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教规森严 - 蝶羽情剑庄 - 鼎新
冥教教主任天啸微微停顿,故作严肃地说道:“管教下属不严,侯护法确实有疏忽之罪,羽王要按照教规,谢广所作所为,以及侯护法管束下属不严应作何处罚。”
白发羽王---殷正霖立正身形,洪亮的对着众人说道:“云南文山分舵谢广胆大妄为,私动教会银两数额巨大,已犯死罪,且逼女入教,淫意至死,也属死罪,二罪齐罚应处死此人,以儆效尤。侯护法对手下管束不严、疏忽严督,以至铸成大错,按照教规应收回其云南分会掌舵手牌,面壁十日,自醒悔过。”
台下众人听完,纷纷自言自语开始议论,教主任天啸怕众人多嘴多舌,赶紧说道:“谢广犯下大错,罪不可恕,就依照殷护法的意思由四风巡使按照教法处置,………侯护法本意是为了教中筹资考虑,但是却不能知人善用,对手下疏忽管理,铸成大错,看在此次悔过态度尚可,明日起回总教面壁十五日,反省悔过,殷护法你意如何。”
“教主高见,全听教主发落。”羽王并未异议,点头同意,并转身大声地向众人宣读了教主的处置决定。大家听后都看得出任天啸只是示意地惩罚了一下铁掌阎罗---侯佑成护法,可见二人关系慎密。
夜空中明月高挂,树林间火把通明,百余人的冥教教徒齐聚于此,教主任天啸面部表情庄严霸气,只听他大声说道:“侯护法一事,已做处置,月银笛你可还有话说。”
月银笛看了看众人,微微笑了笑,轻声说道:“任教主处置分明,月某当然佩服,我只想也求个情,玉姬误闯教会集会一事,还望教主法外开恩,饶她不死。”
任天啸仰了仰头,看向白发羽王说道:“刚才说到一半,白发羽王你继续说清楚,按照教规闯入我冥教教会者,该当何罪?”
白发羽王---殷正霖心中明白,这任教主是要问罪月银笛,处于私人交情,他想卖月银笛一个面子,说话故意留有余地:“贼人误闯教会,论教规而言,应当即处死………但是,月银笛带人误闯集会之事却有不同,这玉姬是寻找月银笛在先,后误闯教会,并未有窃取教会消息的企图,我看可从轻处置,不知教主意下如何。”
任天啸仍旧一连严肃,轻缕胡须,盘问道:“这一男一女,可都是,………随你月银笛而来,躲在暗处擅闯我冥教大会,确实是胆大妄为,刚才白发羽王为你们求情,我能理解,但冥教声威不容任何人挑衅,今日,如若我不罚此二人,必有人以此为例,无视我冥教教规,依我看………”
话语刚完,忽听得台下站了半天的谷晨(秋恃阁)双手抱拳,十分恭敬的大声说道:“冥教教主且慢,小人有话要说,既然要罚,还请大家听我把事情说清楚在罚,我可不是闯来的,我是被你们冥教中人绑来的………还望教主明察。”
此话一说,众人一惊,其中人群中的‘毒手傀心’---俞明义更是急的抓耳挠腮,他没想到谷晨(秋恃阁)这小子怎么醒了,还跑到了冥教大会上,明明自己给他吃过蒙汉药了,而且服用的药劲很多,至少也得明天早上才能醒啊,怎么突然这家伙跑到这里了,这岂不要牵连自己。
白发羽王一听,上前一步,问道:“小子,你最好不要诋毁我冥教中人,你赶快如实道来,是谁把你绑来的,如若有半句谎言,我当场就废了你。”
白发羽王虽然言语狠毒,但谷晨(秋恃阁)行的正坐的直,心中坦荡荡,并未畏惧羽王的言语,只见他上前两步,再次恭手行礼说道:“如果我没猜错,台上高坐的应是冥教教主,虽然我初入江湖不太知晓江湖中事,但也略听过冥教的大名,冥教源出前明之朝,后清史时分支为冥教和火神教,入冥教之人都是江湖中的能人艺士,教会教徒众多、教规森严,可谓是名满中华。”
书中暗表:这“冥教”曾经创教鼻祖是抱着“反清复明”的使命,可后来事过近千数十年后,大清国力逐渐昌盛,民生安好,渐渐地南方百姓已默认了大清的统治,冥教再要是高举“反清复明”已得不到众人的支持,自此清朝初期,冥教就已经开始分化,逐步分离出两个新兴教派一个是“冥教”,另一个为“火神教”,“冥教”仍旧走着秘密路线,不显山不露水,低调行事,更多的都是江湖中闲鱼野鹤和世外高人。而“火神教”则与它不同,他们打着“匡扶正义”的名号,网络四方人士,开展经商、镖局、武馆等等生意,走的是黑白两道,越做名声越大,教徒逐步发展,人数也有不少。
“小子,你少这里拍马屁,赶紧说正经的,你是被谁绑来的。”紫衣青龙---尉迟远逼问道。
谷晨(秋恃阁)知道身处危险之处,一旦说错话,必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故意十分恭敬,装作可怜。他说道:“既然问到这了,我就如实说了,我是被冥教‘毒手傀心’---俞明义绑来的,他将我绑在离这里不远处的树丛里,他离开后,我挣脱了绳索,摸着火把的光亮误打误撞的来到了这里,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只是想找到路人,逃脱这里。”
这样一解释,众人哗然一片,有的说道:“我看这小伙子很面生,应该不是什么帮派的奸细。”有的说:“我看也不像,这人一脸正气,原来是余老毒抓来的,这老东西又没按什么好心,没准又准备做什么毒药的引子,这小子可惜了,搞不好落在他手里小命都保不住了。”
白发羽王听完,大声呵斥道:“‘毒手傀心’---俞明义何在,出来达话。”
“来了来了,”随着语声,由人群里小跑出来一人,此人皮肤黝黑,小平头、小眼睛、扫把眉,蒜头鼻子、蛤蟆嘴,嘴下面稀疏的短须,这人正是俞明义。他眉头紧锁,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紧走了几步上前抱拳说道:“羽王,您叫我啊。”
“刚才他说的话,可否属实。”白发羽王问。
“这个………他确实是我带来的,是因为他要拜我为师,我准备带他回老家,教他一些用毒之术。”俞明义一边编一边说。
“我问你,他是不是你绑来的。”白发羽王直接问到关键点。
俞明义故意装糊涂:“我绑他干嘛,他是追着我来的,我都不知道他一直跟着我,他怎么到的这里,我真什么都不知道。”
“哈哈哈………,好一句,跟着你来的,这山林距离最近的城镇足足几十里,如果我傍晚到了这山林间,要是不懂教中暗语和路标都会走丢迷失,何况他一个陌生的人,他能在这漆黑的夜里一路摸索着跟着你来到这里,真是天大的笑话。”月银笛微笑的说道。
“你,………有你什么事,月银笛,我和你往日无冤的,你别陷害我。”俞明义不服气的嚷嚷。
“你拿谁当白痴啊,你以为羽王、教主,以及各位护法都能被你这等傻子都不信的假话蒙骗过去吗,我是笑你白痴啊,哈哈哈!”月银笛仰天大笑,众人也都似懂非懂的跟着起哄大笑。
有人说道:“他说那小子要拜他为师,哈哈哈。他前几个徒弟都被他毒死了,还要拜他为师,天大的笑话,哈哈哈。”
羽王并没发话,他转过头再次问谷晨(秋恃阁):“你说他,把你绑来,可有证据。”
“离这里大约几百米的树林,哪,就这个方向,有个小推车和绳子,绳子被我用宝剑割断,足以证明。”谷晨(秋恃阁)手指着来的方向。
不由分说,四风巡使的红衣巡使一个箭步直窜过去,只有片刻时间,他将一捆绳子带了回来扔在地上,向羽王点了点头。俞明义急的满头大汗愣在原地,他知道这下子完了,全露线了。
“你好大的胆子,俞明义,冥教聚会,教主必有要事相商,你胆敢擅自绑人前来,导致教中消息泄露,你可知道依照教规该如何处罚。”白发羽王双手一指怒斥道。
“羽王开恩啊,这小子我确实想收他做徒弟,所以带他在身边,一时不巧,赶上教中集会,也没办法了,我就带着他来了,我让他在远处等我,谁知道他摸到这里来了,这可都不怪我啊。”俞明义仍旧想开拓罪责。
谷晨(秋恃阁)也不示弱,回嚷道:“谁要拜你为师,我根本不认识你,再说大家都知道,你前几个徒弟,都被你毒死了,这是你亲口说的,我瞎了眼睛也不会拜你为师啊,我明明是要回老家,是你在半路上下毒绑我走的。”原本他想说出俞明义在修炼邪功,可转念一想,自己也是刚刚学会此功,一旦被大家发现他俩都会邪功,必被大家误解,于是闭嘴没说此事。
俞明义听完,也不示弱,嚷嚷着嗓子高喊:“你小子,翻脸不认帐了,不是你要跟着我的吗,到这了,你还敢翻脸了,看我不打折你的狗腿。”说完,他拉架示就要开打。
冥教大会岂能任他们这样胡闹,就听见耳轮间一声怒吼:“都给我住嘴,再要胡闹吵吵,我一律按教规处置。”
听到这话,俞明义也不敢说话了,谷晨(秋恃阁)自知身陷牢笼,更不敢过多举动。白发羽王转身抱拳,向教主简单禀报了刚才的事情,恳请教主发落。
冥教教主---任天啸双眉微闭,若有所思,不过片刻洪亮地说道:“这一男一女,误闯我冥教集会,如你所说,却有隐情,如若一律按规矩办事,将其处死,一定不服众………,这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毕竟冥教教规不容蔑视,那就………削去他们的舌头,以示警醒。”
词语一出,玉姬和谷晨(秋恃阁)都惊的面容失色,心中暗道,这“冥教”真是狠毒,这哪里是饶人一命,简直就是变着方的杀人。居然如此,岂能就此认命,这两人暗自攥紧了拳头,都准备用命一搏。
玉姬用眼睛看着月银笛,心中暗道:罢了,我这一生没喜欢过谁,就喜欢上你了,没想到这一路追来,确是自寻死路,真是可惜,没想到这一生三十余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谷晨(秋恃阁)更是心中紧张,没想到自己失忆后还没回忆起过去,且刚刚离开“古墓派”的师父,正准备寻访自己的身世,就要葬身于此,实在是恼火,他右手握紧宝剑剑鞘,随时准备拔剑相搏,双目盯紧‘毒手傀心’---俞明义,他暗下决心,就算是要死,也要先杀掉这个害了自己的人世败类。
冥教众人并不觉得奇怪,都坏笑着看热闹,白发羽王倒是有些心慈手软,没有立即法令,他看了一眼月银笛,此刻月银笛若有所思并未答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
“羽王,何必犹豫啊,教主已经发话了,就按照教主的吩咐,削去他们的舌头,饶他们不死。”南鹿道人---单语堂一直没怎么会所话这一语到很不在意。
白发羽王没有办法,只得宣布教主指示:“来人啊,削去他们俩的舌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