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莫共花争发,等爱(18) - 他乡云 - 晚境
季天信笑嘻嘻地附和我说:“我当然信你不会了,程墨汐是谁?我闺女!”
我对这答案极其满意,说话间就笑得春花灿烂的,我当时甚至回头,得意地对李清做了一个可爱的大鬼脸,惹得季天信笑得都咳了,而李清也直说我:“真是永远都长不大!”
我故意娇嗔地说:“永远长不大有什么不好?你们不是就喜欢我这样么?”
我像一个小丑一样,那天一直想方设法,花样百出的逗他们开心着,以至于后来那天,他们两个都直说我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都不能算是一个大家闺秀了,我还是不想停,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我就是想跟他们好好说会话,我总觉得我怕来不及,可怕来不及什么我却不知道了。
人就是这样,渴望真实,却又热衷于幻想,我们想象将来是好的,便会开心些;想象将来是坏的,便又会难过些,我们往往很愿意带有逻辑性的想象一些还未发生的事情,并事先决定我们要用什么样的心情去迎接它的来临。
国丧
国丧,顾名思义就是一国的君主离世轰天了。我发誓我事前一点都没做好准备,真的。我回府后的当天晚上,季天信就出了事,说是病逝,可是我离开的时候他明明还很好,他笑得那么开心,他答应我说要活好久,答应过我说要争取长命百岁的。
一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我瞬时就傻了,我想,悲愤地想:“季天信的亲生儿子们和夜星辰究竟是谁杀了他?是哪个混蛋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害了我的季天信?太丧心病狂了!”我那天晚上实在是心急如焚,也就比平时还要更没有方寸些,好吧,我承认我死活没顾人家丫鬟侍卫的极力阻拦,大半夜地冲进了夜星辰那小妾――潘梦儿的房间是错的。
可是我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我当时脑袋短路,一门心思的只想找到夜星辰,我就想找他讨一个说法,我想知道季天信的死和我今日与他这一见是否有关?我不能接受: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我而死,这种戏剧得有点无聊的玩笑,尤其那个伯仁还不是别人,是我四爹季天信。
可是我人都冲进去了,才彻底傻了,都大半夜了,人家相互喜欢的两个人正在激情澎湃地做ai,我傻愣愣地站在他们面前,真彻底算是被这副活春宫给惊呆了。
床上的那**的两个人被我这突然闯进来,显然更无辜,场面瞬时间,实在是有点莫名其妙的杯具了。潘梦儿是个名门淑女,被这露骨的场面实在是惊着了,她平时那么一温柔娴淑,落落大方的美人儿,明日里人家可就会对她180度大改观了,多悲剧!她一定承受不了。
人言可畏,还是真能淹死人的!我想想,人家会怎么说她呢?要知道我们大户人家的人一向都是天生八卦的料啊。我估摸着人家大概会说她:“表里不一”“在床上才奔放。”“会说她......”哎!
潘梦儿几乎算是有点愤恨的看着我,奈何场面实在尴尬,而她自己又着实狼狈,她只得流着泪,羞涩地一把拽过被子挡住了重要部位,脑袋往夜星辰怀里一扎便再也不敢面对众人,更无心找我茬了,倒是浑身一丝不挂的夜星辰有气魄,他一声怒吼:“都给本王滚出去!”立时便把我后面七七八八看热闹的那些下人们都给吓得屁滚尿流,滚出去了,当然了,这里面不包括挑起此次事端的我,因为老天作证:我是自己跑出去的!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反应为什么会那么剧烈,那一刻我胃里莫名其妙,不知为何地翻腾得实在厉害,我当着夜星辰的面,先所有人一步的一把夺门而出,出门便不能自已的大吐特吐了。
话说回来,本来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我在现代看了那么多影视作品,SOMUCH的坑爹名著和小说,这种事本来着实不必见怪,可是那一天晚上,我又的的确确表现得不太正常,命中注定的不太正常。
那天晚上后来,终于穿戴整齐的夜星辰,死活抓着我不放,硬是自作多情地说我这样是被他恶心的,他一张俊脸气得青筋暴起地问我:“程墨汐,你他妈的这样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为了不再触他霉头,咬紧牙关,死活没敢承认:我的确是有一点,JUSTALITTLE的被他恶心到了,我说:“不是。”“真没什么不好的意思。”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天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结果证明,我的确是从前和往后都没再有过那个怪毛病,我这一生只犯过那个毛病一次,对象就是这一次的夜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