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枪 - 后金钱时代 - 流水闲愁
黄毛儿一听周红兵这么说,吓得就是一哆嗦,他颤抖着嘴唇说:“我的妈呀,那天晚上我看到的不会是赵波的鬼魂吧!”
周红兵说道:“别胡说,你去的时候他还没死呢!对了,一会儿有警员跟着你,你回去把赵波的身份证和他跟你签的那份合同交给我们。”
黄毛连连点头,随后说:“政府,那,我,我是不是就没事儿了?”
周红兵说:“暂时没你事儿了,最近不要乱跑,我们可能还要找你了解情况,还有,你干点儿正经事儿,放高利贷这种事情,还是别干了,多给自己积德,找个正经营生比什么不好?”
黄毛儿说道:“没错没错,您说的太对了,最近我也一直在反思自己的行为,觉得是不是触犯神明了,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您放心,回去之后我就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胡来走了以后,陈鹏飞迫不及待的说:“周队,这也太玄乎了,胡来这小子是不是胡说八道啊? ”
周红兵摇摇头说:“不会的,你看这小子,一边儿说一边儿哆嗦,一张黑脸都快吓白了,应该不是装的。”
“会不会是胡来这小子吸毒了,出现的幻觉?”陈鹏飞说。
周红兵说:“这都说不好,看来,我得派几个人盯着他!”
一直以来,面条儿对于女人的态度都是若即若离,他从来都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爱情存在,那只不过是一些痴男怨女在受过伤或者还没受伤的时候对男女之间感情的过度渲染罢了。
他上学的时候总是听老师批判封建社会的种种不好之处,后来他知道,封建社会是分封制的社会,封建二字与愚昧、顽固不化、不开放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人就是这样,总喜欢不分青红皂白的一边儿倒的支持一个观点,不管这个观点好与不好,对与不对,说的人多了,也就成了真理。
面条儿觉着自己还是幸运的,他庆幸没上高中,他庆幸在封建教育的道路上及时刹住了车,以至于让他有了独立的人格和独立的思考能力。
他是向往封建社会的,不为别的,就为那时候有yao子。
不知道是谁说的,婚姻是合法的长期嫖娼,面条儿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因为有一句被人说烂了的话恰恰能够证明这个观点,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小姐,过去叫yao姐,也有人叫鸡,ji女等等,都泛指靠出卖身体换取金钱的女人,可笑的是,那些嫁了汉子穿上漂亮衣服吃着山珍海味的女人,与小姐的区别在于,小姐服务于广大男人,降低了社会的QJ率,也算是为社会作出了自己的一份贡献。
而嫁了汉的,服务于一个或两三个男人,与男人的关系绝大多数属于长期雇佣关系。
面条儿还是觉着,都是花钱,那就不如花钱多尝试些女人,前提是得有钱。
手里攥着钱,女人就是自动售卖机里的商品,手里没钱,你就是自动售卖机里的商品。
其实也不光是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大都可以用这种方式来衡量,都逃不过一个钱字,也都为了个钱字。
面条儿身边的女人很厉害,足足折腾到天微微亮才睡去,面条儿反而睡不着了,他本来就觉少,战斗又刚结束不久,心脏还在快速的跳动着。
他点了根儿烟,只穿了裤头,趿拉着拖鞋走出房门。
元朗正拿着吸管吸着桌上的粉末,看见面条儿走出来,抹了抹鼻子说:“起的够早的,我叫了麦当劳,一会儿给送来。”
面条儿俯下身,也吸了fen末,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
“这里是早间新闻,现在是七月28日早上八点,预计最高气温将达到35度,请电视机前的各位观众做好防暑降温,外出时做好防护措施,避免中暑,下面我们来看新闻......”
“今天最高气温35度呢,怪不得早上就热得不行。”元朗打开客厅的空调。
面条儿伸了个懒腰,从茶几底下拿了罐红牛,咕嘟咕嘟的灌下,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路过李百为房间的时候发现李百为房间的房门打开,屋内空无一人。
他掀开马桶盖,仰起头,哗啦哗啦的水流声响起,提起裤子,按下马桶上的冲水按钮,看着马桶里鲜亮的黄色被轰鸣着奔流而下的清水取代,满意的走出卫生间。
门铃响起,面条儿打开房门,一个带着红色头盔背着红色帆布包的麦当劳送餐员正弯下腰,把帆布包放在地上。
“您好,您点的餐。”送餐员将大大小小的塑料袋递给面条儿,面条儿招呼元朗过来一起帮忙拿。
“您的餐齐了。”送餐员说。
“给钱了吗?”面条儿问。
“网上支付过了。”送餐员背起帆布包,“祝您用餐愉快!”
面条儿关上房门,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到茶几上说:“李百为干嘛去了,怎么屋里没人?”
元朗说:“他刚才给我发了条儿短信,说就在咱对门儿呢。”
面条儿拿起一个麦香鱼,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的说:“这小子,有家不住。”
元朗喝了口可乐说:“说不准已经安了个新家。”
“白山哪儿去了?”面条儿问道,手中的麦香鱼只剩下包装纸了。
“对呀,这小子哪儿去了,昨天就他没进屋,不是说教人家姑娘读英语吗?”
“读个屁,这小子净装蛋,估计是看屋里没地方了,出去跟人姑娘开房了。”面条儿咬着薯条儿说。
“我们今天要跟王制片签合同,李百为不会忘了吧。”面条儿说。
“没事儿,还早呢,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回来。”
“渴死我了!”身材高挑的女人用手捋着散乱的头发赤着脚走出房门,看到桌子上元朗刚喝过的可乐,也不在乎,使劲儿的嘬着吸管,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女人的腮一鼓一鼓的,让面条儿想起昨晚那女人也是这样为他服务的,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
“这儿有新的!”元朗拿出一杯新的可乐,“你吃点儿东西。”他又指了指塑料袋。
女人也不客气,拿起一个巨无霸吃了起来。
面条儿有点儿喜欢这个女人了,他喜欢她的性格,一点儿也不做作。
女人见元朗和白山看着她吃,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咽下一口汉堡说:“你们别光看着我吃,你们也吃呀!”说着,她翘起二郎腿,她只穿了裤头,修长白嫩的大腿微微晃动着,一双白皙的脚随着大腿的晃动轻轻的敲打着桌腿。
女人的直爽倒让两个男人局促 起来,元朗说:“你先吃,我们吃过了。”
女人拿出一盒炸鸡块,捻起一颗,沾了酱料,塞进嘴里,又看了看略显空旷的屋子说:“哎呦,跟我来的姐妹都出去了?”
面条儿看了看表,已经九点钟了,他想着跟王制片签合同的事情,就从桌上拿起手机,拨通了李百为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李百为慵懒的声音:“喂,面条儿,这么早就打电话。”
“李百为,你丫不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吧,今天咱们和王制片约好了签合同,你可别忘了,要不然我去对门找你?”
李百为笑着说:“好啊,你来,我们3P。”
面条儿说:“不可能,我看见你的小兄弟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李百为挂断电话,身旁的女人还在沉睡中,她似乎梦到了什么,有些焦虑的翻了个身,背朝上趴在床上。
李百为看着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烫得卷曲的长发,忍不住又有了反应,可他又不忍心吵醒女人,就在女人光滑的皮肤上过了把手瘾,穿好衣服后拉开房门。
李百为总是喜欢把女人放在一起比较,比较的结果并不重要,比较的过程却是一种享受,高矮胖瘦,大小黑白,各个部位比较一番,会有种莫名的刺激。
床上的女人叫余春花,她嫌自己的名字太土气,就给自己起了个英文名字叫芬妮。
李百为跟她打趣,说余春花这个名字没什么不好,接地气,春天的花朵朝气蓬勃,催人向上,是个好名字。
芬妮说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名字有多朝气蓬勃,倒确实催人向上,尤其催男人向上。
昨天晚上李百为吃了药后终于突破十分钟大关,连战告捷。那是一粒红色的小胶囊,价格便宜,劲头很大,吃下去之后心脏砰砰直跳,全身的血液都被那粒药丸挤到了下面,下面的血多了,上面的血就少了,李百为头晕目眩,由享受变成了机械性的迎合药效。
芬妮被李百为弄的疲惫不堪,她推脱要走,可李百为被药效催着,怎么也不肯放她走,她无奈,只得带着李百为回自己家,又给李百为热了牛奶,在牛奶里放了一片安眠药,祈祷着这位大爷能早点儿入睡。
喝了牛奶的李百为终于不再折腾,迷迷糊糊的睡去,只是两种药效相抵,李百为睡得很不踏实。
李百为把芬妮和董秋做了比较,单从身材上说,他更倾向于芬妮的身材,但从性格上,他当然更喜欢董秋的性格。
一个是富家千金,一个是...
当突他会更喜欢董秋的性格了。
白山悠悠转醒,他是被刺眼的阳光唤醒的,他浑身燥热,下意识的用手去抓,想找点儿水来喝,他抓了个空,只得勉强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金黄,他用手捂住眼睛,又缓缓张开双手,总算适应了眼前的光亮。
他躺在自己的面包车里,车里一片狼藉,前挡风玻璃上全是啤酒罐,啤酒罐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颇有质感的反射光,由于反射光太过强烈,反而使啤酒罐看上去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白山勉强的动了动身体,手摸索到座椅旁调节角度的把手,他搂动把手,借着座椅上台的力道坐直身体。
一个黑色的丁字裤从他的脖领子掉到了大腿上,他拿起来闻了闻,一股带着浓重香水味的女人体味冲进鼻腔,他一阵恶心,将丁字裤扔到一旁。
他拉开车门,几个烟头冲破牢笼,欢快的跳到地面上。
外面的气温很高,大地被阳光晒得滚烫,白山脚上是一双薄底儿的布鞋,地面的高温让他将刚沾地的脚又缩了回来。
“我靠,这TM是哪儿啊?”
白山的眼前是一座小山,小山遍布着各种树木,远远望去,参差不齐却错落有致。
几篇云彩懒洋洋的在山顶上飘着,像是同样受不了太阳的炙烤,缓缓的飘着,想要逃离。
四周荒无人烟,路边几棵歪斜的小树张开枝桠,好像在咧着嘴嘲笑不知所措的白山。
白山环顾四周,四周是一片荒地,空气中隐隐飘散着一股臭气,他寻着臭气搜寻,这才发现,车旁有一道杂草丛生的臭水沟。
白山掏出手机,打开手机导航,过了好半天,导航终于定了位。
白山看到手机定位的地址后,脑子嗡嗡作响,他竟然到了怀柔。
温泉小区在昌平,离怀柔有将近六十公里的路程,白山实在搞不懂自己怎么会到这儿。
他用力抹了一把脸,宿醉感袭来,他一阵疲倦,更觉得口渴,拉开面包车的后门,万幸的是,在后座上有一瓶矿泉水。
他拧开瓶盖,一口气喝干那瓶矿泉水,这才觉得清醒了不少。
白山又冲着臭水沟撒了泡尿,心满意足的提上裤子,钻进车里。
他发动汽车,准备先回温泉小区再说。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副驾驶座位上的一个黑色的帆布包吸引了。
他并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帆布包,他将刚刚挂到一档的挡棒挂回空挡,发动机还在运转,车体在微微颤动,那个黑色帆布包的包带也在不停抖动着,像是在召唤白山将它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