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四路奇兵定长安(拾捌) - 大宋王朝之乾坤逆转 - 谣言惑众
丢了宝甲。徐宁辗转反侧。一夜都睡不着。心里反复思量着:“不知是什么人盗去了。这人既然可以不动声色的盗走。必然也是曾经知道我这副甲的人。这人既然敢藏在我家里。必然是个身手了得的人。不伤我妻小。也算是个盗亦有道的人。这样一个有本事又有道行的人。在江湖上需有名有姓。”
徐宁睡不着。娘子更是睡不着。附在徐宁的耳边小声说道:“官人。你说这贼人。多半是夜來灭了灯时。他就己躲在家里了。我怎地想。也觉得这人喜欢你这甲。曾拿钱來问你买。你不肯。因此他才请了这个高手贼來盗了去。官人。你可记得曾经有什么人前來买甲的。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一个一个央人在暗中缉访。且不要打草惊蛇。总会有个水落石出。”
徐宁听了。嗯了一声。便不再开口了。等到天明起來。闷闷不乐坐在家中。等到早饭时分。只听得外面有人扣问。
当值的出去问了名姓。快步进來报道:“大人。有个延安府汤知寨儿子汤隆。特來拜望。”
徐宁遇上这等事情。本无心迎客。但听得是汤隆來了。便赶紧教当值的官兵请进客位來。
汤隆见了徐宁。纳头拜下。说道:“哥哥一向安乐。”
徐宁叹了一声说道:“闻知舅舅归天去了。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本该吊念。怎奈何一者官身羁绊。二乃路途遥远。不能前來吊问。也难知晓兄弟的信息。一向在何处。什么风将兄弟吹來了。”
汤隆也叹了一声。说道:“言之不尽。不提也罢。自从父亲亡故之后。命运乖蹇。流落江湖之中。今从山东捡迳顺道來京师探望兄长。”
徐宁道:“兄弟少坐。”说罢。便叫丫鬟们安排酒食相待。
汤隆这时候从包袱内取出两锭蒜条金。重有二十两。送与徐宁手中。说道:“兄弟。先父临终之日。留下这些东西。教寄与哥哥做个遗念。因为左右无心腹之人。不曾捎來。这次兄弟特地带到京师纳还哥哥。”
徐宁将钱捧在手里。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來说道:“感承舅舅如此挂念。我又不曾有半分孝顺处。怎么报答。叫我情何以堪……”
汤隆安慰徐宁说道:“哥哥。休要这般说。先父在日之时。常常想念哥哥。他总说道起哥哥的一身武艺。只恨山遥水远。不能亲自相见一面。因此留这些与哥哥做念想。”
徐宁谢了汤隆。这才收下。权且安排酒菜來好生管待。汤隆和徐宁饮酒中间。徐宁强作欢颜。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却是眉头不展。面带忧容。汤隆故作不知地起身道:“哥哥。如何尊颜有些不喜。心中必有忧疑不决之事。何不说与兄弟知道。或许也能帮上一二。”
徐宁听了。当下一肚子苦水正不知道往那里倒。满满地倒了一杯酒下肚。长长叹口气说道:“兄弟不知。一言难尽。夜來家间被盗。”
汤隆闻言四下一打量。连忙问道:“不知哥哥失去了多少钱财。丢了什么物件。”
徐宁摆摆手道:“唉。若是丢了钱财。反倒也不这般急了。索性由他盗取。家中摆置。想拿什么我也会这般放在心上。可是。不巧的是。家里财物完好无失。却单单把先祖留下那副雁翎锁子甲盗去了。唉。说起來就一肚子的气。昨夜失了这件宝贝。因此心中不乐。”
汤隆蹙着眉头。也一副堪忧的模样说道:“兄弟。可是那件‘赛唐猊’。。”
“不错。”徐宁说道:“我用一个皮匣子盛着。拴缚妥当了。放在卧房中梁上。唉。只是不知那贼人什么时候进來盗了去。”
汤隆一听。猛地一惊。追问道:“是用什么样的皮匣子盛着。”
徐宁说道:“是个红羊皮匣子盛著。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里面又用香绵裹住。”
汤隆失惊道:“红羊皮匣子。”问道:“可是上面有白线刺著绿云头如意。中间有狮子滚绣球的。”
徐宁道听罢顿时顿住了手里的酒杯。一把紧紧抓住汤隆的手。仿佛像是抓住了那丢失的皮甲子一样。急的徐宁连忙问道:“兄弟。你哪里见來。”
汤隆道:“小弟夜來离城四十里在一个村店沽酒吃。见个眼睛贼溜溜的白净汉子担儿上挑着。我见了这皮甲子上的刺绣不错。不禁多看了两眼。心中也自暗付道。‘这个皮匣子是盛什么东西的。’原來想着还打算买下來弄回去家用。临出店时。我就问他道:‘你这皮匣子作何用。’那汉子应道:‘原是盛甲的。如今胡乱放些衣服。’我说:‘五十钱卖与我可好。’那人却摇头。非要卖我五两银子。我算着价钱不和。便打消了这个主意。现在想來必然是这个人了。我见那厮像是闪了腿的。一步步挑著了往东走了。我们如何不追他去。”
徐宁一排大腿道:“若是赶得着时。岂不是天赐其便。”
汤隆当即跳起來说道:“既是如此。不要耽搁。还吃什么酒。快快去追罢。”
徐宁听了。Www。。com急急换上麻鞋。带了腰刀。提条朴刀。便和汤隆两个出了东郭门。拽开步法。迤逦赶來。两人一路飞奔而去。走了半个时辰便看见有白圈壁上酒店里。
汤隆当下慢下脚步來。说道:“兄弟。我们且吃碗酒。顺便也就在这里问一声。”徐宁一路赶得急。也有些口干。当下便点头应了。心里更是怕追岔了道子。
汤隆进了门。还來不及坐下便问道:“主人家。借问一声。曾有个鲜眼白净的汉子挑个红羊皮匣子从这里过去么。”
店主人想了一下。说道:“红羊皮匣子。昨夜晚上是有这般一个人挑着个红羊皮匣子过去了。那人似乎腿上吃了跌。走起來一步一颠的。”
汤隆听了转头对徐宁说道:“哥哥。你听。如何。”
徐宁听了。做声不得。两个就地吃了碗酒。连忙还了酒钱。出门便追。前面又见一个客店。汤隆见壁上有那白圈。汤隆又立住了说道:“哥哥。兄弟走不动了。和哥哥且就这客店里歇了吧。明日早起再去赶。”
徐宁叹了一声说道:“我是官身。时辰耽误不得。兄弟想早些追着箱子便连夜回去。明日若是皇上点名。我不曾不到。官司必然见责。唉。如之奈何。”
汤隆一听。当下打起精神说道:“既然是这样。那还站着做什么。赶紧追吧。或许赶天明追的上。”当夜两个也不歇了。离了客店又迤逦赶來。汤隆但见壁上有白粉圈儿。便要听下來买酒买食吃了问路。而每一处的掌柜小儿皆说得一样。徐宁哪里还会怀疑。心中急切要那副甲。也不多想。只顾跟着汤隆赶了去。越走越远。心里只想着越來越近。越往下走。就越不舍得放弃。当下也忘了自己官职在身。只是一根筋地追下去。
看看天色又晚了。暮色沉沉。徐宁赶了一个昼夜。就是心里不乏。这一对腿也乏了。就在这时候。望见前面一所古庙。庙前树下。时迁放着担儿在那坐了歇着。
汤隆看见。拿手一指。对徐宁叫道:“兄弟你看。前面树下那个不就是哥哥盛甲的红羊皮匣子。”徐宁听了赶紧凝眸一瞧。果然不错。当下将牙一咬。便抢向前來。一把揪住了时迁。大开狮子吼道:“你这厮好大的胆子。如何盗了我这副甲來。”
时迁被那徐宁喝的有些心惊。当下愣了愣这才开口嚷嚷道:“住。住。不要叫。是我盗了你这副甲來。那又如何。。你怎地。。”
徐宁气不打一处來。喝道:“畜生无礼。倒问我要怎的。”说罢捏着拳头便要打。汤隆上來赶紧劝住。“听他怎地说。”
时迁这时候也有恃无恐地挑衅说道:“你且看匣子里有甲也无。”汤隆当下便把匣子打开看时。里面空空如也。
徐宁看了。方才刚刚落地的心又悬了起來。说道:“你这厮把我那副甲藏哪里去了。你若不说。看我不要了你的命。”
时迁说道:“你听我说:小人姓张。排行第一。泰安州人氏。本州有个财主要结识老种经略相公。知道你家有这副雁翎锁甲。多少银子都不肯卖。特地使我同一个李三两人來你家偷盗。并说事成之后。许俺们一万贯。不想我在你家柱子上跌下來。闪了腿。因此走不动。却不想那李三拿了甲自己便先去。只留得空匣在此。他是要独吞了一万贯。你若要我的命。那现在拿刀杀了便是。你的甲反正也回來。若你肯铙我时。我随你去讨來还你。但你答应我个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