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他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 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 许清茹
一般后半夜的生意没有前半夜生意好，姑娘们坐一处就爱闲聊。关于肥胖，在这个以瘦为美的时代，减肥是个辛苦活，是件痛苦的事。不吃又饿，吃又怕长肉，瘦子永远不懂胖子的伤悲。我就是属于易胖体质。姑娘们出馊主意，要我吸食新型毒品（麻果、冰毒），减肥奇效。我表示你不说我也知道那玩意儿立竿见影，你看那些吸毒的嫖客个个皮包骨，瘦的跟纸片似的，刮风不绑块石头就飘不见了。
蔡小姐插话：哎哎，你们听我说。前两天我在家，你们猜我老公要我做什么？
姑娘们眼神放彩，异口同声追问：做什么？
蔡小姐神秘的一笑，你们猜，我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逗比说：你老公肯定是要搞你你不给他搞，还能有什么。
蔡小姐哈哈笑：他妈的，就不能猜点别的。
逗比说：要你给他舔JB。
姑娘们大笑。
蔡小姐说：他要我搞一百块钱的冰（冰毒）我们俩溜，然后**爽些。
姑娘们个个眼睛瞪的溜圆，同声问：买没？
蔡小姐“切”一声，好气又好笑的表情：老子才不给他买，想到美！
逗比吹一口烟：你们夫妻怕什么，搞点溜溜做感受感受。
文盲深谙此道，说道：男的不能搞冰，男的搞冰就完了，硬不起来，冰要女的搞。她老公搞冰硬不起来搞不了，她搞了冰急的不得了，还不把她老公撕了。
一群姑娘放肆地笑，笑的东倒西歪。
店里除了唠小姐和文盲玩那些东西，其他小姐都很安分，不沾染毒品，知道毒品的危害，麻果、冰毒吸食后人的意志不受控制我们见得多了。因而我们都不爱接吸毒的客人。男的确实不能玩冰毒，玩冰之后就“缩阳”。说的是那玩意儿缩成一丁点，找都找不到。而女人玩冰如汪洋大海。听说有的男人就用这样的方法害小姐，给像文盲这样上瘾的小姐吸过量的冰毒，把小姐吸的人事不省，躺在床上男人排队上都不知道。这是真实发生的事，讲这件事给我听的小姐说，被客人害的小姐很可怜。那个东西我从不沾染，丧失意志，神神叨叨六亲不认。男人也不能沾，沾了就想，想了还什么都做不了，做不了又非要做，把小姐折磨的够呛。
早上四点半，姐妹们回家的回家，睡觉的睡觉，我一个人坐在店里等早班车。一群年轻人走进来，其中一个拽起我就走，另一个紧随其后，喊住我：我们3P吧？
搂我的人骂：给老子滚！
那人哀怨地：这个点我去哪里找XJ？
搂我的人：老子管你！
这个店的姑娘们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能在第一眼看出客人是吸毒的还是没吸毒的。关于这一点我十分钦佩她们。我就分不清，看谁都一样，这让我吃了不少亏。就像现在这个一路搂我去炮房的人，我就没看出来。他要是玩的麻果还好了，可是，他玩的冰……
现在回想起来，玩冰毒的人与吃**几无二致。说起来我也没见过**，更没见过吃**之后的表现，倒是看影视剧里被人下药的女子自动宽衣解带娇喘吁吁，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生吞活剥，大致如此。
我把客人带到炮房的小间，半个小时过去了，他那里不仅没有任何反应，就像开水烫的白菜，而且是放凉了的白菜，冰凉一片。也是蔡小姐传授我的经验，她说吸毒的人手脚冰凉，那玩意儿也冰凉。
这时我才敢肯定地说：你玩了东西。
他矢口否认：没有。
我说你不仅玩了东西，而且是冰，你不要浪费时间了，半个小时过去了，到钟了。你还赖在这里不走也没用，做不出来。
他说：我就要现在搞。
我说时间到了，就是时间不到你这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
他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我见的多了。
他说我要加钟。
我说不加钟，我要回家了。
就在这时电话骤然响起，我伸手在包里拿手机，猝不及防他劈手就夺。包里有钱，有手机，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我跟他展开一场争夺大战，唯恐他抢我的钱，那是我一晚上辛苦所得，还有老板的抽头。他一个大男人，我哪里是他的对手，情急之下又扯又拉又喊：你拿我钱包干什么？嫖娼不成反抢劫！
他意不在夺我钱包，只不过不想我接电话，怕我走了他的**无处发泄。我一喊，他心虚，手下一松，包回到我手里。
我松了口气，好歹钱在我手里，抓起胸罩往身上套，哪知他根本就不让我穿衣，**焚身意志不受控制的横手扯我胸罩，一手扯我的胸罩一手卷起我所有的衣服丢在他身后，恶狠狠的瞪着我，恨不得一口吞了我似的。
眼见情况危急，顾不了那么多，我不着一丝推开炮房小间门，一步跨出来。有心冲出大门，身无一物，虽是整装而来，哪敢赤条条而去。我纵是做了这个营生，尚有羞耻之心，未敢裸奔。
床上的客人见我要逃，性情大变，凶神恶煞地冲过来，光着身子站在我面前，一手挥拳就要打我一手疯狂的撸，全身因无法克制的欲念筛糠般发抖。那丑陋不堪的一幕深深地篆刻在我脑子里。
我胆怯了，后怕了，想逃，身无遮羞之物，坐以待毙，我不甘心。看着眼前失去理智，被毒品燃烧欲望的人，他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已经没有正常人的思维，我预料不到在我转身欲逃的那一霎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我束手无策，有如待宰羔羊，惊恐莫名。无助、惶恐、迷茫，像一张网把我收在中央。我感到窒息，他一步步紧逼，我一步步后退，我已毫无退路，身后是坚实而冰冷的墙壁，绝望如浪潮席卷。我仿佛看到自己被他撕扯在身下为所欲为……
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咔嚓”一声开门声打破了凌晨五时一刻的诡异局面。
老板娘救了我。
事情过去这么久，就是现在回想起来，我依然感谢老板娘救了我一命。虽然那是她的职责和使命，那是她的权限范围，我仍然感怀那晚是她救了我。如果她不出现的及时，我出不来，究竟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