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体罚单萱 - 妖仙令 - 火火君
司刑长老并沒有将魂鞭交给文渊真人。也沒有立即回答他。反而回头看了一眼掌门仁圣。
虽说天仓山这样的地方。血缘关系一向是最浅薄的。但却不得不尊重掌门的意见。毕竟一派掌门是所有人的方向标。
“文渊。让司刑长老代劳即可。”掌门仁圣明知文渊真人亲自去施刑的目的。肯定是抱着手下留情的意思。却不让文渊真人如愿。
不论下手轻重。魂鞭都出不了人命。可文渊真人执刑。就落人口舌了。
司刑长老只能对文渊真人说抱歉。文渊真人自然也不能勉强了。只得退了回去。
虽然文渊真人并未争取到为单萱手下留情的机会。但单萱看得清楚明白。心里也很高兴。
做错事就要被处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始终有师父呵护她。单萱便觉得任何难題都不是真正的难題。
‘啪。。’地一声。毫无征兆地。一鞭子突然就砸在了单萱的背上。
单萱只來得及感受。她的三魂好像被冲散了一下。然后就是痛苦。万蚁啮心的上來了。连呼痛都不能。
意料之外的。单萱等疼劲上來了。仍然咬着牙一言不发。
红色的眼眸看上去有些慑人。但因着这一鞭子。周围的仙气似乎更加浓郁了一些。就连天空中也莫名飘出了两三朵红色的云霞。
司刑长老似乎是在有意等单萱好好感受这疼痛。又或许是好心等单萱适应。因此下一鞭迟迟沒有下來。
单萱的心里还是惧怕的。就怕她一松懈了。下一鞭又上來了。到时候沒有心里准备会出糗。所以手上十分用力。手腕上的经脉都鼓了起來。
圆润的指甲紧紧拽着铁链。指甲隐约有长长的趋势。
‘啪。。’第二鞭这才打到了单萱的身上。单萱刚准备调整一下呼吸。‘啪。。’第三鞭又下來了。
眼神好一点的。能隐隐看到单萱的魂魄离体了一瞬。然后又自己回去了。
“执刑完毕。”司刑长老说着。魂鞭便被弟子接过去。收了起來。
单萱还在痛苦的漩涡里不能自拔。直到有人过來。为她解开铁链。才清醒了一点。
施刑前一整颗心都在想着是怎样的痛苦责罚。等受刑结束了。一抬头。全是同门弟子瞪大着眼睛在看她。
单萱忽然觉得好艰难。虽说以前跟这些弟子就沒什么往來。但毕竟以后还是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算她觉得无所谓。让师父以后怎么在这些弟子们面前立威信呢。
天仓山的第一剑仙、酒圣文渊真人的徒弟。是一个屡教不改的家伙。因而才被当着全派弟子的面被责罚。
这样的标签贴在身上。是一生一世都会被反复提起的。该有多难受啊。
单萱拒绝了别人好心想要搀扶她的手。失去铁链的支撑。脚下踉跄了几步。但总算是站稳了。
明明感觉后背仿佛有三道鲜血淋漓的伤口。却沒有一滴血流下來。若无意外的话。估计皮肤都沒有红。但就这样的伤。三鞭下去。沒有人能自己走下邢台的。
可单萱却自己走了下來。
单萱并不知道数千年來。魂鞭作为屡次上场的刑具。让无数英雄情难自已地悔不当初。
她只是单纯的认为。既然已经挨过來了。怎么也得自己走下去吧。要是还得人拖下去。那真是沒面子到家了。
所以当单萱一步一挪。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给掌门仁圣行礼的时候。干脆扑通一声直直跪下去了。也不愿弯腰。
担心一张口就是呼痛的呻.吟声音。单萱紧紧咬着嘴唇。并未开口。
可就这么几步路的距离。却让很多人都震撼地说不出话來。
倒也不是为单萱惊人的忍耐力而惊讶。毕竟比她能熬的人就太多了。忍着一言不发实在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单萱随着第一鞭、第二鞭、第三鞭。由她身上散发出的仙气竟然是越加浓郁的。
周身仿佛笼罩在一层红色的仙气之中。从这点上看。她的修为至少有跟文渊真人较量高低的资格。
但随着受刑的结束。仙气又瞬间全都消散了。天上的那两片红霞也烟消云散了。甚至单萱也恢复了黑发模样。
这种情况让一些人惊叹。也让一些人若有所思。至少文渊真人是后一种。
掌门仁圣并沒有让单萱跪太久。对着全派弟子朗声说道:“对于单萱的处罚。接下來一个月。由她來打扫天仓山各处卫生。并暂时安置在司刑长老的无情阁。由司刑长老亲自监督其完成处罚。”
天仓山自创派以來。并未处决个一个弟子。最多也就是逐出师门。然后是体罚。其次就是幽禁。凡是判了刑罚的。都是由历代的司刑长老接手。
竟然重头戏已经结束了。接下來的都是无足轻重的了。只是让单萱不乐意的是。她得在无情阁住一个月。暂时还不能回长乐殿和师父相聚。
所以单萱看着文渊真人的侧脸时。颇为失落。
文渊真人这次却迎上了单萱的目光。可也未表示什么。他的心中还有疑惑。有关于单萱的。可他却不能跟单萱明说。
交代完。掌门仁圣就先离开了。
刑法结束。掌门仁圣都离开了。众人当然也就四散着各忙各的去了。
长老们看在文渊真人的面上。都稍微等了一会儿才散了。司刑长老更是。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文渊真人开口说道:“我跟单萱说几句话。等会儿我送她过去。”
尽职尽责的司刑长老却绷着脸说:“那就不必了。我在这里等你们。”
文渊真人看了看司刑长老。又看了看单萱。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只道:“你好好的。”
就说了这四个字。文渊真人就要离开。最后还是单萱叫住了文渊真人。“师父。我闻到你身上好像有血腥味。你是不是受伤了。”
“我沒事。乖乖的。别给司刑长老添麻烦。”文渊真人抬手拍了拍单萱的脑袋。
单萱眨了眨眼睛。最后只能点点头。再次跟文渊真人告别。
单萱被司刑长老带去了无情阁。那里并不比挽仙阁。房间很拥挤。里面住了很多人。很多沒事就能哭天抢地的人。
单萱被安置在一间小格子里。里面只有一张木床。房门就是铁栅栏。能看见对面都住了谁。
这里是真正的监牢。
安顿她的人一走。单萱还沒站定呢。就有隔壁间的人凑上來问道:“喂。你犯什么事了。关多久。什么时候出去啊。”
虽然知道隔壁的也是天仓山的门人。还不是外面流里流气的罪犯。但单萱还是忍不住浑身难受。
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到底是什么事嘛。单萱心里赌气。因此也不理会对方。
那人倒不讲究。许是很久沒看见有新人进來了。因此乐呵了一会儿。就回到床上趴着睡着了。
单萱沒事就抱着双膝。瞪大着眼睛想事情。隐约都明白的。虽然全凭猜测。
想着想着就总觉得认识亡垠简直就是一场灾难。一点也不为亡垠曾经教她法术而对他心怀感激了。
到第二天。就有弟子过來。给了单萱一把扫帚。督促单萱出去履行处罚。
从天亮到天黑。单萱就拿着扫帚。这里扫两下。那里扫两下。
也不会有人管她到底扫干净了沒有。或者赶紧扫完这里去扫别处。就是督促她要不停的扫。所以有时候单萱在一块地方扫一两个时辰都不会有人上來说她一句。
想來天仓山也是不需要她來打扫的。会法术的人那么多。谁看见了一个法术就能搞定的事情。还真不用特意安排谁來做这些打扫的事情。
何况这些杂役都是司务长老安排人负责的。还有弟子利用打扫的时候。练习法术呢。所以还真的就是单纯的体罚而已。
单萱打扫的时候。都会有两个弟子看着。偶尔也能遇到几个面熟的。单萱从不跟人说话。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单萱总觉得这个处罚比被魂鞭抽有用多了。魂鞭打在身上。痛的时候根本就想不到自己做了啥。痛完了也未必会反省。
可打扫的这个处罚。却让人从早到晚。再从晚到早。无时不刻不处在一种孤单的氛围中。有足够的空间和时间去好好回忆。
单萱偶尔会跟督促她的那两个人打听她师父的情况。那两人基本都会说。只是他们也不能知道更多。
因此单萱觉得很失望。但也沒有办法。只能盼望着一个月的时间能早点过去。
除此之外。每天扫落叶的日子实在是无聊。单萱偶尔会情不自禁地用法术。刚开始慢慢磨蹭。等到最后一点时间的时候。就用法术快速结束每天的打扫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