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一刀两断,只是朋友 - 绝色狂后 - 寄月冷色
“先前我劝你多次。你皆是不听。怎么如今安倾一开口。你便打算与那女人一刀两断了。”安真打趣道。
只是安礼的脸上却不见笑意:“男儿家是泥做的。女儿家是水做的。我自然是心疼女儿家多一点了。”
安真嘴角的笑意慢慢褪去:“安礼……”
“嗯。”安礼抬头望他。
“不要轻信别人。因为上一秒冲你微笑的人。下一秒极有可能捅你一刀。当然。除了我。”安真认真地嘱咐。
安礼点点头:“我懂……我只是把她当成朋友……”
这样都不行吗。
安真摸摸安礼的头。暗叹:安礼啊。你永远都不明白……
***
十日之后。安倾一行人回到了皇城。
回到皇宫的时候。自然少不了被安程和皇后痛骂一声。
但是让皇后欣慰的是。Www。。com女儿终于愿意安定下來。为人妇了。而且夫婿还是那月宇的皇帝。如此佳缘。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你莫要惯着她。”安程气得胡子一抖一抖地:“你哪知道做人妃子的难处。后宫是非纷杂。你还是不要嫁给他了。”
安倾吐了吐舌头。用眼神向皇后求救。
“陛下。那小子承诺了会对倾儿好的。”皇后握着安倾的手。道。
安程瞪起眼睛:“承诺算什么。。你沒听过吗。最是无情帝王家。你嫁过去只会吃苦。”
安倾连忙为裴默洗白:“父王。当日裴默许诺。半壁江山为聘。天下山河为媒。如此真心。放眼天下。还能有第二人吗。再说了。我好歹是莫安的五公主。他现在羽翼未丰。就算是看在父王的面子上。他能不对我好吗。”
安程不说话了。
“我还记得。那日。他与我说。不论同生。只论同死。若不论同死。Www。。com便论死后同穴。他是做了与我过一辈子的打算了。父王。有此女婿。您又何求。”安倾又道。
安程挥挥手。道:“罢了罢了。女儿长大了。越來越会顶嘴了。将來。有你罪受的。”
安倾窃喜。
此事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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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前线抓住了个人。特地日夜兼程地送到了京师处。”太监禀报道。
裴默扔下手中的折子。问:“何人。”
“回陛下。Www。。com是匈奴的军师。曹穿心。慕容大将军说这人还是交由陛下处理为好。”
裴默冷凝着脸:“带上來吧。”
太监应了声退了下去。
大概过了一炷香。太监进來了。随后进來的是两个侍卫和被捆绑住的曹穿心。
“曹公子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人才。若不是偶遇良将。只怕我十万大军。要尽数折损在你的手里了。”
裴默冷道。
曹穿心抬头。仔细地看了看裴默的脸。忽然自嘲:“好一个‘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我竟是未曾料到。你便是皇帝。”
旁边的侍卫给了他一拳。喝道:“老实点。”
裴默看了他半天。道:“解开绳子吧。”
太监犹豫了一下:“哎。”
他挥了挥手。侍卫便解下了绳子。
“都下去吧。我与他单独聊聊。”裴默吩咐。
不消一刻。殿内的人走得干干净净。
曹穿心也不客气。直接捡了张椅子坐了下來:“聊什么。”
“你若是为我所用。必能造福百姓。”裴默思忖片刻。开口。
曹穿心摇摇头。虽然落魄了。但是话语之中却无处不见潇洒:“我受不得那种拘束。帮匈奴。不过是因为可汗曾经救我一命。Www。。com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说到这儿。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还敢问。破我匈奴雄军的乃是何人。竟有如此计谋。我曹穿心当真是心服口服。”
裴默沉默了一阵子。才道:“倾城。”
曹穿心足足愣了一炷香。都未清醒过來。
“如何。”裴默问。
曹穿心直勾勾地盯着裴默。语气里不无遗憾:“若是那时我不曾听进你的‘曾经沧海难为水’。也许我与她。Www。。com便是一段佳话了。”
这话说的裴默心里极不痛快:“她那日。便是设计要让你往套子里钻的。你莫要自作多情了。”
曹穿心又是细细打量他一番:“你当日阻止她活捉我。便是被情之一字误了事。如今你大业已成。还望用心待她。”
裴默怔了半晌。
曹穿心叹道:“一愿‘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二愿‘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三愿‘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如今曹某已经圆了倾城姑娘的第一愿。还望公子莫要让她失望才是。”
裴默盯着桌案上的奏折。半晌道:“來人啊。把他带走。”
曹穿心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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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府已经空寂多时。虽然经常有下人打扫。可是还是沒点人气儿。
所以当南宫远下了朝。正在思考早上吃什么的时候。骤然看见站在大门口守候的慕容执。整个人都傻住了。
慕容执与南宫远不过五步之远。上前便能够到她的距离。
“我……我。你……”南宫远惊讶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慕容执上前走了几步。却和他保持了两步的距离。她抬手。轻轻掸去南宫远身上的落雪。
南宫远看着她熟练地做着她嫁进府后每年冬天的雪天都要做的事情。声音有些沙哑:“我原本以为。你不会回來呢。”
慕容执避开话題。道:“我已经备好饭菜了。”
南宫远对她扯开话題的事情并沒有生气。心中感慨。自己终于能尝到家常菜的美味了。
“你在府外等了多久了。”他一如既往地问她这个问題。
慕容执掸完了雪。便收回了手:“今儿等的不久。半个时辰吧。”
南宫远面色一僵。
“怎么了。”慕容执抬头问道。
他僵硬地摇摇头:“沒事。沒事。”
他还以为能听到那句熟悉的‘我也才刚出來’呢……
三年了。慕容执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地在门口等他吗。每每都要等上半个时辰。然后看见他时再谎称刚刚出來的吗。……
南宫远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