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曾经 - 瞳极之尊 - 墨际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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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瞳极大陆。
这片广阔的大陆上存在着一种独特的修炼方式――瞳。异瞳、奇瞳、灵瞳、王瞳、帝瞳、圣瞳、神瞳，地眸、星眸乃至在世人眼中最巅峰的存在――天眼。只是他们不知，在天眼之上，尚还有一个境界，似乎从瞳极诞生以来，便无人达到过。
无人达到，是否不存在呢？这个境界，只有达到天眼的强者才会感到，在自己之上，总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这恐怕是只有他们在王瞳之下才会在强者身边感受到的。只是这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感觉只有大陆上翎毛凤角的天眼才能感受得到，所以世人眼中的修士修炼级别也不过十境。
那飘渺的境界，恐怕只有在大陆上最为古老――老的难以辨清字体和页数的破旧古籍上才能找到它的存在。玄目，它被记载在名为《苍…玄》的古籍上（当中是何字已无人知晓）。此书现世，曾引起一场隐秘的轩然大波，但最终流失。它的故事，与三个人的命运紧紧相连……
陨天，两百岁，星眸四晶，外貌维持在青年男子摸样，银发银瞳，瞳元变异。
柳下冽，化名蓝凛，星眸九晶巅峰，外貌为青年男子，实则一百九十三岁。墨发柳瞳，瞳元含有生命气息。
祭寒，星眸七晶，一百五十九岁，同两位好友一样，从外貌上看不出年龄。瞳元变异，黑发血瞳。
“蓝凛，你得到的消息可靠么？”陨天无不担忧的望了望前面，一片白茫茫的景象让他的心头狠狠一沉，“我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波动。别像上次一样又让人给陷害了……”
“哈哈，陨，你怎么跟女孩子似的爱瞎cāo心啊~对于蓝你不是应该百分百信任不是么？”祭寒笑眯眯的从陨天身边掠过，飞到了二人的前面。
“我不cāo心你们两个谁cāo心？”陨天瞪了祭寒一眼，加速追了上去，一脸不爽的与祭寒并肩飞行。
“陨天的cāo心并不无道理。”柳下冽突然停下，落在雪地上，轻轻道，“下来吧，咱们被包围了。”
“这种渣渣，呵……”祭寒感受了一下前来袭击者的强弱，淡淡的嗤笑了一声，便是向下飞去。
三人落下后，四周便是缓缓浮现出了一众人影，当中最弱的也是地眸五晶，有三个星眸九晶巅峰。约莫四十个人将三人围在中间，最强的三人浮在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三人，傲慢的笑了。
“蓝凛，不，柳下冽。你可还认识本王？”当中一个穿紫金袍子的男子高声道。
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这家伙害残了柳下冽的弟弟，导致了他的死亡，当年若不是害怕暴露身份，家族早出兵正大光明的灭了他紫荆帝国。
陨天与祭寒也是将柳下冽的弟弟当做亲兄弟来看待，也是脸sèyīn寒的看着上方的三人。
“你们三人隐藏了实力吧，不过看来再高也不过星眸九晶巅峰。”感受着三人只达神瞳的气息，紫锦袍男子狞笑道，当年大臣动乱他可以肯定是这三人推波助澜导致的，一向小心眼的他可以说对这三人恨到了极点。
“未必……”陨天淡淡的答道。
随着这两个字出口，三个人的气息一路暴涨，达到明面上的级别后速度开始放缓，但又疯长起来。
“诶呀，闭了这么久关之后，没想到已经这个程度了。”祭寒轻轻握了一下拳头，感受着解开束缚后的力量。
祭寒，星眸巅峰（星眸巅峰比九晶巅峰要强大~）。陨天，半步天眼。柳下冽，天眼一晶。
男子感受到三股远远强于自己的气息，脸sè大变，随即想起那个给自己情报说三人在此的人，似乎是陨天身边的一个女人……可恶早该看出来的！
只是，现在逃也来不及了。
……
三人不到一分钟便解决了战斗。在柳下冽将紫锦袍男子轰落在地上时，地上的雪猛然被紫袍男子的尸体撞开，露出了一个图案。
“额……这是什么？”祭寒无语的望了望脚下的图案，“放在盘子里的六芒星？！”
“是魔法阵，魔法阵！”陨天表情瞬间崩坏，伸手将头上突起的青筋按下，蹲在地上细细观察。“瞳极大陆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陨天脑海里闪过一个诡异的念头，但随即被他压了下去。
“这是一个阵法，”陨天向正在疑惑“魔法是什么”的祭寒解释道，“只不过瞳极大陆很少有有六芒星做阵眼的阵法。用六芒星做阵眼的，只有……”
陨天急忙住口，他不希望自己嘴里流露出那个地方的名称，就像现在他在柳下冰魄面前不愿提起祭铭一般。
柳下冽忧虑的看着陨天，他或多或少也是有些了解陨天的身世。身为朋友，他并不希望看见陨天充满厌恶的表情。
“呼……”表情上经历了无数变化之后，陨天终于调整好心态，肯好好讲怎么使用阵法了，“四周是瞳极大陆的古文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用瞳元启动的。
“而且解开束缚之后，我感觉这阵法下方有着一种莫名的召唤，模模糊糊，飘渺不定。蓝凛，你能感受到么？”
根据陨天的判断，这恐怕是晋级天眼的人所能感受到的，自己是半步天眼，所以感受到了一点。如果说他们当中有谁最能感受清楚的话，那恐怕就是柳下冽了。
迎着陨天和祭寒的目光，从阵盘出现后就一直没说话的柳下冽缓缓点头，证实了陨天的猜想。
“我感受的很清楚，的确在这下面。”柳下冽生硬干涩的道，随即他又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还有一股强大的威压，似乎是凌驾于天眼之上的级别……”
“天眼之上！”即使以祭寒的定xìng，也是忍不住惊呼出声。吃惊之余他还无比郁闷，两个好有悟xìng都比自己高，都是晋级天眼。他十分希望自己可以领先好友一步，比他们提前踏上瞳极大陆的巅峰，谁也不会料到这有些赌气的念头以后成为了现实，成为了三人决裂的根本。
三人用瞳元启动阵法下去后，发现下面并不是如他们想象的山洞或是大厅，而是一条看起来无尽的通道。
“这是什么？！”陨天注视着通道墙壁，这似乎是晶石所铸――不，更像是在一块晶石当中打出了这么一条通道！
晶石壁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三人凭借着这光芒向前走着，不知走了多久，三人才终于走到了尽头。也许不能被称为尽头，因为三人面前出现了一条三岔口。
“蓝凛，你感受一下哪边威压最强。”祭寒问了一声，这恐怕是唯一的办法了。
“威压自三个方向而来……只是变淡了许多，不及刚下来时的一半。”柳下冽微弱的说道。
“一人一个进吧。”陨天淡淡的道，他猜出一些端弥，但是并不确定，也无法验证。
三人进去后的事情，陨天他们记不清了，这绝对不是时间久了造成的，因为如果他们有记忆的话会发现里面的事情是如此令人难忘。陨天只记得无数支离破碎的模糊画面闪过，还有那个可怕的嗓音似乎用高昂的声调对他对他说了什么，四周低哑的声音似乎在伴唱……那声音最后有些癫狂，四周地动山摇，这是陨天唯一记住的：
“那声音说：‘……地狱……血海……无穷无尽，千百轮回……’还有一些记不清的低哑声音在嘶吼着一个词……”
说到了这里，陨天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似乎像是自己那里的一种仪式。
“我与蓝都不记得了，忘了它吧，陨天。”祭寒看他脸sè不对头，轻声道。
是的，很可怕……因为陨天记得，那些支离破碎的模糊图案中，有一张他记住了，是祭寒的，上面写满了漠然与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