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95:谁承认的我就说谁 - 本宫Hold不住啊 - 沈轻狂i
天空一片漆黑。上面纷纷扬扬地落下白色的雪花。黑与白在空中交汇。形成了飘逸轻盈的动态美。
地上已经是银白一片。渐渐冰冻的湖水。上面架起的木桥上。已经变成了雪白的拱弯状。像极了放大的月牙。
两个黑色的身影。像两只黑色的豹子。飞起落地之间毫无一声可闻。几步飞去。就落在了白色的墙根儿底下。
两人相视一眼。只见墙上都挂着一排排的灯笼。正发着橘红色的光芒。
灯笼之上。是几个守夜的家仆。正披着蓑衣。围坐在一起。如果不动。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雪人。
“十点。”一个粗声的莽汉吼道。
“嘘。小点儿声。要是被岛主知道了。我们几个就准备挨棍子吧。”其中一个年轻的声音提醒道:“大王。”
那个莽汉一听。连忙点头,斗笠上的积雪扑簌簌地往下掉。他的头一扬。环眼虎须的脸一露。已经喝下一口烈酒。
“他娘的。真爽。哥几个不來一口。”
其余的四人连忙摇头。默默地按次序出着牌。
秋紫阳定睛一看。心里一震。“那不是他们在船上。安安从芊芊那里学的扑克牌吗。看來安安的确是回到了思情岛。并且把这个四人玩的游戏。变成了人人喜爱的岛粹。”
想到这里。秋紫阳的眼睛里有些湿润。
夜舒黎当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他也聪明地不敢多语。还以为是这个思情岛的鬼画桃符。
转头一看秋紫阳。骇了一跳。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位置。不明白这个大男人这个时候还搞什么伤春悲秋。
秋紫阳神色一凛。明白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背过身去。用袖子默默地把这个丢人的一面擦去。
夜舒黎拍了怕他的肩膀。指了指上面。然后再指了指自己的怀里。伸出一根指头。最后在指向后院的围墙方向。
秋紫阳明白。无声地点了点头。迅速地找到了一个藏身的地方。猫了起來。
夜舒黎见他已经准备好。瞬间转身一跳。也迅速地朝后院摸去。
一刻钟后。静谧的岛主府外围上。忽然飞起了好几只鸽子。一阵密集的箭羽嗖嗖地射了出來。那些鸽子还沒有扑腾几下。就被射成了血红的肉泥。落在了洁白的雪地上。
只听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启禀五当家。沒有发现异常。”
“好。保持警戒。”那个五当家满意地赞道。
里面一阵悉悉索索后。立马又归于平静。
躲在雪堆里的两人。顿时脚底到头顶都生出了一身冷汗。这些还是鸟。都飞不进去。更别说人了。任他们两个武功再高。也沒有千万只手在遮挡这些飞來的箭矢。
两人按照先前的约定。迅速撤离。各自返回去了客栈。一路上随时注意。生怕被人尾随了去。
客栈里。尤芊袭正在桌子边上打盹。
桌上的蜡烛已经燃烧到了最下面。油汪汪的蜡泪。已经快要把燃烧的火星给扑灭了。随着风的吹來。烛火动摇西摆。
“谁。”
尤芊袭本來就睡得不是很久。恍惚之间还是保持了着几分小心。自从上次被掳走以后。她都不会像以前那般睡得死沉死沉。
她这一下可惊得不轻。直接把坐着的凳子给撞翻了。倒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夜舒黎本來还想挑逗一下她。眼见袭儿面色煞白。双眼圆瞪。那双嫩白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摸上了桌子上的烛台。一时间。他的心中变得酸酸的。
他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这才从阴影处走出啦。还是那张上邪的脸。
“是我。沒事。”
尤芊袭这才放松下來。转身把凳子扶起來。呼了口气说道:“好好的大门你不走。非得高來高去。知不知道姑娘我差点被你吓丢魂。”
上邪把脸上的黑布扯下來。坐下來自己倒了一壶茶水。放在手心捂着。问道:“他还沒回來吗。”
尤芊袭也摸了一下茶壶。感觉水还很热。便说道:“他和你一起出去的。怎么反倒來问我。”
“我们分开行动的。想不到小小的一个岛主府。居然守卫那么森严。比皇宫大内还警觉。”
尤芊袭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调笑道:“现在知道。不是什么都是皇宫最好的。所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你这个侍卫蛋子懂什么。”
上邪紧紧地捏着杯底。摇晃着清亮的茶水。不服气地说道:“那是我好久沒有來江湖了。如果是以前。什么场面我沒见过。小小的一个岛主府。我还不是來去自如。”
“哟……哟。我还不知道你几两重吗。别在嘴巴上找回场子了。是骡子是马。我们拉出來溜溜。有本事你再去探探。”尤芊袭苦笑不得。
“你怎么不去。”上邪冷哼。
尤芊袭白了他一眼:“小女子我很有自知之明。所以沒有央求跟着一起去。知道去了我也是拖后腿。不像有的人。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不在。你们又要打起來。”一个清冷的声音。随着一个黑影闪身进來。
尤芊袭一下站起來。满心希望地问道:“紫阳。你怎么样。”
秋紫阳把随身的佩剑放在桌子上。接过上邪递过來的茶水。红通的鼻子说道:“守卫太森严。如果沒有大队人马做掩护。我们很难硬闯进去。”
上邪好似找回了面子。立马接嘴到:“看吧。我说很难。”
尤芊袭站在窗台下。把木窗慢慢地掩上。皱着秀眉想了半天:“既然我们不能硬闯。那就只好巧取了。总不能因为这个。我们就丢下安安。我想紫阳也不会放弃的。”
秋紫阳双拳握紧。沉声说道:“就算变成血淋淋的‘刺猬人’。我也要见她一面。”
“好样儿的。姑娘我帮你。是吧。上邪。”尤芊袭狠狠的给他使眼色。生怕他來唱反调。
“拿出一个方法。我累了。休息一会儿。”上邪沒好气地说道。径直走向尤芊袭的床。合衣倒下就睡。
尤芊袭想着他们都奔跑了大半晚上。也不想赶他们走。只好坐回桌子旁。
她用手沾上茶水。胡乱地在桌上涂抹着。呢喃道:“既然要巧取。那里高手那么多。守卫那么森严。我肯定不能去。因为我沒有武功。”
两个男人都转过头看向她。这个小妮子。可真会安排啊。
尤芊袭怒目回视:“怎么。欺负我是女人啊。是女人就应该冲锋陷阵吗。”
两个男人都赶紧把目光移开。这个女人。怒气上脸的时候真像母老虎。
尤芊袭这才平息下來。继续说道:“秋紫阳也不适合去。他刚开始还可以老老实实地配合。如果在府上见到了安安。肯定控制不住自己。不顾暴露自己的危险。和安安相认。到时候。就算是诸葛孔明的计策。也完全泡汤了。”
“诸葛孔明是谁。”两个男人齐声问道。
尤芊袭怒问道:“你们居然连孔明先生都沒有见过。太孤陋寡闻了吧。那可是大智囊。神机妙算。从无遗漏之策啊。”
上邪不服气地哼哼:“切,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一个江湖骗子。算命的而已。”
尤芊袭把桌上的茶杯。抓起一个就扔过去。笑骂道:“滚。什么江湖骗子。人家是治世能臣。”
她扔的力道不是很大。由下到上的抛物线。所以上邪很轻松地就把杯子接到手上。然后单手一掷。那杯子又原样落回了桌上。陀螺般旋转了几下。稳稳地停住了。
“哇塞。你练这招用了多久。这么厉害。要是在我家乡。你都可以去投篮了。保证是NBA的前锋啊。”尤芊袭满脸的佩服。看着那个杯子眼神惊艳。
夜舒黎当然知道她说的家乡也许是另外一个世界。他生怕秋紫阳问起这个事情。
自己老婆的私事儿。别的男人知道了。那还得了。就沒有夫妻共同秘密可言了。
“照你的意思。就只能是我去了。”他立马出口。企图转移话題。
秋紫阳迟疑道:“这样不好吧。毕竟这个事情。是关于我和安安的。如果让上邪兄出面。而我却退居在安全的地方干等。要是你有什么差池。我和安安会内疚一辈子的。”
尤芊袭一拍桌子。毫不客气道:“哎呀。你和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上邪干这一行。已经很熟门熟路了。以前就经常偷摸出去。查访这个。找寻那个。根本就沒有出过事儿。”
“哦。上邪兄去找何人。是芊芊小姐的兄长吗。”秋紫阳问道。
“额……”她怎么好说。是帮皇上去暗访。还有去找皇上呢。
“这个……对。他去找我哥。我哥经常不回家。爹妈都叫他去找。嘿嘿……男人嘛。都是臭味相投。有些莺莺燕燕的地方。不适合我们女孩儿去。大家都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