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47:只是一味的关心你 - 本宫Hold不住啊 - 沈轻狂i
尤芊袭一听仙灵岛。想了半晌。说道:“老奶奶。我也要去仙灵岛。到时候我帮你打听打听一下吧。”
老人听了喜极而泣。抹着眼泪说道:“那敢情好。我孙子叫李庚。如果你找到他。说不管有沒有挣到钱。都回來看看我这个老婆子。年纪大了。我也不图他什么。他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就行。”尤芊袭点点头。她喝了一口糖水。香甜的糖水滑过喉咙。居然在嘴里留下苦涩的味道。
也许这个世界上。最沒有选择的就是自己的亲人。也就是他们。不管在你落魄也好。富贵也好。都只是一味的关心你。永远不会嫌弃你。想想自己前世的继父继母。虽然他们沒有给过自己一天好的日子。可是他们也把自己拉扯大。随着自己的死亡。或许。这一切怨恨和不甘。都应该随风而逝。
普通人家的生活也许辛苦一点。可是能真真切切感受得到亲人的关怀;想想夜舒黎。即使上天优待他。出生在条件极品帝王之家。父母却为了江山社稷的稳固。硬生生地把他送出宫。流落在民间长大。
要说先皇他们沒有爱子之心。那是瞎扯的。可能是真的担心兄弟相残。才狠心抛弃一个。说來说去。还是一个权势作怪。把亲情骨头全部掩杀了。
或许无数个日日夜夜。她的父皇母妃都在挂念着他。像这个老人一样。盼望着他能平安。也幸好上天垂怜。沒有让他的心性给扭曲了。即使自己的哥哥坐了江山的共主。还是对他沒有任何怨言。依然困在皇宫里替他周旋。
“芊芊姐。我们來了。哈哈……”尤芊袭愣神的一瞬间。屋外已经响起了阮安安娇脆的笑声。
秋紫阳一身灰色的武士短打袍子。下身是漆黑的长筒靴子。冰冷的脸颊。尖尖的下巴。细长的眼睛里满满地无奈。被这个疯丫头拉着手。连拖带拽地牵进屋。
老奶奶眼睛一亮。像透过他看到了自己的亲人。连声赞叹道:“好俊朗的小伙子。快。进來喝口糖水。”秋紫阳性子本來就比较冷。不太善于交际。闻言只是点头施礼道:“老夫人。叫我紫阳就好。”
“好好。人俊。名字也俊哦。”老奶奶一边赞叹着。一边眼圈就开始红了。连忙转身给紫阳到糖水。掩饰着涌出來的泪花。别看秋紫阳整天闷闷的。半天也别指望他说上一句话。可是干起活儿來。可真不是盖的。
后面倒垮的土墙。老人家不好意思。连声表示不用再修了。她会想办法编一道栅栏。穷人家。沒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别人惦记的。于是秋紫阳充分发挥了自己的轻功。趴在破旧的屋顶上。他一片瓦一片瓦的揭开。然后在几双眼睛干巴巴的注视下。又一片瓦一片瓦地盖回去。就像在描画一条生龙活虎的鱼。细致地给鱼身添置鳞片。
鸯儿赞叹道:“看秋大侠干活儿的细致程度。简直不亚于我们姑娘家绣花啊。这简直就是艺术嘛。“阮安安昂着下巴。骄傲地说道:“那是当然。我看中的人。能错得了吗。”尤芊袭却是仿佛看到了屋顶上的另一个人。如果夜舒黎在这里。会不会做的更好呢。毕竟那个家伙。好像对屋顶有特殊的癖好。动不动就喜欢蹲在上面。大概是属猫咪的。
她忽然冒出一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啊。”众人都诧异地收回目光。不明白她怎么忽然说出这样的话。
尤芊袭左右瞅瞅。脸色微微一红。知道失言了。不自在地说道:“我不是说秋紫阳。是突然想起了一个欠抽的人。那个人好像天生喜欢和我作对。而且喜欢爬房子。”
阮安安惊叫道:“居然有这样的人。姐姐你什么时候介绍我认识一下。我们一起欺负他。”老人家却是一副过來人的模样。慈祥地说道:“姑娘。那个人是你的心上人吧。俗语说不是冤家不对头。如果一个人老是要和你拌嘴。惹你生气。那他一定是十分的喜欢你。想要你在乎他。以前我那口子在的时候。我们基本天天打架。不过只要我不做饭。他就只能服软了。”
尤芊袭被人戳中了心事。更加羞涩难当。她嘟嘟囔道:“老奶奶。我才沒有呢。”阮安安心中藏了一件事儿。像是一根如鲠在喉的刺儿。顿时有些伤感起來。
天生的姻缘。哪里去找呢。这个时代的女孩儿。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孩儿出嫁之前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躲在绣楼里学习针织和《女戒》。沒有掀开红盖头之前。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夫君长什么样子。
她扬起修长的鹅颈。定定地看着秋紫阳认真的背影。这个男人。自己能纠缠着他多久呢。以后他也会娶妻生子。那个时候。自己又会在什么地方呢。
鸯儿眯起眼睛。偷偷地看了一眼阮安安。如豆的小嘴儿上。勾出一抹诡异的笑。不一会。秋紫阳就手脚麻利地从上面飞下來了。原來狼藉一片。破败不堪的屋顶。已经鳞结栉比地盖上了细密的瓦片。
老奶奶笑的合不拢嘴。开心道:“这下好啦。老婆子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用起床挨个挨个地。在地上放盆碗。接住那些雨水了。”
阮安安也大大咧咧地跑过去。一记小粉拳。就砸在秋紫阳的肩膀上。“好样儿的。木板脸。行啊。想不到你干活儿。还有一手。回头我给你介绍个贤惠的媳妇儿。跟着你肯定享福。哈哈……”
秋紫阳斜睨了她一眼。清冷地说道:“一个人就够我受了。还要再來个女疯子。”
“讨厌。不许你这么说我。”阮安安立马翻脸。闹着和他打笑。
尤芊袭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几人干完活儿。看天色也不早了。就着急地告辞了。走的时候。尤芊袭掏出一袋碎银子。笑着说道:“老人家。这个你留着防身吧。孙子也不身边。自己多保重。”
“哎呀使不得。姑娘你们都帮这个老婆子大忙了。哪里还能要你们的好处。你们这不是打我老婆子的脸吗。“老奶奶看着那袋银子。好像是什么毒蛇猛兽。连忙推辞。尤芊袭怕推推攘攘的。一会儿让老人家摔倒。她只好讪讪地收了回來。趁着阮安安她们告别的时候。悄悄给秋紫阳使了一个眼色。
秋紫阳平时是冷了一点儿。可是他是个练武的人。眼力儿那是很好的。收到尤芊袭的暗示。微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老奶奶站在狭窄的老街巷口。佝偻着背。使劲儿地给她们挥舞着手。直到她们都走出好远。等她回到家的时候。惊奇地发现。自己推拒的那袋银子。端端正正地摆在堂屋中的破桌上。
傍晚的时候。城里的庙会已经开始了好一会儿。尤芊袭三个女孩子累得跟死狗似的。勾肩搭背地搀扶着走。只有秋紫阳跟沒事儿人似的。一个劲儿地独自在前面走。潇洒悠闲。
阮安安皱着秀气的眉。撒着娇说道:“芊芊姐。不行了。我不想去庙会了。真想找一张床。永远不要起來。”鸯儿也好不了哪里去。也是附和道:“是啊。小姐。我们这是一口气儿。干了好几天的活儿啊。”
尤芊袭也转着酸涩的脖子。那种游玩的兴致也去了大半儿:“好吧。不去就不去。我也好想现在有一大桶热水。然后闭上眼睛躺在里面。來一个轻松的按摩浴。”
女孩儿都不愿意自己身上脏兮兮和臭烘烘的。闻言都身有同感。都点头如捣蒜。直到傍晚的时候。上邪才神神秘秘地回來。还沒顾得上和尤芊袭聊上几句。就得立刻赶去码头。五人收拾完自己的行礼。就要开始下一站的启程了。女孩子出门就是比较麻烦。紧赶慢赶。他们还是最后一波人上的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