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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废掉老妖婆 - 将门闲女 - 满山红遍

第309章,废掉老妖婆 - 将门闲女 - 满山红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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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把老妖婆忍受不下去了,放鞭炮庆贺~!

------题外话------

周芣苡点头,老妖婆也安神了,苏国还在等着,正好准备过年,过年一向是各种忙。,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小猞猁扑到她怀里嗷嗷叫,小陈子一定吓坏了,躲在哪个角落继续憋坏主意。

周芣苡拿起小锥子纳闷,陈玄龙季难道被气死了,怎么不来陪她玩?

周广转身继续和楚林泉下棋,这么大人,随便想悔棋也不行的。

周依蓉一身冷汗,无助的看着爹,现在可以后悔吗?她真的害怕,颜家会将她怎么样。

小不点‘奶’声‘奶’气的继续打击:“四姑姑去,侄儿也不去。”

周依蓉俏脸唰一下苍白。

周芣苡应道:“那明年你去颜家拜年,大哥就不去了。虽然会安排人跟着你,但万一有什么意外,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周依蓉没找到盟友,自己壮着胆子说道:“我、我想去看看娘,就是想再看看她。”

周芣苡看着她们,但凡还有得救,就可以给她们机会,这样能让爹省心。

周铃兰摇头,真心觉得,现在‘挺’不错。以前也是被‘逼’无奈,她娘可被颜氏害了两胎。

周依蓉没得到银子,又有想法,看周铃兰,这机会不能错过啊。

其他人不吭声,要求?要求郡主温柔点,行不?

周广干脆说道:“最近大家都很辛苦,你们有什么要求?”

杜氏赶紧谢恩。一千两银子不多也着实不少,关键是得到郡主和大将军的认可。

周依蓉立刻安静,俏脸洋溢着阳光般的幸福。

周芣苡看她别扭,日行三善:“丹院的东西四姐姐先挑,剩下归三姐姐。杜姨娘这一阵很辛苦,赏一千两白银。”

周依蓉急,急的拽着衣服袖子脚‘乱’动,想说这会儿又不敢。

曹氏和谈冰、王义夫人等领命。‘春’熙堂地方最宽敞,郭老夫人暂时还不能扫地出‘门’。

周广大手一挥:“就这么定了,赶紧收拾,年前搬进去。王仁和王知的几个小子喊着要进京玩耍,年后可以跟谈家一块来。地方不够再想办法。”

二夫人和陆氏、杜氏都是大将军的‘女’人,若是让虎贲军将士住进三位小姐空出来的院子,将她们夹到后边,着实那什么。

杜氏穿着青织金缎面长袄,脸大‘唇’厚,最近淳朴大气不少,站出来表态:“大将军、郡主,妾可以和三小姐住一块。另外,可以请二夫人和陆氏住到前边,将后边三个院子空出来,更方便一些。”

这是打算将周依莲也扫地出‘门’,反正她和她娘住着。

曹氏‘插’话:“大将军,不如让三妹妹移到原来丹院,这样后边三个院子一块空出来。”

周广放下棋子,转过身很正式的应道:“你说的不错。虎贲军将士都是本将的袍泽,他们为本将拼命,为本将赢得荣耀,他们都值得你们敬重和善待。”

大将军亲兵也安排在最后边,原本照规定是二百人,都安排好的。但圣上特准大将军带三百亲兵进内城,多出一百人,住着就挤了。

这后面以假山隔开,最后面就属于奴仆、护卫等的活动范围。

再往后是二夫人的院子,足有四百平方;再后边,陆氏和杜氏也是一人一个院子。

这后面又一个小‘花’园,再后面五个**的小院,原本五位小姐一人一个。

从内仪‘门’位置往后,就算内宅。东边最前面是长正院,旁边是周邦立和周邦固的院子;后边空出两个院子,一个现在住着谈老夫人与谈雪贞。

将军府地方本来不小。

气氛再次诡异。二小姐不说,大小姐还在呢,二当家就准备将她扫地出‘门’?

谈冰已经定亲,这两天留下帮忙,现在认真发言:“大将军,郡主,虎贲军将士住的都很拥挤,前边大小姐、二小姐的院子却空着;不如收拾出来,给两位王将军住,后边空出来其他人住的也宽松些。”

气氛终于好多了,曹氏也不计较,当家谁怕银子多?又有谁不知道,郡主人傻钱多。

周芣苡将他拎过来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小不点开心大笑。

小不点奔到他娘身边,瞅着他郡主姑姑傻呵呵‘乱’笑,连他都不信哩。

周芣苡应道:“大嫂人品好。”

曹氏现在是大当家,这两天忙着宴客后的收拾,还是很累,坐在周芣苡旁边吃一盏茶,才说道:“刚库房清点,宴客银子一分不少,还多了三千两。”

众人随意的见礼,将之前的气氛冲淡一些。

香风吹过一阵脚步声,曹氏、谈冰、杜氏、王义夫人等来了,还有好些丫鬟媳‘妇’儿。

周铃兰、周依蓉依旧手脚冰凉,冷得发抖。老夫人虽然没嚎叫,只能说更痛苦。陈玄璋那,肯定没那么简单。爹还在那淡定的下棋。

小丫头沏了热热的茶来,周芣苡吃了一盏,身上多了一丝温度。

郭老夫人脸和浑身都扭曲,愈发恐怖的像妖怪,珠喜、金禄等将她‘弄’走。

这事儿除了给陈氏好看,也是给老妖婆和周依锦看,顺便提醒与警告周铃兰、周依蓉等人:谁敢勾结外人,这就是后果。

周芣苡一脸平静到极点的冷漠,就是不让他们去死。

其他人都愣住,发抖,被那么多阿猫阿狗追债,这样的羞辱、同样、不如死了算了。

“啊!”周依锦在墙角鬼叫,不知道是被情敌们吓的,还是被陈玄璋气着。

“噗!”老妖婆吐出一口血,终于死不瞑目,是幸福的昏过去了。

钱曼兴冲冲飞奔进来,看老妖婆一眼,‘激’动!主子终于舍得下手了,要放鞭炮!赶紧回话:“主子!听说在利人市,有五百只怀孕的看家狗和八百只怀孕的流‘浪’猫,围着陈玄璋,要他负责!还有个叫鲁铁炳的,从小营镇赶来一只母猪!”

郭老夫人说话太离谱,可现在这样生不如死,看的别人都不如死了算了。

珠喜不敢吭声,金禄没吭声,其他人都吓住了。

周芣苡对老妖婆容忍度降到绝对零度,看控制的不错,将她两条‘腿’踩断,冰冷的看着金禄:“再有下次,不用去秦楼,有更适合你的地方。”再吩咐珠喜,“‘春’熙堂的‘药’很多,吃完了来找本郡主。”

老妖婆张着嘴,吐不出血,说不出话,昏不掉,死不了,痛入骨髓却发疯都不能;好像已经跌入十八层地狱,又诡异看着人间。

周芣苡起来一掌将她拍翻,一脚踩她心窝口,小腹再补一脚。

郭老夫人很固执的、又冲到周芣苡跟前吼:“我再说一遍,把书滴给我!你占着那么多男子做什么?在静姝园开伎院吗?”

周芣苡看腻了,能换点新鲜的吗?没有以后就在‘春’熙堂呆着别出来。

郭老夫人朝他冲过去,几个丫头立刻将她拦住。

周广头也没抬:“安排四个人轮流教她规矩,直到她学会,老夫人可以陪她学。”

郭老夫人气的一口血喷出来,硬是忍着没昏倒,死死盯着周广。

两个媳‘妇’儿立刻上前,将周依锦拖到一个墙角,那一整天都晒不到太阳,着实凉快。

周芣苡乐:“规矩?来人,让她在‘阴’凉地儿跪着,免得太阳下晒黑了。”

周依锦开口:“你就这么和祖母讲话,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周芣苡问:“这是你新练的绝招?”

郭老夫人拿着拐杖砸了几下地板,气的无法忍受。

周芣苡当真怀疑,老妖婆喜欢现在的周依锦的哪一点?但奇葩的想法还是别猜。

周依锦依旧‘阴’沉沉的鬼样子,要冷静的多,属于那种活死人或者从坟里爬出来的类型。

周芣苡看的有趣,曾经以为还能相敬如宾,可惜有些人天生八字不合。

郭老夫人立刻七窍生烟,浑身发抖,一阵阵妖气爆发,放个大招就要将大家横推、碾压,盯着周芣苡更是杀父仇人似得。

丫头去沏茶,谈老夫人等继续做‘女’工,周芣苡坐那默默的看着,周广看都没看。

周芣苡端起茶喝了一口,凉了,小丫头给换一盏热的来,给大家都换热的。

郭老夫人,拄着拐杖,带着周依锦,以及‘阴’森森的魔气席卷而来。

周芣苡点头,她心思就没在这上面,否则用点时间磨,差一点也得磨出来。可没耐心又坐在这做什么呢?‘浪’费时间还不如睡觉。她‘揉’‘揉’眼睛,来了。

谈雪贞‘玉’雪娃娃,冰雪聪明的劝道:“郡主别急,耐心学一两样,慢慢能学好的。”

周芣苡瞪她一眼:“别小瞧本郡主,本郡主可是有绝活的。”

周依蓉兴奋挑衅:“那你究竟擅长哪一种?”

谈老夫人表示肯定:“这主意不错。”

周芣苡放下鞋子,冷哼一声:“本郡主决定,就学一种擅长的能装‘门’面就好。”

周铃兰、周依蓉、谈雪贞等都看着她乐,绝对是赤果‘裸’的幸灾乐祸。

周芣苡今儿‘精’神好,正在做鞋子,想困也不能,太难搞了!她完全照别人的样子,就是做不好,实在没这天赋啊,小锥子杀人肯定不错。

周杰昆这边转转那边转转,玩一会儿玩具,又追着小猞猁四处跑,玩的‘挺’开心。

周芣苡和周铃兰、周依蓉、谈雪贞、谈老夫人等在另一边做‘女’工,飞针走线各显神通。

周广和楚林泉在一边下棋,杀的硝烟四起。

第二天午后,勇毅堂前,太阳很好,大家在这晒太阳。

※※※

逸公子很单纯的答:“雪白粉嫩的美少年,那得人家愿意。”

兰霈泽很单纯的问:“是阿猫阿狗?”

逸公子讲梦话、出馊主意:“本公子跟你讲,放一个人回去通知陈氏,天黑前用三百万两白银来赎人。过期后果自负。明儿一早在利人市中心树根柱子,将陈玄璋剥光了挂上边,旁边立块牌子,写清楚:他是采‘花’贼,最近京师无故怀孕的阿猫阿狗都可以去认人讨债。”

周邦立声音很冷:“没问她,就在一个院子,不知道也难。”

周广当着众人的面处理:“你娘知道吗?”

其他人都愣住,那这这个周家的‘女’儿、怎么都这样?好在是自己人或没当外人。

周邦立过来,给诸位行礼,很酷的禀告:“爹,儿子凌晨抓住陈玄璋,从娘的院子出来,还有几个同伙,怎么处置?”

钱曼还有话没说,赶紧让一边。

逸公子‘迷’‘迷’糊糊没听清,呼呼流着口水又睡着了。

她绕口令似得说的很快,一气儿说完。

钱曼应道:“老夫人问大小姐昨天怎么没动静;大小姐说要韬光养晦,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动手。老夫人说不要昭王、换成书滴,大小姐说她要陈玄璋。老夫人说陈玄璋只是陈公子的跟班,大小姐说书滴是主子的下人。老夫人说书滴哪有下人的样子,大小姐说陈玄璋也是陈氏正经公子。老夫人说书滴是火氏嫡出大公子,大小姐过完年就十九岁了,得抓紧,大小姐说再考虑一下。”

逸公子‘迷’‘迷’糊糊的问:“吵什么?”

钱曼看着一大片男神,只管回话:“‘春’熙堂大小姐和老夫人吵起来了。”

逸公子乖乖点头,闭着眼睛就听见钱曼急匆匆的脚步声进来,不知道走水还是生娃了。

周广无奈:“赶紧去换了,再好好睡一觉,以后别出去玩、别再玩这么久。”

逸公子闭着眼睛讲梦话:“爹爹早上好,舅舅早上好,表哥好。”

周广看依依还睡着,睡得好香,心情又不好了。

昭王看岳父大人脸‘色’黑的,赶紧将粽子放下,打开斗篷,‘露’出依依。

周广也在,但浑身不得劲儿,回头见昭王抱着个粽子回来。

镇国大将军府,静姝园,训练场上乔毓甫、乔丰年、兰霈泽、楚林泉等都在练功。

昭王赶紧将她抱回家,要玩也得下次。

逸公子睡着都乐,颜家‘门’前置两口警缸,真是太妙了,她怎么就那么聪明呢?颜家怎么还不改呢?要不要再去颜家玩玩?

卖箅子的大爷坚持:“寡‘妇’最无耻!不过我也要去颜家唾弃,回头咱一块!”

卖酒曲的小伙很固执:“是颜家最无耻!让‘私’生‘女’去利用、欺负郡主,还想害死郡主!等我卖完曲子,下午就去颜家‘门’前警缸吐口水!”

逸公子好像真困了,没挣扎,晕乎乎又听见卖酒曲的吵架。

昭王又拿件斗篷将她从头到脚裹严实,路人看见也不知道谁,然后抱回家。

逸公子才没睡,看来看去还是书滴睡,标准的大睡哥。

昭王忙扶着她、抱着她,这说睡就睡,还是赶紧睡吧,别和书滴眉来眼去,真碍眼。

逸公子眨眨眼睛,一个帅书滴变成两个帅书滴,和她一样是两个三个四十个。

书滴十倍鄙视,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和行动,现在可以回去洗洗睡了。

逸公子看向书滴。晨光照在他身上,像加了一层神圣王者之光,竟然比她还帅。

昭王认真点头,那是当然。

逸公子星眸明亮的看着狐狸‘精’:这么说是他们活该?

昭王哄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大家会这样以为,肯定是他们自己的原因。”

逸公子摇摇头,这种老百姓的智慧,偶尔听听就好。周依丹事实上是周家的‘女’儿,听多了,只是表明黑白颠倒的能力。

姑且算是太平盛世,全民参与乐一乐。说长公主不合适,就说寡‘妇’好了。

路边不时能看到卖小吃的摊子或店铺,里边有热乎乎香喷喷的各种早点,许多人一边吃着早点一边热议着寡‘妇’和周依丹母‘女’的事,不时爆发出‘精’彩言论,引起更多的喝彩以及争论,气氛热烈。

昭王扮成帅帅的跟班:“要不要找个地方吃了早点再回去?”

逸公子收工路过,忍不住乐,随便‘春’风一度,除了周依丹颜思德还有多少‘私’生‘女’?

卖箅子的大爷愤世嫉俗:“寡‘妇’最无耻!颜家哪里知道,随便‘春’风一度就又多了一个‘女’儿!寡‘妇’先将‘女’儿送到大将军那,还想将自己送去,母‘女’就团圆了!”

卖酒曲的小伙年轻气盛:“颜家最无耻!偷梁换柱让大将军给他养见不得人的‘私’生‘女’,还变成了正经嫡‘女’!”

路上卖酒曲的、和卖箅子的议论的太‘激’烈,边走边吵起来。

这会儿太阳还没升起,月亮尚未落下。

越来越复杂了。太阳有多远,想象有多远。

别‘弄’错,不是大将军被戴绿帽子,这事儿和大将军无关,那压根就是捡回来的。不对,难道有‘阴’谋?颜思德故意将‘女’儿让大将军养?

所以说,周依蓉和颜韵秋为什么会长那么像?因为她们是亲姐妹。

第三个证据,颜思德,他当年也是京师七俊之一,若歪瓜裂枣怎么可能生出颜韵秋那么漂亮的‘女’儿?颜家人‘混’‘乱’,儿子孙子傻傻分不清,现在也尽人皆知。富平长公主和颜家关系好,也尽人皆知。剩下的,尽人皆知。

第二个证据,富平长公主要求圣上册封周依丹为郡主。若不是亲生‘女’儿,可能吗?公主乃至诸王庶出的‘女’儿,都很少册封。

富平长公主写的瘦了黄瓜的情书,更是让人大骂,长公主之尊也难杜天下悠悠之口。

第一个证据,句家请旨将富平长公主从句家除名。相当于夫君死后被夫家休掉。若富平长公主没做什么无法容忍的事儿,可能吗?休掉公主,是在得罪皇室。

经过一夜,传的范围更广,内容更加丰富,证据非常充分,真是有鼻子有眼。

最火热的便是富平长公主和周依丹母‘女’俩,一大早就传的沸沸扬扬。

黎明前的黑暗过去,京师渐渐醒来,一天的新闻快速传开。

※※※

“布料和所有定金都被抢走了!”火凤卫一口血喷火焯烁脸上,一头栽倒在地。

“库房怎么了?”火焯烁唰一下站在他跟前。

“不好了!”一个火凤卫大喊着跑过来,“不好了!库房、库房!”

火焯烁也冲出来,一身大红凤袍,比熊熊大火更有气势。

一队火鸾卫赶紧追过去,大红的身影突然消失,一团火焰却燃烧起来,驱走夜的寒。

一队火鸾卫急忙出来,只见一道大红身影,犹如一团火焰,飞往琳琅阁。

忽然一阵风吹来,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意,瞬间将四处的高手惊醒。

夜静悄悄,锦画楼后院同样宁静,守夜的狗打盹。

九潭禁运持续,锦画楼通过陈氏又‘弄’到一批高档锦缎,已被恒王府、李家等定下。

自八月底停工歇业后,锦画楼一直关‘门’。反正像豪‘门’大族,大宗采购,可以直接上‘门’。锦画楼主要经营九潭高档布帛,只要能运过来,基本不愁卖。

锦画楼离‘玉’华阁不远,‘门’前几盏‘精’致的灯笼,摇曳的灯光显得更加安静。

外城的夜再次安静,冷月如霜,寒风低语,偶然几道脚步声让‘玉’华阁彻夜无眠。

一帮人转眼消失在巷子,不知道哪里去了。

逸公子冷哼一声,挥手,走着。

逸公子星眸瞧过去,好像一片神辉照耀,让他们不敢‘乱’动。

‘玉’华阁好紧张,这么多高手上‘门’打劫,没准还杀人放火,这下完了,要不要赶紧跑路?

龙老四拉住他,劫富济贫不是土匪打家劫舍,再看巷子那边。

矮矬老三急的嗷嗷叫,抡起两块砖头准备打冲锋,盯着逸公子着急:你快些指路。

能劫富济贫,谁不喜欢?这本就是侠士该做的。

众人恍然大悟,看着逸公子眼睛都亮了十倍,夜里亮起一片星星。

大美‘女’教训他们:“劫富济贫,我们就是穷人。至于劫谁,不是有逸公子吗?”

几位朴实又谨慎的侠士说道:“京师达官显宦多不说,很多看似不显眼的,可能都有很复杂的背景,轻易惹不得。”

矮矬老三‘性’子急:“劫富济贫,跟衣食无忧什么关系?”

逸公子看他们还有待观察,先继续说道:“所以本公子感谢你们,不是一句空话,是有实际行动的。那就是带你们劫富济贫,只有衣食无忧,才能随心所‘欲’。有谁不想去的,站出来走两步。”

一帮江湖高手都不吭声。有人除了一身好武艺别的什么都不会,谋生都成问题。潇洒背后,冷暖自知。

逸公子很满意,站在一个下马石上,对众人说道:“侠士武艺高强、行侠仗义、快意恩仇,听着‘挺’不错。但高手吃的比别人多,伤的比别人多,赶路得有好马,杀人得有好刀,随便杀人还要坐牢。有谁什么都不缺,站出来走两步。”

不少高手乐。寻常陈氏厉害,今儿大家站这,他就不敢睡觉。

逸公子再次转移,移到不远处一条巷子,左右正好没人,‘玉’华阁也管不着。

守夜的很快发现,不一会儿,‘玉’华阁周围点亮了灯,将街坊都惊动。

一帮高手不像贵人那么啰嗦,麻利的转移,跟逸公子兜个圈,来到‘玉’华阁后院外边。

逸公子瞧他们一眼,挥手,咱换个地儿。

对面‘玉’华阁被惊动,守夜的叫了一帮人出来,虎视眈眈又极警惕的盯着这边。

其他人没多嘴,只是看看对面‘玉’华阁,不会和对面有关吧?

逸公子看看他,再看看龙老四,大‘波’美‘女’,还有几个大公子联盟的,一共一百零八个高手,这阵仗放到颜家,一晚上能灭族,必须好好利用起来。

矮矬老三又急:“感谢就不用了,逸公子大半夜叫我们来有何吩咐?”

逸公子点头,看看而已,紧张什么:“你们都参与赈灾基金赈灾了吧?这一趟很辛苦,有几个还重伤了,本公子真心感谢你们。”

大美‘女’红了脸怒骂:“看什么看,老娘有男人!”

逸公子星眸明亮,盯着她‘胸’部看半天,引得众人都看着她‘胸’部,规模快赶上明雪了。

大美‘女’给他讲情:“老三就是‘性’子急、嘴不好,其实人‘挺’好的,请逸公子原谅。”

矮矬高手愈发矮了一截,好像蹲地上或者跪地上,不敢吭声。

逸公子,裹着白狐裘,轻盈落到地上,站在矮矬高手跟前:“你是谁老子?”

周围一帮高手都发现了,忙和那天人拉开距离,又围成一圈警惕与恭敬的看着她:逸公子!上百个高手,竟然没一个人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

他猛一抬头,眼睛挪到脑‘门’顶,只见古白榆上站着个人,好像从天宫下来的。

矮矬高手没耐心,一会儿跑路口去看,又跑回来愤怒:“还不来,大半夜晾着老子。”

龙老四沉稳的应道:“一会儿就知道了。”

一个大‘波’美‘女’过来低声问:“四哥觉得,这次会是什么事?”

旁边高手又高又帅,一张国字脸像个博士、或者儒侠,气质好且很有威严,说话一股墨香:“急什么,该来就会来的。”

一个矮矬、满脸大胡子的高手,急的直打转,捡起一颗石子儿砸那狼狗,一边瓮声瓮气的抱怨:“怎么还不来,这都什么时候了。”

巷子里几条狗跑出来,都不敢汪一声,夹着尾巴赶紧跑,恨不能再长四条‘腿’。

街上有几个人路过,都低着头赶紧跑,恨不能再长一双翅膀飞。

众人等了一阵,没有人再来,也没有别的动静。

当中几个‘女’子,年龄有大有小,都是侠‘女’打扮,头发高高束起,身上便衣短打、或者短裙,再披一件斗篷,很是英姿飒爽。

这是一群侠士、江湖高手。几个手最高的,随便站那,就像一杆枪、一柄宝剑。

不多会儿,有了上百人,大家看似有组织没纪律,但身上都带着类似的气息,汇聚到一起,产生一股强烈的气场,夜风被压抑的不敢‘乱’吹。

一阵寒风刮过,街对面突然出现一些人,静悄悄好像凭空出现,人数在不断增加。

外城,‘玉’华阁前,亮着几盏灯,却没什么人,守夜的在打盹。

冬夜,月朗星稀,飘着的白云好像九潭镇族之宝,很想拖下来裁几件云衣。

※※※

昭王在后边目瞪口呆,依依,你应该和我走,不能和书滴走!

周芣苡更高兴,抱着爹亲一个,书滴咱走。

昭王兴奋:“得令!就算我自己少一百根头发,也不会让依依少一根眉‘毛’。”

周广无奈,凌厉的盯着昭王:“依依若是少了一根头发,本将保证将你昭王府拆了!”

周芣苡点头,窝在爹怀里各种黏,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什么。

乔毓甫也心疼外甥‘女’:“就让依依去吧,记得早点回来,要不然你爹会担心的。”

周芣苡愁眉苦脸,爹不高兴,可怎么办?人家好久没出去玩了。

周广更郁闷,‘女’大不中留,这么一勾心就跟人家飞了,昭王是狐狸,闺‘女’早晚留不住。

周芣苡听着不错,忙眼睛亮晶晶的期待的看着爹。

周广大怒,凶狠狠恶狠狠各种狠的盯着昭王,就是要将依依带坏是吗?

昭王帮她求情:“大将军,我陪依依一块去,保证她不会出事,并把她送回来。”

周芣苡兰‘花’指拧着爹衣服郁郁的点头。

昭王看的心疼,忙问:“依依是不是已经想好了?”

周广更不乐意,有爹就行了,还想什么干爹,当时就不该同意这事儿。

周芣苡撒娇:“哎呀爹,人家好几天没见干爹了,干爹会哭的。人家就出去玩一会会儿,保证很快回来,好不好,爹?”

周广不乐意:“火氏和陈氏闹得正凶。”

周芣苡软软的跟爹撒娇:“当然不是这事儿。周依丹的事儿,主要是火氏整的,咱不能白吃亏。养了十六年的‘女’儿,就这么被拐走,去收点抚养费是天经地义的吧?”

周广警惕:“依依想做什么?这事儿他们赵家解决就行了。”

周芣苡被勾引了,眼睛更亮,得找点事儿做。

长公主都有赐开府,即另立‘门’户。但富平长公主依旧是句家媳‘妇’,句家有权这么要求。句家别看不怎么样,有人支持下,整点事儿并不难,反正就是造势。

昭王天籁‘诱’‘惑’:“现在京师传遍了,富平长公主年轻时未婚先孕生下一‘女’,现在重新找回,这种人句家拒绝接受。”

周芣苡眼睛一亮:“理由?”

昭王依旧高兴,幸福,‘精’神饱满的说道:“依依下令,我当然要遵命。一会儿驸马句家的人将请旨,将富平从句家除名,依依觉得这怎么样?”

周广超想脱了鞋子扔他瓜子脸上,这么蠢怎么配得上他宝贝闺‘女’,别把依依带坏了。

乔丰收忍着一口茶没喷出去,却将自己呛得剧烈咳嗽,眼泪鼻涕一块流。

昭王一下阳光灿烂,天籁之音蠢萌的像二百五:“依依记得我了!”

周芣苡回到爹身边:“你不是狐狸‘精’吗,你自己不会想啊?”

昭王深深的看他一眼,自己继续:“皇祖父还让他们在嘉德殿前呆着,不知依依什么意思,想不想给他们一个教训?”

书滴干脆鄙视他,这种破事儿有必要拿来说吗?想恶心人也得看谁。

昭王讲完,看这一家子气定神闲,更厉害。

富平长公主为何又要玩这一出?因为这样可以造势,一拨皇室宗亲呢,厉害。

周芣苡了然。未央湖刺杀案,扯出霍家余党,今儿又提到苏国,富平长公主害怕卷进去。至于册封周依丹,肯定不可能,否则圣上就是打自己的嘴。

周广、乔毓甫、书滴进来也不吭声,这纯粹是赵家的烂事儿。

富平长公主成亲一年驸马就薨逝,没儿没‘女’也没过继或收养一个,一直是孤苦伶仃一个人。现在终于和周依丹一见钟情、是一见如故,认为义‘女’,周依丹还失忆了。所以请圣上可怜可怜她们母‘女’,册封周依丹为郡主。

圣上不见她,她也有办法,很快找了一拨皇室宗亲,一块进宫。终于见到圣上,使劲哭她的无辜,说她不会害周太师;又使劲可怜周依丹,说她被周芣苡狠心赶出家‘门’,大受刺‘激’,竟然再次失忆了。

原来,富平长公主离开大将军府,一会儿就进宫去了。

昭王就是来通风报信主要是看依依,赶紧将事情重新讲一遍。

周广、乔毓甫、乔丰年等都没说话。

周芣苡停下手,看他好一阵:“看来本郡主真的一睡百年,这世道都变了。”

昭王忙捂着脸:“是周依丹又失忆了,富平长公主带她进宫,跟皇祖父哭了半天,想请皇祖父册封她为郡主。”

周芣苡猛跳起来扑过去揍他:“你说谁失忆?你再说一遍!”

昭王心中莫名一酸,凤眸点点晶莹,很沧桑忧郁的应道:“依依,才一天不见,你就想我想的想不起来了?不会也失忆了吧?”

周芣苡茫然的看着他,很认真的问:“你是谁,人家好像忘记了,你来做什么?”

周广怒瞪他,早上才走,怎么晚上又来?

昭王赶紧进来,给岳父大人、三舅舅、三表哥行礼;二表哥也在,表妹夫这厢有礼。

周广抱着她亲一口,抬头,‘门’口站一个昭王,那‘阴’柔的小眼神什么意思?

周芣苡抬头,狐疑的看着爹:“是吗?可是人家明明睡了好久耶,爹没有骗人家?”

周广也开心:“虽然你才睡了三个小时,但爹也好想你。”

乔毓甫和周广对视一眼,依依好开心。

她扑到爹怀里,又拉着三舅舅的手紧紧握着,生怕一松手三舅舅不见了。

周芣苡伸手戳戳他的脸,无辜的问:“你是三表哥吗?呜呜你竟然还这么年轻,人家以为见不到你了。呜呜人家一睡百年,爹、三舅舅,你们都在,太好了,人家好想你们。”

乔丰收站她跟前看着她眼睛,两边眉‘毛’飞舞:“你说呢?”

周芣苡来到起居室,乌溜溜的大眼睛极‘迷’茫的看着爹和三舅舅:“今天是哪天?”

一觉睡醒,出了卧室,四处都点着灯,明晃晃的晃‘花’小媚眼。

送走客人,周芣苡回静姝园睡觉。中午被太阳晒着最困,没能睡午觉,赶紧补一觉。

又玩了一阵,今天宴会算是有惊无险的结束。

少了几个闹事儿的,其他人老实多了,松鹤堂内郭老夫人也没折腾。

※※※

周依蓉看着她无语,要不是她,长孙秀命会那么好?

周芣苡抬头,望着偏西的太阳,风吹来一丝凉意,喟然长叹:“所以说,这都是命。”

一帮年轻姑娘心情都沉重起来。一般人经行腹痛是不像长孙秀那么厉害,但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还是‘挺’受罪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周芣苡叹息:“做‘女’人好辛苦。就像痛经,生孩子,那是和阎王爷争命。”

茜云郡主问:“怎么了?”

左边席位,周芣苡忽然长叹一声。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不是意外就好,继续,该玩什么玩什么。

周芣苡点头,其他人也恍然大悟,这是‘女’子常有的‘毛’病,长孙秀只是更严重一点罢了。

过了一阵,三个大夫出来,跟周芣苡回话:“是经行腹痛,只能开一些‘药’调理。”

长孙锦跟着去厢房等着,其他人坐席上也等着。

府里宴客本就请了大夫,上午又请来一些,还没走,不一会儿来了三个。

周芣苡看她不像是娇气,是真的快不行了,赶紧让人将她按住,再抬下去、请大夫。

长孙秀满地打滚,难受的开始申‘吟’,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往外冒。

周依蓉抢着做好人:“快,看她好难受,赶紧请大夫!”

长孙锦也皱眉:“可能吧。秀秀从小习武,很能吃苦,以为一点小事忍忍就行了。”

周芣苡作为主人赶紧关心:“这是怎么了?难道之前摔倒、受伤还没好?”

长孙秀张着嘴依旧没把话说出来,忽然眉头一皱,肚子一阵剧痛;痛的难以忍受,捂着肚子蹲到地上、一屁股坐地上。肚子越来越痛,倒地上开始打滚。

明礼郡主夸她:“静姝郡主一向温良宽厚,难怪让人以为好欺负。”

周芣苡抢话:“这点小事儿,不用在意。”

长孙秀张着嘴话没说出来。

碧月郡主看周芣苡一眼,再说长孙秀:“你现在有理由向小郡主赔罪了。”

一半酒泼到桌上,一半泼到座位和地上。长孙锦、书砚等忙按住桌子,还好没事儿。

碧月郡主忙将周芣苡一拉,周芣苡顺势滑到她身后,并一脚将茜云郡主踹开。

长孙秀气的头顶冒烟,忽然手一抖,一觥酒全泼向周芣苡。

她杏眼瞪大,很认真的看着长孙秀,求真相。

茜云郡主附和:“静姝郡主说的有道理。莫名其妙就向人赔罪,难道成天犯罪多的数不清,所以有个什么事儿就想去赔罪?”

周依蓉、长孙锦、沈翠筱等人很痛快,长孙秀这样子,就是让人讨厌。

她是草包,说话就是直接,反正是长孙秀自找的。

周芣苡乐:“不知道就跑去问人家: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是不是得罪你了?呜呜呜,你有病吗?人本来就有投缘与不投缘。就你这样子,实在很难让人亲近的起来。从这一点上说,你很有自知之明。”

长孙秀怒:“我怎么知道?”

周芣苡继续‘挺’自然的反问:“你做什么了,让本郡主瞧不起?”

长孙秀脸再次变‘色’,草包这是想做什么:“你什么意思,难道郡主瞧不起我?”

周芣苡不理她那茬,反问:“那你都做什么了?”

长孙秀就没将周依蓉看在眼里,现在端着酒觥等着周芣苡。

周依蓉更怒。她知道不能说,长孙秀肯定是仗着这点,和周芣苡装糊涂。可惜她没本事,否则一定要狠狠报复,不能让长孙秀得意。

周铃兰拉住她,什么事儿不是有周芣苡么,急什么?何况这事儿说出来也没好处。

周依蓉大怒,将她劫走要害她,竟然敢说不知道!还想一笔勾销!

她端起酒,来吃过后恩怨一笔勾销。

长孙秀两手握紧,好像周芣苡不是一个简单的草包,她只能说道:“我不知道,总觉得郡主对我态度很疏离。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我现在就向郡主赔罪。”

周芣苡犹略带婴儿‘肥’的脸、非常的干净纯洁,乌溜溜的大眼睛盛满璀璨的阳光,无比自然胜过无辜的应道:“你说呢?”

长孙秀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手又开始颤抖,咬咬牙说道:“静姝郡主,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碧月郡主也不动,看着。茜云郡主、明礼郡主等很多人都坐好了,看着。

周芣苡坐着不动,看着。

长孙秀看周芣苡笑的太灿烂,心里就越黑暗。克制住颤抖的手,将酒觥放到周芣苡跟前。

周芣苡依旧觉得她有意思,那么浓烈的**,那么浓烈的自信,比霍御‘女’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刻都闲不住,这直接找上她,想好出什么招了?

这‘女’人那么大野心,本事也不小,可惜,人有时候不得不认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天不给那个命,争得头破血流也是一场空。

周芣苡差不多吃饱,脸擦干净,手洗干净,看着长孙秀,自然一笑。

长孙秀倒了两觥酒,走向周芣苡。

长孙秀看周芣苡吃饭的样子,十足的草包,但周依莲和郭小芊白白打了一场周围这么平静,还是要找周芣苡算账。

她今天的任务,是将周家踩在脚下!当然不是一下将周家踏平,而是给周家制造麻烦,越多越好,越麻烦越好。周芣苡竟然挡了她的路,那就先将草包踩在脚下!

她一定会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最有权势的‘女’人,最无人可比的‘女’人;她还要将所有男人踩在脚下,让长孙家那些男人都乖乖跪在她脚下!

长孙秀不是轻易认命的人,长孙家不给,她就自己争取。

然而,她没有机会。她各方面都比别人、比长孙婈优秀,但长孙家不给她机会,还刻意打压她,生怕她抢了长孙婈的风头。

她天赋好,从小努力、吃得苦,现在不论文武、或者琴棋书画、十八般兵器都非常不错;换个说法,是六艺皆通。

她眼睛也很有神,对上周芣苡明亮无辜的大眼睛,心里藏着浓墨重彩的黑影。

长孙秀不是标准美人,鹅蛋脸,四指宽的额头,眉‘毛’又长又浓,有种浓墨重彩的英姿。

※※※

周芣苡看着长孙秀,还有什么招儿?可得想好了再动手,否则后果自负。

于是几个媳‘妇’儿将郭小芊丢出去,将那边再收拾收拾,重新摆上碗筷,大家继续。

周芣苡看她一眼,没吭声,继续吃。

“把郭小芊丢出去。”周依蓉狐假虎威‘挺’威风的补充。

“把她拖回去。”周芣苡下令。

“啊!”周依莲惨叫倒地,抱着肚子开始吐。

周依莲骂郭小芊婊子,勾引她大哥、二哥。郭小芊猛一脚踹她。

茜云郡主急,抱着碗也赶紧吃。边吃边看。周依莲和郭小芊都是笨蛋,被人算计还不知道;宋曼、颜韵佳等人都很聪明,闪到一边不管。周依锦也诡异的不管。

周芣苡吃,筷子戳她碗里抢‘肉’,吃到嘴里是自己的,说那么多话做什么。

茜云郡主忙喊:“不行!你那么多还吃不饱?你爹不会平时饿着你吧?看你身上这么瘦,平时一定受虐待,啧,要不要本郡主帮你再要一盘?”

周芣苡瞪她一眼:“那你去劝架,把你的‘肉’都给我。”

茜云郡主乐:“咱这不是。”

周芣苡将嘴里吃完,擦了擦嘴,应道:“有个地方风俗,以摔跤表示友好,‘交’流感情。”

碧月郡主忍不住问:“你就看着?”

周芣苡还抱着炖牛腩吃,一边抬头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的很认真。

周依莲拽了郭小芊头发,郭小芊挠烂周依莲的脸,一边打一边骂,两人一块哭。

右边热闹了,一会儿周依莲和郭小芊就吵起来,一会儿两人又打起来。

左边气氛受影响,没之前那么欢快。周芣苡抱着一大盘‘肉’大快朵颐、风卷残云,其他人受到影响,跟着吃,吃饱再说。

两边其实就隔着几米距离,眼神好连脸上雀斑都能看清,很快气氛又诡异起来。

人走完,左边稍微清静一点,众人松了一口气。

林瑷、周依锦都异常冷静,乖乖的去右边坐下。郭小芊舍不得走,长孙秀能忍,一块过去。其他人见状,也先忍忍,否则将军府敢丢人,她们不敢。

长孙秀、颜韵佳、赵梓萱等客人都又羞又怒,郭小芊愈发眼泪哗哗的流。

一拨丫鬟媳‘妇’儿恭敬领命,不善的盯着长孙秀等人,要滚赶紧。

曹氏带着一拨人过来,瞅着长孙秀、颜韵佳、赵梓萱、宋曼、林瑷等人,朴实的说道:“别将我将军府客气谦让当好欺负,不想滚就老实点。你们在这看着,谁再生事,听郡主吩咐,直接丢出去!”

碧月郡主拍桌子:“还啰嗦什么,安静的坐那边,或者滚出去!”

周依蓉冷笑:“我和六妹妹是亲姐妹,我们姓周!你们这些亲戚和世‘交’,一会儿羞辱我六妹妹,一会儿要打她,承受不起。”

颜韵佳美人会说话:“我们可是表姐妹,她们也是亲戚和世‘交’,何必太生分。”

宋曼高傲、不耐烦:“这又不是坐不下。”

郭小芊嘤嘤嘤哭:“不是的,我们是想坐一块,更热闹。”

周芣苡、周依蓉、周依茉等主人也没准备过去陪客,那她们也不过去。

赵梓萱等人也不高兴,坐那边不是还在主场之外吗?要这样她们何必从屋里出来?

碧月郡主、明礼郡主、茜云郡主等人都怒,两边确实是一样的饭菜,周家今儿态度‘挺’好。这帮人找周家的事,顺便欺负到她们头上了。

她真怒了!刚才不是‘挺’愉快的?这些人一来就没事找事,太难伺候了。

周依蓉更怒:“我做主人怎么了?准备好的位置,好酒好菜的放那,你们嫌弃。这边同样是客人,桌上是同样的酒菜。再说,你们又是怎么做客人的?从来到我家,换着‘花’样找茬、欺负我六妹妹,心怀叵测,你们就是敌人!”

赵梓萱怒:“你就是这么做主人的?”

周依蓉更直接:“你们不是哭就是闹,吃饭就安神点,别让大人‘操’心,惹长公主不快。”

周芣苡应道:“碧月郡主比你大,比你聪明,比你漂亮。”

赵梓萱不爽:“这不是你家。”

碧月郡主御姐皱眉:“你们都坐那边去。”

一大帮人来到左边,不比在坐的美人少,人多势众,这是想抢位置?

颜家、李家、傅家的小姐,周依锦、林瑷、周依莲等都出来。

长孙秀肚子好多了,最是巴不得出来,才能找到机会下手,看她们能高兴多久。

宋曼出来了,一脸高傲十分不爽。

其他人正在屋里高兴,外边却欢声笑语,俨然成了年轻人的主场。这种逆转后,在里边呆着就显得特傻气。尤其和周家一派的,故意用异样的眼神刺‘激’她们。最后被‘逼’的不得不出来,这种感觉真心不好。

这事儿,本来周芣苡被郭老夫人‘逼’到外边,跟她关系好才出来陪她共患难。

赵梓萱浓浓的嫉妒。为什么外边这些人可以吃喝玩乐这么开心,她却要在里边对着一群已婚‘妇’‘女’、无趣的黄脸婆,还要忍受异样的眼神?

郭小芊婷婷袅袅的,恢复了高傲矜持。两个巴掌让她的脸更娇‘艳’,明显欠‘抽’型。

凉菜上过正要上热菜,屋里又出来一大帮年轻姑娘。

仆‘妇’开始上酒上菜,千味轩的点心一会儿被抢光,气氛特好,画风很正。

没有大人在身边拘束,很快就叽叽喳喳开始八卦,从丝巾说到书滴。羞得满脸通红,兴奋的手舞足蹈,绝对是‘春’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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