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瞳技与记忆 - 瞳极之尊 - 墨际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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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魄，你知道吗。”身边有个人雀跃的道，“瞳极大陆历史上只有一个冬天，是在万年以前……”
“他们说冬天很美，会下雪，会有窗花。那时候，连阳光都是银sè……”金sè的头发映衬着笑容，给予人一种阳光般的视觉感，“更美的是树上的雾凇，就是冰山上的雪莲也无法给予它那样的美感！”
“你不是最喜欢金sè么，什么时候对银sè感兴趣了？”柳下冰魄淡淡道。“而且极寒之地大陆上又不是没有。”
“真的？那你领我去看？”
“……”
“要不然，让泷哥带我去？”
“……你觉得，凭你不到异瞳的实力，能活？”柳下冰魄幽幽的开口。
“啧，小孩子xìng子太冷可不好。”柳下泷正好从旁经过，或者说他正要来看两人。
“哥，雾凇是？”柳下冰魄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的大哥。速度太快，力度太大，以至于自己可以看见猛地摆动过去的发梢。
能看见发梢？感觉怪怪的。
柳下泷思虑良久，才想起一个地方，当即击掌对二人笑道：“走，我记得有一个地方，那些东西，很像是雾凇。银sè的，亮亮的，有一种冰冷的感觉。”
“你确定那是雾凇么？”自己的形容换来自家弟弟一声质疑。
“喂喂喂我有好好读书！”说着柳下泷便颇为生涩的背了一段，“‘雾凇，其sè银…也，似雪，似…霜，似冰，似结三者特xìng而生……’呃……”
“却与三者不同，触者觉寒，实则xìng温，十年为辅为臣，百年可育灵，为君为主，千年……”以前听哥哥念了数次，耳濡目染。冰魄笑着接口，却在背到千年时住了口，“忘了。”
“（―皿―|||）柳下冰魄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鄙视你哥我啊啊啊啊啊！”
“切。”两个小屁孩投过来鄙夷的眼神。
三人嬉笑着，到了一个墙洞口。
你可以说它是一个狗洞，但你绝对没见过这么大，这么jīng美的狗洞――比chéng rén矮，呈圆拱形，镂刻着暗紫sè的花纹，jīng却不密，显得大气古朴，四周是丛生的杂草，墙也有些衰破，意外的，似乎这洞就应放在这环境中。
“呼呼，柳下家族可真大……这个别院冰魄从没带我来过。”
“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带你来？”冰魄淡淡答道。三人此时正向那洞口走去，因为身高的缘故，冰魄和金发女孩必须一边拨开草丛，一边吃力的迈着大步以越过坑。
好多坑啊……
随着三人进洞，，里面似是一个更大的别院。
除了一颗树，无它。
树很老的样子，树皮很糙，呈棕sè，枝上挂满了雾凇。对于二人来说，这是从未见过的美丽。
空灵二字即为此景本质。
可四周的温度实在是太低，冰魄不仅打了个寒颤，随即只觉肩头一暖，发现大哥把外衫披在自己和金发女孩身上。
“嘿嘿，快说‘大哥最好了’”九岁的柳下泷笑着打趣，谁知冰魄一点也不给面子：“不，好肉麻。”
顿了顿又道：“对了泷哥，把自己冻出来的鼻涕擦一下。”
“……”
“话说明天就是冰魄的四岁生rì了吧，很期待看见你的属xìng呢。”金发女孩笑了。
“是。期待的话就必须去。”
此时一朵云遮住了太阳。
冰魄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古怪。
身边的人继续说着：“等你知道了属xìng后，记得好好修炼，和泷哥还有我，一起去看冰，看霜……可惜，永远没法见雪……”
刚要开口，冰魄再次感到古怪，惊无法发出声音，向后退了一步，却被什么石头绊倒，跌坐在地上。
刚才一瞬，他竟要脱口而出“等我修习好瞳技，至幻给你看”。也正是这一句，让他彻底清楚了自己为什么觉得古怪。
自己的头发长度不是不清楚，怎可能因头的摆动看见发梢？
那段子，自己现在背的炉火纯青，为何会有生涩之感？
别院自己十分熟悉，怎么会告诉别人自己不知道？
还有……九岁的泷哥，即将过四岁生rì的自己？四岁生rì绝不会忘，那天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但是具体一想，却又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就是――
很・不・愉・快・的
如果这是段回忆，但是又为什么会把此后的记忆、最近才学的瞳技带入。
这时突然意识到，身边的金发人儿，是谁？
“名字。”
“嗯？”正与伸手拉他的金发女孩，不，这时的孩子是雌雄莫辨的，应该是金发的朋友，明显一头雾水。
“你的名字？”
朋友无奈的笑了起来，此时，轻风起，云在慢慢飘开。他或她逆光站着，对冰魄说道：“居然摔了一跤就忘记了，我是……”
冰魄仰头看朋友，对方身周金sè的光晕变得越来越璀璨。
一下子，光华猛地爆发，吞没了一切，吞没了未说完的三个字。
白光散尽，首先入眼的是石洞顶，外面的阳光已然照了进来。
居然是梦，不，幸好是梦，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在梦的最后这时的记忆会出现。
冰魄突然感到了手臂上传来的刺痛，连忙挽起袖子查看“不会又没控制住情绪吧？”
只见臂上，错落有致的分布着一些亮sè蓝弧，若真要说它们的样子……就似那紧密排列的鳞片的边缘连接在一起。
呼，就差一点。冰魄松了口气，放下袖子。
类似的梦已近做了有一阵子了，那是自己模糊的童年记忆，这是第一次意识到不对。
一边庆幸自己清醒了，一边梳理着梦里不合记忆的东西，梦太过真实，真怕有一天自己混乱了。
不知为何，冰魄对小时的记忆变得模糊了起来，尤其，对一个人的。
只记得他（她）有金sè的头发，却不记得他（她）的眸子，记得他（她）的笑容，长相却模糊了起来。他（她）是谁？是男？是女？
冰魄沉默了一会儿，出去找陨天。
“师父。”冰魄一声招呼不打就闯进了书房，“瞳技……怎么回事？”
“瞳技啊……”陨天应了一声，将正在整理的书放下，才转身道，“冰魄，你比我想的迟钝多了。”
进门本就没刹住的脚步再次踉跄了起来，冰魄神子一个前倾险些摔倒，虽然知道自家师父有些没告诉自己的事情，但这么跳跃直白的话语自己接受不过来……
“咳，师父你还是解释一下吧……”
“还记得七天前接受瞳技的事么？”
“记得。”
“哦？再好好想想？”陨天笑的一脸无奈，自己这徒儿还真是迟钝的厉害。
“呃……”
七天前。
冰魄根据师父说的找到那间书室，进门便是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抬头一看，冰魄被里面的辉煌震惊到了。这是一个很大的石洞，石壁上的石块成了天然的书架，让人感叹鬼斧神工的神奇，而四周的石柱明显是人所雕刻出来的，却没有一点刻意雕琢的痕迹，这同样是书架，但上面摆放的书却明显比石壁上的小。
走近了才发现，那柱上的书就已比寻常的书大，石壁上的更是大了三倍有余。
冰魄纳罕的，是关上门后洞内还有的明亮光线，直直的照在洞zhōng yāng，抬头一望，便看见上面一个洞，阳光刚好能透进来。
阳光是金sè的，因此被石柱围着的椅子上那银sè格外亮眼。
“冰魄，你来了啊。”陨天微微一笑，将刚挑好的书递了过去。
书是水晶壳包裹的…不对，有些连里面极少的书页都是水晶所制，而那入室时的香气，正是水晶上所散发的。
根据师父的要求，冰魄只是随手拿了一本，抬头却见陨天一副古怪的神情：“冰魄，你确定要这一本？”
“？”
“算了，你又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