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断崖倾诉 - 错过缘分错过你 - 月影天狼
第一学期就在不知不觉中,这样悄然地过去了,放寒假了,在领到成绩单的那一刻,黄芹看看那些少得可怜的成绩,不知道这样的成绩单她该怎么样拿回家,在文学社与成绩之间,她该选择什么?别人说她办文学社是哗众取宠,一个女生撑什么能,没有听说过枪打出头鸟吗?谁让你平时神气得不行,现在成绩单发下来了,看你还神气什么?黄芹拿着成绩单,推着自己的单车走出了校门,她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哭一场,终究还是女生,也许在她的眼里,眼泪是最好的发泄方式,哭一场,把心里所有的郁闷都发泄出来。擦干眼泪,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着她那美好的文学梦。
离学校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叫断崖的地方,当地人平时不会来这里。可黄芹却喜欢这里,这地方也是她无意之间发现的。每天下午上完两节课后,她基本上都会带着书来到这里,一个人静静地看书,随身携带的馒头,基本上快到上晚自习的时间了,她才会回学校,从这里到学校走路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可黄芹每次却是用跑的速度。她从这里回学校最多也就是十分钟。这个地方偏僻不用说,离这里不到五百米的距离就是一个公墓。平常人走到这里,都感觉有点阴森森的感觉。黄芹却不以为然,王利曾经跟着她来了一次之后,死活都不再来了,她害怕,看着远处那些凸起的坟堆,她内心里就莫名的恐惧。黄芹却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人,而是活人。人死后就是一堆白骨,如果活着的时候,作善事,死后肯定上了天堂,如果活着的时候,做恶事,死后都下了十八层地狱了。面前的坟堆只能证明那些人曾经在这世界上走了一遭,再也代表不了什么?
对于黄芹这些逻辑,王利却不敢苟同,所以每天下午下课后,黄芹都会来断崖,王利则望崖兴叹。现在她拿着这一学期的成绩单,一个人坐在断崖下,看着远处的坟堆,大声地哭了起来。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累了,天色也有点暗了,她知道自己得回家了,母亲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冬天的天色暗得早,整个断崖下,就只有她一个女生,她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不想让母亲为自己担心。当她准备起身回家时,她转过头来看看那些坟堆,好像对它们说着再见,感谢它们快一学期的陪伴,它们对于她来说,就是最好的心灵倾诉着。黄芹骑着单车走了,寒风在她的耳边呼呼地刮过,她都好像忘记了自己刚才把母亲给她织的那条浅蓝色的围巾给拉在了断崖下。她更不知道,她在那里哭了多久,断崖上那个人就在那里站了多久,当她离开的时候,那个人本来想跟着她,可无意中他看见了那条浅蓝色的围巾。捡起围巾,他轻轻地用手抚摸着,好似那上面还有她的体温。他不知道这个女孩的身体里到底隐藏了多少的能量,前一分钟在笑,后一分钟就会哭得死去活来。不就是因为成绩吗?成绩真的对她还重要吗?她只看重成绩,那为什么还要创办文学社,自己写校刊。本来学业就重,那有时间去干别的。现在,她把自己的时间都交给了校刊和文学社,放在学习上的时间又有多少。她付出的那些谁会看得到,在这个以分数决定的国度里,文学对于他们这些学生来说,只是一项爱好,而不是学生的全部。
白帆望着远去的身影,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为何会如此的沉重。她的成绩单直接决定了,下一学期她会不会离开重点班,去别的班级,也就是说,下一学期他肯定要换同桌了。虽然他心里有千百万个不愿意,可那有又什么用?重点班的学生能否留在重点班,不是由任何人说了算,而是成绩。你的成绩高你就能留,你的成绩不好,你也只能给别的班成绩好的同学腾开位置。这你不能怨任何人,只能怨你自己成绩不好。没有人会看你是不是会写东西,高考虽然作文占一些分数,但那只仅仅限于语文科目,其它的还得以成绩说话。都说分、分、分,学生的命根,你把命都丢了,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听着崖下她的哭泣声,本来想去安慰一下。她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就是不想让别人打搅到她,自己这样冒失地打搅了她,万一把她吓着了怎么办?她毕竟是女孩子。直到天黑,白帆才骑上自己的单车回家了,他的脖子上围着一条浅蓝色的围巾。
任雪不知道自己这个寒假怎么过?母亲去新加坡渡假了,父亲带着他那小情人说是去了三亚,只能留她一个人待在奶奶家。她恨,恨所有的人。她曾经问过父母,你们既在决定离婚,为什么当初还要生下我,生下我,又不管我。还不如当初把我掐死算了,让我现在一个人这样,还不是生不如死。我不知道任雪是怎么了?都说水瓶座的女人有点另类,她们是头脑和心灵的混和体,个性独立,善于分析,进取心强。喜欢无拘无束地生活,可任雪给人的感觉,有点神经质,虽然她长得漂亮,学习也好。不知道为什么?白帆说不上来喜欢她,也说不上不喜难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