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两个人的假期(3) - 人间四月尽芳菲 - 阿灰
第二天上午我就没起得来床,闭着眼睛动一动,只觉得腰都要断了似的,大腿筋也痛得不行。睁开眼,叶逸臣已经洗好了澡,腰间围着白色浴巾,半裸地站在床边,两手撑在我的脑侧,悬在我身上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脸一红,呸他一口,拉过被单要把自己的脸盖住。
我偷偷想,他的身材真不错,长期坐办公室的人,腹部居然一丝赘肉也没有,大概是放在他办公室的跑步机的作用。
他上来躺在我身边,伸手把我捞向他怀里,手覆在我那里,轻声问:“还痛吗?”
我有气无力地拨开那只装好人的手,昨天晚上折磨我到那么惨,今天来装道貌岸然,我呸。
他把头歪在我的肩膀处,笑着说:“今天上午好好休息,下午我们去游泳吧?”
“你怎么精力这么好。你这采阴补阳的妖怪。”我恨恨地说。
他把脸埋在我的肩窝,笑得发抖,缓了一阵,他在我耳边说:“芳菲,跟你在一起,我恐怕容易老。”
“为啥呀?”
“笑多了,皱纹就多了。”
“你瞎说。不都说笑一笑,十年少吗?再说了,”我白他一眼,拔高声音说道:“伟大的ic工作者们永远年轻!”
他笑得更厉害了,将我揽紧了一些,凑过来亲我的脸。
我转头看他,他脸上漾满笑意,温柔地看着我。我的一颗心顿时化为一汪水。
都说女人不会忘记第一个带给她疼痛的男人。我想是这样,**对于我来说,更多的是一种拥有与被拥有的感觉,仿佛互相给对方盖了个爱的印章,标明专属权。
不久之后我想起今日自己的这番心思,只觉此时的我既愚蠢又可怜,又不是生鲜猪肉,盖个章就能保证质优物美,世间最善变的,就是人心。
可这你侬我侬的时刻,谁会想到这些?
我们互相注视着,看见彼此眼中的自己。他才凑过来,我就迎上去,我们的嘴唇撞在一起,深深热吻。
我们的手,游走在对方身上,我想要他,想要再次拥有他,也让他拥有我。
他进入的时候,我还是痛的,我告诉自己记住他带给我的一切,每一分痛苦,每一分愉悦,点滴烙印在我的记忆里,永不会忘记。
我们来海南的第二天,消磨在床上,连吃饭都是叫的酒店服务。
由于我们的回程时间定在4号的傍晚,所以再也不能蹉跎时光了,第三天,我们打算去附近的小岛上玩。
早晨我换衣服的时候,叶逸臣躺在床上,支着脑袋笑着看我,我呸一口,拿了衣服去卫生间换,有些人,大白天的也会化身狼人。我好不容易恢复一些力气,我才不要再消耗在某些运动上了。
昨天晚上因为太累,所以睡得非常好,纵欲过度留下的黑眼圈也睡没了,可满身的印记赫然在目,着实让我伤透脑筋。
我看着镜子里浑身都是吻痕的自己,手捂住脸蹲在地上懊恼,昨天那些火辣辣的场面在脑海里过一遍,我的脸都要冒烟了。
我挑了一件遮住脚踝的纱裙子来穿,上身是一件圆领白t恤,手臂和脖子上的印子是盖不住了,我拿了点带粉底性质的防晒霜厚厚抹上去,自己骗自己说好多了,没有人看得出来,这才走出去。
叶逸臣已经换好了衣服,在往背包里收拾呆会出门要带的东西。
他也穿着白t恤,下身是花里胡哨的大裤衩,将将盖住半个膝盖。要是他背把吉他,就可以去海边追着比基尼美女唱lang花一朵朵了。
“怎么样?青春不?”叶逸臣笑着指了指自己。
我撇撇嘴说,“老黄瓜刷绿漆。”
我们去的小岛非常漂亮,清澈见底的海水,在太阳的穿透下幻化着光怪陆离的光影。清凉的海风带着海洋的味道轻拂过我们的脸,真让人心旷神怡。工作的辛苦,生活的压力仿佛都被风带走了一样,我撩起裙子蹦蹦跳跳地踏进海里,忍不住就想唱歌:“我眼睛星样灿烂,眉似新月弯弯,穿着一件红色的纱笼,红得像我嘴上的槟榔。”
叶逸臣在旁边笑起来,“又来了。你就往你脸上贴金吧。”
我接着唱:“我在轻叹,叹那无情郎。想得泪汪汪,湿了红色纱笼白衣裳。”边唱边捏个兰花指指着叶逸臣,他笑着张嘴来咬我的手指。
我提着裙子转向大海,边唱边扭:“啊啊,南海姑娘,何必太过悲伤,年纪轻轻才十六吧。。。。”
叶逸臣笑得不行,“还十六呢,六十了吧。”
我被他逗得也笑,再也唱不连贯了,三两下蹦回沙滩上。
我仰头看着叶逸臣,眯起眼睛说:“你可别当那无情郎啊。”
他无奈地笑着点点头,我两手圈住他的脖子,脑袋靠在他的胸前,闭着眼睛听他的心跳,他也伸手环住我。
我高兴得甚至有点想哭,我轻声说:“叶逸臣,我很开心。”
他的下巴轻轻搁在我的头顶,手温柔地抚着我的头发说:“我也是。”
我的心里满满溢着感动和快乐,我俩就这么傻傻抱着,在细白的沙滩上站了许久。
4号那天,我们去了著名的天涯海角,其实来这个地方之前我就听一些游客说,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海景非常一般。可我还是想去,毕竟来了三亚,不来这里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