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炮猪 1 - 美猴王之学艺归来记 - 龙兴渤海
美猴王行走之间，见得打一个村庄当中走出一群人来，三、五十号。奇怪在，有四个猴儿，穿着人的衣服，吆喝、催促，驱赶着他们这些人快走。美猴王一愣，不知怎么回事。一声招呼，跳身来在一名猴差，且称之为甲的切近。猴差甲停身问道：“你又是哪儿来的猴儿？”美猴王道：“外地，西边，两百里处的红果山。闲来无事，溜达到这边。你们好像在为谁办事，不知是哪位王者的部下？”猴差甲道：“那边，老鸦山奇王洞。我们的当家主乃为雷吼大王。”美猴王又问：“雷吼大王？也像我们一样，是个猴子？”猴差甲一晃脑袋，道：“那可不是。也就这里，他听不到，我才敢告诉老弟你实话。他呀，是一头猪猡成精。”美猴王一听，道：“怎么，你们是在给一头猪猡当差役？”显得很惊讶。猴差甲赶忙“嘘”了声，道：“小声点，为那几个同伴听得，再告我的状。”美猴王道：“没事，他们隔咱老远了。您继续说，给我介绍介绍这王者。”挺好奇。猴差甲道：“我家主王可不一般，也称‘炮猪’。”美猴王道：“‘炮猪’？这新鲜。”猴差甲道：“他可是有不同寻常神通的，腹内雷吼声鸣，张口烟火齐喷，夹有恶砂，跟放炮似的。故而称作‘炮猪’，也所以号‘雷吼大王’。”美猴王道：“原来如此也。您若没细加介绍，我还当他是一只烤熟的猪儿成精怪呢，原他不是那炮猪。”另问：“您出来，这是在为什么差事？”猴差甲道：“主王吩咐，拉一些‘杠力’（劳力），到山里干活去。盖‘房舍’（不好说圈舍），供他的子子孙孙居住。”美猴王道：“不是有洞府吗？装不下？”猴差甲道：“装不下，上千号呢。洞府早不为它们住了，曾经搞得尿粪满地，臭气熏天，肮脏得不能再肮脏了。乱哄哄的，落不得清静。客人都不喜来。后来给它们造了一些‘房舍’，但现在又不够用了。不少的牝猪要生崽儿了，还需要更多的住处。因此上，加盖（圈舍）。”美猴王道：“你家主王真是多子多孙多福气。”猴差甲道：“哪呀，都是他打民间，就是周边居户那里，解救出的他们所养的猪猡。”美猴王道：“也不算为过。不然，这些猪猡都将难免被宰杀的命运。只是，凡民听你们的吗？”猴差甲道：“他们敢不顺从。瞧这班人，不是老老实实的吗？若敢吐半个‘不’字，我家主王便会摧毁他们的屋房，将人捆到桩子上，‘赏’一炮砂火，连魂魄怕都销灭。都知道不听话的结果，所以想要保平安，就得学会逆来顺受，忍着。为我们老鸦山提供食粮，服那劳役。我们便是当地的官长。”美猴王吐了一吐舌头，道：“草菅人命可不好，还是仁慈一些才是。”心内已生些许不平，但未表露，接道：“你家主王实属强梁，令人敬畏，您可否引我拜望一下他？”猴差甲道：“行呀，或可以收留于你，当个差官。从此，吃的不用愁，无须自己劳累、亲自寻找。尤其在冬天，更担心不着会挨饿，全由凡人们供养。所谓不劳而获，岂不美哉？便跟着我走，咱边走边唠。”美猴王心说：“你尚不知孙爷爷的底细哩，也是一洞主家公，大小也是王子，岂肯屈尊而就他者之下？”只是对这“炮猪”感兴趣，想瞅上一瞅。道猴差甲：“言了半天话，还未请教您的大名。”猴差甲道：“主王为我起了一个，叫作‘大旺’。”美猴王道：“大旺，这名字吉利，也好听。”猴差甲问美猴王如何称呼，美猴王道：“孙悟空呀。”猴差甲道：“孙悟空？还带着姓氏呢，比我的名字强。只是好像有点绕口，又怎么讲呢？”美猴王心说：“给你讲解，你也未必搞得懂。”答之：“碰到个算命答卦的老先生，他一时好心，为我取的。当时说了一大堆为啥叫这名字的话，只我这脑瓜，记性不好，早忘干净了，没记住一句。但总之，这名字有些讲头，也不错。”说着呢，步入山内。猴差甲同那几名猴差，先将民伕赶到工地，那儿已然聚集了上百号的人，搬石头、抬木头、钉栅栏……热火朝天早干上了。同样，有猴差监工督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