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次被绑架 - 不快活的快乐鸟 - 太昊大帝
快乐鸟遭到了耗子们的绑架!
就在鳄色向呱哒呱哒求饶的工夫,几只老鼠从阴暗处钻了出来。
领头的是耗子国的侦察大队长贼溜溜。他拿着望远镜,东望望西看看,望远镜筒险些碰到了快乐鸟的脚脖子。
贼溜溜小心翼翼地伸出鼻子,在快乐鸟的脚背上嗅了嗅气味。他稀疏的胡子刺得快乐鸟痒痒的。他以为是被蚊子小虫叮了一下.只挪了一下脚并没在意。
贼溜溜回头打了个唿哨,立刻,阴暗处钻出几个耗子兵,溜到了贼溜溜的身边。
贼溜溜极小心地指了指快乐鸟;
“看见了吗?这儿就有咱们的猎物:一只肉鲜味美的小鸟!”
说着说着,他就流下了口水。
那些耗子兵纷纷表示赞同。为了讨好他们的队长,他们也一起流出了日水。可是,实际上他们打心眼儿里不赞成贼溜溜的主意;他们更热衷于吞食一堆腐烂的臭肉,那样决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危险。
虽然耗子兵们有不同看法,可他们表面上都不敢流露出来,偏要装出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围着贼头贼脑的贼溜溜大队长开会。跟着贼溜溜,他们个个都学得很精乖,学会了阳奉阴违。
贼溜溜有一大癖好:开会。无论是干什么事,他都要有话讲没话讲地开上好半天的会研究研究,也不管这件事值得不值得这么劳师动众。
长了几根稀稀拉拉黄胡子的耗子老兵说:“我看咱哥儿个最好就在这儿吃掉他,也可以省点力气搬回窝里去了!”他最怕累着,所以出了这么个主意。
贼溜溜打心眼里特讨厌这个耗子老兵,他一脸的不同意:
“不行---咱得把他弄回家里去,献给大王享用!”
他时刻惦记着拍耗子大王的马屁。
耗子兵们只好点头表示同意。特别是耗子老兵,硬装出一副笑容,可他心里却不屑地骂道;德性!一天到晚就知道拍马屁!拍得再多,大王也没正眼瞧你一眼呀!
淮要是胆敢对贼溜溜发表反对意见,立刻会遭到灭顶之灾---耗子侦察队长马上会朝着他的脖子“吭吃”来上一口… … 所以,耗子兵们从不敢正面顶撞贼溜溜。
当讨论到谁上去捕捉猎物时,耗子兵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吱声。
贼溜溜瞪着一双小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见没谁敢应声,他理了理、胡须叹了口气,说:
“难怪人人都说‘胆小如鼠’,真是一点儿没错,唉… … 算了,还是我来打头阵吧!”
他掏摸了半天,摸出一根细细的尼龙绳。贼溜溜不耐烦地命令黄胡子的耗子老兵;
“拿着这一头!"
老耗子兵立刻老老实实牵着绳子头。
贼溜溜模仿牛仔的样子,甩动着尼龙绳。他围着快乐鸟转了儿圈一下子把快乐鸟的两条腿给缠住了。快乐鸟措手不及,一下子被拉倒了,他用力挣扎了两下,可都没站起来。
贼溜溜命令那些耗子兵:“快拉!”
有一个耗子兵动作稍稍慢了些,屁股上便挨了贼溜溜两脚。
这些耗子兵再也不敢消极怠工,一起拼命地拽绳子,三下两下就把快乐鸟给拉到了一处阴暗的地洞里。地洞里黑乎乎的,一股浓烈的霉味掺和着难闻的耗子味,弥满在狭小的空间里,呛得快乐鸟直咳嗽。大概地洞是刚刚挖出来的,洞顶还直往下掉沙土。
黑暗里只听见贼溜溜的声音:
“快,赶快挖地道… … 哎哟,笨蛋,你踩了我的大脚指……错了!错了!往这边… … ”
又是一阵嘈杂声、脚步声和忙乱声。不知是哪个耗子兵踩着了贼溜溜的脚趾头,贼溜溜在地道深处咬牙切齿地咒骂。
过了好一会,洞里安静了下来。快乐鸟又被耗子兵们生拉硬拽往洞深处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转了多少个弯,他们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突然,前面透来一丝微弱的亮光。
一只耗子哨兵从暗处跳了出来,哆哆嗦嗦地喝令:“站住!干什么的?”
贼溜溜大概是吓了一跳,没好气地说:“是我,贼溜溜!”
那只耗子哨兵落了个没趣,灰溜溜地又溜回了暗处。
快乐鸟感觉到地洞在向下延仲。这时候,洞里的耗子味也越来越重,简直令他快要窒息了。
终于来到了一处较宽敞的地方。潮湿的墙壁上点着几盏油灯,散发出暗淡的光线。一只又肥又大的大老鼠坐在一张有破旧的花布包着的断了靠背的椅子上。一下一下很小心的梳理胡子。椅子背后的墙壁上挂着一个破镜框,画着一只老鼠正威风凛凛地教训一只画得很小的花猫。
这幅画是一个穷愁潦倒的老鼠画匠为鼠王歌功颂德画的肖像画,为此他得到了一大堆蜡烛芯的奖励。
这只鼠王本来在鼠国里并不起眼。一天,前一任鼠王由于误服了人类施放的老鼠药,奄奄一息之时,他决定要选一只老鼠接替自己的王位。
鼠国里可热闹了,有的整天在半死不活的鼠王耳朵边讲些不着边际的奉承话;有的四处打听能为鼠王治病的偏方秘方---虽然他心里边巴不得鼠王早些升天;有的在鼠王面前舞枪弄棒,炫耀自己有多么厉害……可鼠王见了直摇头。
就在这时候,一只干瘦干瘦的耗子坐在了鼠王的病榻前。鼠王有气无力地问这只耗子有什么本事。干瘦耗子一拍胸脯说:“我敢叫猫服服帖帖听我的。”
其他的耗子都起哄说他吹牛。鼠王想了想无可奈何地说:“姑且信他一回吧!”
他们来到一户人家的厨房里,有一只比耗子不知大多少倍的老猫一看见那只干瘦耗子便吓得浑身哆嗦,服服帖帖听命于干瘦的耗子。大家这才服了气。
鼠王指定干瘦耗子接替王位后,便药性发作一命呜呼了。
这只耗子便顺理成章地当上了鼠王---他欺骗了所有的耗子。那只老猫由于年老体衰总饿肚子,所以就主动和这只耗子订了个协议:老猫帮助他当上鼠王,他必须每大给老猫提供几只耗子当口粮。
由于耗子们繁殖很快,所以每天失踪几只老鼠也不会引起怀疑。
贼溜溜跑过去哈着腰低声下气地冲大肥老鼠说;
“大王,您瞧,我给您带回来一只美味的小鸟!”
鼠大土眼皮都没抬一抬。
贼溜溜见拍马屁反倒落了个没趣,窝了一肚子火,他冲快乐一鸟气急败坏地吼道:
“跪下,快拜见我们大王!”
快乐鸟刚刚才站起身,他冲贼溜溜翻厂翻白眼,就把眼睛闭上了。耗子王身上的怪味特大,实在令他止不住想呕吐。
周围几只耗子发出嘲笑声。
贼溜溜恼羞成怒,他从皮靴子里掏出一根皮鞭子,正要朝快乐鸟抽打,鼠大王忽然发话了:
“慢!你马上带几个兵把他押到田鼠大王那儿去。大黑狼坏坏正在他那儿悬赏抓这只鸟呢---别忘了要几个辛苦费!”
快乐鸟怀疑自已的耳朵出了问题:鼠大王、田鼠大王怎么和坏坏还有联系呢?
原来,坏坏和田鼠大王是拜把子兄弟;而鼠人王和田鼠大王又拜过把兄弟;他们之间经常派小耗子来来往往传递信件。
坏坏被雷龙打败了,他乖头丧气来到田鼠大王那儿。田鼠大王一心要为大黑狼报仇,赶忙和鼠大王取得了联系。
鼠大王毫不怠慢,立刻吩咐耗子兵喽啰们分头去寻找,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逮住快乐鸟。
就在这时候,贼溜溜押着快乐鸟回来了。鼠大王上下一打量心里就明自了。他得意地暗自琢磨:“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次坏坏好歹得赏几个辛劳费了吧。
快乐鸟一听到“坏坏”两个字,心知不妙,他拼命挣扎 。
耗了大王得意地冷笑起来---他的那些喽啰们就怕他的冷笑。只要他这么一笑,就有谁准要倒霉。
一只小眼红肿尽往外流水的耗子兵推过来一辆专供他们押送犯人的囚车---实际上,那不过是一只吃空了的罐头盒,不知是哪只耗子兵从人家厨房里偷出来献给大王,而鼠大王又刚刚把它吃完,罐头盒里还存留一股香味,馋得红眼耗子一个劲儿舔盒底子。
鼠大王抖了抖肩上又烂又臭的披风,命令贼溜溜:“马上把犯人押走!”
他打了个哈欠,歪在破椅子上开始打吨。
快乐鸟木来想抗议说自己不是犯人,可他想了想又忍了回去---他想起了一句俗话: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讲不清。和这些坏蛋讲道理,还是不如闭上嘴为好。
贼溜溜把快乐鸟硬往囚车里塞,快乐鸟挣扎着不肯进去。他们来来回回僵持不下,贼溜溜累得臭汗直淌,他见几个耗子捂着嘴偷偷地乐,忍不住骂道:“乐!乐你们个头!还不来帮忙… … ”
几只老鼠这才慢慢吞吞走过来,帮助贼溜溜强行把快乐鸟塞进了罐头盒里。
四只老鼠在前头使劲拉,另外四只老鼠在后面使劲推,没有一会儿便七弯八转出了耗了洞。
那么贼溜溜在干什么呢?他什么也没干,坐在罐头盒顶上,拼命地抽打耗子兵泄火。他为这一趟苦差事窝了一肚子气呢。
去田鼠窝的路上,要经过雄鹰山---听这名儿,你就该明白,山上一定有雄鹰。
没错,雄鹰山的悬崖上就驻守着一只老鹰。他是大森林派驻雄鹰山的特别警察。
这会儿,这只威猛的雄鹰正在雄鹰山的山巅上盘旋,警惕地在空中巡视着。
下面的山道上,走来一队耗子兵,正吃力地又拉又推着一个罐头盒子,挨着阴地儿走着。
雄鹰特警一眼就认出了贼溜溜。他几次欲擒这只四处作案的耗子,这次终于又有了机会。他一展翅膀,带着风声直扑了下去。
提心吊胆的贼溜溜忽听见空中风声飒飒,心中暗自叫了一声“不好”,抱住头从罐头盒顶上滚下去,眨眼之间钻进深草丛中没影儿了。
耗子兵们一见队长都跑了,赶忙拔腿开溜---他们还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危险情况呢。
其中的一只耗子腿短跑不快---他的腿可不是天生就这么短的,而是有一次偷东西时被人给打折了一截,而耗子国的耗子医生又心不在焉地接错了骨头,才使他成了这副模样。他转眼之间就成了雄鹰特警的阶下囚。
雄鹰特警满意地咕噜了一声.准备再去搜寻那些落荒而逃的老鼠,却听见那个不起眼的罐头盒里传出来细细的叫声: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 ”
雄鹰伸出锋利的尖爪一下子掀开了盒盖。快乐鸟满身灰尘地钻了出来。灰不溜秋的小家伙把特警吓了一跳---雄鹰可不是轻易会害怕的呀!
雄鹰仔仔细细研究了一番.直到快乐鸟掸落了一身灰尘,他才认出是只小鸟。
以后的事儿就不多说了。反正雄鹰和快乐鸟交上了朋友。快乐鸟在热情、好客的特警的邀请下,住进了设在山崖上的警署里。他每天都跟着雄鹰学习本领,什么超低空滑翔、高空快速俯冲、追踪敌人的脚印和气味等等,日子倒也过得快快活活的。
雄鹰从快乐鸟那儿听说田鼠大王与大黑狼坏坏有勾结,义愤填膺,决定抄袭田鼠大王的老窝,逮住坏坏交大森林警察局法办。
这天夜里,雄鹰带着快乐鸟来到一处田埂上,他悄悄地一点一点刨开了泥土,一个硕大的田鼠窝露了出来。
田鼠大王躺在窝里抽香烟呢---坏坏刚才已嗅出些危险的气味,丢下田鼠大王不声不响溜了号---田鼠大王正沉醉在美丽的幻想里;他想象自己发了大财,搬进了地面上的别墅,一班田鼠有的为自己跳舞,有的正在捶背… … 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儿,他便稀里糊涂进了雄鹰的肚子。
那班田鼠兵们,能跑的全趁黑暗的夜色跑到耗子国去了,成了鼠大土的部下;没跑的、跑不了的则成了雄鹰的俘虏。
隔了些日子,快乐鸟告别了雄鹰---他太怀念快乐宫了,决意要回去。
雄鹰再三挽留。可是快乐鸟去意已决.雄鹰只好依依不舍地送别快乐鸟。
快乐鸟独自踏上旅程。
他离开雄鹰山以后,由于一时大意判断错了方向,一头闯进了沙漠里。
快乐鸟只觉得天气越来越热,脚下的大地起初还有些绿色的植物,可是越往前走,那些稀疏的灌木越来越少,脚底下也由砂石变成了细腻的沙子… …
远远近近是连绵起伏的沙丘。漫漫黄沙被太阳炙烤得火烫火烫。
快乐鸟干渴得难以忍受。他真想找点水润润嗓子。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片繁华的都市,圆顶的清真寺、喧闹的集市、高大的棕搁树……一切好像就在眼前,伸千即可触及;仔细看去,又好像漂浮在天边。
快乐鸟兴奋地冲那座城市跑去… … 他跑呀跑,眼看就要到达目标了,一切景象却突然间消失了,仍旧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黄沙。
快乐鸟绝望地摔倒在沙丘上,他弄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是眼花了还是脑子里的幻觉?
“哈哈,这既不是幻觉也不是看花了眼!这是‘海市蜃楼’,是由于大气层把光线折射后,像镜子一样把远处的景物映在空中形成的幻景。知道吗?是一种幻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 ”
快乐鸟扭头一看,一匹骆驼慢慢吞吞走了过来。他看着快乐鸟难受到了极点的样子,又说:
“孩子,你一定渴坏了吧?来,我带你去找水吧!” 快乐鸟跟着骆驼来到一处长了稀疏青草的泉水边。泉水在一座最高的沙氏下,难怪快乐鸟找不到,它像一个月牙形的半圆镜子,倒映出沙丘、蓝大和快乐鸟欣喜的脸。
快乐鸟一头扎进水里,又是洗又是喝。
骆驼一直等着,他好像一点也不怕酷热。快乐鸟在水里闹够了,这时骆驼望了望天空说:
“决,快上来… … 好像要起沙暴了。快躲到我的肚子下面去。”
快乐鸟看看天空,什么也没有呀!他一边从水里爬上来,一面说:
“你哄我的吧!天气不是好好的吗?”
骆驼半蹲在沙地上,着急地说:
“孩子,我在这个沙漠里游荡了半辈子了,太了解它了。这儿的天气好像小娃儿的脸,说变就变。这种沙暴能把活人埋起来,把一座沙丘移走… … ”
话音未落,一阵风沙吹过来,一下子迷糊了快乐鸟的双眼。他赶忙摸索着爬过去,趴在骆驼的肚子下面的阴影里。
黄沙漫天而起,遮天蔽日,好像从半天空中罩下来一道黄布帘子。
快乐鸟只感觉到沙子像鞭子一样抽打着自己。他努力睁开眼一看,只见黄色的旋风吹得附近什么东西都看不见,耳边是风在“呜呜”的吼叫,令人心惊胆战……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停住了。
骆驼睁开眼,站起来抖了抖身上一层厚厚的沙子,
见快乐鸟紧闭着双眼趴在沙地上,忍不住说:
“喂,小家伙,睡着了呀?风停了!”
快乐鸟这才如梦方醒。他也站起身抖了抖沙子,往四周一看,不禁大吃了一惊。
原来的那口月牙泉不见了,那里变成了一座沙丘;而泉边的沙丘却被夷成了平地。他这才相信骆驼的话。
骆驼看见快乐鸟吃惊的样子,禁不住好笑,他招呼快乐鸟说:
“孩子,快走吧!看,太阳落山了,天快黑了---咱们该找点东西填填肚子了!”
果然,那轮红红的太阳慢慢朝远处的地平线落了下去,整个沙漠被染成了金黄色。
太阳就好像被沙漠一点点吞掉了似的消失了。圆圆的月亮却好像一个银盘子挂在天上。沙漠里静悄悄的。
快乐鸟头一次看到这么美丽的自然景色,在心里暗暗叹服。
骆驼走到了一株长满了刺的植物前,说:“这是仙人掌---咱们把它削去了皮就能吃了---吃了它,又解渴又充饥!”
快乐鸟头一次看见这么大的仙人掌,头一次听说仙人掌能吃。
当太阳再一次升上天空时,快乐鸟和骆驼来到一片绿洲上。
只见绿洲上长满了高大的胡杨树。骆驼告诉快乐鸟,这种树可以活三千年,而死了以后三千年不会倒,倒了以后三千年不会朽。快乐鸟“啧啧”称奇。
骆驼指着绿洲中一条很浅的小河说:
“孩子,顺着这条河往下走,就能到达海边。到了那儿,你随便找谁问个路都不会冉迷路了……”
快乐鸟告别好心的骆驼,刚要飞走就又折了回来,他问:
“老人家,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骆驼被问住了,他为难地想了想说:
“哎呀,我这辈子还没起过名字呢。我独自在沙漠里也没必要起名字---这样吧,你就叫我‘独行客’吧!”
快乐鸟这才满意地再次告别“独行客”飞走了。
途中,他遇到了一队骆驼客商,他们驮着各种货物准备横穿沙漠。领队的骆驼看见快乐鸟,似乎有些怀疑地揉了下眼睛,嘀咕道:“咦,沙模里竟有了小鸟……看来人工治理沙摸还真有效果… …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前方出现了一片褐色的礁石,礁石背后,便是湛蓝湛蓝、起伏不平的大海了。
快乐鸟忘记了一切疲劳,欢叫着向前飞去… …
礁石上.蹲着儿只海豹。他们穿着涂了油脂的黑色防水皮衣,正在全神贯注地玩杂耍。有的用嘴顶皮球,有的用尾巴耍流星锤,还有的在走钢丝绳……
快乐鸟一口气飞到一块被海浪冲刷得干干净净的礁石上, “呼嗤、呼嗤”喘了一通气。
一个浪头打了上来。凉丝丝的海水一下子冲走了快乐鸟身上的沙土和暑热。
他客客气气地向海豹们打听去快乐宫的路程。可是海豹们正玩得顺手,只管自顾自地练杂耍,没一个搭理快乐鸟。
原来,昨天一大早,绿衣使者小白鸽送来了童话国拍来的电报,邀请他们参加一年一度的童话国“童话人物大联欢”,这会儿他们正一门心思全力以赴地练节目呢!
几只海鸥扑闪着翅膀从快乐鸟头顶飞过。快乐鸟急忙向他们问路。
一只长了一脸雀斑的海鸥一边盘旋一边想了想,最后才说:
“实在抱歉---我们一直生活在海洋上,没去过绿色大森林,更没去过快乐宫……实实在在帮不了你什么忙!”
快乐鸟只好说:“多谢!”
这时候,几只帝企鹅摇摇晃晃爬上了礁石。领头的一只帝企鹅四下里一打量,咕噜了一句:“唔---又走错了!”然后,领着企鹅们从礁石上像滑滑梯一样滑进了海水里。
快乐鸟急忙大声喊:“喂---请问去快乐宫怎么走呀?”
领头的帝企鹅回过头来,有些不满意地咕噜了一声:
“唔---问事连个称呼都没有… … 真没礼貌!” 快乐鸟急忙道歉,解释说自己归家心切,才忘了称呼对方。
帝企鹅满意地点了点头,原谅了快乐鸟:“唔---这还差不多… … 不过,我实在想不起哪儿有个快乐宫… … ,你要是去南极洲我们倒是同路---我们也正忙于赶回去呢。你要知道,南极马上要召开‘和平开发和利用南极资源’的会议,离开我们这些南极的主人怎么能行呢?… … 唔,对不起,我们得走了,他们还等着我们去发言呢… … ”
快乐鸟很有礼貌地谢过了企鹅,说自己没打算去南极---“那地方太冷,怕受不了!”
帝企鹅又咕噜了一声:“不冷、不冷,那儿对我们正合适。”便大失所望地带领着企鹅们游远了。
一只老海龟静静地在一旁听了好一会儿,这时才从水里探出头来,慢条斯理地问道:
“孩子,你是不是要去快……快乐宫呀?” 快乐鸟急忙点了点头:
“对、对呀,没错您知道路吗?”
老海龟仿佛没听见快乐鸟急切切的问话,仍旧慢条斯理地说:
“那---你就跳到我背上来吧… … 我带你走……”快乐鸟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便跳到老海龟的硬壳壳背上。
“哗啦”,水中又冒出一个长了八条长长的触手的怪物。他那些触手的顶端还长着好多圆圆的吸盘。他眨巴着圆圆的小眼睛说:
“别轻信老海龟---孩子,听我的没错:轻信老海龟要吃大亏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