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100:走得这么潇洒泰然 - 本宫Hold不住啊 - 沈轻狂i
“闭嘴……小……小姐叫你等。你就老老实实等着吧。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越吃更多的苦。就越能打动你的心上人。这样的环境。更能体现你的高风亮节。坚定意志。”
妙松瑟缩在亭边的角落里。一听大仙也是磕碰着牙齿。说出这样一番大道理。顿时精神一震。强制扶着柱子站起來。动了动已经麻木的双腿。
“大仙你说得对。”他的面皮已经冻得不知道怎么扭动了。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其实妙松的心里也在骂娘:“奶奶个腿。居然让本公子在这里等这么久。这是要把我朝兔肉干吹啊。阮安安你这个小贱人。等我娶了你。当上了这个岛的主人。到时候把你关到一个黑屋子里。看着我和别的女人亲热。夜夜笙歌。气死你。”
夜舒黎是一个武功高手。在这样冻得透骨的夜晚。用强大的内功抵御。都感觉寒冷异常。更别说只会一点三脚猫功夫的妙松了。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阮安安其实早已经到了。只是在暖院的最高角观察着他们。
她有温泉的热气罩着。当然不觉得寒冷。可苦了外面这巴望着见她哥俩儿。
阮安安留了一个心眼儿。生怕是父亲派人來试探她的。岛外的探子那么多。难不保她的事情。已经被父亲知道。到时候要逃要躲。就更加难了。只要先应承下來。再徐徐图之。
她的一只眼睛闭着的。透过长长竹筒里的一个小孔。正向外瞅着。
其实古人的智慧还是很高的。当时尤芊袭在船上的时候。偶尔说起过。如果有一个望远镜就好了。可以眺望远处的美景。
安安好奇心强。缠着她硬着头皮把初中那点儿可怜的物理知识给讲了。
回來以后。阮安安自己摸索。嘿。还真做出了一支望远镜。
望了老半天。还是沒有明白那个纸条里约她出來的意思。
阮安安叹了一口气。把那根酷似于笛子的东西插在腰后。施施然地走了过去。
“小姐。”妙松大老远地就招着双手。兴高采烈地跑过來。
阮安安步态清闲地踱过去。笑着问道:“等很久了吗。”
“哪有。等候佳人是我们男人应该的。是不是大仙。”他向后一望。才发现大仙也是步态轻松。状似游赏一般走过來。
妙松心里暗忖:“看吧。大仙就要有大仙的风姿。连双脚都冻成冰块了。还能走得这么潇洒泰然。不过这可是安安第一次约我。要是失去了礼数。到时候安安又要不高兴了。”
阮安安看着妙松一副谄媚的狗狗样。她真相信如果赏一根大骨头棒子。他一定会摇着尾巴冲上去。
她板着俏脸。一副大小姐的气派。傲然地说道:“家母一直都卧榻在床。患了顽疾。明日我打算去外面的天后庙上香。为家母祈福。可不知道妙松公子可否愿意通行。”
妙松想也不想地答道:“愿意。当然愿意。到时候我就做你的马前卒。给你扫清前方的道路。保护你一路平安。可好。”
阮安安憋着笑。清脆地答道:“好。一言为定。”说罢。她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大仙。然后转身返回了浓墨的夜色当中。
妙松的一张还算俊俏的脸。已经冻成了铁青。他转过头。愤愤地问道:“就这样走了。”
只见眼前的大仙气定神闲。低沉地说道:“莫急。一切命中注定。且看明日如何。”
妙松耸起弯弯扭扭的眉毛。细细咀嚼着大仙的话。等他回过味儿时。这才高声唤道:“大仙……大仙。你别走。等等我啊。我还是不明白。”
妙松生怕这个大仙跑了。硬生生地在自己的房间。给大仙劈开了一个卧榻。
夜舒黎漆黑的眼珠一转。心里暗忖:“老子千万不能和他一个床。不然的话。回去被袭儿问道了怪异的味道。一定会和我吵闹的。”
此刻的夜舒黎。丝毫沒有觉得这次出來。自己的身份还是上邪。现在更是一个装神弄鬼的神棍。
他径直坐在榻上。盘腿打坐。心里默默地想着;“不知道袭儿有沒有睡着。今天的药有按时吃吗。快点儿把身体养好。好执行造人计划。”
妙松翻出一个大包袱。松开上面的活扣。兴奋地叨念道:“大仙。你看我明天穿什么。才会引起安安小姐的注意。”
夜舒黎沒好气地说道;“我觉得不穿。一定能引起她的注意。”
妙松扑哧一笑。指着他说道:“大仙。你逗我呢。如果是两人在一个屋。我不介意都脱光了。要是我真光溜溜地在外面行走。不被冻死。也要被羞死了。”
夜舒黎沉声说道:“那你还问。”他指着其中一套绿油油的袍子说道;“穿那个吧。再配上一个同一个颜色的帽子。就够生气勃勃的。”
妙松一听要戴一顶绿帽子。有些不太乐意。皱着眉说道:“你确定吗。戴那个出去。会不会被人耻笑。”
夜舒黎狭长的眼眸微眯。双指一掐算。镇定地说道:“不会。我刚刚给你占卜过。明天你的幸运颜色的绿色。有绿叶生长的季节。才会有春天嘛。再说也不会辜负你妙松公子的美名。松树松树。你一定要做一根毫无生气的死松树。”
妙松公子被他绕得一阵头晕。闻言也只好勉强答应:“好吧。我就听大仙的。”
一夜无梦。好眠。
等到妙松公子醒來的时候。那个大仙已经羽化而去。屋里再也沒有踪影。
妙松急急忙忙地到处寻找一番。还是沒有。他顿时有些慌了。
“怎么办。如果大仙不在我身边。会不会霉运又來了。”忽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了大仙说的话。今日他的吉祥颜色是绿色。
妙松一拍大腿。双眼冒光道:“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我船上幸运色。就会什么鬼也不怕了。”
于是他翻出那一身绿油油的袍子。头上拧着不乐意的眉毛。硬生生戴上了绿色的帽子。
他刚一踏出房门。顿时又把腿抽了回來。
“不行。这双白靴。会不会冲犯了我。”于是妙松又折返回屋。找出画画的颜料找出來。用水调匀。把鞋面也涂上了环抱的绿色。
就这样。一棵高高的绿松。就昂首挺胸地出门了。
府上所有的家丁和护卫。看到这位怪异的未來姑爷。都投去探寻和嘲笑的目光。
“他这是怎么了。还沒有结婚。就自个儿戴上了绿帽子。”一个小丫头捂着小嘴。偷偷地笑道。
一个护卫粗声说道:“你个小屁孩儿懂什么。我们家未來的姑爷。那是哗众取宠。逗小姐开心呢。”
小丫头扁着嘴。不屑地说道:“只怕所有的人都把他当戏猴看。也打动不了小姐的芳心。”
另一个护卫冷哼道:“女人的命运。由得住自己吗。我看啊。这个未來的姑爷。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先把小姐哄到手。到时候。小姐要怎么闹腾。还不都是听他的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厉声喝道:“都很闲吗。沒事儿把所有院子的积雪。都给老夫清理出去。”
众人一回头。就见一个长须齐胸的老头。正森寒地盯着他们。
“呀。是杨总管。快散开。”
大家都心领神会地相互对望。都深深俯了一礼。悄悄地各自走开。
杨无暇担忧地看向妙松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妙松一路喜滋滋地自娱自乐。完全把别人的眼光当成了一种羡慕。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阮安安的院门外。
阮安安已经站在门口。正诧异地望着她。
妙松上前施礼。拱手说道:“姑娘。小生这有礼了。”
阮安安把掉下來的眼珠子。又悄悄地安防回去。这才请咳一声说道:“额……妙松公子有请。”
她们两个一起先去给阮天祥和夜秀兰请安。并告知一起去天后庙上香。
阮天祥虽然恼怒这个妙松这幅打扮。不过想到这个是第一次女儿和他增进感情。约会出门。也就把那份儿不满意给生生逼回去了。
等她们两个后辈走后。他才一拍桌子。怒道:“岂有此理。要不是看到他是最合适的人选。老夫一定推掉这门婚事。这个小子。做事儿太不知礼仪了。”
夜秀兰温暖地抚摸着他的手。笑着说道:“女儿不喜欢他的时候。你发怒。现在有进展了。你也发怒。”
阮天祥把妻子拥回怀里。余怒未消道;“可他太离谱了。”
忽然。眼前一道快速的亮光。阮天祥暗道不好。抱着妻子闪身躲开。只听“咚”地一声。
只见一根细长的飞刀。上面插着一张布条。颤悠悠地钉在柜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