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银笛琵琶 - 蝶羽情剑庄 - 鼎新
月银笛和玉姬各有所思都没有多问,看着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相貌俊朗,气息平稳,怎么看也不像是修炼邪功的阴毒之人,而且魔人所说那种邪功一般只有登峰造极的内功高手才可能任意施展,对于这个年轻人来说更是不太着边。
此刻他俩只得站在他身边静观谷晨(秋恃阁)的变化,只见谷晨(秋恃阁)右手扶着裸露的左臂,不过一会儿功夫,左手臂上暗暗地绿色逐步退去,虽然还是有所肿胀但看上去好像是向着恢复的状态在发展,并不像魔人所说,蚀魔巨毒腐蚀心脉会导致他当场毙命。
疾蚀魔人在不远处看不到变化,焦急的心情使他早已等不下去了,他一提内力纵身而起,犹如一股气流般迅速地向前飞行,他一伸手奔着谷晨(秋恃阁)就抓去。
月银笛在他身前,怎能让他如此轻松就抓走谷晨(秋恃阁)。月银笛牙关一咬提真气猛抬起右腿,拦截者魔人的方向,就是连续几腿,这腿功不同凡响,夹杂着自身的硬气功,迅猛犀利。
“啪啪啪………”这犹如蝴蝶拍打翅膀的腿法,迎面就踢向魔人右臂和面门。老魔人见势,右爪变掌驱使内力,震开了对手的飞腿,自然地身形也被逼退。月银笛知道魔人内力惊人,所以施展腿功并未尽全力,只是为了封住对手向前的身形即可,所以草草一接触他暗自收功退开,仍旧挡在谷晨(秋恃阁)身前。
“魔人,你要干什么,没看他已经中毒了吗?”
“月银笛………你和这小子到底什么关系,听刚才俞明义的一番言辞,想必这小子好像和你没什么瓜葛,我今天就要这小子告诉我,到底是在哪学会的这吸功大法,你最好不要阻挠我,再过一时半刻这小子可能就没命了,赶紧让开,你认为就凭你能挡得住我吗。”魔人双手外翻,内力激发,只见两只手如同灌注了毒雾一般暗发绿色,几乎在其表皮腾起了一丝绿烟。
话不多说,疾蚀魔人朝着月银笛就发招了,蚀魔掌不可小视,毒雾带掌一下子就奔着对手面门而去,月银笛怎敢但慢,藏头低腰将笛子往后腰上一别,手伸入腰中一按绷簧“呲喨………”抽出盘再腰间的软剑,此剑银光耀眼,明明晃晃,剑身薄的恰到好处,软而轻柔,摆动间剑尖依稀地晃动着,更使得这宝剑的剑锋变化无穷,引人遐想。
一掌避开,魔人并不喘息,另一手直抓月银笛面门,五指如爪,稳准有力。月银笛身子倾斜一边逼闪一边还击,右手一抖,一朵剑花反刺对手腋下。
魔人见势,胳膊回落暗发内力,封住剑势,摆手就抓向对手的宝剑,月银笛深知对手内力雄厚,硬气发功的手指一旦抓住宝剑,不但剑锋伤不了他,搞不好还得被他把宝剑折了。想到这里,他抖手抽回宝剑,脚一点地,右腿横着踢向对手腰间。魔人不躲以右臂抵挡,“咚咚………”两声,月银笛就觉得这脚背好似踢到了石头上一样,硬的出奇。
自己刚一走神,魔人一掌又追到面门,月银笛后仰翻身脚下跟进,顺着对手的腋下就溜了过去,动作之敏捷,让人望尘莫及,就这样,两人眨眼间就打了十个回合,月银笛避重就轻,以躲闪纠缠为主,主要是迫使魔人不得接近不远处的谷晨(秋恃阁)。
疾蚀魔人则有些着急恼火,对手来回来去地在自己四周转悠,发出十来掌也打不到,他看出来了要不拿出点真功夫,还真不能立刻制住月银笛。于是,按压双掌提升内力,将蚀魔掌施展到八成以上,双掌毒雾发散而出,摆动间留下了依稀的绿雾。
月银笛也不明白这奇怪的武功是因何炼成,如此剧毒的掌气怎么能在人的身体里暗藏,脑子很是不理解。眨眼又过了几招,在魔人敏捷地掌式威逼下,他的动作也有些跟不上了,脚下一慢,一掌紧跟着袭到胸前,本能地向后纵去,他努力将宝剑竖握,挡在胸前,就觉得一股尽力拍胸而入,“嘭………”月银笛暗叫不好,但又突然觉得自己身后有股怪力生生将自己拉出危险之地,避开了这蚀魔掌最强劲的力道。
身体向后飞去的瞬间,月银笛侧脸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这熟悉的感觉,到让他安心不少。
疾蚀魔人一掌本应击中对手,可就在危急时刻,隐约地身边忽悠飘来一团粉色的彩云,这团云朵速度极快不偏不正整好站在月银笛的身后,抬手一提将月银笛整个人向后拉了回来,避开了蚀魔掌猛烈地掌风,随后带着月银笛往后跃了一大步,这才站立在当前。
魔人也没有紧追,站住身形定睛一看,只见面前的一团彩云乃是一位女子,此女一头古铜色的秀发高高盘淑在头顶,形成了一个凤尾摆饰,一根金丝凤头钗从正中直插在头饰中间,好像一只凤凰卧在头上,观其面部,肌肤白皙如玉,两道弯月眉,一双眼晴双眼皮水萌萌,越是看仔细越觉得这女子眼若秋波,好似盈盈秋水;高鼻梁、细鼻骨,薄嘴小口,再搭配上一张瓜子脸,端庄秀丽中透着一股子精致。观其身段,一身浅浅地粉色蓉绸缎,暗绣兰花,腰挤淡蓝色的宝玉丝绦带,足下穿着紫色薄底轻靴。身材纤细有致,曲线婀娜,简直就如同书中所写的迷倒众才子的窈窕淑女一般,让人看后不愿再移开视线。
书中暗表这位就是“萧风夜色玉面郎、幽谷琴芳秀额娥娘”的楚月娥,随着她的到来,不远处又站了一个小女孩,她双手抱着一柄精致的琵琶,表情聪明可爱,目光专注。
站在月银笛身后的玉姬看到楚月娥之后,也不由得被其美貌所惊呆,她作为一个女人对美的感觉有自己的解释,出身在蒙古大漠的她,从小就天生丽质,一副美人坯子,越长越漂亮,但生活的氛围和成长的环境更多地需要她变得坚强、变得硬朗,于是一股男孩子的倔强脾气慢慢地形成了。虽然一副美貌、妩媚之极,但玉姬表面上的行事作风更像是女汉子的性格。在她眼里面前这位女子则与她截然不同,这女子身材婀娜,步伐飘逸,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女性的魅力,这好像正是玉姬一直向往的意境,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吸引力。
片刻的沉默后,魔人收住攻势叫喊道:“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冥教中的美人楚月娥。”
“疾蚀魔人,我不知道今日你俩是为了何事,但月银笛是我同门师兄,你这样招招逼人,我岂能抽手旁观。”楚月娥挡在身前气势不输魔人。
“你这,是要跟我摆道理吗,好………我就和你讲讲道理,免得人家说我以辈分压人。两年前,我女儿被月银笛带走了,一走就是两年啊,到了现在还是音信皆无,这凭这事我得和他算算账吧,………再说,刚才发生的一切你也看到了,我要他交出旁边的那个小子,我想问他点事,谁知道他非要为了这个毫无瓜葛的毛小子强出头,不是我要出手,是他月银笛能耐太大管的事太多了………”魔人不耐烦地解释道。
楚月娥听完后,退了几步回过身看向自己的师兄,轻柔的说道:“你向来做事有你的理由,我不便多问,可吴诗蓉的事你早晚得给魔人一个交代,我再问你,眼下你是否非要和魔人一比高下?”
月银笛看到楚月娥后,往日情感涌上心头,想一想这两年带着吴诗蓉奔走大江内外,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师妹,实在是愧疚至极,今日一见乃是时隔二年与久,他仔细看了看楚月娥,她冰肌玉肤、清丽高雅,国色天香的气质一点都没变,于是轻轻地问候了一声:“师妹,这两年你可安好?”
“强敌当前,要叙旧的话,还是改日再说,我且问你,今日你是否非要与魔人一战?”楚月娥言语简单深藏情感。
“师妹,我知道你定会责怪我两年前的不辞而别,实在是事出有因,择日我再讲述给你听,但今日之事,确属疾蚀魔人无理取闹,这小子刚才误入冥教教会,险些丧命,此刻又因我种了蚀魔掌的毒气,生死未卜,可魔头还要逼问他什么吸功大法,我看他定是觉得刚才让这孩子从他手中逃脱很是恼怒。”月银笛上前两步站在了楚月娥的身边。这一男一女,一人一身青衣、一人一身一粉裙,男子成熟帅气、女子婀娜端庄,不愧为“萧风夜色玉面郎、幽谷琴芳秀额娥娘”。
二人纠缠住疾蚀魔人的同时,坐在地上的谷晨(秋恃阁)一直在慢慢恢复,体内的强大内力和神丹的奇妙药力,已经将侵入体内的蚀魔掌的阴毒慢慢转化,并加以利用,大约四分之一柱香的功夫谷晨(秋恃阁)睁开了眼睛,撑着地站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实在是让在场的众人吃了一惊,尤其是不远处的疾蚀魔人。
“你明明吸取了我的蚀魔掌之毒,而且是功力深厚的蚀魔掌阴邪气,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你小子到底是谁,你到底练的是什么武功,哇呀呀………赶紧给我过来啊。”一边急一边气魔人发疯一样地咆哮着,奔着谷晨(秋恃阁)扑了过去。
挡在他身前的楚月娥一回头喊了一句:“妙妙丫头,取剑给我。”话声音一落,只见她身后灵巧的小姑娘将手中抱着的琵琶翻了过来,一按开关,琵琶的背面掀开了一条缝隙,她伸手指按动里面的暗绷簧,“啪”的一声,一柄精致的宝剑弹了出来,这柄剑剑鞘薄的足以让人费解,几乎和剑柄一同高度,女孩没停顿单手掷给楚月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