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各种不适 - 那些年我们在当兵 - 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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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每天有条不稳的进行着,随着训练强度逐步的增加我们绝大部份人的身体状况开始出现一些不适。有的因为喊口号喉咙肿了,有的体能训练时被摔了被碰了,有的因为太冷从来没这么冻过手和耳朵等部位都被冻坏了。而大部份是水土不服,开始全身发痒严重一点的开始长一些红点点,白天稍好一点一到了晚上开始睡觉的时候各种痒就开始了。
有些战友从家里带了些黄土或是茶叶用开水泡着喝,但也无济于事。我什么都没带所以也不幸命中,但岳欢比我更严重。我白天训练时还好,可能是因为注意力转移了。但岳欢就不行了,全身的红点已经开始往脸上长,整个人无jīng打彩怎么都进入不了训练状态,班长叫往左转他往右转,集合喊口号也出不来声,不管什么动作他都慢一拍,下午的班组会cāo也因为他被排长点名批评了,我想今天晚上班长只怕是要动肝火了,要大动肝火了。果不其然晚上看完新闻后班长集合我们坐好后开始质问起岳欢。
“岳欢!”
“到!”
“能不能大点声?”
“・・・・・・”
“我在问你话那!”
“能。”
“你是有多不舒服?”
“・・・・・・”
气氛开始紧张了,我们坐在下面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班长又问了一次,岳欢还是没坑一声。
这时李团出来缓和了一下:“岳欢,你不舒服就跟班长说别扛着,身体要紧,实在不行就叫班长带你去医院。”
也不知道岳欢是没听明白李团说的话还是脑子发热直接来了一句:“我想回家。”
说完后开始哽咽起来了。
“有什么事说出来,一大老爷们的哭什么!”
班长用命令的口吻训斥到。
“・・・・・・”
“为什么想要回家?这才来一个星期时间。”
“・・・・・・”
“岳欢,我在问你话那!”
班长的声间明显高了很多。
“・・・・・・”
气氛越来越紧张了,真不知道岳欢是不会说话还是不愿意跟班长说,或是有什么别的苦衷。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倒底会不会说话?你倒底想怎么样?”
“・・・・・・”
我们都为岳欢捏了一把汗,但现在谁又都帮不上一把,真不知道班长接下来是会继续问下去还是会走过来给岳欢踹上一脚。要知道换了是谁都没这么好的耐心,此刻屋里开始死一般的沉寂!
“行,你说你想回家,这么大的事我做不了主我带你去见排长,你跟他说说,看排长什么态度,我没这个耐心了看着你就火大!”
于是岳欢就被班长带出了寝室。班长带岳欢出去后,我们就开始了各种猜测。猜测岳欢是不是装的?还是真就是这个样?如果真是这个样又是怎么能来部队的?这得发上多少大洋才能让接兵干部敢带过来?更重要的是接下来会有怎样的遭遇?会被排长打一顿?会去送医院治疗?会被送回家、、、、、、不得而知。
第二天我们知道岳欢的去向了,排长先安排到卫生队做一做全面的检查。折腾一上午后卫生队得出结论:体质太差,严重水土不服,且全身皮肤过敏严重,脸上的红点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只能转入旅部医院进行治疗。得到连长的许可午饭过后岳欢就被送去了旅部医院,班长说这是他见过新兵训练还没过一个月就送旅部的,送旅部就意味着是很严重了,面对刚结识的战友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默默祝福他了。
岳欢走后我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全身也开始长红点,班长也带我去了卫生队。但卫生队告之这段时间营区太多的新兵都有水土不服的症状,卫生队的的一些药品都用完了,药品要从旅部发过了,最快也要明天才有。班长见我一副颓废的样子如是决定带我出营区去营区外一家小诊所进行治疗。
跟着班长出了营区出门右拐走上五分钟的样子到路边一个小屋,屋外完全没有任何诊所的标识,进去后里面座着一个中年男人,也没穿白大卦,如果不是看到屋子里有医疗设备和买药的柜台还真不能接受这里是正规诊所。
看着我们一身军装很熟悉的问班长:“怎么班长,又有新兵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