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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 心说 - yinpin0508

第六章 - 心说 - yinpin0508

赢州城建公司公关部经理陈维维的突然造访,让于佳毅深感意外。正在办公室忙得不可开交的他,虽然略有不快,但依然热情周到,为自己分管企业的中层管理干部泡茶让座。而外表十分漂亮的陈维维,也确实不愧企业的“白骨精”之类的人物。一进门,她就马上含情浅笑着恭维起于佳毅来:“嗨,想不到我们于市长还这么年轻帅气。”

于佳毅却礼貌地笑笑:“哪里哪里,陈经理过奖了。”

陈维维继续夸张地说:“真的。我觉得,你是我们赢州最年轻、最儒雅的一位市级领导干部。”

于佳毅也只好应付式地回应:“只要我这付长像没吓着陈经理,我也就放心了。”

不等陈维维回答,他马上又接着问:“啊,陈经理是有什么事吗?你请说。”

陈维维却仍然迟迟不进入主题:“是高市长让我来找你的。”

于佳毅有点意外:“噢?是吗?那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陈维维又问:“高市长没跟你说我今天要来找你吗?”

于佳毅认真地回答:“没有啊,你说吧,什么事?”

陈维维这才说明来意:“情况是这样,听说市里马上要实施东城片区的旧城改造,高市长的意思还是将这个项目交给我们公司来做,所以叫我们来找你,不知道于市长的意思如何?”

于佳毅一怔,但马上又笑着说:“陈经理真会开玩笑。东城片区开发是我市旧城改造中的一个重要项目,也是我市的重点安居工程之一。虽然工程量不是特别大,但意义却很深远,影响面也宽,因为它牵涉到那里几百户市民的拆迁还建等方方面面的问题。所以情况特殊,关系复杂,不是说给谁做就可以给谁做的,得严格按程序来办理,公告、招标,而且是面向全社会,谁中标谁承建。”

陈维维欲言又止:“我知道,但……。”

于佳毅马上又表示:“当然,你们有这个想法也是好事,到时间欢迎你们前来报名参加投标。但至于是否中标,那就要看竟标结果了,这是任何人也无法左右的。再说了,现在离招标开工的时间还早着呢,前期拆迁安置工作都还没落实好。”

陈维维意味深长地望着他说:“我知道,我是说,到时候还请于市长多关照。”

于佳毅却有点听不懂:“有什么好关照的。关于公开招标的相关事宜,到时候全都会公布在网上。到时你们来报名参加就行了。”

陈维维进一步明确强调:“但高市长答应过我们汤总会特殊考虑的。”

对方都说得够明白的了,可于佳毅楞是一副不懂音乐的样子:“这我就不清楚了。既然你来找我谈这件事,我就只能这样回答你。而且我觉得高市长所说的特殊考虑,也不是说就可以不参加竞标。公开公平竞争,这是原则。”

陈维维开始不悦起来:“是嘛,但你总得给我们想想办法呀,你不是在具体分管这项工作吗?”

于佳毅笑笑说:“我是在具体分管城市建设工作,不错,但我也不能滥用手中职权做违反原则的事情啊,你说是不是,陈经理?刚才我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到时候你们准备好资料,届时到招标现场来参加统一竞标,要说想办法,这就是我想的办法。”

陈维维皱着眉头:“这也算办法?于市长,你也太会开玩笑了吧?”

于佳毅却十分认真地说:“不是开玩笑,这真的就是我想的办法。除此,我再无其它办法可想。”

陈维维一下子大声起来:“那我还来找你干啥?”

于佳毅又笑笑说:“是啊,你根本就没有必要来找我。”

陈维维见自己有点失态,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于是她又嗲声嗲气地撒起娇来:“反正不管怎么说,于市长,到时候你在招标这件事上一定要关照我们才行。”

于佳毅爽快地说:“行啊,对每一个前来参加投标的单位,我都会很关照,都会认真对待,严格审查。只要资质达到要求,我们就允许它前来竞标。市场竞争嘛,参加的人越多越好,越多竞争越激烈,竞争越激烈就越能比出各自水平的高低,我们就可以好中选好,优中择优。这就是公开公平公正竞争的好处,大家都在一条线上起跑,只能靠实力取胜,实力具备了,谁都有胜出的机会。”

陈维维十分诚恳地说:“不是那么回事。于市长,请你放心,如果你把这项工程给我们做,我们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于佳毅突然有点生气了,十分严肃地说:“你甚么意思?陈经理。看来你们对我于佳毅还不太了解了,如果你以为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或故意为难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陈维维赶紧解释:“不不不,于市长,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千万别生气。我是说在不违背大的原则的前提下,还请于副市长在某些方面给予我们一些适当的关照,毕竟我们也做了不少本市的旧城改造以及新区开发工程,是老合作关系了。”

于佳毅仍然严肃地说:“一码归一码,过去不是我分管这项工作,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所以也就不敢妄加评论。但从现在开始,而且在以后的每一个工程项目的竞争上,大家都必须严格按程序办事,公平竞争,不能搞任何特殊,一切凭实力说话。”

陈维维也不由得用了带有几丝讽刺的口吻说:“那看来于副市长还真是公事公办啊。”

于佳毅反问她:“难道不应该吗?”

陈维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应该是应该,但也要看具体情况,特事特办嘛。”

于佳毅马上又问她:“什么叫特事?你给我说说。”

陈维维想也不想就回答:“所谓特事就是特殊的事,不一般的事。可以灵活、变通地处理。不然就显得太死板、太拘泥。”

于佳毅又笑笑说:“那陈经理的意思是我于佳毅处事死板、拘泥?”

陈维维赶紧声明:“岂敢。哦,你知道吗?我们汤总和高市长可不是一般的关系。”

于佳毅也跟着赞扬到:“那好哇,那说明我们高市长平易近人。而且他们关系好是他们的事,与我没关系。”

一副十分理解的样子。

陈维维无法,只好更加露骨地点拨他:“怎么没关系,高市长可是你的顶头上司啊。”

于佳毅好像又糊涂了起来:“是啊,那又怎样?”

陈维维再一次明说:“也许你还不知道,人家高市长办事就比你灵活多了。”

于佳毅更加糊涂了起来:“再灵活也不能违背原则啊。”

没办法,陈维维只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最后问到:“也就是说这事我们是没什么希望了啊?”

于佳毅仍十分客气地解释说:“怎么没希望?只要参加公平竞争,任何单位都有希望。至于是否中标,那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与实力了。”

周末晚上。贝牧与同学、赢州市质量技术监督局副局长陈小芝从佳丽瑜伽馆锻炼了出来。她们均着一身运动装出来,看起来很具青春活力的样子。路过赢州市文体广场时,陈小芝一把拉住贝牧往一旁的露天茶吧走去:“走,喝杯茶去。”

贝牧却不感兴趣地说:“算了,都这样晚了,还是回家吧。”

陈小芝笑笑:“晚?才九点多钟也算晚?走走走,好久没在一起喝茶了。”

硬是把贝牧拽到了广场一处露天休闲茶吧。

二人坐下,各自要了一杯茶。然后边喝边聊起天来。

陈小芝十分健谈,刚一坐下,就开始八卦起来。她东聊西聊,最后居然聊到了赢州新来的于佳毅副市长:“哎,阿牧,听说我们市来了一位空降兵,所谓从省上下派来锻炼的副市长?”

贝牧勉强点头,不感兴趣:“嗯,好像有一段时间了吧。”

陈小芝进一步询问:“情况怎么样?”

贝牧不解:“什么情况怎么样?”

陈小芝眨着一双多疑的眼睛:“各方面啊?比如该大员的尊容啊?能力啊等等。”

贝牧摇头:“不清楚,只是开会见过几次,其他一概不知。”

陈小芝又问:“那是什么来路?听说是他分管工业,你可要小心哟。”

贝牧一下子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小心?”

陈小芝理由凿凿地说:“顶头上司,垂直领导啊。”

贝牧不以为然:“那又怎样?再说中间还隔着主管部门等好几层管理机构呢,他哪能注意到我?”

陈小芝却开了个这样的玩笑:“那也不一定哦,你这么出众,他又血气方刚。”

贝牧被她的牵强逗得笑了起来:“你这家伙,都胡说些什么啊?”

陈小芝进一步解释说:“我是说,万一此人是个三八,也就是做事比较仔细认真的那种?”

贝牧不但不信,反而还责备她:“我看你才是个三八。一天到晚就喜欢打听别人的**,评头论足,谈论别人的好坏。”

陈小芝有点无辜:“人家不过是好奇嘛,又没什么恶意。”

贝牧却认真地说:“我知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倒真的希望这个于副市长是个三八。像我们这种人,被人管,是好事,那说明人家重视你。就怕是等他管到我们这层来,早已是有气无力,或者是锻炼时间到了,也该说拜拜了。”

陈小芝也感慨地说:“说得也是。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大凡这种下派到地方上来所谓锻炼的领导干部,不外就是做做样子,镀镀金,捞点政治资本回去交差或等待提拔重用。”

贝牧一脸无所谓:“所以啊,你还真的别指望他能认真管你,或为你做点什么。看得多了,也就无所谓了,所以管他情况如何呢。”

陈小芝继续感慨:“唉,说真的,现在的政府官员也是,变动得太频繁了,真是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瞭乱啊。”

贝牧却提醒她:“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自己不也是政府官员吗?”

陈小芝夸张地叫了起来:“天啊,我这也算?不过一个小副局,怎么能跟他们相比?简直就不是一个序列,算什么官员?”

贝牧却认真地说:“那也是国家公务员啊,同样是用我们纳税人的钱。”

陈小芝一脸不屑:“又来了,又来了。对对对,是你们养活了我们,离开你们我们就无法生存,这下满足了吧,尊敬的纳税人阁下?”

贝牧骄傲地说:“那是当然。”

陈小芝继续问:“别骄傲啊。说说看,对新来的于副市长印象如何?”

贝牧不耐烦:“都说了没什么印象,你还问,烦不烦人啊。”

陈小芝有点权威性地断言说:“那我看此人一定不怎么样,要不然怎么连我们贝总都没看上眼?”

贝牧却分辨说:“什么叫没看上眼?我只是没注意罢了。但你确实要我说,嗯,我想想看啊。嗯,纯粹一地道的中国人吧,但应该不是丑陋的中国人。我是说从外表来看,而且这也要看每个人的审美标准了。总之很普通,很一般,没什么特别。”

陈小芝得寸进尺地问:“所以记不住?那好,你说的是外表,那内在呢?”

贝牧摇头:“内在?这就更不清楚了。”

陈小芝兴趣大减:“无趣,问你简直就是白问。”

贝牧也承认:“就是嘛,明知道我本来就不善于观察人,还问。还是你自己试目以待好了。哦,不过听说此人学历很高,还是研究生毕业呢。”

陈小芝信口说:“不会是山寨版吧?”

贝牧认真回答:“不会,据说是一名牌大学毕业,绝对的正规军。”

陈小芝这才又有点满意:“这还差不多,确实值得关注与期待。”

贝牧又无所谓地说:“不过说实话,管他谁来当什么市长、副市长的,这对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来说都无所谓。”

陈小芝有点带讽刺的意味:“你还小老百姓?别那么谦虚好不好?过分的谦虚可是等于骄傲,如果你就算小老百姓的话,那我们算什么?”

贝牧解释说:“本来就是嘛,本小姐一无党派,二非官员,只是一个做企业的女流之辈。不管他谁当官,当什么官,谁分管什么,只要能为我们经商办企业的做点实事就行。”

陈小芝也理解地说:“说的也是,我们最好不要对他们期望值太高,否则会更加失望。”

贝牧又继续说:“但如果他们只知道用我们纳税人的钱,又不替我们纳税人服务,不为我们企业发展创造一个良好的宽松的经营环境,那我们就不会拥护他,更不会服从他的安排,甚至会对他不客气。”

陈小芝有点费解:“怎么?难道你还会采取什么行动?或者把他搞掉?”

贝牧笑着说:“我可没那么暴力,也没那本事。不过你刚才说的也是,现在的政府官员变动得太频繁,这对我们来说也有很不利的一面。你想想啊,任何一位新来的领导,总不能一来就马上什么情况都熟悉了吧?他得先慢慢熟悉情况,然后建立联系,最后才是开展工作,等他把全市的情况都摸清楚了,把应该建立的关系都建立起来了,也就是说,等他把什么功课都做足了,镀金的时间也到了,最后跑路。该提升的提升,该换届的换届,然后又再来新的人员,开始下一轮锻炼,这样周而复始,你说他们哪还有时间和精力干工作啊,是不是?”

陈小芝也同意她的观点:“说得没错,所以我觉得我们这种小地方,完全就成了上级领导机构培育领导干部的试验田、滑翔地。”

贝牧点头

,并若有所思。

此时省城某茶房几个女人也正在起劲地打麻将。激烈酣战中,于佳毅夫人刘珊突然大喝一声:“碰。”

女人甲也一下子跟着叫到:“好哇,我也碰。”

女人乙却状态不怎么好,情绪低落地说:“都快十点了,再打几圈我们就回家吧。”

刘珊赌意正浓,不满地嚷到:“那怎么行?至少还可以再打一个小时。”

女人丙也跟着附和说:“对,反正明天周六,可以睡到自然醒。”

还是女人甲比较理性,她兼顾各方面情绪,提出了一个折衷的建议:“我建议再打两个小时,十二点钟准时结束。”

大家都说好。

女人甲一边摸牌一边悠然自得地问刘珊:“今天是周末,你们家那位又没回来?”

刘珊正专心致志审牌,头也不抬地回答:“嗯,管他呢,不回来更好,我还自由一些。”

女人丙感叹地说:“唉,现在的男人啊,太自私了,什么都以自己的工作、事业为重,根本就不管家庭和孩子。”

女人甲也发表自己的意见说:“依我看啊,那全是借口,鬼知道他们成天都在瞎忙些什么?”

赢州市文体广场休闲茶吧贝牧陈小芝二人还在海聊。不过却改变了聊天对象。

陈小芝对沉默的贝牧说:“怎么不说话了?儿子呢,怎么样?最近表现如何?”

贝牧有点灰心地说:“还是老样子,数学成绩总是上不去,我说暑假给他补补课,结果他又跟我讨价还价,进行了一番激烈的舌战。”

陈小芝很感兴趣地问:“最后战绩如何,谁胜谁败?”

贝牧叹了口气:“还好,各让一步,双方妥协,课可以补,但要以让他近距离、短时间出去游玩几天为前提。”

陈小芝高度评价说:“已经很不错了,这样的结果。”

贝牧也感慨:“现在的孩子真贪玩,哪像我们小时候。”

陈小芝手一挥:“算了,就别跟我们过去相比了,否则只会自寻烦恼。”

贝牧说出了内心的担忧:“我担心他一直这样玩下去,总有一天数学成绩会挂科的。到时候别说考重点高中,连考一般高中都成问题。”

陈小芝不太相信:“不至于吧?我反而觉得他考重点高中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是你的儿子,聪明。”

贝牧仍毫无信心地说:“我可没看出他有多聪明。再说仅聪明又有何用?关键是要爱学习,可他呢,却讨厌读书。”

陈小芝劝她说:“他现在还小,不懂事,等他长大一点,懂事就好了。”

贝牧只好将就:“但愿吧。这孩子,到现在都还心性未定,太不懂事、太贪玩了。在心智方面,他怎么总是比其他同龄的孩子要成熟得慢一些呢?”

陈小芝却说:“未必吧?我看是你对他要求太高,太急于求成。”

贝牧有点不解:“不是那么回事。还有就是,他跟别人关系都不错,唯独跟我,总是较劲,一直作对。”

陈小芝却跟她指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这还不是当年那场抚养争夺战造成的。你为了打赢与他爷爷奶奶争夺孩子抚养权的官司,为了不让他们抢走你的儿子,强行把人家送去省城读书,从此,他就开始了与你的对峙。”

贝牧争辩说:“本来就是他爷爷奶奶没有道理。我的孩子,干嘛要由他们抚养?我又不是没有那个能力,更可笑的是,他们居然还因此将我告上法庭。”

陈小芝却比较理解地说:“人家不是三代单传嘛?他们也有他们的想法。总之这孩子变成现在这样,完全就是被你们折腾的。自他爸去世以后,这孩子本来就一直耿耿于怀,总觉得自己是个没爸的孩子。开始还行,大家都争来争去,宝贝得不得了。可到了最后,你为了避免孩子被他爷爷奶奶抢去,干脆把他送出去。这下好了,巨大的反差,让他一下子又觉得自己好像被抛弃,感到自己更加可怜,没人再要他。他曾经告诉我说,你不再爱他,把他当成了负担,当作包袱,想扔掉他,所以他才怨你。”

贝牧委屈地说:“但其实你也知道,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我这都是为了他好。生怕他在家触景生情,想起他爸更加伤心。怕他在家被外公外婆、爷爷奶奶惯坏,长大了失去生活自理能力。怕赢州的教学质量不如省城高。这些我都告诉过他,可他就是不听,不理解。唉,你说我怎么办?”

陈小芝安慰她说:“那就只好慢慢来喽,你也不要过于着急。不过不是我说你,亲爱的,其实你也真该给天赐找个爸爸了,也该结束单身生活了,这样也好让天赐觉得自己跟其他孩子一样,有妈妈也有爸爸,多圆满,他也应该有更多的安全感。还是找一个吧,你老公死了都快八年了吧,还犹豫什么,你又不是找不到,那么多人追求你,我就不相信,一个都没有你看上的,不要太挑剔,谨防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贝牧皱着眉头说:“不是我挑剔,而是我不想。好了,我们还是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一说就心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人,怎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陈小芝仍不甘心:“但到底是为什么?你总得给我一个不嫁的理由啊。一直以来,你总是找各种借口来搪塞,这让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贝牧一口回答:“没理由,不想就是不想。”

陈小芝还是不信:“你怎么不讲道理呢?没理由啊,你也是人,还是个年轻漂亮能干的女人,只要是女人,就不可能不需要男人,我就不信你不是女人,没有正常的生理和心理需求。”

贝牧怕她越说越过分,只好就此截住她的话题:“好了,好了,别再叨叨了,臭三八。”

陈小芝笑了:“你才臭三八,都三十六、七岁的人了,还这么自负气盛,白白辜负人家一片好意。”

贝牧也笑了起来,并撒娇地说:“对不起嘛小芝,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现在真的不想谈这件事情。”

陈小芝故意装出一副恶心的样子:“哎哟,真肉麻,好了好了,不谈就不谈。”

贝牧感慨万端:“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你我都是快三十七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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