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质问！ - 终极罪恶：从成为替罪羊开始 - 鬼缔
“呵！动作还真是快啊！”
许默看着眼前或黑屏，或闪烁着雪花的数十块电子屏，嘴角噙笑，可眸光却森寒无比。
站在一旁的陈漫，看到这一幕，脸色也非常难看，但更多的还是担忧。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为了寻找Y组织的人，他们到底付出了多少代价。
为了找到在404案袭击自己的人，许默不惜在季晓峰案中以身犯险。
那一次。
如果黑影人没有及时出现，许默真的会被季晓峰摘掉心脏。
但最终，许默赌赢了，他成功见到了黑影人。
可也仅仅只是见到而已。
季晓峰因为动了不该动的人，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许默虽然获救，可也暂时失忆，还被注射了新药。
同时，他们也损失一些人。
这一次博弈，是许默输了。
在互助式杀人案中，许默以退为进，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他都不参与，一副关我吊事的态度，可麻烦还是找上门。
当然，这也在他的算计之中，其目的就是逼迫隐藏之人现身。
许默成功了，他见到了本该死去的黄金鑫，也从对方口中知道了一些东西。
但也仅此而已。
黄金鑫死了，徐涛也死了，可许默体内沉睡的人格却苏醒了。
此次博弈，看似是平局，可实际上，还是许默输了。
因为不管是互助联盟的人，还是陶子涵，亦或者是黄金鑫，对Y组织来说，都是小喽啰，甚至他们连外围成员都算不上。
他们死不死对Y组织都没有什么影响。
或者说，如果他们的死可以刺激到许默，可以加快实验的进度，可以更好的获取实验数据，以Y组织的作风肯定会毫不犹豫牺牲他们。
事实也确实如此。
要不是许默在杨澜的提醒下和杨雪琪的帮助下，提前构建了精神宫殿，单单是人格苏醒，就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而这一次，是许默跟Y组织的第三次博弈。
为了这次博弈，许默做了很多。
比如主动让许琪人格出现，比如暴露自己精神有问题，比如刻意的沉寂和回避等等。
在外人眼中，许默就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精神病。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诱对方上钩。
好在，在一段时间的表演和引诱之后，对方终于出手了。
许默也做出了相应的反应，如愿以偿的把自己弄进看守所，打算静观其变。
同时，也是给陈漫争取时间。
但他还是太低估对方了。
Y组织比他自己还了解他。
许默之前的表演、伪装和引诱，对方早已看穿，知道许默想干什么。
可那又如何？
他们不但没有放弃针对许默，反而按照许默预想的那样，迫不及待的出手，并成功把许默引到清水区安定医院，从而知道了一些真相。
然后在许默彻底反应过来，即将找到他们的时候，抽身而退。
此次，他们的损失更大。
接连三次博弈，全都以失败告终。
愤怒吗？
不甘吗？
绝望吗？
答案不言而喻。
要知道，许默每次反击，都是有代价的。
只不过，这些代价暂时不用许默承担，有人帮他承担了。
当然，他们都是自愿的。
许默可以假装不知道，也可以假装看不见，可他真的能做到吗？
……
……
“你……还好吧？”
长久的沉默之后，陈漫一脸担忧的看着许默。
“我很好。”
听着许默毫无情感的话语，陈漫眼中的担忧愈发浓郁。
她担心许默控制不住其它人格，也担心接连失败对许默造成巨大打击，继而自暴自弃，她更担心在经历这么多之后，许默会自甘堕落。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就在陈漫想着这些的时候，许默缓缓问道：“冯保国在哪儿？”
陈漫闻言，皱眉道：“你想干什么？”
“找他问些东西。”
“这种事我会搞定的，你没必要插手。”
许默转过头，看着陈漫，幽幽道：“你似乎很害怕我接触他？”
陈漫默然。
“你在害怕什么？”
“……”
“害怕他说出不该说的，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吗？”
“……”
“还是说，你害怕我杀了他？”
此话一出，陈漫瞳孔骤缩，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一直观察着陈漫的许默，看到这一幕，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呵呵……”
伴随着一声冷笑，许默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他直视着陈漫的眼睛，怒吼道：“你们从来就不相信我，你们一直都害怕我，一直都在提防我……”
看着突然失控的许默，陈漫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许默，冷静，冷静！”
“你听我说，我们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我们……”
只是，当她看到许默那戏谑的表情之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最终的沉默。
“我现在很冷静，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我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秘密，值得你们如此大费周章，不惜代价。”
“我……”
陈漫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许默粗暴的打断道：“我猜你是想否认，或者是顾左右而言其他。”
“如果是之前，我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可你我心里都清楚，你不会告诉我的，即便你说了，大概率也不会是真的，而我也不会相信，与其这样，我还不如自己去寻找。”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人格管理失控，担心我突破你们规定的底线，担心我出手杀人，担心……”
说到这儿，许默摇摇头，继续道：“你们担心的太多了，想的也太多了。”
“虽然我不清楚之前你们是怎么做的，又是怎么想的，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正是因为你们想的太多，过多的担心，你们才会一败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