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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定情信物、私奔? - 将门闲女 - 满山红遍

第300章,定情信物、私奔? - 将门闲女 - 满山红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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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瑞现在是钦犯,可不能随便处死。

“大将军且慢!”火焯烁、宋贞诠、董健等赶紧阻止。

亲兵过来利索的将两人拖走。

周广一脚将她踹开:“信口雌黄、‘阴’险毒辣、不修‘妇’德,你们还是一块去死吧。”

周依丹抱着周广的‘腿’哭:“他!爹,让他去死!‘女’儿什么都不知道,‘女’儿是被他‘诱’‘惑’,被他欺骗,被他轻薄。‘女’儿是无辜的,‘女’儿错了,求爹原谅我!”

火瑞忙将周依丹踹开:“她!”

周广一脸冷酷:“你们闹够了,究竟谁去死?”

火焯烁之前想‘插’手,被周广震住;现在干脆不吭声,反正出丑的是周依丹和周广。

火瑞不甘示弱,脚一踩一踹撕了周依丹裙子,‘露’出大‘腿’。

周依丹做梦似的,不知道究竟在搞什么,唰一下撕了火瑞衣服。

说纳她为妾,说她勾引,这都能容忍;现在竟然又说不娶她,还要她去死!

“啊!”周依丹彻底崩溃,“你胡说胡说!我根本就没见过什么锦田令!今天你们到我房里,就给我下‘药’,等我失控的时候,才跟我讲这些,让我帮你。我都帮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骗我!”

火瑞爬起来将她又扑倒,骑在她身上:“不是你还能有谁,你偷抢草包郡主的东西还少吗?不是你当定情信物给我,我又怎么会拿到锦田令?”

周依丹也怕了:“不是我!”

火瑞尖叫:“锦田令不是我偷的,是周依丹!”

周广及时表态:“偷了锦田令,你们必须有人去死!否则你们以为依依好欺负,以为本将好欺负,一次次的欺到本将头上来!”

火瑞被扑倒在地,使劲挣扎:“我不想死,你是大将军的‘女’儿,他不会杀你的。”

书砚将她下巴合上,周依丹甩开她扑到火瑞身上,疯狂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周依丹拼命冲出来,正准备跟爹求情,忽然瞪着火瑞,说不出话。

火瑞被周广一瞧,吓得魂飞魄散,赶紧磕头求饶:“大将军饶了我吧,真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周依丹做的,我也是被她害的。如果大将军不同意,我不娶她了,我本就没准备娶她。”

周广懒得理他,宝贝闺‘女’又困了,赶紧收拾完睡觉。现在还剩罪魁祸首火瑞一只。

火焯烁忙喊:“慢着!你们放下火凤卫!周广你赶紧住手!你不要再‘逼’本尊!”

查坤、火焯烁等都愣住。周广真是太狂、太强硬了!

亲兵过来将‘门’口火凤卫、颜家死士等也拖走,他们本就是上‘门’来找死的。

周一周二冲过来便将颜思德拖走,早就想揍他了。颜思德不停嚎叫,大半夜跟鬼似的。

周广威严下令:“将他打断‘腿’丢出去!将他们都打死丢出去!”

颜思德跳起来:“周广,你不要欺人太甚!”

周广告诉他:“要么火瑞死,要么周依丹死,要么他们都去死,本将成全他们!”

火焯烁恼怒:“他们已经凑成双,你还想怎么样?”

周广脸‘色’愈发冷:“本将没告诉你吗,火氏没资格动本将‘女’儿!”

泰王、长孙有容等人惊叹、深思,火氏都开始生产软甲了,战争还能结束吗?

火氏的软甲和陈氏铠甲不同,做工这么‘精’湛、漂亮,贵‘妇’、王侯等也可以当内衣穿。

看来火氏也不满于固有的业务,这软甲虽然太高端,穿的起的人并不少。

周芣苡看着,这像软猬甲,应该说是防弹背心。银蚕丝如果真是蚕蛛丝,织成的背心质量应该不错,又漂亮,价值应该不低。

火凤卫很快送来两件,灯光下银光发亮,上面用金丝绣着‘精’美的‘花’纹,超炫。

火焯烁看周广好歹松了口,赶紧接话:“年轻人只要情投意合,我们火氏愿以十万两黄金、及价值五百万两白银的聘礼迎娶周二小姐。另外向小郡主补偿位于京畿的十间布店、四间当铺,以及二十件刚织成的银丝软甲。”

周广冷漠:“你想让本将如何成全?”

火瑞豁出去了:“岳父大人,您刚说成全我们!”

“啪!”周广一巴掌拍桌上,一碟点心两个茶盏被震碎。

火瑞看他明里暗里维护周依丹,愈发将事情都推到周依丹头上:“我没‘诱’拐她,明明是她引‘诱’我。原本我想纳她为妾,今天她为了能嫁给我,还把我推到,做了三次。我很爱她,她也爱我,别说那草包的东西,就是大将军的,她都会送给我。这话是她亲口说的,当时几个丫鬟都听见了。”

王义怒斥:“你有什么证据是二小姐偷的,而不是你‘诱’拐胁迫她?”

火瑞大急:“锦田令我没偷,是周依丹偷的!”这罪名不能认,他急忙争辩,“是周依丹,我们第一次见面,她就勾引我,后来又叫我去她闺房,勾引我上桌。”想想不对,“我们是一见钟情,但她若不勾引我,我不会把持不住。”

王义怒喝:“你偷了锦田令,必死无疑,还想拉着二小姐一块去死吗?”

周广看依依眼睛放光,不知道她想什么,拉着她在身边坐好。

周芣苡突发奇想,火瑞带这么多高手和周依丹一块‘私’奔,太奔放了,周依丹受得了吗?

只要抓住周依丹、拖住大将军,他就有希望。他从没像这一刻这么爱过周依丹。

火瑞还有一丝希望,赶紧应道:“我和周依丹去‘私’奔。”

王义接替大将军,冲火瑞耳边猛一声虎啸:“既然一不留神‘弄’‘混’了,你和大理寺、刑部讲清楚便是,今天又带着这么多高手到将军府来想做什么?”

火瑞却觉得越来越冷,火焯烁不管他了,整个世界充满深深的恶意。

时间不早了,勇毅堂内外灯光明亮,丫鬟换了一回茶,护卫将火炉生的很旺。

泰王、董健、宋贞诠、长孙有容等也不急,事情发生在大将军府,周广尽管处理。

周广不着急,收拾火氏和颜家这事儿急不得。

周芣苡怀疑,火氏究竟有什么底气,现在还来生事,纯属作死。

说白了,锦田令已经被拿回来,周广根本没损失,无非要一个‘交’代。但火氏已经很被动,他不能先开口、不能再退,否则跟乔氏更没法谈。

火焯烁也急。事情已经讲清楚,周广到底想怎么样,赶紧划下道来啊。

火瑞虽然残了,但还不想死,急的赶紧看向火焯烁。事情明明说好的,他现在为什么感觉离死亡好近?大将军真要杀他!

※※※

火瑞猛地吓趴了。就他的身份,碰九火令肯定死路一条。

周广再问:“如果你碰了九火令,是什么下场?”

火瑞小心翼翼的应道:“知知道,锦田令是锦川的、嫡系的信物,和九火令一样。”

周广拍拍她的背,冷漠无情的问道:“你现在知道锦田令是什么了?”

这故事编的,“一时冲动”、“不知道”、“一不留神”,说得多轻巧;若是就这么认了,指不定哪天又变成周依丹帮她将锦田令给火瑞当定情信物。

周芣苡哼哼一声。

火瑞吓一跳,王义像一只老虎,好可怕;看看大将军,还是老实点:“岳父大人,小婿和依丹两情相悦,一时冲动,便‘私’定终身。依丹送给小婿的定情信物,小婿看着很贵重,并不知道是锦田令。所以,小婿拿回去便请师傅做个荷包装起来。后来给乐平侯送礼,一不留神‘弄’‘混’了。幸好锦田令并未丢失,这都是小婿的错,请岳父大人饶了依丹。”

王义看他发傻,只得催促:“继续说,记得别讲废话,否则老子砍了你三条‘腿’。”

火瑞越想越美,就算周广真心不乐意,现在也不好对周依丹下手。

火瑞一愣,这么好说话?听说周广重情重义,周依丹毕竟是他‘女’儿;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了,处理得好,对他火瑞也是一件好事。有个这么厉害的岳父,他地位也会提升。

周广点头:“本将可以成全你。”

火瑞适应了一下,状态还可以;对上周大将军,火焯烁都败了,他老实爬起来跪好:“我和依丹是真心相爱,请岳父大人成全。”

王义看老头消停了,上前盯着火瑞:“还不赶紧招供!”

火焯烁终于变‘色’,周广不可能在将军府公开对他下手,但他也不能动手。

周芣苡差点笑出声,爹是她最爱,最好一巴掌将火焯烁拍死,世上就能少一只老狐狸。

周广冷笑:“你知道当年本将为何一定要斩杀亚克拉吗?因为本将看他不顺眼!”

火焯烁恼怒:“在午‘门’,明明是霍焜耀动的手!”

书香、书砚及丫鬟媳‘妇’儿等都觉得,护犊子的大将军最是威武帅气‘迷’人。

周芣苡紧紧窝在爹怀里,在爹心窝口蹭蹭,爹真是太神勇霸气了。

周广凌厉的盯着他,眼里九天的血气化为一柄寒冰剑:“何意?三月份他在冯翊县刺杀我‘女’儿,在京师、午‘门’又欺辱虐杀我‘女’儿!本将一巴掌拍死他,是对他的赏赐!”

火焯烁忍无可忍,肃然质问:“周大将军,你这是何意?”

周广怒喝:“火瑞是吧?现在从实招来!若有一句废话,本将就拆掉你一根骨头!”

火瑞被呛得半死,但很快脸‘色’红润,‘精’神焕发。这效果能赶上火玡给逸公子吃的那‘药’。

周二很快端来一碗‘药’,抓着火瑞灌下去。

片刻,他睁开眼睛,一眼看到周大将军,登时感觉浑身、脑子到灵魂都痛得要命。

火瑞一身红袍早被扯得稀烂,头发也披散下来,滚了不少尘土和冰血,躺在地毯上活像一条死狗。没了两只手,脸好着,但看不出一点龙章凤姿或高傲的样子。

周一右手端着一碗冰水,左手将火瑞拖到前边,再一碗冰水泼他脸上。

周广犀利的盯着他:“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再记不清本将打断你的‘腿’!带火瑞上来!”

颜思德大怒:“贱婢,你敢动我外甥‘女’!”

书砚被气着了,一把抓住周依丹头发,卸了她下巴,再粗暴的将她拖到旁边跪着。

周广搂着闺‘女’心都碎了,对书砚喝道:“让她闭上嘴,跪远点。”

周芣苡更入戏,跳起来扑到爹怀里,呜呜大哭。

周依丹也很入戏,因为这样才能救火瑞,并让火氏掌权者看看她的本事。

周依丹看周芣苡委屈,她好像更委屈:“六妹妹,这原本是一件小事,但你有想过后果吗?你将我送给你姐夫的定情信物又拿回来,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你当初若是不同意,可以直说,我不送就是。”

不过周芣苡怀疑,周依丹知道那是锦田令吗?这个黑锅她背的动吗?虽然“说过”、“忘了”之类说辞能扯皮,但她凭什么以为她就能赢?只能说蠢货的脑回路你别猜。

周芣苡看火焯烁一眼,不会他整出来的吧?不愧是老狐狸!

照他们编的故事,不仅大事化小,还推到周依丹、推到她自己头上,最后出糗的是她和爹。貌似根本没颜家和颜思行什么事儿。还真厉害。

周芣苡大眼睛眼泪汪汪,非常委屈。心里在感慨,这些人还真能编。

周广忙安抚她:“乖,别急,有爹呢。”

周芣苡大怒:“你说谎!”

周依丹‘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依旧雍容华贵,并大气从容的跪下:“‘女’儿还有件事,要请爹原谅。以前看六妹妹有个‘玉’圭,非常‘精’致,‘女’儿借走,准备好好欣赏一下。后来与火瑞公子一见钟情,想送他一件定情信物又找不到合适的,便将‘玉’圭送给他。这事儿本来问过六妹妹,听说又闹出一些误会。‘女’儿请爹原谅,虽然六妹妹将这事儿忘了,‘玉’圭又拿回来了;‘女’儿也不是故意的,不如就这么算了。”

周广看她蠢够了,继续:“你还有什么要讲的?”

周依丹很聪明,既然爹同意了,她也要好好表现,站起来将衣服整理一下。

她幸福得落泪,朝周围看一遍,周芣苡是真实的,泰王是真实的;那个穿大红凤袍的,就是火氏掌权者之一,来给她撑腰吧?火氏掌权者这么重视,她更有底气了。

周依丹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地毯上,依旧觉得不真实。

周依丹狂喜。她今天就跟做梦一样,火氏不仅同意娶她做少夫人,给她应有的待遇,火瑞的手也能治好。现在爹也同意了,幸福来得太突然!

周广点头:“本将可以成全你。”

周依丹知道爹一直不喜欢,只能咬牙应道:“‘女’儿已经是火氏的人,斗胆请爹成全。”

周广面无表情,淡然开口:“周依丹,你说是怎么回事。”

周芣苡没吭声,其他人都安静看着。就算升堂问案,也要给人申辩的机会。

片刻,她睁开眼睛,一眼看到她爹,终于要面对了,她还是有几分把握和自信的。

周依丹被丢到地毯上,一身大红凤袍,身材‘挺’好;五官非常‘精’致,今儿打扮很美,一盏茶泼过去,并没多大影响。

※※※

周广怕耽误依依休息,决定速战速决,让书砚将周依丹抓过来,端起茶泼到她脸上。

现在么,她将手抓饭和胡萝卜炖羊‘肉’吃完,开始昏昏‘欲’睡。

周芣苡看他还‘挺’入戏,可惜这故事得由一个美丽的姑娘和一个英俊的小伙来讲,才能像罗密欧和朱丽叶一样,感动的人想哭。

说到这他格外义愤填膺,抓住机会重新讲述了一段缠绵悱恻、‘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颜思德看终于又回到计划上来,忙‘激’动的‘乱’叫:“没错,周依丹和火瑞两情相悦,为了成全他们,我爹和火氏都谈妥了!周广你不配为人父!不仅将‘女’儿关起来,还残忍的虐待她,周依丹只能被‘逼’‘私’奔!”

查坤总算爬起来,又差点被周广和杀气吓‘尿’,赶紧喊道:“是周依丹和火瑞‘私’定终身,准备‘私’奔,不信你问他们自己!”

计划本来非常完美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本火瑞拐走周依丹,将事情坐实,就能好好坑周广一把,然后等着他乖乖跪地求饶。

颜思德吓得一屁股坐地上,眼神一片茫然。

王义带着一队虎贲卫同时发威,一股勇烈的杀气,仿佛面对百万强敌,仍旧战无不胜。

周广大怒:“火氏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竟敢到我府上行凶、劫持本将的‘女’儿!”

周邦正背对着其他人,面对着妹妹眨一下眼睛,这是必备技能。

周芣苡崇拜的看着大哥,没想到他也能这么随机应变。看样子自己人应该没什么大碍,火氏一帮人被打却是活该。

周邦正站出来回话:“爹,他们身上没发现兵符印信。火瑞带着这么多人到咱府上,表面去了二妹妹的丹院,企图将二妹妹劫走;我们阻止,他们还凶狠出手,打伤不少人。”

火焯烁也一身冷汗,一时不知如何辩解。

偷周大将军的兵符印信,准备调动二十万虎贲军、谋反吗?

众人都被吓一跳,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更恐怖!

周广怒哼一声:“火氏盗走我‘女’儿的锦田令,拒不认罪;今日趁本将不在,还敢这么多人到我府上,难道是想偷本将的兵符印信?”

大家看向‘门’口,原来火瑞畏罪潜逃;还又往大将军府逃,被打是活该。

董健放下茶盏,从容讲道:“不敢。是郡主的锦田令被盗一案,如今已基本查明,只有颜思行和火瑞尚未到案。今日早朝圣上下旨,将他们拘拿到案,择日开堂审理。下官正命人拘拿火瑞,却听闻他逃至贵府。”

周广也懒得理他,起来给泰王行礼,发问:“不知几位光临鄙府,有何指教?”

火焯烁城府极深,面不改‘色’,干脆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学泰王不就好了。

颜思德大怒,看着周芣苡又没办法,她是一品郡主,周广还是从一品太子太师。

周芣苡恍然大悟,他们都是没教养的。

周广安抚:“他们爹娘没教过,所以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周芣苡‘插’话:“爹,他们见了本郡主都没跪。”

周广针锋相对:“错!亲友上‘门’才是客,心怀叵测的人上‘门’就是敌人,对待敌人,本将会让他们老老实实的跪下!”

火焯烁眼睛明亮毒辣,气势不输周广,义正辞严的说道:“周大将军此言差矣,上‘门’是客;何况事情还没‘弄’清楚,大将军何必急着下结论。”

周芣苡点头,爹威武霸气!她是第一次见到火焯烁,老头六十多岁,还穿着大红凤袍,‘唇’红齿白,风韵犹存,又一个火氏标准美男,比火琳儿长漂亮多了,火琳儿谁生的?

周广瞅着查坤和火焯烁、颜思德等,气势凛然,不屑的怒道:“客人?欺到本将头上,还想做本将的客人?本将没让你们跪着就够客气了。”

周芣苡咯咯直乐,气氛变得无比欢脱。

查坤吓得忙后退,绊了椅子仰面跌倒,胖的半天爬不起来。

“锵!”周广放下筷子,拿起‘毛’巾优雅的‘插’了一下嘴,给依依也擦一下,转头瞅着查坤。

查坤急着发难:“大将军,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周邦正在旁边思考,爹忙着呢,他怎么办,要不要招呼一下他二舅?

泰王进来,自觉的在左边第一个位置坐下;董驸马在右边第一个位置坐下。宋贞诠看了看,在右边第二个位置坐下,左边第二个位置让给神武大将军长孙有容。

火焯烁和颜思德站中间,矜持的等着主人招呼。

周芣苡非常孝顺的将胡萝卜夹给爹,周广满脸幸福的将炖羊‘肉’夹给闺‘女’。

勇毅堂上面两个主位,周广坐左边,周芣苡坐右边。

曹氏早有准备,很快火焯烁、颜思德和炖羊‘肉’一块端上来,宋贞诠、董健在后边等到泰王和长孙有容才一块进来。

周芣苡补充:“再来两碗胡萝卜炖羊‘肉’。”

周广冷酷的应一声,转头吩咐:“给依依来一盘手抓饭。”

不多会儿,刑部尚书宋贞诠、大理寺卿董健、还有火焯烁、颜思德等一块上‘门’拜访。

曹氏扶着周邦正进来坐下,屋里又点了不少灯,将里外照的恍如白昼。

周芣苡认得,这镯子是真的杂火令,换句话说,火氏作死今儿作到她家来了。

周依丹,今儿打扮的格外漂亮,从头到脚都是火氏‘精’品。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身上穿着大红的凤袍,跟新娘子似得。手上还有一个镯子,格外显眼。

王义夫人带着人又抓来一帮人,头一个周依丹,还有颜思琴的几个丫鬟媳‘妇’儿。

随后虎贲军亲兵、府里护卫等抓来一帮人,头一个火瑞,还有一些火凤卫、颜家死士等,都被毒打了一顿,死狗似得随便丢勇毅堂‘门’口。

乔丰年、乔丰收和兰霈泽、楚林泉等都不准备掺和周家家务事,周邦立另外招呼他们。

周芣苡和爹都不急,更衣完,在勇毅堂内坐下,再来一壶香茶。

卤簿进了仪‘门’,周芣苡才和爹下车,府里气氛也不对。

拍卖会总算顺利结束,周芣苡回到内城大将军府,天‘色’已黑,‘门’前街上竟然还有不少人,厚厚的雪地里等着瞧热闹。

※※※

众人愈发神‘色’诡异,究竟到老君山还是梅山、去赏梅还是赏雪?

傅良斌看着明雪,回想一下,登时血液倒流,惊慌失措:“那个,呃雪已经停了,在下特地邀请诸位,后天到老君山梅山去赏雪。”

拍卖厅内众人刚回过神,忽然一致被这画风吸引,尤其是明雪雄伟的‘胸’器。

明雪忙捂着‘胸’部,神‘色’极复杂的盯着傅良斌。

他鞠躬退下,傅良斌急忙走上拍卖台,不小心将明雪撞了一下。

靖国公心情好,完美的嘴‘唇’温暖的笑:“恭喜‘玉’华阁以三十万两黄金成功拍下兰公子的名画《冰山、雪莲》,本次拍卖会到此圆满结束,再次感谢各位。”

他期待的看向兰霈泽,却见兰公子依旧冷着脸,好像他一文钱都拿不到。

‘玉’华秋回过神,基本赢定了;稍微一想,身上杀气更浓。这根本是被千依坊坑了,大家一块凑钱,所以大家的钱都要被扒光。

其他人都被三十万两黄金砸成重伤,心伤的几乎窒息。

千依坊其他掌柜纷纷点头,实在拼不起,就要态度端正,谦虚认输。

羊绒衫店掌柜应道:“好好,这机会让给你们了。我们千依坊做的是良心生意,开业时间又短,挣的不多。”

金香‘玉’气势正盛,傲然说道:“三十万两黄金,用来救助穷人,是为朝廷做贡献!”

千依坊掌柜们都被吓瘫了,忙拉着楚记布店掌柜让他冷静。三十万两黄金,三百万两银子,光数都得累半死,搬过来也能累死好几头牛。

‘玉’华秋一身杀气,亲自举着牌子就像宝剑出鞘:“三十万!”

楚记布店掌柜立刻接着:“二十三万!”

‘玉’华秋一声怒吼:“二十万!”

楚记布店掌柜也不认输:“十六万八千!”

老金屋掌柜金香‘玉’也让人赶紧回去搬金砖,拼钱如果都拼输了,同样很丢脸。

赵梓杞、赵永俨、昌丽驸马等也纷纷表态,一家几万两,凑起来不少。

隆敬德立刻响应:“好!”凑钱拍下来也好!

‘玉’华阁掌柜‘玉’华秋急了。陈氏需要‘药’,刚才陈玄英还得罪了兰公子,这画他砸锅卖铁也得拍下来。他赶紧站起来喊:“十六万两黄金!请几位朋友助我一臂之力!”

千依坊二十多个掌柜一块站起来支持,一边就派人去筹银子、‘弄’金子,人多有气势。

千依坊二号掌柜应道:“我这里还有一些,不够立刻让人去搬。”

隆敬德狂暴:“你哪来那么多黄金?”

地面猛抖了三抖,无数人出现幻听,拍卖厅各种耀眼的灯光炫的人眼‘花’缭‘乱’。

楚记布店掌柜紧跟:“十五万三千两、黄金!”

靖国公小锤放下,赵轻云立刻举牌:“十万两白银!”

李湄、韩启生、傅良斌等刚想劝架没机会,现在准备好,先拍下兰公子的画再说。

总之不论如何,兰霈泽的场必须捧。

兰氏盛产‘药’材,人就算没病没痛,也想美容养颜、延年益寿,这都离不开各种名贵好‘药’。甪里已经通告,今年‘药’材减产,看陈氏都急了。

别看兰公子空灵、纯净,好像雪山之巅一株兰,不食人间烟火,也没什么脾气。事实上兰氏作为五大氏族之一,看陈氏、火氏那么拽,兰氏能差到哪里去吗?

经过陈氏高手这一闹,拍卖厅气氛热烈,还带着硝烟味儿。

靖国公对小太保没辙,幸好拍卖会快结束了。

逸公子说道:“他们难得没杀人就走,你就谢天谢地了。拍卖会还没结束,靖国公您继续。”

明雪对着他后背喊:“陈氏真厉害,打了我的人,打扰拍卖会,一句赔礼道歉都没有。恐怕你们才是京师的王、大虞的主!”

陈玄英愈发怒火,骄傲的扭头就走,再呆下去怕忍不住会动手杀人。

泰王赶紧站出来,准备执行王法。

逸公子不给他机会,有这机会正好收拾他:“陈氏还有规矩吗?找个人就随便‘乱’闯,要东西就随便‘乱’抢?你们没规矩朝廷还有规矩、王法!”

陈玄英气急,你们都有被害妄想症吗?他现在真的着急。

兰霈泽冰冷的应道:“本公子现在没空,你们也别想绑架本公子,本公子胆小!”

陈玄英听着比较顺心,但不能弱了陈氏的气势:“我们来找兰公子!”

靖国公出面,和陈玄英讲道理:“你若是想参加拍卖会,首先要有请柬,还要准备好现金现银,这次肯定是没机会了。若是有别的事情,还请换个地方;这里是拍卖厅,拍卖会还没结束。”

陈玄英泪流满面,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啊,我只是来买‘药’而已。

别的高手也纷纷到自家主子身边,拍卖厅气氛愈发紧张,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王义带着一队虎贲卫上前,将周家周围都保护起来,一股杀气爆发,隐隐和陈氏对峙。

周广安抚宝贝闺‘女’:“放心,爹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周芣苡先告状:“爹,他们都是坏人!”

两边史官飞快写,后边一队大理寺官吏和神武军‘精’兵飞快上前,说告状就动手。

长孙壮将‘精’兵都带到拍卖厅,也是维持秩序,保证王侯公卿的安全。

泰王负责乔氏锦田令被盗案,现在没去颜家抓人,到这里就是防着有人捣‘乱’。

明雪非常痛快,‘挺’‘胸’上前:“老娘说过不接待你们,请赶紧离开!否则强闯拍卖场,扰‘乱’拍卖会,老娘要向泰王告状!”

“噗!”陈玄英吐血,各种委屈愤懑,眼睛都红了。

逸公子站起来,正气凛然的说道:“本公子再次警告你们,本公子的画不是那么好抢的!”

陈玄英反应过来,看向台上新鲜出炉的神画,那被一枪爆头的高手,怎么那么眼熟?

他们是来找兰霈泽的,逸公子是冤枉人!

‘药’材买不到,当然找兰氏。

陈氏高手都怒。昨晚拿到两幅画,立刻派人送回潞峄。没想到除了陈玄龙季,离开的不少人也被毒倒,用了无数灵‘药’都不管用;再去‘药’铺买‘药’,发现很多‘药’短缺买不到。

陈玄英差点气死,凶狠的盯着逸公子,恨不能捏死她炖成‘肉’羹吃掉。

众人看看神画,再看着陈氏一帮人、高手,全都凛然警惕。

拍卖厅灯光全部亮起,照着逸公子的神画,雪地反光,红裙耀眼,手枪肃杀。

※※※

“你们又来抢本公子的神画?”逸公子镇定的坐在明离怀里,一点不‘乱’。

“十万两、黄金!”陈氏高手陈玄英,带着一大帮高手,杀气腾腾的闯进拍卖厅。

靖国公敲着小锤宣布:“现在拍卖今天的最后一件拍品,兰公子的名画《冰山、雪莲》。底价是一千两白银,每次加价不少于一百两白银,竞拍开始。”

隆敬德差点气吐血,回过神拍卖已经结束。

拍卖厅猛的一片哄笑。颜家就因为差着‘玉’烟楼十五万三千两银子被拒绝入内,这绝对是故意的。

“十五万三千两!”楚记布店掌柜高高举着牌子,反正他也不差钱。

“十万两!”翡翠轩掌柜隆敬德,这时候非常大气,有魄力。

终于有人恍然大悟,鲁笙篪没背景,但有旭王和逸公子罩着,这就够了。

“五万两!”楚记布店掌柜英勇无畏,楚氏什么都不缺,他之前还没拍下一件。

“二万五千两!”长孙壮在后边猛然一声吼,整个拍卖厅颤抖。

“二万两!”康王妃开金口。

“一万两!”安平长公主忽然亲自喊价。

拍卖厅气氛极诡异。大家还在震惊中,好一阵没人喊价。事实上,鲁笙篪的背景、底蕴等也差太多。

老金屋最后以三十万两白银成功拍下,现在继续拍卖状元公鲁笙篪的《杏林、秋》。

周芣苡也懒得管。说是不许火氏、颜家来,陈玄龙季还能找方庆余来呢,反正是来送钱,都是好人。

兰霈泽在一旁佩服。千味轩和千依坊、包括现在千画廊的广告都打的极响,几乎人尽皆知,钱也赚的美。别的商铺跟着学一把,无可厚非。

楚林泉长得高大威猛,声音却像海水般柔和:“只要没正式宣布,就不算;至于‘私’底下,该知道的早就知道。”

周芣苡跟二哥耳语:“老金屋的目的达到了,借这机会打广告呢。”老金屋也是陈氏的,她转身又拉书滴,书滴不理,问楚林泉公子,“你说,他们这是打算公开吗?”

周邦立小声笑道:“没想到靖国公也‘挺’风趣,我都被吓一跳。”

中间大喘气儿,老金屋掌柜金香‘玉’差点被吓晕过去,当然是白银了。

“二十七万两!”靖国公也**,声音在颤抖,“老金屋喊价二十七万两、白银!”

书滴直接将她扔她爹怀里,受不了了。

周芣苡近朱者赤,脑子一下机灵了:“你意思,他们又准备和本公子涨姿势?”大庭广众有些话不能说,她凑到书滴耳边,“你说我们这个姿势怎么样?”

书滴心里也‘挺’不爽,对周芣苡就客气多了,含情脉脉也能忍受:“陈玄龙季情况暂时稳定下来,正准备一系列强势反击。”

周广一记眼刀杀过去,昭王吓得赶紧溜,反正依依早晚是他的。

周芣苡瞅着昭王背影直乐,昭王蓦然回首,凤眸‘阴’柔的瞅着她,真想拉着她‘私’奔。

昭王冲出包间,差点扑过来,被希勒硬是劝走。

周芣苡忙拉着他坐下,乌溜溜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书滴从外面进来,一眼把情形看明白。

二十万!除了方庆余脑子发昏,已经是今天的最高价,真是疯狂。

乔丰年摇头,拉拢一个祝庭兰、或者祝圉公,也不用这么夸张,眼看就喊到二十万了。

周芣苡点头,转身问乔丰年:“表哥,你知道么,难道他们想拉拢祝庭兰?”

周广乐,依依不知道还恍然大悟什么:“爹也不清楚,不是说有人送钱都是好人么?”

周芣苡恍然大悟:“爹,他们这是捣‘乱’么?”

周芣苡都被刺‘激’了,往后边一眼扫过,第二个竞价的是翡翠轩掌柜、颜回沙的表舅隆敬德。第三个则是‘玉’华阁掌柜‘玉’华秋,‘玉’华阁是陈氏开的‘玉’器店。

这么凶残的竞价方式,掀起一片哗然,拍卖厅瞬间进入**。

“十万两!”又一个声音紧跟着响起,带着斗志和‘激’情,好像战场英勇的将士。

“五万两!”中间一个声音紧接着响起,显然早有准备。

“一万两!”昌丽驸马率先举牌。

靖国公赞叹:“大将军真乃镇国神将,让我们期待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世。下面继续拍卖定远将军的墨宝,底价一千两白银,每次加价不少于一百两白银,竞拍开始。”

周广讲的比较官腔,但除了祝圉公,长孙家、沈家等都‘挺’满意,顺带武将、各路将士及百姓等都热血沸腾,气势昂扬。

众人也看向逸公子。周大将军说“不少小将”,除了呆后边的长孙壮,最文武双全的当属逸公子。再看逸公子的画,和祝庭兰就不是一个层次。

周广乐,还是依依最能干,什么定远将军都要听逸公子的。

周芣苡也‘挺’威武:“还要扬我大虞雄风,威震天下。”

周广当仁不让,站起来说道:“圣上圣明,如今正是盛世。不仅老将老当益壮,不少小将也文韬武略、智勇双全,将来都能安邦定国、建功立业,开创更加繁荣的太平盛世。”

众人一块看向周广,又看向祝圉公。武将若是能得周大将军一句点评,意义非凡。

靖国公依旧从容:“定远将军这幅墨宝,是前往东南平‘乱’前写的,气势沉稳,又锋芒毕‘露’,隐隐有老将之风,不知周大将军以为如何?”

正中间挂出兰霈泽的《冰山、雪莲》,与后边神画雪地呼应。左边是今科状元鲁笙篪的一副《杏林、秋》。右边是定远将军祝庭兰的一副书法作品。

拍卖台中间用屏风等再隔出一片,布置好。

靖国公继续主持拍卖会。

拍卖厅一片赞叹,就画本身来说,非常奇妙,当得起神画之名。

逸公子累坏了,倒在小‘玉’姐怀里休息;管他几个意思,哪怕洪水滔天。

还有那特殊的武器。有人了解内情,知道陈玄龙季为什么偷逸公子的画;这转眼又画一个,是给陈氏挖坑呢,是报复呢,是嘲讽呢,还是欺负人呢?

“疑是”陈氏高手且不说,那大红长裙,被风吹起,上面火凤展翅,又是几个意思?

不少人欣赏完,诡异的看着逸公子。

逸公子的神画,和名家名作不一样,但不妨碍大家欣赏。

※※※

这就是立体画,那支格洛克17手枪格外抢眼,枪口还飘着一缕醉人的硝烟。

雪地上一些凌‘乱’的脚印,感觉就在千画廊后院。

废墟上,一个‘女’特工穿着大红长裙,一枪爆了疑是陈氏高手的头。

前边一片空旷的雪地,厚厚的积雪下,‘露’出一些废墟。

帷幕终于拉开,强烈的光芒照得人睁不开眼睛;待适应之后再看,竟仿佛换了一个世界。

拍卖台两边柱子灯光全部熄灭,光线变得很暗,让人心情随世界都暗淡下来。

其他人只能眼巴巴等着。不少人若有所思,逸公子才被偷走两幅神画,这又画出来了。

靖国公对小太保任‘性’的行为没辙,干脆到帷幕后边一睹为快。

逸公子有气无力的挥挥手:“画出来了,一会儿给大家看,不拍卖,以后还能看。”

周围灯光全照她身上,后边不少人喊:“逸公子!”把美人放下!

这时拍卖台中间帷幕再次拉上,逸公子由霍小‘玉’搀扶着回来,脸‘色’很苍白,‘腿’软的像是纵‘欲’过度。

后边围观的真麻木了,随便一副作品,都能卖上万儿八千两银子,跟不要钱似的。

卫淇看她一眼,再看看周大将军,只管竞价:“一万两!”

周芣苡凑热闹:“九千两!”

傅家少年也积极参与:“八千两!”

恭王和恭王妃不睦,但恭王妃三个嫡出郡主的身份还是‘挺’尊贵的。恭王这事儿‘弄’‘挺’复杂,也不知道卫淇怎么回事,周芣苡给书滴抛个媚眼,去查查看。

举牌的青年才俊,是卫武公的孙子卫淇,周芣苡瞅着,莫非他看上恭王妃的闺‘女’了?

周芣苡闲的没事,正要举牌,就见旁边席位举起一个牌子。

眼看快到四点了,书画拍出去二十幅,现在正在拍恭王妃的‘花’鸟画《鸿雁、菊》。

周芣苡乐,陈玄龙季被毒倒了,不知道傅家还请大家赏梅吗?火焯烁还是‘挺’难办,给他下毒都没机会,回头看昭王有没有什么办法。

今儿来了不少小姐贵‘女’、王子公孙等,但现在不方便,得等赏梅或赏雪的时候。

周铃兰和周依蓉都很期待,二哥成亲后,慢慢就要轮到她们了,不知道爹会怎么安排。

周邦立忙应下。谈姑娘年轻还好,谈老夫人年纪大,路上可不能出差错。

周广说道:“下这一场大雪,路上不好走,你再留心点。”

周邦立脸红,娶媳‘妇’儿和这有关系吗,表哥不是也娶媳‘妇’儿了吗?这根本就是借口。

周芣苡乌溜溜的大眼睛茫然无辜的看着他:“二哥不是要娶媳‘妇’儿了吗?”

周邦立问:“那二哥呢?”

周芣苡软绵绵的撒娇:“不去,人家要和爹、还有表哥在一起。”

周广说道:“那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

周芣苡摇头。影分身作画有点累,但问题不大。

周广关心的问:“依依没事吧?”

第二排席位上,周芣苡靠在她爹怀里打盹;对傅良斌的行为不屑,当初赈灾他才捐三万两。

傅良斌最后以六万八千两白银拍走《狮子骢》,再掀**。

拍卖会有点变味儿,但拍卖的过程依旧‘精’彩,不论敌友纷纷捧场。

作品本身不说,济苍侯背后是张家,楚公子代表楚氏,大将军自己就足够了。

拍卖厅众人情绪再次热烈起来。

拍卖台中间再次拉上帷幕,五分钟后拉开,右边挂上济苍侯张仲勋的一副名画,左边是楚林泉的《海上、日出》,正中间则是大将军周广所作《狮子骢》。

拍卖还继续,给康王捧场的不少,《晨雾》最后被千依坊二号铺掌柜以三万两白银拍走。

她神光加身,把霍小‘玉’和明离都忘了,快步离开拍卖厅,把大家的心也带走一半。

逸公子站起来解释:“本公子刚得到上天示意,现在要去作画,你们继续。”

康王‘阴’森森的瞪着她:故意的是不是?

逸公子忽然星眸放光,后脑勺对着后边,依旧引起震动。

拍卖台上靖国公继续拍卖,第三件拍品,轮到康王的名画《晨雾》。

好些想挑事儿的都收敛一点。拍卖会还没‘弄’懂,找事纯粹是找坑,逸公子在那等着呢。

陈玄龙季自己吐血来不了,竟想让方庆余替他来找场子,其实是让方庆余来帮他被坑的吧?还真是热情积极,让人感动。

逸公子嗤笑一声,让拍卖厅都想跟着嗤笑。

方庆余可怜的智商根本玩不转,急的浑身发抖冷汗淋漓,忽然一头昏倒。

逸公子乐。别的不说,单说这个“事实”。在现场拍卖的经手人是方庆余,金子事实上就是陈玄龙季的,司马刚究竟尊重哪个事实?这里边的文字游戏,‘挺’有趣的。

司马刚,一家基本都是史官,他以前也‘挺’有名,为人耿直,一腔正气。据说当年霍皇后、现在的霍御‘女’,想让司马刚在史书上给她写好听一点,司马刚不从。霍皇后一怒之下将他阉了,司马刚依旧没屈服,把这又给她写上。

不少人愣住,一些人震惊,没想到逸公子将这老头都请来了。

拍卖台下角落里站起一个小老头,瘦瘦的腰板‘挺’直,手中‘毛’笔如剑,目光明亮犀利:“请逸公子、方驸马恕罪,史官的第一原则,必须尊重事实。”

陈玄龙季‘花’这么多钱,本就是图个名;可若是写陈玄龙季的名字,方庆余就真成狗‘腿’了。

嫉妒的人哄堂大笑。原来逸公子的坑还没完呢。

逸公子又喊话:“司马大人请稍等。方驸马,还有件事,这拍卖的人写你还是你主人?如果写你名字让你流芳百世,你主人会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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