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Dusk - 落雪的光坂 - 马甲20001
依然是太阳西沉之际，地点也并未发生改变。
仿佛时光也被这番喝问吓阻，陷入了凝滞。
在场的人面容上还残留着少许惊愕或疑虑，却没有任何声音。
People－shut－up－like－clam，当然这里并不是指那种会出产类似结石的珠宝的小生命。
“抱歉...”
良久，老人才从齿缝中挤出了几个音节。
随后又沉吟了一下，再次开口。
“秋叶君么...”
然后又是小小的沉默。
老人本身并没有说话大喘气这样的不良习惯，但他需要时间来组织语言。
如果可以的话，老人希望组织语言的时间是无限长。
当然，作为一位严谨的物理学领域探索者，老人并不喜欢那个被杜撰出来却又广为流传的爱因斯坦诠释相对论的小笑话。
而且，现在还不可以。
老人的思绪在脑海中盘旋许久，得到了大概可以令人信服的说辞。
没有半分真实的说辞。
“其实...”
然而，对方却并不准备接受这种临时编造的言语。
“为什么？”
少女深紫的眼眸中透出无法捉摸的晦暗之色，似乎是知道先前的问题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得到真正的答案，于是直接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可是，这个又能如何回答呢。
先前编织的谎言还未出口便被识破了，难道还要重复一次这样的行为么。
太阳仿佛又向地平线下移动了一点。
是了，现在已经处于黄昏，从少女背后窗户入射的昏暗光线也不足以提供足够的照明。
时光如水一般，在这份诡异的静谧场景中缓缓流动，并不因老人的纠结内心而加速，也不为在场其他人的好奇而减缓。
最终，老人还是放弃了临时编织谎言的想法，毕竟那太容易被识破了。
而且，有些事终究是要面对的吧...再也不能用‘现在还不行’这样的说法欺骗自己了。
老人缓缓张口。
“我想，我可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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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呢？”
古河面包店的二楼传出风铃般清脆的声音。
与之伴随的，似乎是一些轻巧物件掉落在地上发出的声响。
“呜哇，不要把别人的东西随便乱扔啊！”
像小动物一样发出奇怪叫声的少年手忙脚乱地接住了从榻榻米上再次弹起的物品。
那是一个小小的塑料瓶子，或者称之为圆筒大概更加贴切吧。
里面还有着卡啦卡啦的响声，理应是内部存有些许其它固体物质。
“codeine...”
秋叶轻声读出了刻印在小瓶表面的英文单词。
“明明只能做轻度或中度的止痛药，而且还是鸦片类的...”
缓慢的陈述语气，其中蕴含的信息却让对面站立的男孩开始颤抖。
“啊哈哈，你在说什么啊。”
试图用往常的语气混淆过去，但也不过是在欺骗自己罢了。
“不提成瘾性，如此长久的时间过去，耐药性已经增长到了什么地步？”
原本微微颤抖的身体稳定了下来，却不是因为身躯主人的内心转为平静，而是呈现出死亡后的僵硬。
“加重的病情与过强的耐药性下，你觉得自己还可以支持多久呢？”
秋叶的清脆声音开始变得尖利，仿佛是面对着自己极为厌恶的事物。
“明明只要舍弃一部分肢体便可以活下去，为什么要逃避，为什么要放弃治疗！”
这已经不是原本那个平静淡漠的古河秋叶了。
“人究竟要愚蠢到什么地步才会以为肢体的完整比生命的存续更加重要，你为什么不明白！”
栗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水光，映照出眼眸主人内心的痛苦、恐惧与歇斯底里。
仿佛是什么极其珍贵重要的事物突然间被毁坏了一般。
“秋叶君...”
对方平静的绿色眸子中闪烁着秋叶无法理解的东西，足以瓦解支持他走到今天的一切。
这一刻，绿眸的少年不再是一直以来秋叶面前随意欺凌的小动物了。
“从前，有一个喜欢奔跑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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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半年了诶，真是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