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剧场 - 面具游戏 - 鹦花月
“都想好了?想好的在这边排好队!不要争!不要抢!”“处决室”内的“面具叛徒”们一个个拿着自己选好的面具,在门口排好了队,接受“鹰眼面具”的审查。
过关了的,“鹰眼面具“就会把他交给新任的“影子面具”。
新任的“影子面具”会在每一个“面具叛徒”的手腕上系上一条红色的绳子。三十年后,所有的“面具叛徒”要凭借着这条红绳再次轮回到“面具协会”。
一千个半成品“净化模特”排在了最前面,之后是“倾城面具店"老板、再是“奋斗面具店”老板、再是“活死人”小男孩,再是“影子面具”,最后是写了无数签的“小面具叛徒”和他的同伴们。
“你!过来?!别摇晃脑袋了!对!就是你!抱着纸团的这个!你给我过来!”新任的“影子面具”半眯着双眼前后打量着,大概是这么多纸团几乎淹没了“小面具叛徒”的缘故,碍着了“长官”的法眼。
“小面具叛徒”抱着大团小团,颠颠地跑了过去,把纸团抛洒在“长官”面前,呆呆地怵在了那里。
“长官”看了地上散落的纸团子,毫不耐烦的瞥了“小面具叛徒”一眼,“真是多事!短短三十年而已!至于吗?”
说完,“长官”也没有用手撩拨一下纸团,随手拾起一个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最小的纸团。
“啊!”“小面具叛徒”看着“长官”展开了手中的纸团签,倒抽了一口凉气,“保佑我!保佑我!是个半身不遂的!是个红颜薄命的!是个先天...”还没等暗自祈祷完毕,“长官”已经给“鹰眼面具”使了个眼色,“他的时辰到了!给他系上红绳子!”
“我...我....你...你...到底..把我弄成了什么..什么人?”“小面具叛徒”哆哆嗦嗦地问道。
“上去了不就知道了?”
“啊?我得有个心理准备啊!”
“叛徒不需要准备!罗嗦什么!挪着步子走!”
“我...我...走不了!..我..不想..上去..啊!!!我不要做人类啊!!!呜呜呜呜~~”
“由不得你!”“长官”朝着“小面具面具”的屁股狠狠一踢!他就立刻不见了。
时尚大厦外面,漆黑的夜里,有一个流星划过星空!
之后,又有一千颗流星划过!
之后,又有几十个大颗的流星划过!
风起,云涌。
“他的爸爸妈妈很会隐藏,心头上和脸面上储备了各样面具。可是!孩子是白纸啊!双眼是雪亮而神圣的,容不得一个欺骗!嘘!收声!别说!别再辩解!别再有借口!说什么善意的谎言!”
“嗯嗯嗡恩~嗯嗯嗡恩~嗯嗯嗡恩~你不厌其烦、大张旗鼓的在我的心门上叮来叮去~怎么?难不成连我这副风雨飘摇、残破不堪的死躯,也难逃永受剐虐的噩运?”
“我告诫你不要离我太近,对你,我不会动一丝一毫真心。我所到之处,皆成黄土,有不怕死的莽汉,亦有文邹邹的痴儿。我再次告诫你!不要离我太近!否则,这只嗜血暴毙的恶蚊,就是你的下场!不要离我太近!如果,非要固执地尝试死得其所的味道,那么,我将用冷酷的无情鄙视您的大驾!”
“你说他们本是善良的?因受牵连才如此残暴?”
“哈哈!哈哈!受牵连不就是受传染吗?不要再为他们辩护了!罪人的律师!今日,谁都难逃处邢!”
“难道?你们没有看到我惊恐万分的惧怕表情吗?我却听到有谁在说话,说的正是站在我面前的,高大的裁决者,我亲爱的父亲和母亲!正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亲对我最好的人。哈哈哈哈哈!这是谁编造的恶毒谎言?在我备受毒打之时仍满心欢喜地以为这就是最亲的爱?!”
“世上根本没有测谎仪,有的只是心力交悴。哦!父亲!母亲!是谁正在令我继续死亡?又继而爬起重生?你们可知?我奋力挣扎着爬起的这速度,现已跟不上你们不厌其烦的沉重的打击!别在嘲讽我可怜的稚童心,拜托!别再用残酷训练我的耐心,拜托!别再用顺从试验我的孝心,拜托!”
“为什么我这么齐整的一个人,在你们面前,我尊贵的形象变成了半身不遂的残疾人?你们没有听到我痛心?日夜滴血滴泪滴滴答答的声音吗?哦!这个声音对我来说,真是太熟悉不过了!它已陪伴我走了三十年!”
“焦骨,来吧!来吧!来附和我的身躯,即使你是无心的,也好过我的这具死灰残壳!”
“青锋!该你上场了!快醒醒!”
“啊!梦萦?”
“让我再睡会!我困死了..”
“哦!我的黑马王子!快来履行你神圣的使命!大地要你复苏,你敢不从?”
“哦!我亲爱的公主殿下,别让这只懒虫污了你漂亮的红裙。你且挪移玉步稍稍退后,听我一声雷鸣:‘赤青锋!妈妈来啦!!!’”
“啊?哪里?哪里?谁能带我逃命?哦!我梦寐以求的女神,你去了哪里?!我有难了!!!”
“你这个不分尊卑善恶的蠢驴!吓着我的乖乖,谁来补偿?!”
“好了!好了!云梦萦!他不醒了吗?还真当自己是他小保姆了!”
“好!大家先休息一下!!”坐在剧场下面的穆承峻,忽然站起身来,朝着台上的小演员们挥手,喊道,“休息一下!彩排暂停!!!”
“承俊,你也看到了?”赫彤担忧着问着丈夫穆承峻。
“赤青锋!这个家伙,整天都在想些什么?要不是禀晟病了,我才不要让他上台呢!”
“好了!好了!你不要生气了!这不只是个彩排吗?”
“只是个彩排?”穆承峻的火气又上来了,只要在台下感觉到一丝地不舒服,他才不管有谁在现场呢!
“赤悬?看到了吗?那是你哥哥?看到了吗?”赤青锋的妈妈抱着三岁的小儿子,高兴地看着台上的青锋。
“那个小姑娘好漂亮啊!是谁家的女孩啊?我瞧着她们姊妹几个长得好相似啊!”
“上官家的呗!上官雪,看见了没?那个戴着银色假发的就是,她是三女儿。旁边是上官月,她的个子最高挑了,脾气啊,也是最暴躁的。”
“怎么会呢?她在台上是多么温柔端庄啊!”
“我听说啊,这个角色啊,本来是潺依的!”
“谁是潺依?”
“就是,那!瞧见了没?”
穆承峻火烧火燎地走出剧院,从七嘴八舌的娘们中抽身出来,出来透透气。
“他啊!他的脾气很暴的啊!”
“不过他的女儿就像她的妈妈,很有才华,只可惜,这一次,因为她哥哥的缘故,没有上台表演。”
“奥!我想起来了,是叫什么来着?禀晟?对,好像就是他!他和妹妹是龙凤胎来着!那时候正好是下雪天!我还去看这两个小家伙了呢!”
“对,没错,就是他。穆禀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