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醉相思 - 狱中狱 - 孬醉
一次,就让王大个彻底的服了田冰,逢人就炫耀自己有个扑克王兄弟。
很明显,张小莉知道田冰的牌技了得也是拜他所赐了。
“你是扑克王!对付刚健那个小人还不是易如反掌?”
实实在在的目光,热烈,恳切,急迫,如同两汪春泉从张小莉的双眼汩汩流出,在田冰的脸上淌动。
动作有些时候足以反映一个人的内心波动,田冰勾了一下鼻子,又抿了抿嘴唇,说明他已经被张小莉的话与此刻的目光给打动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似乎没有哪个男人能摆脱开一个女人的敬慕和赞扬,尤其漂亮女人的。
――这就是男人的虚荣心。
一个聪明的女人绝对不会去挖苦和讽刺男人,只会用赞扬去让他们为己所用,让他们去流汗,流泪,甚至是流血。
血液在田冰的胸膛里翻滚沸腾起来,他的爷们气概已经被张小莉的目光点燃了,他要为她挣回面子,他不允许别的男人挖苦讽刺甚至是瞧不起这个对自己充满敬慕的女人。
人生往往会被一些莫名而来的东西所牵绊,有时候你回头想想自己为什么要做一件事,或者事后自己都感觉到莫名其妙,甚至很傻,傻得可笑的事情时,你当初要做那件事的时候绝对有充分的理由,哪怕是闪念之间。
“走吧!”张小莉脉脉的看着田冰,莺声催促。Www。。com
“好!”田冰答应的很干脆。
脆生生的笑声传进葡萄亭里时,刚健正在摆弄一盆鲜花,连忙抬起头来看看春光满面,一脸灿烂的张小莉和雄赳赳的田冰,细细的媚眼一翻,打了个梅花指,指着张小莉,嗲嗲的说:“出去干什么了?咋一会儿的功夫就像换了个人呢?呵,你瞧瞧这满眼的春色!呵,你再瞧瞧这腮角的红霞!呵,你……”
“你个大头鬼!”张小莉白了刚健一眼,怒斥,“你除了会摆弄这盆花,还会干点什么呢?”
“还能让你输!”刚健用手轻轻的爱抚着鲜花,就像在轻抚爱人的脸颊,“它可是我的吉祥花,有它在,那真是无往不利,战无不克,逢赌必赢!”
赢或输,田冰倒不是非常关心,毕竟是牌局,有赢就有输,一个满脑子只想着赢的人,往往比谁都输得惨,因为他的心态不正。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正常情况下,田冰也不会对一盆花感兴趣,但现在他的目光却被那盆花牢牢地吸引住了,不能离开分毫,不是花多么漂亮,而是丑的出奇!
奇怪!
怪异的花!
花,单株,不高,一尺不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到半腰分支,双枝并联互绕。
绕织在一起的枝干上的叶片却寥寥无几,成菱形,切貌似有病,枯黄萎蔫。
蔫蔫的叶片衬托着一朵花。Www。。com
花正艳,开在枝头,花瓣参差不齐,就像邋邋遢遢的病秧子,还流着鼻涕,显然,刚健刚刚浇过水。
水珠嘀嗒,香气宜人。
人们看到这种花,绝对想不到它能散发出如此沁人肺腑的香气,正可谓花不可貌相。
相了半天面的田冰终于忍不住了,指着花儿问,什么花,这么……这么……
这么漂亮!
刚健自豪的一抖手中的花盆,骄傲的用手抚摸着花朵,洋洋自得的介绍开来:相思醉,黑山谷地特有的一种花,奇花!
――种下去,十天发芽,十天出土,十天长叶,十天生杆,十天分支,十天吐藤,十天含苞,十天孕蕾,十天开花,十天结果,整整一百天,一天不多,一天不少――十全十美。Www。。com
――完美么?完美,是相思醉!
――相思醉,最美的是花,每株有两个花蕾,生在对顶端一个枝杈,只开一朵,碗口大小,纯白,洁白如雪,花片成泪珠状,片片拥抱,分十层,紧紧贴附,花蕊成心形,粉红;另一朵只含苞,不放,花开时,一朵娇艳异常,把头深深垂向另一朵含苞,是期待它绽放,还是期待他的到来?
――相思成灾,相思醉成花,有花,就有希望,传闻只要另一朵含苞绽放,梦中人就会到来,很多人在种相思醉,在期盼它双花并放,很多人都很失望,泪水顺着腮角滴落,滴落在相思醉碗大的花瓣上,和花片融为一体,紧紧包裹着花蕊,滋润着花心,但还是有很多人在种相思醉,在醉相思!
――相思醉,最相思,没有火一样的执着,海一般的期盼,谁会去相思?谁会去种这相思醉?
刚健缓缓的理了理另一朵未开的花骨朵,郁郁深远的叹了口气,环视田冰四人,呢喃:“世上的痴情者,哪个不傻?哼,又岂是你们这种俗人所能体会的?”
的确。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Www。。com
确实。
实在没人能跟刚健一样去体会痴情的滋味。
味道,得分味觉!
――刚健无疑跟一般人的感情取向不同,他要的是他觉得可以的就会去争取,不分性别,但大众,一般的人,要的是什么?是异性间的感情,感觉,而他呢,呵呵,很可能就是对胃口的感觉!
觉得刚健可怜的不止田冰一人,还有张海涛和丁逸云,只有张小莉除外,因为她在笑。
笑得很可爱,不是指张小莉的笑靥,而是说她的姿态。
态度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最好的表达情感的方式,所以她的笑很可爱,如果说冷笑也是可爱的话。
话,张小莉张嘴就来了,在她冷笑的同时,瞄着刚健,一字一顿的说:“感情放到一边吧,可爱的人啊,先说牌局,更重要的是说清楚规矩!”
刚健被张小莉的话打断了自己对相思醉的情感,心里自是不痛快,瞪了她一眼,又瞄瞄刚才张小莉放在桌子上的银色托盘,徽徽一笑,不屑道:“规矩还是跟以前一样,怎么样?”
张小莉点点头,走到桌旁打开了托盘的上盖,露出几叠摞在一起的银色方盘。
盘子不大,但精致,分五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