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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岁月静好(一) - 食指勾勾,恶女收 - 宸冉

099 岁月静好(一) - 食指勾勾,恶女收 - 宸冉

君清澜昏睡了三天还没醒来,大叔说,是因为这段时间他精神绷得太紧了,大仇得报后整个人一松懈,身体就支撑不住垮下了,我开始很相信,但是第三天的时候,我产生了强烈的怀疑,我在君清澜身上发现了很重的伤,他不是太累了,是伤得太重,伤及了心脉,我心急火燎将这个大发现告诉了大叔,大叔沉默了许多,说:“是我伤的。”

我错愕,然后怒了,“你为什么要伤他?”

大叔说:“因为我不想看他变成另外一个人。”

我表示不能理解,大叔说:“你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说:“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阿澜什么时候能醒来?琬”

大叔说:“这就看你对他的影响力有多大了,现在或许只有你才能够唤醒他。”

我二话不说就直奔君清澜的房间,他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眼睛闭着,眼睫如扇,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那阴影像是投在了人的心上,我趴在床边上,手指抚上他的眉他的眼,顺着脸颊往下,在他脸上游移,来来回回,把他整张脸都摸了一遍,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怒了,“我都调戏你这么久了,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你不知道调试这种事情要互动才有情趣么?”

君清澜不理我,连眼睫毛都不颤动一下藤。

撒泼不行,我决定改用柔情攻势,我把他的手从被子里拽出来贴在我脸上,“你还要睡多久?你怎么可以睡这么久,你知不知道我等得花儿都谢了,你知道吗?那盆花好坚强的,被我泼了一杯热茶都坚持着开了三天才谢,我琢磨着它深受重创还能坚持这么久,如此身残志坚,就是想要你能够看它一眼,可惜呀,你实在太不解风情,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

君清澜不为所动,我张口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指,留下一圈清晰的压印,君清澜连指尖都没颤动一下,我蹲得脚酸,一歪身直接坐在床榻上,我抓住他的手,他手指上的压印清晰得有些刺眼,我一边揉着他指上牙印一边道:“阿澜,你好歹给点回应嘛,你让我这样自娱自乐,当心我自个儿乐上瘾了,以后都不需要你了。”我把他的掌心摊开,食指在他掌心画圈,我说:“我画到第一百个圈的时候,你必须醒来,不然的话,我就回幽冥谷去,不理你了,一个圈,两个圈……”

我不知道自己数了多久,数得口干舌燥,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下来了,可是君清澜就是没有醒来,我的食指画圈都画僵了,连同整只手臂都僵了,整个人都有点僵硬,思维变得木木的,有什么东西顺着眼角滑落下来,落在君清澜的手心里,透明的,微凉的液体,我有点恼了,“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数到一百,我只是……只是对九十九情有独钟,九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九这个数字多好啊,长长久久,天长地久……”我忽然间扯不下去了,眼泪不受控制大滴大滴滑落下来,“你怎么还不醒?”

没有人应我,只是窗外呼呼的风声,已经入秋了,微凉的夜风就那么呼啦啦从窗吹进来,吹得人整个人发凉,我想我真是太没用了,有什么好哭的,唤不醒总结经验教训继续努力就行呀,我胡乱抹了一把脸,想着撒泼撒娇都不行,那就改变策略,直接吵醒他好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大吼大叫,可是嗓子却不配合,堵得厉害,我忽然间觉得很无力,趴在床沿,我闻到熟悉的清幽梅香味,可是这次,这味道没能让我安心,相反,却只让我更加心慌。

模模糊糊中,风更大了,吹得床前纱幔翻飞,碰到了我头发,我心下正慌乱,不耐烦挥开,手臂却被缠住了,我恨恨转头,想把这捣乱的东西给撕了,迎面却被纱幔蒙住了脸,我有点火了,恨恨伸手扯开,却有一只手先一步轻柔撩开了纱幔,我呆呆看着那只手,修长漂亮,顺着手往上,我看到了漂亮的桃花眼,黑玉般的眸璀璨明亮到了极点,仿佛里间揉碎了千万的星光。

我呆呆的不知道作何反应。

君清澜抬手抚上我的眼角,指尖柔柔擦过,“小桑,怎么哭了?”

我有点愣,摸了一把脸,脸上湿漉漉的,掏出小镜子一照,镜中露出一张哭花的脸,眼睛红红的,实在是一点儿梨花带泪的美感也没有,倒像是被暴雨打残了的喇叭花,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君清澜正撑起身来,噗嗤笑了一声,他睡了三天刚醒来很是虚弱,这一笑把力气笑没了,又一下子跌了回去,我胡乱抹了一把脸,恨恨道:“活该!”

“是,是我活该,让你担心了。”君清澜干脆不起了,拿手递给我,眸中漾着清润笑意语气有点儿可怜,“我没力气起来了。”

想到方才我说得口干舌燥他都不给面子应声半分,我瞪了他一眼,“那你继续睡好了。”

君清澜还真抬手打了个哈欠道:“那我真继续睡了?感觉还没睡饱。”

我顾不得嘴硬了,站起来拉他,不曾想自己趴坐太久,脚麻了,将将站起来脚下就一软,君清澜忙伸手拉了我一把,结果我跌倒了床上,压在君清澜身上,正好对上他的脸。

四目相对,君清澜的呼吸吹拂在脸上,暖暖的,有些不稳,我的脸止不住烫了起来,想着他昏睡了三天醒来身体虚弱,连忙要起来,君清澜却将手揽在我后腰,扣住了,另一只手直接揽住我后脑勺,往下一压,我的唇就落在他的唇上。

我有点弄不清楚是现实还是做梦,管它呢,反身心里头咕噜咕噜冒着开心的气泡就是了,我闭上眼睛,不同于往日的温软,他的唇有点干涸,让人异样的心疼,我伸出舌尖细细舔过,很快变得温软了,他的舌灵活滑入我口中,在我口中游荡,追逐我的舌尖,交缠嬉戏,辗转吮.吸,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我的也是,正当我们吻得难分难舍的时候,啪的一声脆响,我和君清澜一愣,我狐疑转头,只见暮槿保持着手捧茶杯的姿势,呆呆的站在那里。

我挑了挑眉,坦然大方望着她。暮槿很快反应过来,蹲下身把碎掉的茶盏捡起,起身道:“你们继续。”临出门前,又认真回头道:“如果忍得住的话,奴婢建议吃点东西再继续,以防双双因为体虚又昏过去了。”

我脸皮终于厚不下去了,我拿起床上干花枕头朝暮槿砸了过去。

暮槿精准的接住了枕头,且朝我丢过来,甩甩袖子出门去了,我抱着枕头委屈得不成样子,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告状,“她笑话我。”

君清澜唇角扬起笑容,“她这是在嫉妒。”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暮槿的声音,“王爷醒了,正在啃香窃玉。”

君清澜嘴角的笑容僵掉了,我拍着床沿大笑,笑了几声,忽然想起自己是被啃的香被窃的玉,我脸黑了红了。

这丫头,胆子肥得都爬到我头上了。

起床,君清澜先打发了人回禀皇帝,这三日皇帝的人不停来探视,完了还准备叫寒湛过来先了解帝都这三日发生的大事,被我虎着脸瞪他才打消了念头,先去用膳。

晚膳准备得很丰富,我夹起一块黄澄澄的鸡腿递到君清澜面前,无比期盼道:“闻闻看,香不?”

君清澜深吸了一口,“好香。”

我慢悠悠将鸡腿夹回咬了一大口,“吃起来更香。”

君清澜:“……”

我一边啃鸡腿一边道:“谁让你一下子昏睡了三天,不能吃这些油腻的东西。”我将鸡腿头搁在旁边碟子里,美滋滋又夹起一块红烧鱼肉,甚贴心道:“也别太遗憾,你虽然不能吃,但是你能看我吃。”

君清澜:“……”

这顿饭我吃得大快朵颐,尤其君清澜恋恋不舍看着桌上的大鱼大肉最后只能默默喝粥的样子大大的愉悦了我,吃肉吃得易发欢唱,结果乐极生悲,一不小心被鱼刺卡到了,倒腾了许久才给弄出来。

大叔先前不知去哪里了,我们用完晚膳他才回来,想到君清澜身上的伤口我就对他有点仇视,但碍于他身手厉害我得罪不起,赶紧让暮槿通知厨房再弄一份饭菜过来,大叔突然瞅了我一眼,道:“你是不是很想在饭菜你下毒?”

我委屈瞪圆了眼,“大叔,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我只是想弄几颗沙子混在饭菜而已。

大叔高深莫测看了我一样,转头朝君清澜道:“赶紧找个时间把她吃了,这丫头我认可了。”

我:“……”

君清澜:“……”

大叔不愧是老一辈的人物,说完淡定的开始吃饭,一边同君清澜道:“名分这东西都是虚的,赶紧把人吃了才叫实在,我看这丫头桃花运挺旺的。”

君清澜受教地点点头,若有所思看向我,那眼神好似看一道美味的食物。

我控制不住脸上发烫,又觉得这反应委实有点丢师父的脸,于是喝了口茶,朝那师徒两人一个瞪了一眼,“我是那种乖乖等着被人吃的吗?”我哼了一声,中气十足道:“要吃也是我吃他。”

师徒两人愣了一下,片刻,大叔抖着筷子哈哈大笑起来,君清澜漂亮的桃花眼眸色幽深,好似会把人的心魂都给吸进去,我心尖儿由不得颤了一下。

这天晚上发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有个名影的人来禀报,颜锦汐被人掳走了。

隔了两个月听到这个名字,我发现这名字对我没有丁点儿的影响力了,但显然对君清澜还是影响力的,他眉头皱起来,“被什么人掳走的?”

影道:“属下按照王爷的吩咐,任由废后的人拿捏着她,只在暗中盯着,渐渐的属下发现还有其它人在暗中盯着颜姑娘,那人善于隐匿痕迹,属下摸查许久,都查不出他是哪一派的人,反而被他发现了把我引开,跟我打了一架,属下无能,没能拿住他,当天晚上颜姑娘就掳走了。”影很是愧疚,想到什么,摸出样东西呈上,“这是从那人身上扯下的。”

我凑过去一看,是一块令牌,上面刻着个动物,乍一看还有点眼熟,君清澜眉头拧了起来,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我进京时搜刮来的皇甫晟的钱袋上,就绣着这么个东西,脱口而出,“雪狮……”

我记得君清澜当时还说过,雪狮是北齐皇室的象征。

君清澜眉宇间笼上疑惑之色,问道:“北齐有什么动静?”

影道:“正往嘉县调集兵马,二皇子皇甫晟已到达蛮州,看样子是要赶往嘉县。”

“北齐要对南玥动武了。”君清澜指尖敲了敲桌面,凝眉沉吟良久,道:“盯紧北齐的动向,尤其是皇甫晟。”

影应声退下后,我皱起了眉头,“那南玥岂不是很危险?”

君清澜别有深意看了我一眼,好似知道什么内幕的样子,我赶紧眨巴着眼睛亮晶晶望着他。

君清澜道:“给点甜头。”

我想了想,爽快的扑过去吧唧亲了一口他的脸,亲他一脸的口水。

君清澜无语看了我一眼,我回他一个得意的眼神,君清澜长臂一伸将我捞住了,蹭上我的脸,将他脸上的口水都蹭了到了我脸上,一偏头吻上了罪魁祸首,一吻毕,我气喘吁吁软在他怀中,君清澜意犹未尽舔了舔唇,“还有下次吗?”

我晕乎乎的,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

君清澜却说起了正事,“早在我开始布局之前就放过消息给岚澈,以岚澈的精明,必然早就想到北齐会趁着大曜内耗无暇他顾对南玥不利,又怎会没有半点准备?皇甫晟回国的路上被刺杀,想必就是岚澈的手笔,南玥从前过于倚仗冰萤琴的力量,以至于冰萤琴力量被封印后没有自保之力只能依附大曜,但那位御琴尊者可不仅仅会御琴而已,文才武略也是极为出众,南玥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力量不容小觑,不会轻易就让人灭了国的。”

我大大惊了,只抓住其中一个关键点,“你知道岚澈?”

君清澜莞尔道:“当然,我跟他还有合作。”我还想再问,君清澜却先一步问道:“小桑,你说掳走颜锦汐的会是什么人?”

“定是北齐的人。”我瞥了那令牌一样,但委实想不通北齐的人掳颜锦汐去做些什么,忽然灵光一闪,我错愕道:“莫非皇甫晟回国后发现不喜欢南潇了,而是钟情颜锦汐,所以派人把她给掳走了?”

君清澜愣了好一会儿,才怪异看向我,“皇甫晟什么时候喜欢南潇?你又是如何发现的?”

呃!不小心暴露了个惊天秘密,琢磨着君清澜不是那等嘴碎之人,主要是我一个人揣着这个大秘密无人分享实在憋得慌,当下细细把皇甫晟对南潇的那些个难言之情说出来,说完了不无得意道:“怎么样?我抽丝剥茧的水平高吧,心细如发又思维敏捷,什么样的奸情在我面前都无所遁形。”

君清澜默默看了我良久,摸了摸我的头,笑容大大的绽开,不吝赞赏道:“高,实在是高,这水平你一定要好好保持,不,要更上一层楼。”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这样我就高枕无忧了。”

“高枕无忧?”我斜了他一眼,凶悍道:“用错词了吧,应该是谨言慎行,不然若是被我发现你爬墙或是有人挖墙角,你就等着吃好果子吧。”

君清澜却不知为何笑得更欢了。

见他这样开心,我有点迟疑该不该跟他说明天他仇人要被腰斩之事,犹豫不决的时候,君清澜突然道:“小桑,明天想做什么?我陪你。”

我默了默,终究还是到:“明天是行刑之日。”

君清澜唇边的笑凝滞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来,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明天我陪你好好玩一天,说起来,我都还没好好陪过你。”

他的手向来掌心温暖,指尖微凉,这会子却整个手掌都透着凉意,他不想看仇人被斩自然有他的理由,我对那凶残的腰斩更是没什么想看的念头,立刻回他个大大的笑容,“你既然认识到了,那明天就带足银子陪我玩儿去。”我兴致勃勃,“我要吃香的喝辣的,逛街听曲看大戏一样不落。”

君清澜眼中闪过宠溺之色,长臂一伸将我拥入怀中,“好,都听你的。”

入秋的夜透着凉意,他的怀抱却温暖到了极点,这三天我都没睡好,这会子放下心来,不多时就睡意连连,且一入睡就睡得很沉,所以,我没有眼福看见君清澜眸光温软到了极点,眼底的宠溺和爱恋汪洋成了海。

窗外月光盈盈洒着,十三的月色,只缺了那么一点点就远了,君清澜却觉得,其实什么都不缺,心里已经那样圆满。

怀中的人已然意识涣散了,脑袋在他怀中蹭了蹭,最后在肩窝处停下,眉目间透出舒服的神色,呼吸均匀陷入沉睡之中,是交付了全然的依赖和信任,他只觉得心里软软的坍塌成一片,他想起神智模糊的时候,她在他耳边絮絮叼叼说的那些话,是她的声音将他的苦痛慢慢的抚平,他其实听到她声音的时候就想睁开眼睛,心里有个声音说:“不能睡,赶快睁开眼睛,不要让她担心了。”只是另一个声音在不停的阻止:不要再继续深陷了,她已经变成了你最大的弱点,有弱点代表着容易被敌人打败,摒弃弱点吧,那将能够使得变成这个世间最强的人。

两道声音不停的争吵,直到手心被温暖的液体打湿,一滴又一滴,入手温暖,渐渐变得很凉,凉得人心里很疼成一片,愧疚和怜惜如潮水涌来,这些日子来,他总是让她担心,她其实心里担心得不得了,但是每次见到他,都半点也不表露,故意逗他放松,她关心人的方式从来都是特殊的,特殊得正好撞到他的心窝里,深深的烙印在心口上。

这会子她安睡在他怀中,温香软玉,岁月静好,桌上琉璃灯洒落一室暖黄烛光,他看着怀中的人儿,眼底无意识漫上近乎痴迷的爱恋,那些过往的苦痛在这一刻全都悠然远去了,天地间唯一清晰的就是怀中的人儿,她睡得那样沉,长而翘的眼睫毛如蝶翼一般旖旎动人,莹白的脸颊晕染着烛火,有种动人心魄的柔光,小气精致的鼻,柔软好看的唇,无处不美好,甚至连呼吸都是泛着甜,她身上有种少女特有的气息,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只是隐隐觉得清甜,沁人心骨,叫人上了瘾再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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