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功德生造化 - 树道 - 笑觉一时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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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得体,玄带散系;头飘纶巾,背斜宝剑;鬓髯如墨,面润似童;撩须而笑,挽袖提拂;凤眼透慧,剑眉藏锋。头上有三花聚顶,脚下有五行相生。好一个真仙爱游世,真是位道祖行无踪。
刁老鬼见到吕洞宾,再没有傲态,jǐng惕的问道:“吕洞宾,你不在终南山喝你的酒,跑到这里来做甚?莫非也是冲着聚仙旗而来?”
吕洞宾道:“刁妖王放心,我来此并不是为了聚仙旗,而是特来访友人之子。”
香姑见到眼前的形式已经完完全全的超出了自己的掌控,眼珠一转,跳到吕洞宾面前道:“素闻道长高义,今rì仙旗之事还请道长做主。”
吕洞宾回了一礼,道:“自家人管自家事,此事我管不得。”
香姑忙道:“道长如果撒手不管,这几人打了起来,不多时我这秀山便要血流成河了,难道道长忍心生灵涂炭,真要见死不救?”
吕洞宾道:“你若不打这仙旗的主意,你这秀山又如何平白遭殃?至于他们,如果不来抢旗,又如何遇难。正所谓今rì之果,前时之因,天道轮回,无外如此。”
香姑顿时哑口,心中虽然总觉得有所不对,却无从辩起。
杨秀闻言,顿时心有所触,问道:“敢问道长,何为仙?”
吕洞宾对杨秀一笑,道:“有**力,大智慧,大自在,大慈悲者为仙。”
“何为仁慈?”杨秀追问道。
“慈悲之要,全生为重。”
“即是全生,为何见死不救?”
“若不自救,怎敢求人?”吕洞宾再次对杨秀笑道。
杨秀略一思索,一揖到地,肃容道:“多谢道长指点迷津,还请道长教我何为妖?”
吕洞宾又是一笑,道:“我不为妖,岂知妖为何物?”
杨秀大惊失sè,汗流浃背,只觉得刚打开了门锁,却发现门还是打不开,茫然道:“我不为仙,所以不知仙,我不为道长,所以不知道长之说是真是假。”
吕洞宾收起了笑脸,正sè说道:“不知者,所以问师。师之道,传道授业解惑也。”
杨秀闻言,忙行三叩九拜大礼,口称:“师尊!”
吕洞宾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我受你师徒大礼,今后便是师徒情分。”又说道:“如今既为人师,便得行人师之道,你上前来,先领了门规道法。”
杨秀跪到吕洞宾面前,低头道:“请师尊传授法规。”
吕洞宾左手拂尘往杨秀头上扫过,道:“徒儿既然成了为师的徒儿,以后便要尊师重道。”
杨秀突然觉得身形一轻,那种看透世间的感觉再次降临,又对吕洞宾拜了三拜,笑道:“师尊既然成了徒儿的师尊,以后定要详加指导。”
众人看着吕洞宾就这样打哑谜似的收了杨秀为徒,心中各自揣摩吕洞宾的用意。
古奡心道:这杨秀究竟得了什么狗屎,怎么运气离奇的好。让妖怪抓去便得了个飞马,聊了会天就能和美貌道姑勾勾搭搭,这更离谱,没问几句话就被仙长收为门下。这还让不让我活了,天理何在啊,羡慕嫉妒恨啊!
刁老鬼心中暗想:刚才那旗子插在了这小子的脚下,难道这小子和这聚仙旗有什么渊源?不好!难怪老牛鼻子要收他为徒,定是发现了这点。想到这里,刁老鬼就坐立不安,有心想干掉吕洞宾,望了眼吕洞宾背上的宝剑,却不敢杀上前去。
香姑又跳了出来,用嫩嫩的声音说道:“恭喜道长收得佳徒,如此便和这旗有了因果,如此便能管这事了吧。”
众人闻言,顿时恍悟,心中暗自着急不已,只有刁老鬼暗自得意:这炖鸡菜真是yīn险,当众说出吕洞宾的意图,把所有矛头都引向他,就算他是东华帝君转世,今天也不能讨得好去。
吕洞宾一摆拂尘,道:“既然染了因果,那我就如你所愿,秉公处理此事就是。”
刁老鬼冷哼一声,道:“这炖鸡菜的愿望恐怕不代表这里所有人的愿望吧,你吕洞宾不过是个人仙,有何能耐服众。”
有刁老鬼带头,百花谷的三人和王城隍也道:“我们也不同意!凭什么让你来处理此事?”
万仙盟的两人虽没说什么,却两眼望天,摆出一副对此事不闻不问的姿态,脚下却暗自往仙旗处又移近了几寸。
古奡咧着嘴道:“nǎinǎi的腿的,神仙的话都不听,找削是吧,看飞剑。”
“唰,唰,唰!”也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十三道铁剑,钢剑眨眼间就停在了半空中,对着刁老鬼几人摇头摆尾的,一副所向披靡的架势。
吕洞宾眉头微微一皱,身上的纯阳剑竟有隐隐飞出之势,不由暗自叹道: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古兄啊古兄,你儿子比你还霸道无礼啊,又是一个鬼见愁。
“谁来!谁来!”古奡掐着剑诀,撅着小屁股叫喧着,却暗暗的伤心:仙人的宝剑果然驱使不得。
“当,当,当!”古奡的十三口铁剑,钢剑,被一口宝剑尽数斩断落地,众人望去,出手的竟是万仙盟的其中一人。
那人道:“小子,这御剑术是谁教给你的?难道他没告诉你‘万剑行不如一剑jīng’吗?”
古奡觉得心神犹如锤擂,忙定下心神,怒道:“你nǎinǎi的腿的,竟然敢毁我的宝剑。”
吕洞宾看着毫发无伤的古奡,暗自摇头:不但能轻松御使如此众多的飞剑,还能做到剑伤人不伤,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古兄到底整出个什么怪胎啊。口中却说道:“少在jīng,多在势。”
古奡闻言,大声喝道:“什么多在事?别多事,看我如何破他!”
断成二十六截的铁剑钢剑又飞了起来,往那口宝剑砍去,那宝剑一闪,又断成了无数截,再次扑上,再断。
于是乎,漫天的铁屑围着宝剑乱撞,古奡玩得兴起,一会让铁屑组成把宝剑劈砍,一会又组成两只大手折弄,不多时,那口宝剑就变得灵光暗淡,摇摇yù坠了,万仙盟的那人再也撑不住了,大口吐血,骂道:“好你个妖孽,修的是什么怪法,好似有无尽分神,还能剑伤人不伤。”说着,便yù让飞剑归鞘,奈何被铁屑团团裹住,再也御使不动,“扑通”一声,那人便栽倒在地。
铁屑化成一把大手,握着那人的宝剑,四下挥舞一番,道:“还有谁来战我!”
吕洞宾看得也心虚不已,暗道:和这个怪胎比剑,简直是自寻死路。不过既然受人所托,必要忠人之事。
想到此处,吕洞宾背后的纯阳剑飞出,不与古奡的飞屑缠斗,直冲古奡颈上削去。
“妈呀!”古奡忙往下一蹲,飞剑贴头而过,落下几缕头发。
“rì你个仙人板板,竟然偷袭!哎呀!不要!”纯阳剑趁着古奡说话之时,对着古奡刺穿劈砍一番,然后就见古奡的衣物片片落下,连眉毛都被肖了下来,白净净,光秃秃的,甚是好笑。
吕洞宾见古奡吓得浑身哆嗦,再无反抗之力,心中得意:这也算小小报了把仇,古兄啊古兄,这就是报应吧,哈哈,让你以前总欺负我。
吕洞宾心里虽然得意,嘴上却一本正经的道:“小子,不要仗着些天赋就忘乎所以,若是我想要你的命,你早已死百八十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