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出乎意料的发展 - 捡只狼来爱[强强] - 无限地带
    【七十五】
    陈东斌瞪着惊恐的双眼看着穆何。
    穆何又问了一句。
    “告诉我不是我干的!”
    陈东斌绝望地咬着牙,摇头。
    “不是你才不是你。”
    穆何起身,往后退了几步,他想起那个触感真实的梦境不,那本来就是梦,谈何真实不真实!
    他又看了一眼陈东斌的□,含糊说道:“把裤子穿上。”
    他立在房子里,半晌不说话,最后突然说:“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他转过身子,头也不回地去开门,最后站在门后面背对着陈东斌说:“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可以来找我,如果你不是这么想的,那算了吧。”
    他说着开门走了。
    陈东斌呆呆地坐在床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一直温柔的男人,一瞬间就变成了魔鬼。
    原来这就是第一次,太痛苦,他宁愿不要
    不喜欢也就算了,可穆何呢,他做了什么?
    跟他上床的时候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醒来后根本忘了自己干过什么而且他似乎很嫌弃
    对跟自己有了什么而感到恶心
    穆何一路小跑到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他迷茫了,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他开始鄙视自己,他从来没想过要跟陈东斌有什么,从一开始他就把陈东斌当朋友。
    他的打算是,先玩几年,然后老老实实地结婚,娶个听话的老婆,不要求她很漂亮,但一定要有个性,生一儿一女,建立一个幸福的家庭。
    他想要做给穆安丽看看,什么才叫家庭。
    而不是像他这样父亲死了,母亲从不管他。
    穆何开始痛苦地蹲在地上,他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然后跟陈东斌做了。
    唯一值得乐观的一点就是,似乎陈东斌也不喜欢他,不然不会那么不想见他,如果是这样,两个人只要适当保持距离就好了。
    他给齐晖打电话。
    “齐晖,你在不在光陈,出来陪我喝酒。”
    “喝酒?我没空,我忙得很。”
    “你是不是我兄弟?”
    “我是你兄弟,但是你兄弟我真没空,你找其他人吧,要不你找李建波吧,我朋友,你见过的,我给你他的电话”
    齐晖还没说完,穆何就挂了电话。
    那天夜里,他一个人去喝了酒,出了店门就倒下了。
    他穆何,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穆安丽把车停在儿子跟前,开了车门走下车。
    穆何看见有人过来,伸出手来抓住对方的脚脖子。
    “爸?”
    穆安丽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穆何,眼里含着泪。
    齐晖有好几天没见到江夏元。
    丁行雨说他去了阳城。
    阳城离光陈不远,可是自己去了又能有什么作用?
    又过了两天,阳城那边传来消息,在阳城市中心最大的街道上,一辆路虎直朝着一辆不知名的小汽车撞过去,车身被折断的汽车里面滚出一个人,窜进了商业街里。
    路虎也跟着开进了商业街,一时间行人惊叫四起。
    有不少行人受伤,但都只是为了躲避车子时疾走跟其他人碰撞出来的轻伤,被追的人很快拐进了小巷子里,行人只能听到从里面传来几声枪响。
    再过不久,阳城的新闻报纸铺天盖地。
    刘櫆死了。
    开路虎的是刘櫆。
    他被乔振彪弄死了。
    刘櫆是黑二代,继承他爸的位子才不过几年时间,他没有实战经验。
    最为重要的是,他太骄傲,以为六十几的老头乔振彪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那时候陈五劝他在帮里待着,只要派一帮兄弟去围剿乔振彪即可。
    刘櫆拒绝了,他说要帮刘竞报仇,亲手要了乔振彪的老命。
    他自然没想过,乔振彪虽然六十了,可毕竟拿刀枪喊打喊杀四十多年,单凭实战经验,刘櫆就输了,并且输得一败涂地。
    刘櫆死掉的消息一传回光陈,顿时人心振奋,整个光陈都极度兴奋,在等着他们的老大凯旋归来。
    那一刻,没能离开光陈的穆安丽也放心了。老大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只要解决了庆六的人,她又可以安心地留在光陈了。
    乔振彪没能凯旋归来,因为刘櫆死后隔天,他也死了。
    尸体是被警方发现的,死法略为残忍。
    乔振彪被扒光了,悬挂在阳城庆六的地盘内。
    脸上血肉模糊,身上刻着各种各样的刀痕,胸口还有一排弹孔。
    光陈这边震怒了!
    他们想把乔振彪的尸体抢回来,可是被警察捷足先登,那句面目全非的尸体很快就被拉走了。
    方超蹲在地上,看着地上那一滩污黑的血迹。
    “操,那帮人真变态。”
    小梁也蹲着。
    “也不怕报应。”
    方超敲敲小梁的头。
    “别傻了孩子,这世间要是有因果报应,也就没我们警察什么事了。”
    小梁半懂不懂地点头。
    丁行雨坐在大厅里一声不吭,乔振彪死了,光陈组便群龙无首。
    乔振彪手下有很多能人,似乎哪一个都可以继任。
    只是这样一来,大家便要争抢。
    乔老大还尸骨未寒,难不成就要再来一次惨案。
    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把乔老大的亲生儿子捧上去了。
    金禾,即乔竣泽,是大家所知道的唯一一个与乔振彪有血缘关系的人。
    由他来继承光陈组的老大的位子再合适不过。
    即使有人怀疑他的能力,也可以以乔竣泽还小,可以由其他前辈辅佐为由搪塞过去。
    金禾是最无能的,但又是最合适的继承者。
    丁行雨提出看法的时候,原本为了老大一位闹得很凶的一些小头目立刻安静了下来。
    乔竣泽的确比任何人都还要适合这个位子。
    但是还是有不同意的。
    一个五十多岁的大汉站出来,朝着丁行雨鞠了个躬。
    他说:“大少爷,我反对。”
    丁行雨有趣地看着他。
    “二叔,你为什么要反对?”
    “大少爷不要叫我二叔,这我哪里担待得起。”
    “哪里的话,你是我长辈,我叫你二叔是自然的。”
    “那二叔我就有话直说了。”
    丁行雨笑道:“二叔请讲。”
    “我丁群觉得,既有继承资格,又有能耐的,当属丁少爷,大家怎么看。”
    丁行雨是前任老大的大儿子,当时老大也是被暗杀,丁行雨不过十五岁,他的心智完全可以继承老大一位,可是他父亲临死之前把位子给了他的拜把子兄弟,也就是乔振彪。
    丁行雨并没有觉得不妥。
    这世界就是这样的,有能力的才能被器重。
    他当时的确是比不上乔振彪。
    可过了十多年,他原本就没有欲求的心便更加平静了。
    光陈老大的头衔?
    丁行雨并不稀罕。
    果然有人赞同丁群的意思,丁行雨笑笑,对众人说:“我是大少爷已是十多年前,如今的少爷是我们的乔竣泽。”他向里面招手,穿着正式的金禾便被黑炎领了出来。
    金禾被精心打扮一番,头发也梳得很整齐,但看起来仍旧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
    他拘谨地站在那里。
    他用丁行雨早上教他的的语气说道:“众位兄弟们,以后就由我来带领大家,把我们光陈组发扬光大”
    金禾早上是被黑炎叫起来的,黑炎除了江夏元的命令,一般不愿意理会金禾这个少爷,那日他也是奉了丁行雨的命,把金禾从床上揪了起来。
    事实上,他早在此前正在国外跟成乐成欢玩的正开心,丁行雨一个电话打过来。
    “小少爷,收拾东西,我派人去接你。”
    金禾只得不情愿地回来了。
    王叔给小少爷梳洗一番,便把他领到屋子外面,送上了丁行雨的车。
    丁行雨当时在后座上笑得很灿烂,他对金禾点头。
    “小少爷,从今往后,你就是光陈的老大了。”
    金禾惊恐,他知道乔振彪死了,但是并没有多心痛,毕竟他跟乔振彪并没有感情可言,可是让他当老大,这是万万也做不到的事情。
    金禾慌张地问:“那我哥呢?”
    他这一个问,丁行雨听出了两个意思。
    一个是:不是要由我哥当老大吗?
    另一个是:我哥人在哪里?
    丁行雨只能回答第一个疑惑。
    “江公子违背老大意思的次数太多,即使老大活着,他也不可能会继承位子的。”
    至于江夏元现在人在哪里,丁行雨也想知道。
    齐晖一听到乔振彪被杀的新闻就更慌了。
    江夏元不知道在哪里,不过他一定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那他这个时候一定像发了疯一样的找陈五的下落。
    但齐晖不能出门,方文广派人盯着他。
    那是李建波的主意。
    李建波本来就反对齐晖和江夏元在一起,事到如今他想杜绝齐晖再陷进危险的可能。
    陈五就仿佛在人间蒸发了一样,不仅是江夏元,就连庆六的人也找不到他。
    庆六帮原本跟光陈并无过节,一切矛盾都起源于陈五和三把头刘竞的暗相勾结。
    他们这一“合作”直接导致了庆六和光陈的摆场,三把头被杀可以说是自作自受,可是刘櫆护短心切,也被杀了,光陈组死了一个老大,这一切也该一笔勾销了。
    可是这始作俑者陈五却活的好好的!
    刘清是刘竞的二弟。
    他在不到几天的时间内,送走了自己的亲哥亲弟。
    这事儿跟陈五有着莫大的联系!
    刘清发誓掘地三尺也要把陈五找出来,把他的皮扒了,放在油锅里煎!
    在一个飘着小雨的夜晚,阳城静谧的街道响起几声枪响。
    接着便是一阵乱哄哄的奔走声和车辆发动的声音。
    附近的居民很快就报了警,警察赶到的时候,只拉回来一具尸体。
    方超对着那惨白消瘦的脸看了许久,把小梁拉过来。
    “小梁你看看。”
    小梁看不出个所以然。
    负责档案管理的女警走过来,看了一眼,肯定地说:“他是陈五。”
    陈五死了。
    究竟是谁干的?
    庆六的刘清,还是江夏元?
    那条街道有监控镜头,警方很快到那里去取证。
    视频有点模糊,但还是能看出画面上有几个人。
    庆六的刘清和他手下,陈五和王腾,已经一个高个子的青年。
    方超在心里暗叫了一声“江夏元”。
    齐晖蹲在阳台抽烟,细小的雨点飘进来打湿了他的后背。
    他没有开灯,灯光太刺眼,心烦。
    屋子里每个家具都留着江夏元的身影,每次到厨房里找吃的总能想起江夏元围着围裙切菜的样子。
    齐晖想他,想得快要疯了。
    他这辈子从来就没这么难受过,吃顿饭都难受,噎着咽不下去。
    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齐晖警惕地问:“是谁?”
    没人回答,门被打开了,从走廊透进来一丝光亮。
    齐晖站起身来,他看见一个黑影朝他走来。
    “齐晖。”江夏元在黑暗中叫他。
    齐晖一瞬间站着不动。
    他问:“夏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