吧我靠女人爬上位还能干些实事丁惠衡能干嘛啊”
“啊呀混呗这是大清朝老子为他铺一条路让傅相大人扶一程送入盐道康庄大道花无百日红不位子时候捞一把什么时候捞啊我舔着脸求傅相大人你要做我托來日你也要出把力不然我可翻脸啊”丁日昌一点也不含糊直接让李国楼给句话盐道并不好混那是满人贵族领地但李国楼权势滔天谭宗浚赴云南粮道当官就是靠李国楼帮忙
粮道、盐道是大清两项肥肥缺坐位子上光拿孝敬一年少说十几万两雪花银一个任期捞上百万两都有可能但这要是皇亲国戚才能坐上顶尖宝座丁日昌当然知道自己儿子有几斤几两但大清有光拿钱不干活差事这个岗位还是挺适合他儿子
李国楼叹道：“丁小鬼后疯狂以后我上位了就沒好果子吃了我敢拿漕运开刀盐道、粮道猫腻也长不了”
丁日昌瞥眼道：“假洋鬼子你当你是谁啊我告诉你我们都是恭亲王门生才坐一条船上你上位了门生故吏有吗还是得了吧拿泡尿照一下镜子认清猪八戒嘴脸”
李国楼极为不满怒道：“丁小鬼你看看清楚我是猪八戒吗八国联军可是我带來这么有钱富婆这么漂亮洋妞、这么听话东洋婆子、这么能干西施肯跟我过日子我哪点像猪八戒”
丁日昌犹自嘴硬：“我说像就是像不信你去问问我儿子京师八大胡同都贡着你画像了和梁红玉并列人是谁啊你倒是说说看”
“啊竟然有这种事”李国楼气得暴跳如雷沒控制住声音发出怒吼
这次李国楼京师高调迎娶杜娥娘还请了文武百官喝喜酒杜娥娘名字可以改户籍也可以动手脚但杜娥娘早已名动天下有些达官显贵过去还和杜娥娘有过春风几度江湖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这让风尘女子有了幻想李国楼就是她们救苦救难恩公
周围人都吓一跳一看丁日昌和李国楼说话也就一笑置之这两人说话嘴巴准沒边
丁日昌一拍李国楼肩膀叹道：“哎先消消气把家务事管好我儿子不是个东西你要小心他动你洋婆子坏脑筋若是他请你吃饭准沒好事你不要去现我还沒死你就看我面子帮他一把等我死了你主政了砍了他脑袋我也无所谓啦”
“我怎么有你这种朋友”李国楼拂袖而去不再理会丁日昌气得胸闷一张脸红得发紫别人调侃、丑化他私生活李国楼无所谓但今日知道妓女把他画像供起來每日上香参拜这也太丢脸了等他主政了第一件事就是净化妓院风气
西方人式样餐前酒宴之后便是正式午宴招待各国來宾李国楼强颜欢笑和近旁美国公使西华聊台湾岛风土人情心里颇为奇怪这西华说台湾岛之事有何目
闽浙总督李鹤年这次沒有來西华和他探讨关于台湾岛生番、熟番不同到底有何不可告人目
台湾岛虽然纳入大清版图其实真正被清朝控制地区不足三分之一其它地区都是被一些原住民控制属于未开化蛮荒之地台湾镇总兵刘明灯每年收原住民部落进贡便算完成任务了大清还沒有开发移民台湾计划台湾岛属于半开化之地
因水利建设落后以及山地开垦滞后此时台湾岛粮食不能自给自足还需要从福建沿海地区调运大清台湾、澎湖驻扎军队名义上各为二千人马但这四千人马已成海上运输队早已不能打仗兵额严重缺失而且以大木船居多
李国楼稍微思索一番低声问道：“西华先生你们美国人两艘淘汰战列舰是否已经交付给日本人了”
美国公使西华俨然而笑道：“李大人果然是大清聪明之人不过这次猜错了一共有四艘战列舰交付给日本人以商船形式成交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李国楼倒吸一口凉气问道：“那英国人呢他们有什么举动”
西华摇头道：“英国人除了卖给日本人两艘运兵船就再也不肯卖了这两年只做了一点军火生意日本水军是我国培训我言于此好自为之”
“多谢西华先生提醒我知道谁是真正朋友等我回到天津一定登门拜访”李国楼微微欠身表现出外交官风度食不甘味连酒也喝不下去幸好冬季即将來临万物蛰伏一切要等到來年春季
李国楼走出门撒尿顺势走过李鸿章身边俯身道：“傅相大人别喝了国事危矣十万火急”说完李国楼走出宴会厅出去吹吹寒冷西北风家事只是小事大丈夫不拘小节让人误解也不失为高招他要欺骗所有人高风亮节民族英雄才会自污只为民族振兴
李鸿章听了李国楼一言倒是沒有喝醉送别各国使团之后就和李国楼、丁日昌、沈葆桢走入客厅许钤因要陪同郭嵩焘赴英作为副使常驻法国被李国楼驱赶出客厅不让许钤听国家机密
看见李国楼假模假样样子丁日昌坦然处之笑道：“右都御史大人准备黑谁啊搞得那么神秘”
李国楼不管丁日昌冷嘲热讽把客厅大门都关上了房间里为之一暗有种压抑紧张气氛转身道：“你们别翘着二郎腿穷开心祸事來了日本人要对台湾岛下手了我们海军不是日本人对手啊”
李鸿章挑眉喝道：“李国楼你吃错药了我沒请日本公使你就惊天呼地像什么样”
李国楼抢步向前说道：“傅相大人日本人要报仇正是千载良机我国还打内战疆还未收复此时不打待何时难到等我国统一之后吗就算打不赢我们日本人也不怕我们报复他们一定以台湾生番杀死琉球漂民之事为借口攻打台湾岛若是小打就打生番之地若是大打就打安平古堡直取台湾咽喉你们还沒老不要成为老糊涂”
沈葆桢抚着一部乌黑发亮胡须问道：“李大人你有什么根据”
李国楼说道：“适才美国公使西华旁敲侧击几句偷偷告诉我”
丁日昌忿忿然道：“李国楼你傻啊这你也相信”
李国楼气得一拂官袖怒道：“丁日昌我一点也沒开玩笑日本人什么德性沒有人比我了解他们是一根筋之人吃亏一定要报仇就算飞蛾扑火也所不惜我们自己建造铁甲船炮身那么细用來炸鱼啊那艘小木船里有炸药所以才会炸得四分五裂不要以为洋人是傻瓜我这个门外汉也看出來威妥玛路上一定笑话我们”
沈葆桢脸色一变沉声喝道：“李大人慎言别不懂装懂这是我威武海军第一次对外军事演习真功夫哪能给洋人看见”
李国楼指着自己鼻子怒道：“沈大人别倚老卖老我会不懂就算我不懂但我学得一看就摸出门道凭我们现海军打仗近海还可以凭借炮台火力立足远海能打得过谁打渔民还是打海盗我劝你还是认清现实少说假话”
李鸿章挥手道：“都别吵了李国楼你把西华怎么和你说原原本本告诉我”
李国楼把美国公使西华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又把自己分析讲了一遍让李鸿章早做决断只有一个冬季來应对小日本武力入侵
李鸿章长身而起说道：“小楼说得有点道理那就拉响战争警报沈葆桢还是以事实为依据海上我们不和日本人硬碰硬我会调兵先加强安平古堡防务等北洋水师形成战斗力日本人就会知难而退了”
“哎大清什么时候才会有真正海军啊”沈葆桢颓丧捶打案几南洋水师能不能打他心里亮堂得像明镜一样
李国楼毛遂自荐道：“傅相大人你两艘战列舰还是交给我指挥吧把两艘战列舰先放福建马尾港我学得你把威武号、威力号开回威海卫有什么用啊远水救不了近火”
“不行”李鸿章斩钉截铁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