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桃花和小白花 - 银针太子妃 - 睡觉的猪刹那芳华
正说着话,清仪已经挽着个姑娘进来了,想来就是那位兰心郡君了。蕙质兰心,这姑娘这般跋扈,倒真是玷污了这名字。哪有官家贵女如同暴发户一般的,哪个不是谨言慎行,何况这时代风气虽算是比较开放,婚姻大事也还是将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就由得她自己这般谋划了,委实不像个大家闺秀。
不过那姑娘生得倒是明艳,一双美目顾盼生辉。可能也就是因为生得好,父母多疼爱了些,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兰心给彰德郡主请安。”那姑娘行礼倒是没有什么别扭,暮云也没为难她,只瞧了她一眼便让她起身坐了。
暮云又问清仪郡君:“阿林姐姐和安宁姐姐怎么没一起回来?”
“正好敏佳郡君和惠宁郡主也来了,赛林郡主和安宁郡主就稍等了一下,应该也就进来了。”清仪郡君回答了,又追加一句,“芬琳县主刚才在台阶上摔倒了,弄脏了裙子,齐姐姐陪她先去后院换衣服了。”
暮云本能地皱了皱眉:“怎么就摔倒了?一早就把冰铲得干干净净的,台阶上不会滑的。”
兰心郡君连忙摆手:“不关臣女的事儿,她摔倒的时候臣女离她可至少两丈远。”
清仪郡君也点了点头:“我们是让芬琳姐姐先走的,芬琳姐姐今天穿的裙子有些长,大概是被裙摆绊倒的吧。”
刚说完,就看见赛林和安宁陪着两个姑娘走了进来。嗯,一个应该已经不是姑娘了,因为梳的发型看是少妇才会梳的。
“这是惠宁郡主,暮云你应该见过吧?”安宁身边站的就是那位少妇,一身胭脂色宫装,面容姣好,只是暮云并没有印象见过,于是有些迟疑。
惠宁郡主倒是笑着开了口:“去年过年的时候彰德不是病着么,就没见到,这才算是第一次见呢。”
暮云突然想起来了,是听说了,去年过年前,安郡王世子大婚,娶的正是惠宁郡主,本来过年的时候暮云也是能见到新世子妃的,可惜她昏迷着没醒,所以正好是没见到。这么算来,倒是亲戚了,便换上了笑容:“可是堂嫂么?”
惠宁郡主笑着点点头:“今日里邀请的应该都是些未出阁的小姐吧?本来应该是让敏佳自己来,可是世子说赛林妹妹和彰德妹妹都算是亲戚,还没正式见过,就让我跟着敏佳一起来了。我算是不请自来的,不会不欢迎吧?”
赛林郡主笑着说:“怎么会不欢迎,刚才可是听安宁妹妹说了,惠宁郡主可是最擅长插花,一会儿折了梅花回来,我还指着惠宁姐姐帮我插在这对儿新得的花瓶里,让我这俗人的厅堂也能雅上那么三分呢。”
“瞧你说的,这厅里布置得端庄大气,哪里就俗了?”惠宁郡主也笑着回答,“不过这对儿缠梅瓶是漂亮,我还真想用它来插花呢,嗯,待会儿可以插一瓶五梅报春,一瓶喜登梅。”
敏佳郡君也代表安郡王府送上乔迁贺礼,是一只白玉笔洗,上面用各色碧玺镶嵌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看上去熠熠生辉,摸起来也是柔润细腻,赛林笑着说:“我可是写不好字,不过这笔洗摆在书桌上也是好看得很,一会儿我就摆到书房去。”
安宁郡主笑了,眨眨眼睛问常怀宁:“怀宁妹妹,听说常夫人擅长丹青哦?”
常怀宁自然知道安宁郡主的意思,也笑着回答:“算不上擅长,喜欢画罢了。”
赛林郡主这才反应过来,又见惠宁郡主、安宁郡主和常家姐妹都瞧着她揶揄地笑,不好意思地笑了:“惠宁郡主和敏佳郡君有心了。”
正说笑着,齐思洁带着换好了衣服的芬琳县主走了进来,芬琳县主挨个行了礼,送了面镂花铜镜当手礼,才揉着膝盖悻悻地坐在一边。
客人受了伤,赛林也不好不管,虽然刚才已经让丫鬟送了药油,但还是开口问:“芬琳县主好些了么?”
芬琳县主赶紧答道:“倒是没破皮,只是有些淤青,过两日大概就好了。不要紧的。”
清仪也看出来芬琳县主主要是因为新衣服弄脏了有些郁闷,所以开口道:“芬琳姐姐这身桃红色的衣裳比刚才那身粉蓝的更好看,粉蓝那身看着清秀,可这身显得娇俏可人,这颜色快过年了穿着也喜庆呢。”
芬琳县主脸色倒是好看了几分,问清仪:“真是这件好看?”
清仪很肯定地点点头:“姐姐皮肤白,穿这种艳色更好看。”
暮云也觉得这姑娘的样子穿桃红色是挺合适的,因为她长相就明艳娇媚,桃红色趁着,倒显得面若桃花,要是真穿一身粉蓝,倒是不大协调了。
芬琳县主这才高兴起来:“我也是喜欢鲜艳的颜色,母亲偏说要端庄文秀些才好,看看,果然是不适合,要不怎么能第一次穿就摔跤呢,一定是那颜色跟我八字不合。”
大家都笑起来,就连刚才跟她起了冲突的兰心郡君也笑了:“芬琳妹妹说话真是有趣。”
小丫头进来报:“怡情乡君和宜兰乡君来了。”
刚才还一脸笑容的芬琳县主脸色瞬间暗沉下来。
暮云看到了传说中的怡情乡君,那低眉顺目、一副受气包的样子,不知为何让暮云想起了甄嬛传里面的“小白花”安陵容,直觉得不喜欢。
这马上就过年了,她穿着一身水粉色的衣服来赴宴,远看就像是白色的,人说想要俏,一身孝,说得就是姑娘穿白衣服看着比较清新,可是这大过年的,穿成这样来夺眼球,实在是不吉利吧?
芬琳县主果然就皱着眉头开了口:“我说怡情妹子,你穿成这样是来赴宴还是来让我们堵心的?大过年的,你穿一身孝衣,是给谁添堵呢?”这话说得着实是不客气。
怡情郡主纤瘦的肩膀抖了一抖,像是被吓到了,惊慌地开口时,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已经泛上了泪光:“芬琳姐姐说得这是什么话,我哪有这种意思,这衣服是粉色的,怎么会是孝衣……”
“你看看,我不过说一句,你就要哭给我看,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芬琳县主撇了撇嘴,“逸世子又不在这里,你装给谁看啊。”
惠宁郡主年纪最长,实在听不下去芬琳县主的话了,皱着眉头开了口:“芬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