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伐南诏---夜战斜月桥5 - 大唐潜龙 - 粉金
吉松大喜,正要结果这武艺高强的唐将,忽听得后头弓弦一响,吉松急转头,一支羽箭当胸射来,急忙用手去隔,那箭正中吉松左臂,吉松险些落马,吉松忙睁眼一看,放箭者乃剑州武将黄滔。
吉松极是勇悍,并不裹伤,转身冲向黄滔,黄滔慌忙挺鎗接战,不五合,被吉松一鎚击下马去。
左首一唐将大吼一声,犹若霹雳,只见一青年战将舞双鎗杀向吉松,这青年战将面若冰霜,容貌冷峻,青袍青甲,身材颀长,拍马挺鎗前来报仇,两将双旋鎗对惊天鎚,战作一团,吉松终究是左臂血流如注,无法久战,不多时,框啷一声,吉松左手鎚落地,原来被青年战将一鎗又戳在左臂,再也拿不住大鎚。
吐蕃众将向前救了吉松,吉松破口大骂,还要取兵刃上前再战,吐蕃众将阻住。
不一会儿,吐蕃兵涌到,长鎗兵乱戳,青年战将舞起鎗花,有如落雪纷纷,吐蕃兵武士不敢过分进逼,以长鎗逼住唐军战将,这唐将冲了数次,皆被挡回,聂结松户部将拉策丹巴身在阵中,见众武士拾夺不下这个唐将,于是悄悄将铁鎗带在了事环上,拽起弓箭,一箭射倒这年轻唐将的坐下马,吐蕃兵卒汹涌上前擒获此将。
陆培业死里逃生,还不及言谢,黄滔已被阵斩,不及细看这青年唐将为友报仇。转身策马就冲入何昱之与吐蕃武将的比拚当中,本来何昱之内伤发作,全凭一股意志苦苦支撑,虽然败局已定,但攻守之间仍谨守法度,奋力死中求生,聂结松户与云丹虽占优势,但却一时之间,竟然收拾不下何昱之。
陆培业突然杀入战局,将聂结松户接了过去,何昱之压力顿时减轻,云丹单决何昱之,不过何昱之与陆培业皆受内伤,情势不容乐观。
由于李晖抛下下属策马先逃,兵将见此,俱无战志,都四散奔逃,禁止不住,各将已无法指挥。
林墨悔等江南西道诸将见局势已不可为,大多奋力突出重围,有的力战被擒,也有的被斩杀于乱军之中,殿后之将林豫、罗问天等见唐军主力已被冲散,于是便带着后卫将兵绕路去寻主将林晖去了,因此何昱之等无人应援,情势危殆。
唐军只剩何昱之与陆培业奋力死战,吐蕃武士皆持长枪围在四周,以防逃脱。
何昱之一见必无幸理,仍然不愿放弃,无奈内伤发作,胸口如同刀割,内息亦无法凝聚,渐渐涣散,无法久斗,又支撑数回合,拉策丹巴绕到何昱之身后,故技重施,一箭射向何昱之座骑后腿,那马吃痛,人立起来,何昱之摔下马去,力尽被执。
陆培业见何昱之被俘,心中一慌,被聂结松户一招横越雪峰,扫下马去,虽无重伤,吐蕃武士上前绑住,动弹不得。
云丹眼见何昱之已经气力用尽,转眼间就要手到擒来,却被拉策丹巴冷箭射中坐下马,夺占了功劳,心中不悦,便破口大骂拉策丹巴。
旁边聂结松户冷冷地说道:「方才我也没请阁下相助,阁下不也出手了!」
云丹顿时语塞,虽然心中恼恨,却也讪讪的住口了。
虽然唐军后卫主将李晖遁逃,但这一役杀得唐军将校十余人,兵卒近千人,生擒唐将五名,校尉十余名,兵卒五百余人或降或俘,损失惨重。
斜月桥西岸,唐将五员力战南诏七将,斗的是猛烈异常。
戎烈与樵本泰正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材,双方旗鼓相当,看来两人一时半刻分不出胜负。
仆固怀光独斗耶古力和阿那思,兀自占了上风,耶古力与阿那思左挡右遮,勉力抵抗,仆固怀光越战越快,一柄猎影长刀,通体乌黑,最适合夜战,神出鬼没,好似连影子都能猎杀,令人防不胜防,耶古力与阿那思到后来连刀势都已看不清楚,只得舞枪固守,两人功力以耶古力较强,然而耶古力擅长进攻,稍拙于防守,阿那思善守,攻势时破绽较多。
仆固怀光转念一想,将七成攻势引向耶古力,只以三成功力对付阿那思。
阿那思见仆固怀光对耶古力攻势大盛,自己压力一轻,于是舍弃守势,转向攻势,这正中仆固怀光之计,他正要引阿那思弃守转攻,于是仆固怀光先使一招浮光掠影,攻向耶古力,耶古力见此招来势猛恶,屏气凝神,收鎗自保,采取守势,阿那思趁机一鎗搠来,仆固怀光沉肩收肋,在间不容发之际,避过此鎗,仆固怀光快如电闪,中途变招,由浮光掠影转为暗香疏影,全力攻向阿那思,阿那思大惊之下,只见刀影处处,无所不在,随即左胸中刀,落马而死。
仆固怀光一击得手,转攻耶古力,耶古力见阿那思死于玄妙刀法之下,登时手足无措,鎗法散乱,十招之内,仆固怀光一招藏形匿影,刀走偏锋,又将耶古力砍下马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