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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回 小白的谜团(中) - 异唐西游记 - 文四宝

十七回 小白的谜团(中) - 异唐西游记 - 文四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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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森犹豫要不要问也是有原因的,他顾忌的是万一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自己无法预料。如果不问吧,这个白姓的女子到底是人是鬼是仙是佛在心底总是一个问号。

唐森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喃喃的说道:“不是不是,小姐多心了,只是我原本是个出家之人,凡尘俗世与我无缘,小姐的情谊我领了,莫要再做他想。”

小白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唐森说道:“凡尘俗世当真与你无缘吗?”语气中带有一种挑衅的味道,她的意思清楚的很,你这和尚装什么大尾巴狼呢,刚才那副傻样咱又不是没看见。

唐森听得话中的意味好不尴尬,脸一下子就红了,为了掩饰尴尬假装扇蚊子给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小白见着好笑,想起了什么事情,问道:“恩公,瞧您这身打扮不像是本地人,您从哪儿来的?”

唐森张口刚要习惯的说从东土大唐而来,看了眼小白的眼神立马收住了嘴,只说自己从东面来的,四处云游漂泊不定,四海为家。

小白听言似乎看到了希望,倔强的说道:“即是如此,恩公更因该带上奴家,奴家做不得、做不得.......。”她原本是想说做不得夫妻,脸一红没好意思说这个词,“奴家愿做恩公的徒弟,跟着恩公一起修苦行,一路之上好有个人照顾,不知恩公意下如何?”

唐森一想,对呀,有个女人在身边缝缝补补,洗洗涮涮,无聊了还能说说话解解闷,再说了,如果她成了我的徒弟于情于法都可说得过去,谁说唐僧取经非得收男xìng徒弟,只要自己行的正,就不怕影子斜,再说了,自己又非真正的唐僧,自己西去的目的和真唐僧不一样,就算是自己和小白那个哪个怎么了也不碍事,说不定小白还是一个武林高手,带她上路就是多买了份保险。

想起小白的身份,唐森觉得现在有必要问个清楚了,刚要开口,这山中的天气说变就变,商量都不打一个,一阵寒意袭来,雨水随着山风哗啦一下子就盖了过来,唐森与小白二人躲闪不及被淋了个正着,唐森那颗光光的脑袋上被雨水浇得弹起一层水罩,小白更狼狈,她坐的那是一片空旷地,头上没遮没挡,当时就浇了个透彻,浑身上下就没一处干的地儿。

变化来的太突然,那马儿一声长嘶,自顾跑开躲雨去了。

唐森撩起长袍在头上搭了个临时帐篷,跑过去替小白挡住越来越大的雨水,然后两个人一起快速跑向旁边一处大石头下,这石头从下向上斜长出去,底下刚好能容得下两个人,那雨越下越大,将石头外面的景sè全都遮盖了,一眼望去只看到白sè的雨雾。

二人刚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狼狈不堪,小白咯咯咯的笑得前仰后合,唐森也是哈哈大笑,西去之路走了这么久,这一次是他内心中最放松最惬意的一回,不竟忘乎所以,只顾笑得痛快。

小白笑着笑着停了下来,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身边放声大笑的唐森,此时她的心情应当是相当复杂的。

唐森听见傍边没了声音一回头,二人的目光再一次碰触到了一起,这一次,唐森看到的不再是猜疑与隔阂,满满都是缠绵暧昧的情愫,他看得出小白那双眼睛后面的意味。

这男人跟女人,没事儿绝对不要单独在一起,因为单独在一起准会闹出点事情来,君不见多少丑男配美女,矮妻配高帅,多半是因为双方都觉得他们不可能走到一起,所以交往的时候毫无顾忌,结果时间久了感情就慢慢培养出来了,在大家眼中的不可能最后都变成了事实。

唐森现在遭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况。

额头上的雨水滴落下来挡住了唐森的双眼,他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忍着砰砰跳动的心声,正大眼睛要把这眼前的美人儿瞧个清楚。

小白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前面说了,她的神韵和身材都是明星级别的,被雨这么一淋,更显的楚楚动人,正所谓梨花带雨,这是用用来形容她是再好不过了。

小白没有矜持,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唐森,把所有的爱意都写在了脸上,唐森再也无法把持住自己,他猛地上前抱住小白。

当然,他以为自己抱的是小白,结果不是,只听见一声惊呼,唐森睁开迷离的双眼一瞧,自己怀里抱着的居然是白龙马的那张长脸。

我说怎么摸着头发不对,横着长的,原来是马的脑袋,唐森吓了一跳急忙松开,那马儿倒似乎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眨巴眨巴两下那双大眼睛,哼哼的又打了两个喷嚏。

原来这马儿自己躲雨,回头不见了唐森,又折回来寻,看见他和小白在一块大石头下面就把马头伸了进来,刚好隔在唐森和小白之间,害得唐森把它当小白热情拥抱。

那惊呼声是小白嘴里传来的,但是马上她又咯咯咯的大笑起来,她笑的是唐森将马当成了自己。

唐森尴尬得想找块豆腐拍死这不识时务的马儿。

雨说停就停,刚才还电闪雷鸣,突然间就收了回去,只是山中不似平阳,天上的雨收了,树上叶子上寄存的雨水还滴滴答答落个不停,好似小雨一般,行路不得,身上衣服也湿透了,索xìng就在这大石头前的空地生了一堆火,坐下来打算将衣服烘干,明rì一早再上路。

唐森的包裹里还有几件僧衣,取出来递给小白,二人心照不宣背过身去各自换上,中间还隔着那匹几千瓦的大灯泡白龙马。

唐森听得身后悉悉索索的换衣服的声音,说实话几次偷偷的假装不经意间向后瞄,男人嘛,sè一点是难免的,可是每次除了马屁股就只看到小白盘起的头发和头发上斜插的树枝。

经过这场大雨这么一闹,两人之间的隔阂,活着说是青年男女之间的羞涩感退去了不少,二人情愫已生,犹如刚破土的新芽,新鲜而欣喜。

篝火燃烧,照耀着脸庞,不知道是兴奋还是那火的映衬,亦或者是晚霞,二人的脸颊绯红,静静的紧紧的挨坐在一起,不用任何言语他们彼此已明白对方的心意,再多的言语都是多余的。

唐森觉得是时候了,他想进一步的了解小白,了解她的一切,他觉得此时不管自己问什么,小白都会毫不隐瞒,坦陈的告诉他。

“白,你猜我想问什么?”唐森含情脉脉的说。

“嗯恩,奴家不知。”小白略带娇羞。

“白,那老道士的眼球是你下的手吗?”要不怎么说油嘴滑舌的男生女友成群,笨嘴笨舌的男生只能打光棍,俗话说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是有道理的,像唐森这样说话不知道委婉,不晓得绕弯的直筒子注定打一辈子光棍,如此暧昧的情景下他就是要问也要问得含蓄些,如此直白丢来一句,好比是一盘沙拉上面飞来一个蚊子,换做谁都想一掌呼死他。

果然,小白一听这话,当时脸就拉下来了,刚才还是面若桃花,立刻就像川剧变脸一样换做了冷若冰霜,他两本来是手臂跟手臂若即若离的挨着的,当下小白就往旁边挪了挪,两人之间就隔开了一拳的距离。

唐森还不知趣,他以为小白是害羞,又追问了一句,顺便将身子往小白这边靠了靠,小白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丢下一句:“恩公自重。”走到对面坐了下来,手抱膝盖,把脸埋在胸前不说话了,烟火挡住了唐森的视线。

唐森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闹了个大脸红,甚至有些恼羞成怒,小白的态度让他想起了从前那十个还未跟人家表白就被啐了满脸的“前女友”。

什么玩意儿,卿卿我我的是你,不理不睬的也是你,拿俺唐森当猴耍呢。生着闷气,也一言不发,空气好像是凝固了一样,晚风夹着湿气一阵阵吹来,不觉有些寒冷,此时唐森的心中却似生了一堆火,又像是结了一层冰,反反复复别提有多难受了。

各位看官,这不过是情窦初开的少年男女们最普通过不的一种心理状态,所谓爱之深恨之切,何况自己莫名其妙被冷落了呢。

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唐森无神的注视的眼前燃烧的篝火,那火苗妖娆的向上攀升、舞蹈,似乎有许多手牵着手的小妖在狂舞,不知道过了多久,两只眼睛的上下眼皮子就开始打架,支撑不住,迷迷糊糊的就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唐森觉得自己仿佛来在了一处陌生的农家院内,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正端坐窗前,一针一线的绣着一对鸳鸯,就在这时,一群人闯进了院内,个个袒胸露臂凶神恶煞,一脚踹开了房门直径奔向女子,唐森急的大叫想提醒那女子,可自己怎么叫也叫不出声,想动一下也挪不开步子,那女子惊慌失措却毫无反抗的余地,被一帮人捉住就往外拖,唐森一回头看见院子外停着一辆轿子,这些人拖着女子来到门外,就把她往轿子里一塞,抬起来就走。

这时候远远跑来一个青年,手里拿着扁担,看样子是外出干活刚回来,看见这群人抢了女子要走,急了眼挥舞着扁担上来阻止。单拳难敌四手,何况是七八个凶恶的匪徒,这群人将青年打翻在地,其中一人随手从地上拾起一根干柴,照着青年的脑门子一下子砸了下去,青年当时就不行了,躺在地上四肢抽搐,可一只手任然紧紧的抓着歹徒的一只裤脚,那歹徒又是几下猛砸,只打得青年头破血流不再动弹方才把手。

这一切都被轿子里的女子看得请清清楚楚,看到青年惨遭毒手,几乎哭得晕死过去,手脚酸软没了气力。

这群强人就像打死了条狗,杀了只鸡一样毫不在乎,将青年的尸体丢到一旁,抬起轿子就走。

唐森这时候发现自己能动了,甚至能透过轿子看到里面的女子,唐森快步跟了上去。

那女子先是哭得晕死过去,好一阵才回过气来,掏出刚刚绣的那对鸳鸯,这对鸳鸯唐森看得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女子突然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绣布上,画了一个奇怪的图形,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剪刀,缓缓的举起。唐森大叫,却一点声音也没有,想去阻止女子的行为但是自己怎么抓都抓不到轿子。

女子将剪刀举起猛地刺向自己的心脏,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越流越多,流淌的血水留流到轿子底,满满滴到了路上,后面的人察觉出了异样。招呼一声,停了下来,唐森突然觉得自己可以摸到轿子了,同时,他没法再看清轿子里面的情形。

前面有个抬轿子的想看看是怎么回事,撩开轿帘子把头伸进去打探,只见他突然死命的撑在轿门上想把自己的头拉出来,嘴里呜呜哇哇的惨叫,变故来得突然,匪徒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一拥而上帮着那贼人往后扯,一听得卡擦一声,那贼人身子是从轿子里挣脱了出来,可是头却不见了,血如喷泉,狂奔了几步一下栽倒在地,众歹人吓得四散奔逃,只留下唐森和那顶诡异的轿子。

唐森也是吓得不轻,但他更担心的是轿子中的女子到底怎样了,走到跟前,缓缓挑起帘子,就在这时,一张惨白的脸凑到眼前,是小白!唐森手一哆嗦大叫一声往后倒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屁股生疼。

“恩公,恩公,醒醒,你怎么了恩公。”小白推搡着唐森。

唐森从地上坐起,一扭头看到小白疑惑而殷切的双眼。吓得两腿乱蹬,挪到一旁。

“恩公,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小白急切的问道,她不清楚唐森为何见到自己如此害怕。

噩梦?是噩梦?!唐森四下里一看,除了篝火,四周就是黑凄凄的森林和灌木丛,白龙马站在一旁打着盹儿,那顶轿子已经不见了,果然是做了个噩梦,可是这梦为何如此真实,还有那带血的鸳鸯,对了,唐森脑子里电光一闪,那对鸳鸯他见过,就是小白身上穿的那条兜肚上的,一模一样,还有根未来得及收的线头都是一模一样的。

那么眼前的这个小白跟轿子里的女子是什么关系?她们是不是一个人,如果是,那么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出小白她已经不是人了。那么小白跟着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唐森将智商提升到了膝盖,那肯定是想吃了自己!但是既然不是人而是鬼,要吃自己易如反掌,为何迟迟不下手呢?唐森的智商提到了胸口,她这是猫抓耗子,先玩一会啊!想到此处,他心里堵得慌,他不但是怕死,而是深深的感受到一种欺骗和被愚弄。

小白不明白此时唐森在想些什么,一改先前的冷漠,温柔的上前想将他扶起,可没想到唐森不吃这一套。

唐森冷冷的哼了一声,一甩手,丢下一句:“白姑娘,请自重。”闭目盘腿不再自顾念起了阿弥陀佛。

唐森其实没那么清高,实在是恨小白骗了自己的感情,所以愤愤然气冲脑门,二是知道自己肯定必死无疑,索xìng放下一切,抱着要杀要剐随你便的心态等死。

小白软言好语,几次试探唐森,都未能打动唐森,幽幽的叹了口气,一夜无话。

第二天太阳从东边升起,唐森睁开双眼差异自己还活着,既然小白不杀自己,那么就先走着,你既然不戳破我也懒得戳,反正这条命在别人手里捏着,唐森反而显得洒脱和自然,说真的,现实生活里,人们患得患失,那是因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或者说总觉得死亡离自己还很遥远,所以总有些事情放不下,总有种占有而不得的痛苦,如果你知道今天就要死了,还会为鞋子上的灰尘而烦心吗?还会为中午吃什么而烦恼吗?什么都不会了,什么都可以放下了,真正的放下。

小白用一缕白纱遮住了自己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唐森搀扶着她上了马,一路向西。

这一路真的一句话都没有,唐森的心里却没有半点的恐惧,走着走着,他突然发现路有些熟悉,这才想起,那不时梦中自己跟着轿子走的一段吗,再往前走,应该就是小白的家了,到了她的家,估计自己的生命也就终结了,想到这里竟然有一种解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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