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重逢 - 佛爷 - 病龙
也许一起经历过患难,希特勒对赵一山格外照顾。只要赵一山值班,基本都躲在办公室不出来,直到赵一山亲眼看见另外一个经理助理带着一个女服务员从贵宾室鬼鬼祟祟的钻出来,两个人都衣衫不整,一脸绯红。而且完事后这名经理助理抢着拿钥匙跟着那个女服务员一起躲在一台游戏计后面嘀嘀咕咕的样子才明白怎么回事。
每次偷到游戏币,这些女服务员并不亲自兑换,而是找那些整天在游戏厅里游荡的小混混拿着去吧台换钱。换到手后她们便会随手丢几个游戏币给那些小混混。双面配合的相当熟练。
这样的事见多了几次,也就见怪不怪。而那些女服务员也在赵一山值班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在他身上挨挨擦擦。每次赵一山都是赶紧躲过不敢接招。但是心里已经将那几个女服务员当做了火车站周围的失足一样。
吧台每天都会流进流出大笔的现金,所以能站到吧台里的,基本都是经过很长时间考察淘汰剩下来的值得相信的人。也是整个游戏厅最亮丽的风景线。
那几个站吧小妹都是规定好的工作服,上身穿白色的束腰小衬衣,脖子里系着一方淡绿色的小围巾,下身一律红黑格子小短裙,刚刚盖过小屁股。每次她们弯腰清点游戏币的时候,赵一山都要用很大的毅力才能忍住不然自己去偷看那若隐若现的诱人风景。
按照要求,这些站吧小妹浑身上下是不允许有一个口袋的。每班的两个值班经理,一个负责开箱子拿游戏币,一个就要坐在吧台边监视她们。
这些站吧小妹似乎都很老实,起码在他值班的时候都是规规矩矩的。跟赵一山交流也是一本正经,并不像其他女服务员一样刻意引诱他。
赵一山好奇的同时也对这几个站吧小妹产生了很大的好感。甚至脑子里不无恶意的天人交战--要是这几个站吧小妹也像其他人一样勾引自己,那自己是从呢还是不从呢。
不知不觉已经在大三元呆了四个月,眼看着再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外出打工的人开始陆续回家,所以这些天游戏厅里格外热闹,生意红火的让人眼红。所有人都像上足了发条,脚不点地的忙碌着。为了能在年底拿到希特勒许下的奖金。
快要下班的时候,赵一山已经收拾好东西,就等着下一班的人来交接。他想回家时顺便开车去买点菜给山猫做饭。
山猫每天呆在家里,闲了就跑去栓子的钥匙摊上帮忙。倒不用赵一山操心。只是好几次山猫都背着栓子偷偷告诉赵一山:“栓子哥做的饭一点都不好吃”。
赵一山现在已经学会了开车,不但是他,就连山猫也学会了。他们的教练就是栓子。
第一次拿着车钥匙找栓子商量该去哪里报名时,栓子看着赵一山笑了。他告诉赵一山,除了天上飞的飞机,只要是地上跑的,就没有他栓子不会的。
看着赵一山将信将疑的样子,栓子也不多做解释。拉着他跟山猫就上了车。一圈溜完,赵一山跟山猫佩服得五体投地。
坐在驾驶席,赵一山一点都没有晕车的感觉,这让他相当惊喜。至于学车的地方,好找的很,出了县城,到处都是荒滩,只管可着劲的跑就是。
短短的两个月,他跟山猫便学会了开车。而且开的像模像样。山猫对于学车的悟性比赵一山还要高很多,这让赵一山很纳闷,为什么山猫就是学不会做饭呢?
就在赵一山正在琢磨下班后该买点什么菜的时候,就听见前面一阵噪杂,好像在吵架。他因为要看着吧台,不能过去,只能伸着脖子远远观看。
半天才听明白,原来今天送来的盒饭不够吃,所以一些没有领到盒饭的玩家不依不饶的要求给个说法。让他奇怪的是,今天来送盒饭的不是原来的那个四川胖子,好像换成了一个女人。
赵一山对这些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每天花那么多钱在游戏厅,却斤斤计较一盒两元钱的盒饭。
交完班,赵一山见还有十几个玩家围在送盒饭的推车前,大声叫嚷。而那个送盒饭的似乎在不停的解释着什么?
赵一山越听那个声音越熟悉,他上前几步,一把拨开挤在推车前的玩家。一下子便愣在那里。
只见人群中,正是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人,双手绞着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楚楚可怜的不住声向围在推车前的玩家小声解释着盒饭少了的原因。
赵一山胸口就像是堵了一块大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时喜时悲。
犹如感应一般,蔡寡妇缓缓转过身形,终于看见了赵一山。
两个人就这样相互看着,终于,赵一山上前一步,一把拉起蔡寡妇的手,不管不顾的向大厅里面跑。
蔡寡妇就像一具木偶,只是机械的跟着赵一山。一双妙目没有一刻离开赵一山的脸,眼睛一眨都不敢眨,生怕一眨眼,赵一山就会飞了一般。
一直跑到最里面的经理办公室,赵一山用力推开门,咣当一声,吓得正在低头写着东西的希特勒差点跳起来。
“席哥,能不能借你办公室说几句话?”
希特勒看看赵一山,又看看跟在后面一脸红晕的蔡寡妇,一副了然的表情,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句话没有说,飞快的消失在门外。
“七婶”!赵一山声音抖抖的。一把将蔡寡妇揽在了怀里。
蔡寡妇颤抖着伸出双手,无力的在赵一山后背上捶打,眼泪再也忍不住,如短线的珠子一般洒落胸前:“明性,死和尚,我终于找到你了。。。。。。”
没有过多的语言,压抑了许久的烈火熊熊燃烧,两个干涸的嘴唇终于紧紧地黏在了一起。填满了思念的舌头彼此缠绕,彼此抵舔。狠狠的吮吸,狠狠的索取。
蔡寡妇浑身没了一丝气力,软软的吊在赵一山脖子上。任由他有力的双臂托着自己面条般柔然的身子。好想就这样永远抱下去--这个让她无数次午夜梦回醒来却泪湿衣枕的小冤家啊。
赵一山健壮的双臂紧紧的环住蔡寡妇,好像要把她挤进自己的胸膛。两个人就这样纠缠着,缓慢的移动着,终于,蔡寡妇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了身后的墙上。
而赵一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紧紧环抱的双臂,一双粗糙的大手袭上那饱满的高耸,大力的揉搓着。那只好像有着魔力的舌头也离开了早已红肿的樱唇,轻轻的吻上了她晶莹如玉的耳垂。。。。。。
蔡寡妇浑身的力气像是已经被他全部抽走,双腿微微打颤。心里只有一个声音:“躺下去,接受他。。。。。。”但脑海里仅有的一丝清明终于使蔡寡妇惊醒,她伸出软绵绵的手臂用力推开赵一山:“明性,不要。。。我们不能”。
赵一山茫然的看着眼前满脸红霞、气喘吁吁的玉人。眼睛里燃烧的火焰缓缓消退:“为什么?”
蔡寡妇见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又急又羞。气恼的捶打着他健壮的胸膛,声音犹如蚊呐:“这是在别人的办公室。。。。。。”
赵一山这才想起是在希特勒的经理办公室,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只顾着想七婶了。差点忘了这是在哪里”。
“你呀!”蔡寡妇伸出葱根般的玉手,轻点着赵一山的额头:“你就是这样想七婶的?”
赵一山用力的点点头:“嗯!”
蔡寡妇脸上的红霞嫣红欲滴,眼睛里荡漾着让人着迷的柔波:“傻样”。。。。。。
两个人再一次拥抱在一起,但只是紧紧拥抱。蔡寡妇瑧首枕在赵一山宽厚的胸膛上。一脸满足:“和尚,我终于找到你了”。
看着眼前清瘦了不少的蔡寡妇,赵一山心里被重逢的幸福溢满:“七婶,你怎么也来吉州了?”
原来,自从那天被张村长带人堵在小木屋后,亲眼看着赵一山被逼下山。蔡寡妇终于忍不住,将张家郢子那帮男人的面皮揭了个一干二净。
这下将村里那些女人心头的怒火彻底点燃了。她们不顾自家男人的劝阻,每天结伴堵在蔡寡妇家门口高声叫骂。将所有能骂出口的脏话、所有能编排出来的脏事一股脑的抛给了蔡寡妇。
一向沉默寡言的蔡寡妇怎么回事她们的对手。只好将头蒙在被窝里,任由她们侮辱。
那些女人见蔡寡妇不敢回嘴,越发嚣张。就像是打了一个了不得的胜仗。以至于后来养成了习惯,每天不去蔡寡妇家门口骂上几句,整天都吃饭不香、睡觉不稳。
最后,蔡寡妇实在无法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加上心里一直担心明性。所以在一个薄雾蒙蒙的清晨,离开了张家郢子。
但是刚一下火车,她身上所有的钱都被小偷摸走了。等她明白过来,周围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蔡寡妇没有办法。正好看到火车站附近有家四川人开的小炒店招收服务员,除了做饭再没有一技之长的蔡寡妇为了不至于饿死街头,只好走进那家小炒店,应聘做了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