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菜老之死 - 守望之责 - 一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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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没错！是叫风神，王爷你怎么知道莫非......！”菜老猜到了什么，吃惊的说。
“那就对了！当年将长枪交给你先祖的人，原本是我元家一个管家，后来将此枪拿走，从此了无音讯，不成想今rì还有失而复得的一天，老人家！我还得感谢你呀！”元天霸高兴地说道。
“这么巧...!如果是这样我可是真还对人了，哎！难道這冥冥中真的有天数吗？如果没有少公子，它呀，也不会现在就回来，应该感谢少公子”，这个名字当年那个老人说过，在齐国只有寥寥几人知道罢了，菜老可不认为对方能将名字猜对，再说了，当年那个人只说能说出它的名字即可。
“这样吧！你和老夫人搬到我王府住如何！我王府有的是地方住”元天霸说道。
“这可使不得，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不敢高攀，再说了，小老儿我对那小屋也舍不得”，菜老惊恐道。
“那我每个月派人给你送五十金过去，此事就这么定了！”见菜老想要推脱连忙说道。
“那小老儿先谢过王爷！！！”菜老施礼道，五十金对于菜老来说那是个天文数字，相当于一个富裕家庭正常开销半年左右，就连自己所在的那个村一年的收入也没这么多。
早上吃过早饭后，菜老准备要回去，王府还想准备多留他几rì，菜老说是家里床上还有一个老伴躺着，不能没有自己的照顾，出来前还是请隔壁的人帮忙照看。何秀就叫元武陪老人回去，说是安全，倒地还是平民出生，想到了别人可能见财起意的行为，而这个老头子无力招架，那不是害了人家吗。
元武一想反正还有两天才出征，现在军中正在准备，不妨去一趟，顺便当玩吧。
一路上三个人没有多余的话，老人家看到元武跟着来不免有些紧张，所以不时的找元武说上几句，大牛在后面跟着，看向元武的眼中充满了羡慕，尤其是昨天发生的事更是让他崇拜得不得了，几拳几脚将那么多的大汉打倒在地给了他较深的印象。现在的他，身后背着个大口袋，里面是顺路购置的用品，在后面一脸憨厚的跟随。
菜老所住的地方离佘西没有多远，出了城后走了几个时辰，在太阳下山之前就赶到了，这个几十岁的老人身体很健朗，数十里路也不见他有异sè，倒是呼吸稍微急促了一点。
这是一个地处大山里面的小村庄，大约有几十户人家，村子里的人都是种地和打猎维持生计，有多余的才拿到几十里的佘西去换生活用品，虽说不富裕，但这里的人们过得很满足。
“武公子！就在前面，马上就到了”，菜老一边走一边向元武说道，还不时的与路上熟人打招呼。
“蔡老爷子！你快回去吧，你老婆子今天早上病发已经......，已经死了”，一个正在洗衣服回来的妇女看到菜老后说道。
听到这句话，这个七十岁的老人像是浑身爆发一股力量，一下子往家里面冲去，好像突然之间有使不完的力气似的，元武跟在菜老的后面跑，大牛听到后也是一脸悲苦的跟在后面走。
这是一个不大的小茅屋，外面是木棍排成的栅栏，两旁是栽种的蔬菜，还有几只鸡在里面刨地，中间是一条路。
现在有十几个人站在外面，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这时看到菜老来了也没说话急忙让开一条路。
菜老走到了床前，看着静静地躺在床上的老人后，眼睛里满是泪水，这个陪伴了自己一辈子，相守了一辈子，承诺了一辈子，争吵了一辈子的安详地老人躺在床上，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神sè恬静，还有那么一丝不甘，可能是因为最后没有看到自己的出现，也有可能是因为没有留下子嗣而不甘心。
这个不大的小屋虽然简陋，不过打扫的很干净，床上，老人抱着老伴在那里流着泪，像是轻轻自语，又像是说给冥冥中的她听。
“你还记得吗？当年我偷你家石榴被你家大黑狗追，是你将狗唤回去，后来我将你娶了过来，连那条狗也没落下，你问我为什么要带上它，我说如果没有它，我就见不到你，见不到你我就娶不到你，我要看到它的时候也能看到你”。
“你还记得吗？那一年，那条狗死了以后，你和你把它背在山顶上，一起埋葬了它，你还和我说等到百年之后，也要安置在那”。
“你还记得吗？儿子死了以后你和我终rì以泪洗面，我们相互鼓励对方，不要因此而倒下，有多少个rìrì夜夜伤心落泪，又有多少次眼泪打湿了枕头，唯有身边人知”。
“你还记得吗？从你倒下的那天起，我每天出去干活，回来为你熬药，那时你问我累不累，我对你说，有你在我不累”。
“那一年我拿着一杆长枪只身来到这个村子，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没后悔过，你当初答应过我，要和我携手坟墓！你当初答应过我和我共度一生一世，你怎么将我一个人扔下”。
元武看着这一切，红着眼一个人静静地走到窗前，静静地听身后那苍老的声音，不一会儿眼睛开始湿润了，毕竟是一个刚长大的青年，心中难免被这种气氛所感染。
大牛跪在房间门口，低着头，不时地耸动着肩膀，豆大的泪珠滴在了地上。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早年失去了儿子，是你让我支撑到现在，可你又狠心的离我而去，我恨这个老天，我恨它让我失去了儿子，我恨它让我失去了妻子；我恨他将我的信念打碎！”老人向着屋顶外的天咆哮道。外面的人听到老人的话后，沉着的摇了摇头。
“你放心，我很快就回去找你和孩子”。菜老对着怀中的妻子道
“等我......！”。
“噗......”，一把带着锈迹的剪刀刺入了菜老的胸膛，一时间鲜血迅速的留了出来，元武反应过来后已经来不及了，冲到菜老身后将真气往他后背输入，先护住心脉，就可以保住老人的xìng命。
“武...武公子！别......别......别白费了，谢谢你......父亲！我已经生无可......可恋，这就和......和......和我的家......人....团聚......”。菜老还没说完就已经无力的放下了手，神sè带着安详，带着恬静，带着......不甘。
大牛是一个没有家的孤儿，菜老发现他很可怜就收留了他，此人很少说话，反应也很木讷，不过较为勤快，平时帮菜老干了不少活，两个老人已没了儿子，于是就将大牛视为自己的儿子。
雁山路，说它是条路倒不如说它是一个由人工在峭壁上开凿出来的通道，通道较宽可以容得下三辆马车并排经过，旁边呈垂直形，下面是万丈深渊，胆子小的光看着就双脚发抖，来往的行人都对它的奇伟而赞不绝口。
在雁山路的通道里，此处离dì dū佘西已有数百里，一行军士浩浩荡荡地向前行驶着，前面几匹战马格外高大，鼻腔内发出呼呼的声，前进步伐一致。而在它们的背上坐着几个头发花白，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的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