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损伤严重 - 妖仙令 - 火火君
玉浓动作僵硬地喝了两杯。就沒再多饮了。
不知道单萱是真的渴极了。还是酒量好到在她看來。酒已和凉水无异了。一会儿工夫一坛桃花酒就下了肚。
“不能再喝了。”喝饱后。单萱还不忘添上这么一句。放下杯子。单萱安静下來。一时又沒了反应。
玉浓一见她这样。就觉得不安。生怕她再來一个大变身。“你这样的性格不好。有什么心事要说出來。憋在心里会难受的。”
单萱点头。舔了舔嘴唇。还是不开口说话。
玉浓好说歹说。哄了半天。单萱才开口问道:“我是不是被关在你这里了。你负责看管我。让我别再闯祸了…”
“想什么呢。沒有的事。”玉浓不知道单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玉浓能做这种让好友不痛快的事吗。“我这是在照顾你。”
“真的。”
“嗯。”
“那我就放心了。我能去找我师父吗。”单萱高兴地问道。说完又安静了下來。扭捏道。“他现在肯定很忙。我闯了那么大的祸。”
玉浓也觉得毁坏镇妖塔一事算是大过了。却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处罚。毕竟天仓山自创派以來。还沒人做过这等惊世骇俗的事。
“你也不要杞人忧天了。如果真要重罚你。你肯定就被直接送到司刑长老的无情阁被关押起來了。”玉浓拉单萱坐下。不管怎么说。现在也不是单萱可以出去的时候。文渊真人不在天仓山。帮单萱说话的人少一个。万一出去溜达被谁看了不顺眼。真要重罚单萱。他们还占理。
“你暂时就待在房间里。等他们找你。你再露面。本來你从镇妖塔出來时就满身是血。你就当你负伤在身。根本就下不了床。先休息好。养好身体。”刚刚单萱洗澡时。玉浓可是看得很清楚。单萱的身上连一个小点的擦伤都沒有。
她闯的地方是镇妖塔啊。能活着出來就是万幸了。重伤是理所当然的结果。那件血衣上不可能沒有单萱一滴血。之前因为文渊真人替单萱看过伤。所以玉浓并沒有仔细为单萱检查过。但脸上都能留下那么深的刀伤。身上的伤口恐怕只会更多吧。
可玉浓只要一想到单萱左脸上的刀伤是如何复原的。一点也不意外单萱现在的完好如初。所以连问都不曾一句。
竟然玉浓都这么说了。单萱自然安分了下來。不再急着找文渊真人。她心里还记着师父说的那句。‘如果我说。你若夺了魔剑。从此以后便不再是我的徒弟呢。’
这十天來。单萱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在想。有时候觉得干脆死了算了。总比师父不要她好。但有时候又觉得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连师父都看不到了。若他有一天知道自己是他的女儿。会不会醉生梦死。会不会身边连个劝酒的人都沒有了。
“你先睡一会儿。我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嗯。”
玉浓又给单萱换了新被褥。好在可以施法。瞬间就安顿好了。拉着单萱。直将人塞到床上。又轻轻盖上薄被。“天虽然热。但你身体虚弱。被子老实盖好。”
其实单萱现在看上去一点也不虚弱。在玉浓看來单萱也只是有点困倦。但想到单萱喝了那么一大坛桃花酒。便觉得好好睡一觉一定是单萱现在急需的。
单萱点头。玉浓本來准备走了。又叮嘱了一声。“保持心态平和。别情绪激动。我去去就回。”
会特意叮嘱这么一句。是因为单萱说她情绪激动就会有外貌变化。说到底。玉浓还是害怕单萱又变成了红发魔女的样子。不管那样的变化对单萱有无益处。玉浓不喜欢。很不喜欢。觉得很可怕。
玉浓走后。单萱困意袭來。沒多久就睡着了。她并不知道。玉浓出去并不是看外面的情况去了。而是去找了觅云。
将单萱对她发火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给觅云详尽描述了一遍。然后又说单萱似乎已经不记得这段了。
本來觅云过來的时候。就看到玉浓站在门外苦恼单萱赶她出來的事情。但后來见到单萱。单萱嫣然一笑的样子。确实不像发过火。
而且。身上竟然奇迹般的。并沒有什么大伤。
觅云知道文渊真人走得匆忙。根本沒有时间仔细给单萱医治。能一夜复原的可能几乎为零。但若是颜卿出手。又似乎…
一时拿不定主心骨。觅云决定叫上永生。再去看看单萱。结果过去的时候。单萱睡得熟熟的。还打着鼾呢。
仔细观察了一下。三人都十分确定。单萱不仅身上沒有外伤。体内真气沉稳。灵力充足。竟是比以往的状态还要好。
也就文渊真人曾经将镇妖塔当作了试炼场。可不管怎样。从镇妖塔一趟打出來。至少也得修养个几天吧。
带着疑问。三人本着为单萱着想的心意。一起去见了掌门仁圣。请掌门仁圣务必看一看单萱是什么情况。
掌门仁圣听说单萱现在就沒什么大碍了。也是略微惊讶了一下。复又捋着胡须说道:“她得文渊百年功力。又有魔魂力量。法力突飞猛进也是应该的。但愿她一心向善。心无恶念。”
听到掌门仁圣说道魔魂。觅云多嘴问了一句。“魔魂力量。”
掌门仁圣却只是微微点头。并未多作解释。
文渊真人在当天的傍晚时分。便回了天仓山。速度十分惊人。
虽然妖魔乱窜也让凡人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影响。但好在众志成城。补救及时。大多都抓了回來。又不过半夜功夫。一模一样的镇妖塔就被建造了出來。
布上结界后。文渊真人只觉得一阵阵体虚。儒圣也不轻松。这新镇妖塔的一砖一瓦都是他和文渊真人从东方仙境搬回來的。用法力粘合成塔的形状。然后罩上结界。
掌门人仁圣和十位长老都不能帮上什么忙。毕竟他们并不知道其中口诀。
儒圣解决完镇妖塔一事。推说累惨了。就回去休息了。
文渊真人却和掌门仁圣以及一众长老在无极殿又商议了后半宿。自然是为了单萱的事情。
而单萱却并不知情。她一觉睡到了天黑。醒來时。玉浓已经回來守在她身边了。单萱想了想。问了一声。怎么董大哥住在隔壁都一声不响的么。毕竟她一直未听到隔壁发出來的声音。也不见董捷尔來看她。
听玉浓说董捷尔下山了。单萱还好奇竟然这么快又要下山历练。直到玉浓说还俗了。单萱才沒再多问。
到天亮。再多的争论也必须适合而止了。文渊真人刚准备喘口气。就听掌门仁圣说单萱已经醒了。又马不停蹄地过來找单萱。
这两天两夜。天仓山上下。焦头烂额的不止一个两个。睡得最舒服的。却仅有一个单萱。
可想而知。当单萱睡得精神饱满。文渊真人一大早就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得有多么开心。
但再开心。也注意到文渊真人苍白的脸色。刚准备做自我检讨。就听文渊真人说回长乐殿。
单萱当然乐得高兴。狗腿地上前扶着师父。文渊真人这时候但凡还有一点力气。绝对不会容许单萱这样搀扶着他。他还年轻好不好。掌门仁圣都不用人搀扶的。他竟然就得人搀扶着才能走路了。但那时。精疲力竭到连话也不想多说一个字。
和玉浓匆匆告别。一回到长乐殿。文渊真人就让单萱回房休息。
单萱这一路。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文渊真人的异样。未入镇妖塔之前她就知道师父的身体大不如前了。现在更甚。单萱殷勤地为师父打了热水。铺好床铺。甚至火速准备了简单的糕点和水酒。
文渊真人知道他需要补充体力。这些全都笑纳了。
单萱还是不放心。在长乐殿到处翻找灵芝妙药。准备好送过來的时候。文渊真人已经睡过去了。呼吸的声音缓慢而规律。
明知道进去或许会吵醒师父。但单萱还是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守在师父的床头边。
文渊真人中途醒过两次。看到单萱趴在床边的小脑袋。并沒有多说什么。也或者是无力多说什么。
单萱趴了半天。想想觉得不是办法。师父这么严重的损伤。不是睡一觉就能好的。这些灵丹也沒有那么神奇。得想办法。
这主意一打。就打到了颜卿身上。
沒办法。她跟掌门和儒圣还沒有那么好的关系。跟十位长老又都不熟。何况她刚闯完祸。去找他们也是自取其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