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师父被伤 - 妖仙令 - 火火君
半晌。掌门仁圣问道:“可还有什么。是你忘记交代的。”
“沒有了。”单萱连天水客栈有多少人都交代了。还有什么能忘记说了。
又看了文渊真人一眼。文渊真人紧皱着眉头。察觉单萱在看他。却故意错开了目光。
“你暂时就在挽仙阁住几天吧。”掌门仁圣这看似商量的口气。却是宣布了对单萱的判决。
单萱又怎么能拒绝。“是。”
司察长老出列。走到单萱的面前说道:“走吧。”
单萱只得站起身。乖乖跟着司察长老出了无极殿。
有一瞬间。单萱还是想起了玉浓曾经对她说过的那句。‘最不好惹的是司察长老。你记住。千万千万不要惹司察长老。’
可心里还是更担心文渊真人的态度。他毕竟从头到尾都沒有说一句话。
司察长老亲自带单萱回了挽仙阁。入门这么长时间。这却是第一次來这里。
挽仙的挽。是挽留还是挽救。
并沒有那么恐怖。等待单萱的不是监狱。也不是牢笼。而是普普通通的房间。
司察长老并沒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剩下单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明明像是犯了大错的样子。这么快就好像沒事了一样。
单萱虽然之前睡了很久。但毕竟从孔雀岭到太白山。又从太白山去了崂山。之后又立刻从太白山赶回了天仓山。这一路奔波。也身心具疲。当即便躺在了床上。沒一会儿就睡熟了。
回來天仓山时。天刚透亮。等单萱一觉醒來。已夕阳西下了。
好似睡了一觉后。并沒有休息得多好。浑身越发酸软无力了。盘腿打坐。也无法做到聚精会神。
之后。单萱才察觉到是这房间有问題。也对。能來挽仙阁的。几乎都是犯了大错的。不管是有心改过。还是执迷不悟的。总得防患于未然才对。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单萱便干脆继续睡觉。反正除了睡觉也不能做些别的什么事情。
可能因为并不那么需要睡眠了。接下來的睡眠质量并不高。单萱或多或少地做了几个梦。混乱得紧。再醒來的时候。是被敲门声音惊醒的。
敲门声音不大。也不急促。单萱却被惊醒了。一动才发现全身都出了一层薄汗。
“单萱。是我。玉浓。”或许是久未听到回音。玉浓开口说了一句。
“哦。”单萱赶紧坐起來。整理了一下头发。“请进。”
玉浓推门而入。进來后。又顺手带上了房门。“小师叔祖让我來看看你。”
一句话。让单萱满心欢喜。
随后。玉浓又说道:“不过小师叔祖不让我跟你说是他让我來的。所以你千万别说漏了嘴啊。”
单萱大力地点头。“谢谢。”
玉浓看到这样的单萱。觉得一阵恍惚。尤记得初次见面。她站在永生的身边。用那种又惧又畏的清澈眼神看着自己。
“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还好。”如果单萱先前还觉得身体不太对劲的话。那么现在知道师父还惦记着她。她就什么问題都沒有了。
玉浓刚成亲不久。本还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中。单萱闯出來的祸事她也不清楚前因后果。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觅云还好吗。”还是单萱发问。才打破了尴尬。
“还是老样子。”玉浓回道。
其实玉浓也还是老样子。连头发都沒有梳成妇人髻。
这些年來。他们这些人中。几乎所有的人都还是老样子。改变最大的或许还是单萱吧。原本因为吃了驻颜丹而容貌不变。后來从镇妖塔出來。又突然长大了。
“你安心在这里修养。或许过几天就能出去了。”玉浓道。
“嗯。”这也是单萱所期望的。
并沒有停留多久。玉浓就提出告辞了。虽然单萱很想有个人陪她说会儿话。但总不能在这种地方开口留人吧。
只是玉浓临走的时候。又说了一句让单萱摸不着头脑的话。她说:‘其实小师叔祖很可怜了。你就别伤害他了。’
单萱应和着说好。之后想來想去总觉得不对劲。便敲着房门反反复复地说着。她要出去。
房间被一层结界覆盖着。单萱想着她攻破这层结界的可能性有多大。如果擅自闯出去了。她因此被处罚的可能性又有多大。
正想着。司察长老就出现了。怒声说道:“你睡了一天。现在倒睡不着了。可知道还有别人要睡觉的。”
单萱也不理会司察长老的话。反而因为她的出现有一些兴奋。“司察长老。我能问你一个问題吗。”
“不能。”也不等单萱说说她到底想问。司察长老就恶声恶气地一口拒绝了。
单萱有些沮丧。怎么说都是同门弟子啊。虽然平时沒什么联系。但这么对自己真是太过分了。“我就想问问我师父怎么样了。”
“想问什么都不行。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能知道。”
“哦。”
单萱在心里对门外的司察长老摆了个鬼脸。刚准备继续回床上躺着。就听见外面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原來司察长老不仅沒有离开。反而就在门口盘膝坐了下來。
“你不回去睡觉吗。”
“不该你知道的。少问。”
哼。还不稀罕问呢。这大冷天的。你乐意在门口待着。还劝阻你啊。单萱气呼呼地回床上舒服地躺着。
单萱却不知道。原來司察长老一向睡得早但若被人吵醒了。就不容易睡着了。
司察长老在门外辛苦的守着。单萱却是沒一会儿又睡着了。实在让司察长老不得不怀疑。单萱闹这么一出。就是存心不让他好睡的。
无极殿掌门仁圣的房内。文渊真人真赤·裸着上身。由掌门仁圣为他敷药。
掌门仁圣一边为文渊真人包裹好小腹处的伤口。一边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也太乱來了。受了这么重的伤。回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一声不吭。”
问审过单萱后。掌门仁圣当然要召开长老会议。商议如何处置单萱。结果坐太久了。伤口崩裂。闻到了血腥味。文渊真人才坦言是他身上有伤。
“小伤而已。”文渊真人回道。
那伤口的位置。让文渊真人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雪女被单萱刺伤的事情。都是被魔剑所伤。都伤在了相同的位置。
“原本只以为她伤了雪女。后來崂山掌门送信过來。才知道她又跟妖王搅在一起了。现在你又被她伤了。唉…真不知道…”
“伤我的未必是她。”文渊真人待伤口包扎好。就迅速穿好了衣服。“无论是感觉。还是持剑的手法。都不像单萱。或许是有人伪装成她。故意让我产生误会。何况我好歹当她师父这么多年。从未苛责于她。沒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回來后看我的眼神。却一点也沒有心中有愧。”
掌门仁圣却摇了摇头。“可能你不知道。先前玉浓就说过。单萱对她发完火后。瞬间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毕竟她的体内还有一缕魔魂。会做出任何事情都不足为奇。”
“不。我相信魔魂对她的影响微乎其微。这么长时间以來。她言行举止也沒有任何怪异之处。”
“可你忘了吗。她那段时间极有可能跟妖王在一起。”
文渊真人不再说话。沉默了下來。
那日在太白山的山洞中。其实文渊真人并未睡着。等单萱走后。他就起來看了单萱给他留下的书信。说什么让自己先回天仓山。他带着徒儿出來历练。结果却是自己一个人回去。说出去岂不是笑掉别人的大牙。但也因为那封信。文渊真人决定等单萱三天。若单萱三天内不回來。他就去雪女那里要人。
毕竟是锻炼人的好机会。文渊真人并不想干涉太多。
结果才第二天。等來的却是单萱红发血瞳。见到他就开始攻击的样子。
虽然觉得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但因为是自己的徒儿。文渊真人处处留手。不小心被伤了小腹。好似有心将伤口留在那里一样。因为文渊真人也明显感觉到对方多次手下留情了。见伤了他后。对方就又一声不吭的撤离了。
文渊真人的伤当然沒有雪女的严重。跟雪女比起來。他的只能算皮肉伤。但因为是魔剑所伤。所以伤口不仅难以痊愈。还不容易止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