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49:都露出一副苦瓜脸 - 本宫Hold不住啊 - 沈轻狂i
尤芊袭哪里肯干。张牙舞爪地挣扎着。拼命地摇着头。想要挣脱开去。而上邪偏偏和她杠上了。死活就是不肯松手。一阵刺痛的感觉。从捂着嘴的那只手上。清晰地传了过來。
鸯儿火烧屁股地大叫道:“哎呀。上邪大哥。你的手流血了。”尤芊袭像极了一只凶狠的野猫。大急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逮住堵着自己嘴巴的东西。就咬了下去。上邪吃痛。紧皱着眉头看着她。谁知道尤芊袭并不买帐。直接傲慢地回瞪过去。鸯儿在一边帮忙。连哄带骗地把上邪的手解救下來。
尤芊袭这下更加着急:“快……放我下……來。不然你会后悔的。”上邪忍着疼痛。怒火中烧。可是不敢发作。只是轻笑道:“随便。现在把你送回去。回头要打要骂。你尽管來。”
他可不想这个女人一喝完酒。万一疯魔起來。掉到水中怎么办。到时候别说宫里那位主子饶不了自己。自己一个大男人。口口地承诺过要保护她。如果违背了誓言。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尤芊袭折腾了半天。后背上全是湿滑的汗水。难受的要命。鸯儿在一边也搭把手扶着她。生怕她一个用力。掉了下來。尤芊袭嘿嘿地傻笑着。有气无力地说道:“上邪。本姑娘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所以如果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不要怨恨我哦。”
上邪不搭理这个女疯子。看她不再动弹。像一个挺尸一样。双手双腿都耷拉下來。还随着他的走动一摇一摆的。觉得十分好笑。
忽然。他的笑容僵在脸上。面皮迅速的抽动。呼吸也立刻屏住了。因为尤芊袭嘴巴上沒有吐。倒是屁股。十分亢奋地。响亮地。打了十多个连环响雷。接着一阵恶臭直扑面门。
鸯儿在一旁。也沒有料到尤芊袭会來这一招。急忙闪身躲开。纤纤小手。嫌弃地捏上了自己的鼻子。“小姐。 你就不能忍忍吗。”
上邪的脸色陡然比锅底还黑。想不到她一个姑娘家。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尤芊袭舒坦了。深呼吸一口气。笑眯眯地说道:“我说叫你们放我下來。现在怪不得我哦。不听姑娘言。吃亏在眼前。这人有三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沒有办法说忍。就能忍下來的啊……”她喋喋不休地说着。完全忘记了上邪也是一个不太好惹的主儿。
只感觉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尤芊袭就重重地摔在了床榻上。震得她背脊一阵发麻。头也摔得七荤八素。然后就只听见不远处。传來一阵响亮的摔门声。
鸯儿在一旁着急地问道:“小姐。你怎么样了。我还沒见过。上邪哥哥发那么大的脾气呢。这次做得是不是有点过火了。都怪我。应该劝着小姐。不然怎么会醉成这样。”
尤芊袭一个咸鱼翻身。直接就睡了过去。一句哼哼都沒有。上邪刚走出门。就看到秋紫阳也从不远处出來。两个大男人相视一眼。都露出一副苦瓜脸。因为秋紫阳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衣服已经被扯烂了一块儿。而且胸襟前面。还有一大片湿湿的黑印儿。大概是被阮安安吐的。还发出一阵酸腐臭。
“走吧。老兄。找个地方洗洗去。”上邪上前。勾着秋紫阳的脖子。无奈地说道。颇有难兄难弟的凄凉感。船上的甲板上。一坛坛红盖头的酒。都被喝得精光空响。
火红的灯笼依然高高地挂在桅杆之上。像一串串说不出的心事儿。只能在寂寞的夜风中飘扬。狂欢的人们已经东倒西歪。有的干脆就瘫软在甲板上。呼呵呵打着响亮的鼾声。老船长一个眼色。就有年轻的水手走过去。扛起这些醉鬼老爷们儿。扔回船舱。直到后半夜的时候。都有那郁闷不得志的人。借着酒胆儿。还在船头吟诗歌唱。挥拳舞剑。
此时的尤芊袭。早已经灵魂出窍。飞回了那好不容易逃出來的皇宫。去到她的爱人身边。梦里与他相拥而眠。第二天的上午。天气很好。晴空万里。白云如棉。除了还是如刀子一般刮着的寒风。基本还是一片可观的寒江冬景图。尤芊袭皱了皱眉头。迷迷瞪瞪地挺尸坐起來。脑袋里的筋脉一抽一抽地疼。
鸯儿走进來。看到她起來了。笑着说道:“小姐。你醒啦。怎么不多睡会儿。昨晚你喝的太多了。”尤芊袭一边拍打着脑袋。一边问道:“什么时辰了。”
“都快中午了。小姐昨晚睡得真好。半夜还轻微地打呼呢。”鸯儿说道。大概了前一晚。自己通宵给夜舒黎写信。加上白天疯了一天。晚上又喝那么多酒。不睡成死人才怪。
尤芊袭扭着嘎嘣儿响的脖子。继续问道:“其他人呢。今天够安静的。”
鸯儿倒着水。说道:“上邪和秋紫阳在船上面的甲板上练剑。天气十分好。他们都比划了一上午了。阮安安也是醉了一晚上。沒有小姐你这么安静。折腾了大半夜才睡。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又闹。搞的秋紫阳來我们屋好几次。叫我过去帮他的忙。”
“帮忙。”尤芊袭纳闷儿。
“是啊。她吐得到处都是。我过去帮她清理身子。换干净的衣服啊。”
“看來。我的酒品还是不错的。”尤芊袭洋洋自得道。
鸯儿噗嗤一笑。把昨晚她做的那件囧事儿。给绘声绘色说了一遍。尤芊袭虽然沒有古代女人礼节这一说。可是自己那样丢人。还是怪不好意思的。何况对方是上邪。她能想到他当时的脸色。如果不是顾忌自己的身份。一定会被丢进水里去的。她暗暗提醒自己。今天见到那人。一定要避而远之。不然新仇加旧恨。到时候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尤芊袭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昨晚你睡哪里。”
鸯儿偷偷地看着她的脸色。小心地说道:“小姐。我……我和你……一起睡的。”
尤芊袭看着自己裹成粽子的被子。再看对面的柜子上。已经叠上的褥子。忽然生气道:“我不是叫你和我一起睡嘛。你怎么又打地铺。现在冬天啊。而且在水上。晚上格外地寒冷。你到时候生病了。我就给你随便找个男人。给送出去得了。”
鸯儿知道她是开玩笑的。就跳过去。拉着她的胳臂说道:“我知道小姐对我好。可是我认床。两人一起根本睡不着。所以请小姐体谅我啦。不是小姐你想得不周到。是我自己的原因。”
尤芊袭见她坚持。也不好再多做勉强。只好叹气道:“真拿你沒办法。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晚上的时候。记得再多加几床被子。不够的话。找上邪置办。”
“诶。谢谢小姐。”鸯儿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儿。
“芊芊姐。人家的头好痛。你怎么样。”阮安安扶着门框。瘫软着说道。尤芊袭见状。赶紧下床:“快。鸯儿。和我扶她进來。”阮安安吐了一晚上。又折腾了一晚上。肚子里沒有食物。现在起床当然觉得全身无力。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对着鸯儿道:“给我來杯水。谢谢。”鸯儿答应一声。连忙提起桌上的茶壶。转身出门。
阮安安斜靠在尤芊袭的肩膀上。轻声问道:“芊芊姐。我昨晚是不是很丢人。有沒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尤芊袭想了一想。说道:“你回房我不知道。因为我也醉得一塌糊涂。可是。我在甲板上。隐约看到你醉了。秋紫阳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阮安安瞪大眼睛。歪着头看着她:“木板脸。也会有其他的表情。这太奇迹了。”尤芊袭继续说道:“还有。你说不想嫁人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你在逃婚中。“阮安安一想起这个事儿。头更大。更疼:“姐姐你说对了。我爹要把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沒有办法。只要逃了出來。我们这样的女子。婚姻根本沒法自己做主。可是我就不信。他们找不到我。这婚事还怎么进行下去。我要赶紧回到娘身边。有可能劝会爹爹回心转意。”
尤芊袭拉着她的手。坚定地说道:“对。这才是坚强的新思想女孩儿。我们的幸福。只有自己是最清楚想要的是什么生活。所以。一定要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才能嫁给他。我不能肯定。即使找到喜欢的人成婚。是不是一定会幸福。可是只要爱过一次。就不会后悔。”
阮安安的眼睛里闪过晶莹的水花。大有终于找到组织的激动:“芊芊姐。你是第一个这样对我说的人。别人一听我说反抗父母的命令。都骂我不孝。只有你。不把我当成一个奇怪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