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好痛……(大虐,必看!10000求打赏~) - 妖后,诱君入室 - 帝国兔子
待她仰起头看去,入眸的是像体型巨大的“猫”,眯着可怕的眸子,嘴边淌着长长饥饿辘辘的唾沫星子,一步步的走来?!
不,那是头身形健壮的猛虎丫!
古月芽惊坐起身,却是浑身痛楚,她往后退,后背死死地抵着粗粝尖锐的石壁根本无路可逃,她伸手却抓石头,试图往上爬,一用力,脚踝是剧烈的痛楚,身子还没站起来就又跌坐在地。
“呼噜……呼噜……呼噜……”
那边,那头猛虎越来越靠近,凶悍的眼神加上不停淌下的唾液,突然他张大嘴,露出尖牙吼叫了一声就飞扑了过来―媲―
“啊!!”
古月芽抱腹惊叫,一道黑影从上跃下,一脚正中猛虎的腰肋,巨大的身体狼疮向后被踢出几米远。
它发出又痛又怒的怒吟,一下子,又朝着那人扑过来,古月芽猛然睁开眼,看到的是,“轩辕墨邪?!!”熟悉的背影正和一只猛虎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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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慌的大叫,猛虎又被踢中受伤的地方,倒在地上发出愤怒的嚎叫,可突然转向冲着她扑去,“蠢女人!”
轩辕墨邪飞身挡在窝在角落里的古月芽的身前,“轩辕墨邪!!”
那魁梧的身躯如人肉挡板,不留一点空袭的护她周全,只瞧那可怕的一只利抓自他的左肩狠狠划过,鲜血四溅,皮肉撕裂,“不,轩辕墨邪,不要!”
不知哪儿来的气力,古月芽起身要帮他,他却是一个转身,竟徒手勒住那猛虎的脖子,就听骨头发出清脆又致命的一声――
庞大的躯体虚软的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血液的味道却吸引来数头猛虎,轩辕墨邪抓起古月芽,受伤的左臂楼上她的腰,“抱紧我!”他单靠右臂打横抱着她,以常人不可及的轻功敏捷窜梭在林间,身后是猛虎群的追逐,鲜血自他的左肩不停流淌,他的脸色越发煞白,额上是不断冒出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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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墨邪……”
古月芽凝着她,生死间,她挨着他最近的距离,他的出现,他的舍命相救,说不动容是假的。
“蠢女人!不许喊本王的名字!”
他带着她跑到浓密的林间深处,找到了一个低矮的树洞躲了进去。
这片林子都是虎园子,她的脚踝受伤不便行走,而他亦受了重伤,无法靠着轻功抱着她爬上陡坡,只能留在这儿稍作歇息,楚楚的人应该很快就会跟来――
糟糕的是,天空竟然忽地阴云密布,雷光伴着闪电。
一阵暴雨倾倒了下来,就像要把整个世界都掩埋――
轩辕墨邪把古月芽安置在里面,自己大半个身子都路在洞穴外,受伤的左肩被冷冽的暴雨浇灌,鲜血混着冰雨染红他大半个身子,他咬着牙,她却听到他强忍的闷哼,想起那个雨夜,他驾着马来找他,护着她,淋了一夜的雨……
他的左肩有旧疾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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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包扎!”
古月芽脱下自己的外袍,轩辕墨邪不喜欢她触碰过来的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收起你的假好心!你应该开心才对啊!这不就是你的目的么?你想要报复本王对你的呵斥?!你这是在拿本王和羽儿的孩子在威胁我!!”
他怒着眸子,眼神充斥着不变的鄙夷,“别以为本王是来救你,本王救的是自己的骨肉!”
“……”
“本王不稀罕你的‘善心’,本王不会因此收回定要杀了你的誓言!”
他抓着她的手腕很痛,但他不知道比起**的痛,这一声声吼骂,才如皮鞭一下下的抽打在她已是满是伤痕的心――
“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要杀了我!这条命给你就是了,难道你想要,我还能逃去哪儿?!你何必气恼,这珠子变了颜色,你应该开心才是,它在说,你的离苏羽还活着,只要杀了我,你的羽儿,真正所爱的羽儿就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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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芽眼眶里含着委屈的泪,他想要她死,她知道,何必一次次的吼她,骂她。
对着那一双怔然的凤目,他似乎后知后觉,只要她死了,他的羽儿就能复生。
他在期待着那一日赶紧到来么?
心好痛,好痛!
她早知道他爱的人从来都不是她古月芽,所以……不要痛,这可本不属于她的心,不要痛了啊……
她并没有想逃,如若不是有着这个孩子,她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把这身子还给他,还给那真正的主人。
如果她早知道离苏羽的魂魄并未死,她怎么都不会厚颜无耻的死赖着不走。
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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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他要这么恨她?!
他凭什么这么恨她?!
他为什么将那么多莫须有的罪名统统加注在她的头上,并不是她想要借着离苏羽的身子重生的啊……
重生后,他忘了,她因为离苏羽吃过多少苦,受了他多少折磨?
若不是她,将离苏羽埋在心里的秘密一一解开,他还活在无尽的仇恨和痛苦中。
只是受尽委屈,一再隐忍,得来的却只有他的愤怒和羞辱……
轩辕墨邪,你到底在恨什么,
恨我,是我破坏了你极力想拥有的美好的回忆,因为那一切都并非真正的离苏羽,所以你的幸福宏图又破灭了。
你在恨我不该给你那些快乐的回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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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那么爱她,待这个孩子生下,同她双宿双栖,我所伤了你的所有痛楚不都又可以很快愈合?!”
雨水迷蒙,打湿彼此的脸,轩辕墨邪从没见过这丫头露出过比这更悲伤,更叫人揪心的神情。
恍惚间,他又看到她戴着人皮面具时的容颜……
眼前分明是羽儿的脸孔,他却好像在看着另一个女人,一个就要消失的女人。
为何有那么一抹似痛非痛的情愫从骤然紧了一下的心上闪过――
他绝不会承认那是他被她的可怜所动……
轩辕墨邪甩开古月芽,脸朝向外面,任凭暴雨浇打。
看着自己落空的手,看着他血肉模糊的伤口,她不在乎会被他拒绝,不在乎会被他羞辱,撕下自己的外袍默默为他包扎,他怒得皱起眉,她不看他――
薄薄的唇微微动,“就当是为了离苏羽,你也不想等她复生的时候,自己却先见了阎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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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她总是轻易能挑起他的怒火,但是这淡淡忧伤的口吻,痛到了他的骨子里,他竟不忍再咒骂她……
身子配合的不再挣扎,面向她,她很用心,很用情的为他包扎。
江南说她很会包扎,她的手法的确很出众,不仅止住了他的伤势,甚至眼神在掠过她瞧瞧抬起来的双眸时,伤口也不再那么痛了……
这一刻,暴雨声再大却掩不住自己的心跳声。
轩辕墨邪不懂自己为何挪不开眼睛,而眼前为何总是出现她古月芽的容颜……
“不要动气,伤口会裂开的……”
她淡淡吐出一句,收回了手。
她侧过身,有心和他分开一点点的距离,似乎是知道他讨厌她的触碰而倔强的不再倚靠着他。
风雨交加,冷风直往洞穴里灌,没了外袍,只有单薄的纱裙蔽体,她有些冷,色色发抖的双手抱着手臂,又窝着身子抱着小腹。
一副慈爱的娘亲摸样,那脸孔分明也只不过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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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
他为何又看到了那古月芽的脸孔,看到了她脸上的伤感,眼底的苦涩。
“我是个孤儿,从出生就被爹娘丢弃了,我知道无父父母的孩子有多孤寂,有多无助,离苏羽没有死真好……所以你也不要有事……一定要陪着这个孩子,看着他长大,呵护他,保护他,不要丢弃他,不爱他……”
她抱着膝,好像是在说给他听,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无需编造可怜巴巴的谎言博本王的同情!”
“不信就当作是个笑话好了……”
她无力辩解,心已经痛到她喊不出疼。
她脑袋无力的侧靠着自己的肩,“本王的骨肉,本王的女人,本王自然会疼会爱!”
他就像怕她还抱着一丝幻想似的,突然又在她耳边吼。
古月芽苦苦的笑,她知道他不爱她,不用那么大声的告诉她,她不会误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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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墨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多余的话,看到她脸上闪过一抹抹的苦楚,心竟然难受得如刀割。
他为什么那么残忍,她已经被他伤得遍体鳞伤……
“那就好,再忍耐四个月就好……我会把这条命还给你的离苏羽……”
她默默闭上眼,逼自己笑。
似乎是倦了,似乎是睡去了。
眼角却偷偷溢出一道泪。
心口又奇怪的痛了,她的眼泪竟让他动容,哪怕只是那么一刹,却教他铭心枯骨。
有那么一瞬,轩辕墨邪伸过手想要将她拥入怀中,但惊觉自己是要做什么,他突然又收住了手。
不过是缕飘渺的亡魂,他伤也是她歹念在先,她不值得他怜悯,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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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墨邪和古月芽被众人营救的时候,已是夜入暮色,轩辕龙奕竟也派了人来营救。
回到永和宫,她被安置在榻上,轩辕墨邪躺在长椅上接受梦江南的治疗。
梦江南看了眼榻上悄悄张望的她,他似乎用眼神在谢谢她用了高超的包扎手法缓解了轩辕墨邪的伤势。
她淡淡的勾勾唇回以一笑,然而在触礁上轩辕墨邪亦投来的目光,立刻收回视线,却看到了那凌步而来的轩辕龙奕。
他带来了最好的御医,还有那有过一面之交的女医姑苏月。
他假心假意的让姑苏月为她诊脉,“喜脉尚且平稳,胎儿没有受到波及,但王妃一定要切记休息,不可再有任何闪失。”
姑苏月看着古月芽,她也看着她。
这个女医就是帮着离苏羽撒下弥天大谎,自己陷害了自己的帮凶。
她现在怕是也知道她这个离苏羽是冒泡的了吧……
古月芽眼神不卑不亢的对上轩辕龙奕!
他眼底藏着的笑被她看透,卑鄙小人,你带人来演这一出戏就是想让我知道,这场游戏,我已被你捏在了掌心,轩辕墨邪如你所愿的正一步步把我到地狱深渊边,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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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屋内气氛微妙,轩辕龙奕对轩辕墨邪嘘寒问暖,对古月芽眼神暧昧。
这游戏越发的好玩了,古月芽,朕看到了你眼底的伤,心底的痛,那破魂珠的颜色变了,朕的羽儿很快就要回来了……
轩辕龙奕心底放声狂笑,贴身太监却突然从外面匆忙跑了进来,踮起脚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他尽显得意的脸表情一怔,似乎宫里来了什么不速之客?!
“朕都没有给北冥发出邀请,不过北冥倒是来了几位贵客,莫不是七弟说漏了嘴?!”
轩辕龙奕笑盈盈着,话里藏剑的矛头指向半裸着身子的轩辕墨邪。
然而他还未开口,门外就跑进来个绝美的漂亮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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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芽姐姐!!”
段姬翎喊着,一头飞扑到榻上人儿的怀里,也不管那一声月芽姐姐让满屋子的人都一脸
一摸一样的错愕。
“殿下,你怎么会来这里?!”
古月芽自然也是惊诧不已,眼睛里倒映着段姬翎为她担心的一双大蓝眸,他努着小嘴,
“月芽姐姐,你怎么了,病了么?!”
古月芽摸摸他稚嫩的脸庞摇摇头。
这一刻她无心解释她虎口脱险的遭遇,脑海里想的就只有,有段姬翎的地方,那肯定会
有那个男人――
那一边,那个英俊翩翩的男子已经跟了进来,诸多人见着他都是恭敬的行礼,而他迷人
的眼神只落向那女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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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芽亦朝他看去,两人四目,视线交汇,当女人看着男人,眼神亦是期冀又是渴盼,而当男人看着女人,眼神落在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上,神光突然就黯然了下去……
段流云忽地决绝的侧开眸子,不再看她。
那么一瞬,古月芽觉得好冷,有种被段流云悄然抛弃的……感觉?
他在气她为轩辕墨邪怀上了孩子?!
“月芽姐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段姬翎漂亮的蓝眸子眨了眨,天真如他,他却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小嘴靠在她的耳边低低问。
“太子殿下,过来!不可对朔王妃如此无礼。”
段流云冷冰冰的话投了过来,眼神看了古月芽一眼,又冷漠的移开。
段姬翎瞪着大大的眼睛,为什么六哥要说他无礼?
他不过是对月芽姐姐嘘寒问暖,哪里有什么无礼了!
他还奇奇怪怪的称呼月芽姐姐为朔王妃,是谁在他跟前说过,他一定会把月芽姐姐接回来,娶她做妻子的?!
段姬翎鼓着小脸,很是不痛快的走了过去,因为古月芽悄悄地拍拍他,示意他要乖乖听话。
可是他舍不得看到她脸上淡淡哀伤的表情,小手摸了摸她的脸才不依不舍的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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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可是听六皇子的话,朕好不羡慕。”
轩辕龙奕冷不丁的出声,眼神里带着奚笑。
那话,分明是话外有弦音。
他堂堂一国之君羡慕他能“操控”比他这个六皇子身份更为尊贵的太子殿下,是在嘲讽他对姬翎不安好心。
同时还暗喻他有个不听话的皇弟,总是试图谋反他?!
段流云表情老练的似笑非笑,嘴唇刚微微颤动,手边的小东西却是煞有介事的把话夺了过去――
“皇上为何羡慕?!做弟弟的当然应该听哥哥的话,皇上难道有个不听话的弟弟?!他若不听你的话,你做兄长的可是很失败哟。”
段姬翎一语惊人,嘟着小嘴似个小大人一样的教训着轩辕龙奕,可是把西苍的那群奴婢侍从给吓得半死
这话要是换做西苍的任何一个人说,这可是辱君大罪,要掉脑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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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好像屏住了呼吸,静观轩辕龙奕的反应。
他倒是不怒,反而朗声大笑了几声,“七弟,你瞧,就连太子殿下都在笑话朕同你的关系,太子殿下那么疼惜朔王妃,这应该是在责怪朕没能保护好你,所以才令你没能保护好朔王妃呢!”
轩辕龙奕这一席话,又是激起千层浪。
所有矛头统统落在了轩辕墨邪大的头上,段姬翎聪明过人,一听那话,不就是月芽姐姐出了什么岔子,但是轩辕墨邪没能保护好她么?!
瞧瞧他光着膀子,左肩绑满纱布,鲜血渗出来,伤势不轻的样子,真不知道月芽姐姐是经历怎样可怕的遭遇。
“朔王爷要是保护不了月芽姐姐,当初何必硬是把她带走!她都不是你要的离――”
段姬翎一时气愤,话到这里,段流云的手突然从后捂住他的小嘴。
他回头用蓝眸瞪他一眼,六哥,做什么不让他说?!
没瞧见月芽姐姐有多可怜,有多委屈么?
就是让西苍的人都知道她不是他们要找的离苏羽,不就能斩断她和西苍的所有干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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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没大没小的。”
段流云衬着笑,低低斥责道,那声音却是刚刚好让所有人都听到。
段姬翎无奈的嘟高了小嘴,甩开他又跑到古月芽的怀里黏着她,他用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她,好像在问她,是不是真的是他太多嘴了,给她惹麻烦了?
他能看到她的心,她的心充满不安、悲伤……
悲伤得好像没有生机,悲伤得让他不由得心疼,张开稚嫩的臂膀将她抱紧,高高隆起的肚子却总是让拥抱不够尽兴。
小小的脸蛋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去问,趁着那一边三个男人虚情假意的官场问候起来,段姬翎小小声的问着古月芽:“月芽姐姐,这孩子是朔王的么?”
古月芽愣了愣,她并没有想过当自己如此狼狈的时候会遇见段流云。
他让她等他,等来的却是她有了另一个男人的孩子,她一定让他很失望,可是――
古月芽点了点头,修长的五指轻柔得抚过段姬翎粉嘟嘟的脸颊,“太子殿下,月芽要是生下这个孩子,你会讨厌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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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璀璨的蓝眸子闪烁着,更多的是对她的怜惜,而不是鄙夷,“才不会,姬翎会更喜欢月芽姐姐,月芽姐姐是好心才为他生下这个孩子。”
他语出惊人,那话差点让古月芽掉下眼泪。
她一时忘了,这小东西可以看透她的心,他看到了她心里藏的秘密――
她是怕轩辕墨邪因为仇恨而走火入魔,所以才留个孩子抚慰他心底的痛……
“月芽姐姐你不值得为朔王那么做,你曾看到的未来的景象,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变的迹象……”
段姬翎拉拉古月芽的袖子,他从她的心里看到她的未来,原本这未来是有改变的可能,但是他看到的始终都是那血淋林的画面……
这一次甚至更加的清晰,轩辕墨邪的手中握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剑,而她瘫倒在一片血泊中……
与段姬翎四目相视,古月芽亦清清楚楚的看到那血腥的景象,就和她梦境里的噩梦一般,更加的真实。
终究,躲也躲不过的――
轩辕墨邪说要杀她不是一时愤怒,而是打骨子里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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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段流云不请自来,但他奉上价值连城的白玉观音像作为赠礼。
说是怎能错过西苍国第一位皇子的百日礼,这庆典意义非凡,倒是嗔怪起轩辕龙奕见外,都没有邀他!
轩辕龙奕深知段流云才智过人,就目前西苍和北冥的形势,还不宜脸红脖子粗的明着争执。
他既是找了个借口,他也无妨留他下来做个人情。
虽然段流云和轩辕墨邪走得近,那各种理由,他轩辕龙奕也是一清二楚。
这出戏又多了个爱上那缕亡魂的男人――
倒是应该会比之前更有意思!
轩辕龙奕给段流云安排了上好的宫殿,他本来正愁找不到他们之间的间隙,但是现在……
天下自有爱美人胜过江山的男人,一个为离苏羽要杀古月芽,一个为保古月芽不惜保护离苏羽――
呵,他日,只要古月芽一死,他们无疑会斗个你死我活,到时不用他损一兵一将,就能把他们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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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永和宫的庭院里一前一后走过两个容貌俊美的男人。
“六皇子。”
轩辕墨邪出声,段流云淡淡回眸,“你应该也看出轩辕龙奕的诡计。”
“他是想坐山观虎斗。”
轩辕墨邪亦是淡淡道,随即又说:“六皇子是不放心墨邪处理不好?!何必亲自而来,皇子还带着太子殿下,若是有个闪失……”
“女人和天下,我统统都要!”
段流云气势夺人得突然沉色道。
夜色下,他的眼神染着不容人侵犯的威严,他是在恼怒他让她有了身孕?!
“你该知道她并非是你的离苏羽了吧……”
“无论她是谁,她正用着羽儿的身子怀着我的孩子,皇子若是现在要将她讨回去,本王唯有恕难从命!”
轩辕墨邪态度亦是决断,他并没有打算放手,那丫头对他的欺骗,可不会因为段流云的庇护就改变他的注意。
“墨邪,你可曾记住你对我发下的誓?!”
段流云逼近轩辕墨邪跟前,两人气势相当,如龙虎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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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墨邪记得那个誓言,也记得他发下誓言时,段流云唇角诡异的笑。
他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他是想利用那个誓言让他无法束缚古月芽!
“本王记得。”
“所以别忘了你发誓这一生最爱的都是离苏羽,无论生死你能爱的只有的离苏羽!他日若对第二个女子心动,纠缠不清,就不得好死、天诛地灭!”
“本王记得。”
他肯定的又答了一遍,这一刻却是带着点咬牙切齿。
他怎能对那个女人松手?!
他不能放过她!
“若是不爱就不该纠缠不清,月芽只是缕可怜的亡魂,你该感谢她借着离苏羽的身子重生,不然你连拥有最爱的女人的子嗣的机会都没有。”
段流云有着难以平复的郁结。
他料想到让月芽跟他回去,定少不了他的**折磨,但他无法预料的是――
她竟然……怀上了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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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心里没有他,她为何要这么做。
她明知他会来接她走,一旦她离开这离苏羽的身子,离苏羽便是彻头彻尾的死去。
这躯壳不过是过渡所用,她根本不该为它延续一条血脉!
感谢她……
段流云的话似乎让轩辕墨邪醒悟了什么,却又不愿去面对。
他不会相信一个借尸还魂的女鬼有那么高尚的好心,他绝不信!
“六皇子可别被她迷昏了心智,她本该下地狱,却贪恋羽儿的美貌,一直假扮着她!也许是知道本王对羽儿的心,永世不宜,所以她才又用了什么幺蛾子的法子迷惑了六皇子,像她那样的女人,不配得到――”
“墨邪,你只要记得答应本宫的誓言就好!本宫不喜欢听到任何一个侮辱月芽的字儿!”
段流云眼神冷冽,认真。
他了解轩辕墨邪,自负,孤傲,他处事总是淡定冷酷,任何时候都能用鬼畜的笑掩饰心中的狠毒。
但一个越是能激起他情绪的人,就越是能左右他的心。
他虽然口上对月芽满是敌意,鄙夷,但让他如此不理智的人,的的确确就是月芽……
只是也许连他自己都还没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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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你认定月芽欺骗了你,本宫也不想和你争辩,可她给了你一个骨肉是真真实实的事实,本宫可以容忍她诞下孩子之前不带走她!但你若终究不愿放开她?!还要赶尽杀绝的将她灵魂磨灭,本宫定不会坐视不管!她是本宫要的女人,没人能伤着她!”
“六皇子,你不该为她情迷!”
“墨邪,你又何必执着本宫情迷谁?!月芽的苦衷,月芽的付出,本宫不指望你能明白,你只知道她因为离苏羽而得到你的‘爱’,但别忘了在那之前,她因为离苏羽被你们一众轩辕王室的人伤得浑身遍体鳞伤,若不是她,离苏羽身子里的毒亦不会被解清,若不是她,你永远都只能活在憎恨离苏羽的仇恨里,永远得不到离苏羽,更别说是和她之间的孩子!”
段流云的话无疑不是在凿碎他对古月芽仇视的墙。
其实他心里清楚,若不是她,兴许离苏羽在被御赐凌迟前就已经香消玉殒,只是――
心里的不甘,心里的郁结无法打开……
幸福比幻灭的感觉让他无法这么松开手。
“放她一条生路对你并未有丝毫的影响,不是说离苏羽的灵魂还活着么?只要月芽离开那身子,离苏羽就会醒来,醒来了,你失去的不就又真正实实的拥有了?”
“……”
“还是说,你害怕真正的离苏羽醒来,她爱的人却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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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流云的这一问射入轩辕墨邪的心魄,他竟然感到堂皇而错过第一时间去否认。
他是在怕,不是么?
他怕古月芽给他的那一切美好都无法在真正的离苏羽身上延续……
“羽儿爱的是我,一定是我……”
他默念着,是为了说服段流云,还是为了让自己信服?
段流云笑,看着轩辕墨邪觅不见幸福笑意的脸,他的眼被痛恨蒙蔽了,连心也迷惘了……
轩辕墨邪,你对月芽的痛恨,是不是因为错乱到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究竟爱的是谁。
月芽,还是那个离苏羽?
你以为你一直爱的是离苏羽,但其实,你的心早被月芽夺去?
“既是彼此相爱,就放了月芽!你若偏执不放手,就是在逼本宫出手,本宫说过你要对第二个女人纠缠不清,定会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