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她是他的药 - 灰姑娘的罂粟情人 - 小琪格格
陪同申由甲出现的还有另外一个人。王雅芙。
申由甲认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羽月的家人有必要知道。如果羽月不苏醒。对她以及她的家人都是不公平的。而唯一能和羽月家人能够联系上的只有王雅芙。
王雅芙在电话里婉言拒绝了申由甲的提议。
“莫兰不能出现。现在敢对羽月下手。那么有一天就有人敢对莫兰下手。何况。莫兰对外已经宣称死亡。她的身体还沒有完全康复。她不能再接受这样的打击。羽月会沒有事”。最后一句话是说给自己听。她心疼这个命运多舛的女孩子。尽自己所能在生活上帮助她。义务照顾莫兰和羽一辰。
申由甲在电话的另一端沉默。默认了王雅芙的意见。
“但是。我必须和你一道去看看羽月。还有辰辰”。
“可以。我现在安排司机接你们”。
当他们三人出现在医院的手术室外面的时候。乔少正面色凝重地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等候。他看起來像一只些许憔悴的雄狮在静卧。不是休息。不是疗伤。是一个人的心思在为另外一个人惴惴不安。不可控制地。他以为他们彼此已经沒有了关系。他以为他对她除了愤恨别无其他的感情。可是。为什么他却不可控制地担心手术台上的她。这种矛盾的情绪令他有些懊恼。
直至。申由甲、王雅芙、以及王雅芙怀中的羽一辰出现在他的走廊的一端。脚步声唤醒了沉思中的乔少。他放下支着脑袋的手。站立起來。手抄着西裤上的口袋。身上被染上的血迹已经风干。整个人看起來状态不是太好。
“钟墨。羽月怎么样”。申由甲和王雅芙几乎同时地赶到乔少的面前。急匆匆地询问。焦灼的目光像是秋天干燥的火把。熊熊燃烧。迫切地想了解情况。
“还在手术室”。Www。。com长时间地不喝水。他几乎发不出声音。沙哑的声音几乎粘到了一起。他轻轻地咳嗽。想让嗓子保持通畅。
“状况不是太好”。他继续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申由甲从进來的那一刻。眉头始终不舒展。冷凝如美工刀刻画的皱纹令他气势更为内敛深沉含有爆发力。
“具体原因还得等她醒过來。当时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倒到血泊中。整个人陷入了昏迷状态。劫持者纷纷遁逃。在中旺国际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实在不安。对不起。申伯伯”。
“先不要说这个。我们目前当务之急是想尽一切办法挽救羽月”。Www。。com
“是”。他沉吟。随着目光的转移。他看到王雅芙怀中抱着一个孩子。两岁左右的年龄。肌肤嫩白。肉嘟嘟的小脸上是一双大而清澈的眼睛。已经会牙牙学语。手持一个变形金刚。专注地玩着。
看到乔少。大而无畏的眼睛直直地和乔少对视。偶尔忽闪两下长长的睫毛。萌态十足。
“这是谁家的孩子”。他无法理解母亲莫名抱來一个孩子是那般。
“有沒有觉得很眼熟”。王雅芙故作玄机。笑意莹然地逗着怀中的辰辰。
他凝眸仔细观看羽一辰。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眉眼之间和羽月三分相似。他不无嫌弃地看着羽一辰。或许他是羽月和她的情人生的孩子。他平添了几分怒气。母亲怎么可能在他面前大张旗鼓地抱着这个孩子。
“是很眼熟。羽月的孩子。你怎么抱着他來了。你嫌这里不够乱吗”。他忍住怒气。
“你再仔细看看。是不是再发现些什么”。
“妈。你不能这样”。他已经沒有耐心理会王雅芙的故作深沉。
“有沒有觉得和你小时候的模样很相像”。王雅芙已经忍不住地开始指引儿子往她想说的方向。
“我”。Www。。com乔少大大地讶异了。“你是什么意思”。他已经开始仔细看这个乐呵呵的的小脸蛋了。看见乔少看他的目光越來越温柔。羽一辰已经开始张着手臂。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抱抱。抱抱”。
血缘关系使然。羽一辰一到了乔少的怀里。就双臂紧紧抱住了乔少的脖子。口水亲了乔少一脸。
“辰辰。叫爸爸”。王雅芙笑意更浓。儿子孙子亲情团聚。此时她无比开心。
对于这个新鲜的称呼。羽一辰从來就沒有尝试过喊过。闪烁着明亮的双眸在判断着來着奶奶的指引。
“妈。到底什么意思”。乔少已经完全发懵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眼前这个孩子细看起來果然和自己有几分神似。仿佛自己小时候的模样。那么。王雅芙的意思他是自己的儿子。他一时陷入了云里雾里。该相信母亲所说的这一切吗。
和申由甲目光交汇。企图获得更多的信息。申由甲一副深沉内敛的神态。“钟墨。应该恭喜你”。
“不对。妈妈。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儿子。当初。是她的背叛才离开我的”。
“她除了你沒有第二个男人。羽月不可能背叛你。你知道。她是被迫才和你断掉一切联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和无奈。你结婚了。以她的性格。她需要给你幸福。何况。有人步步紧逼。这些背后的故事她不给你说。你怎么会知道。她一个人承受了太多”。王雅芙叹了一气。“是羽月一直求我不让我说这些事情。包括你有儿子的事情。也只有远离你。她才能过得平安。现在出现在你的身边。你看她又出事情了吧”。
此刻。由于信息量太大。王雅芙三言两语地告知原委。乔少的脑袋已经完全无法理解了。只是。他的内心已经开始融化。冰山一般轰然倒坍。抱歉和酸楚的情绪翻江倒海地袭來。他握紧了双拳。将十指深深地掐入到掌心的肌肤中。爱一个人的至高境界就是放手。看着他幸福。而他是被爱者。她是牺牲者。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熟视无睹和漠然。她一个人承受了怎样的苦痛和挣扎。如此拒绝地和他保持着距离。隐忍在城市的一个角落。甚至在万家灯火的时候。自己还对她愤愤不平。痛苦和自责让他无法直视自己。
“爸爸。爸爸…”羽一辰张着小嘴巴。不停地喊。乔少转过身去。眸光落在别处。
手术室的门哗然打开。乔少、申由甲、王雅芙迅速地围住了身着白色衣服全副武装的医生。
“医生。病人怎么样”。乔少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医生的小臂。
“手术很顺利。命是保住了。但是还沒有脱离危险。随时都有可能感染的可能性。需要在重症监护室持续观察”。
“无论花什么样的代价。务必将她抢救过來”。他恢复了霸道的语气。不容置疑地命令医生。
“我们会尽力”。医生无奈地看着他。作为病人家属。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不。是一定”。此刻。焦灼变成燃烧的火苗。似乎瞬间吞噬掉医生。面对这种霸气不可一世的眸光。医生冷冷地打了寒栗。他的气势已经席卷了一切。
此刻。羽月被推出了手术室。浑身插满了管子。盖着白布。苍白的脸上沒有血色。紧闭着双眸。只有呼吸还证明她还活着。护士匆匆忙忙地推着她往重症监护室的方向走去。
“羽月。羽月”。他低低地呼唤。这个拿生命守护自己的女人。这个宁愿放手也要让自己幸福的女人。正站在生死的边缘。
“羽月。你一定要活下去。一定。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他的嗓子似乎有些疼痛。是哽咽的疼痛。他已然顾不了那么多。
“妈妈。妈。妈…”羽一辰突然看到妈妈被推走。突然扔掉手中的玩具。变得激动不安。奋力挣扎着。要求找妈妈。
王雅芙抱紧羽一辰。内心酸楚不已。她早已经把她当做家里一份子。甚至是自己的女儿看待。
羽一辰的呼唤令乔少发不出声音來。如果再张嘴。他不知道自己的眼泪会不会掉出來。很多年了。他觉得眼泪距离自己很遥远。他以为他的心脏坚如磐石。
她是他的药。她是他的钥匙。开启情欲和感情的钥匙。从來沒有一个女人令自己的情绪任马由缰。
他止住了手和脚步。站立在原地。任护士将她推走。他的头是眩晕的。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令他的情绪起承转合。高低跌宕。他的心脏几乎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波折。生生地疼痛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