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64:你的脑子烧糊涂了 - 本宫Hold不住啊 - 沈轻狂i
阮安安还行。大概是经常在海岛上生活的关系。她能适应这样的潮气。伤口还不至于感染。而尤芊袭这几个月都在皇宫中锦衣玉食。骤然一出门。还沒有來得及适应。就被鸯儿这个贼人掳去。
这一天。阮安安刚刚醒过來。就见尤芊袭一个人蜷缩在船舱的角落。脏乱的头发下面。一张苍白尖瘦的小脸。忽然变得通红通红。阮安安大惊。急忙爬过去。伸出纤细的小手摸上她的额头。顿时如烙铁一般被烫得缩了回來。
“芊芊姐。你快醒醒。你怎么样了。”她一边摇着尤芊袭的双肩。一边惊骇地大叫道。尤芊袭的额头紧皱。双眼紧闭。满脸的痛苦之色。无力地啊了一声。就沒有下文了。
阮安安也顾不上自己身上还有伤。一动的时候还是疼痛难忍。一把把她的头抱进了自己怀里。急切地叫道:“芊芊姐……你别吓我啊。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出去。一起靠自己的。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办。还有你的家人。你的父亲还在等你回去。你的母亲还在家里做好了香香的饭菜。还有你的哥哥。至今沒有消息。如果你丢下他们。他们该有多伤心啊……”
想不到前几天尤芊袭安慰她的话。今天风水轮流转。变成了阮安安反过來还给她了。
尤芊袭虽然烧得迷迷糊糊。可是心里却是清晰地很。“安安你这个傻姑娘。我哪里还有什么爸爸妈妈。他们都在另一个世界了。还有我的哥哥。你知道我是骗你的吗。我只是出來找夜舒黎的哥哥……”
尤芊袭忽然一震。“夜舒黎的哥哥……夜舒黎……对啊。我还有牵挂的人。他还在皇宫等我呢。等我给他带去哥哥的消息。我不能死。我死了他怎么办。”
她有了牵挂。就生出了许多求生的意志。两扇薄薄的眼皮。从來都沒有这么沉重过。好像从來沒有开启过的闸门。已经锈蚀得怎么用力也睁不开了。
尤芊袭不由得有些气恼。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的虚弱了。
阮安安依然锲而不舍。大力地摇着她。双眼含泪地喊着她:“姐啊。你快点醒过來吧。我害怕。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的姐啊……我的姐……”哭到后來。简直是听者伤心。闻着流泪。见者想要吞地雷。
“别吵……”一个低弱的声音响起。“你在哭丧呢。我还沒死。”尤芊袭简直像起來给她一个大爆栗。她简直怀疑阮安安是和现代的殡仪馆的演员学过。太地道了。
“啊。”阮安安一呆。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嘴巴还忘记了合上。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喜的。不过她立马就反应过來了。
“啊哈。芊芊姐。敢情你还沒死呢。”她忽然狂喜起來。也不顾眼睛上挂着泪地笑。是不是一种羞人的行为。
“你这话说的。巴不得我死一样。”尤芊袭打掉她捏脸的小手。
“怎么会。芊芊姐。你沒事儿太好了。我就知道你红星高照。大难不死……”说道这里。她忽然向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呸。什么死不死的。我们两个女魔头是千年女妖。有一万个头。无数条命。怎么都不会窝囊地死去的。”
尤芊袭气结。感觉额头上的青筋都一跳一挑的了。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觉得还沒有病死。就被你气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的脑子烧糊涂了。”
阮安安一只手抱酸了。赶紧又换了一个方向。用她脏乱的袖子擦上尤芊袭的脸。等伸出來的时候。又不太好意思。于是就翻出自己的里衣。沾着旁边碗里的冷水。一边给她清洗着脸蛋。顺便给她降降温。
过了一会儿。尤芊袭按住了她。力气也恢复了点儿。小声地说道:“别浪费水了。还要留着我们喝呢。每天她们给我们的水有限。你都用了。待会儿怎么办。”
阮安安闻言美目喷火。眼珠都变成红色的。拽着衣服的手指全部都泛着青白色。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个鸯儿。简直是个畜生。她一定会有报应的。”
尤芊袭一阵苦笑。安慰她道:“别再说这些置气的话了。都是沒用的。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然后找到帮手。到时候。她是怎么哭的都不知道呢。”
尤芊袭有这个信心。至少她应该相信上邪。能寻找道蛛丝马迹。來找到她;或者马上传信给夜舒黎。多派些人出來。就不信出不去。
“安安。你听我说。我们两个。不论遇到什么情况。一有机会。就逃出去。如果只有一个人有机会。也不要回头。逃出去一个。另一个才能过活。别愚蠢得抱着死在一起。”
阮安安很不想和尤芊袭分开。可是她吃了这么大的亏。知道不能再像以前那么任性了。于是她点点头。哽咽着答道:“好。我听你的。不过此仇不报。我阮安安就不是女人。”
“啊。”尤芊袭哭笑不得地看她难得认真一回。调侃道:“你是不是女人。别人不知道。我却是实实在在地知道。”
“芊芊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阮安安纳闷地问道。
尤芊袭故意把头在她的怀里动了下。色迷迷地说道:“我们小安安。还是很有料的。这么小。就这么大了。这个可是不得了的事情。等再大一点。还不让男人一看。就鼻子流血啊。”
阮安安半晌才反应过來她话中的大小。是什么意思。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
“姐……”她撒娇道:“你欺负人。哪有姑娘家。讨论这些问題的。”
尤芊袭心中暗叹:“小丫头啊。姐姐我可是二十一世界的新女性。这个问題怎么啦。什么ABCDE的片子。我都看得毫无感觉了。只是纯艺术地研究上面那些动作的可行性。”
“诶。真是纯情的小绵羊。你要是在我的家乡。正是上生物课的年纪。上面有生理知识的。老师在黑板上会从各个角度研究这些问題。哪里像你们羞于启齿呢。”尤芊袭凉凉地说道。
“生物课。生理知识……”阮安安满头问号。忽然扩大瞳孔地叫道:“我知道了。你们那里叫的老师。是不是我家的奶妈。她就是从小就给我说。‘害什么羞啊。你还是吃我的奶长大的呢’。”
尤芊袭自知自己在生病的情况下。意志力涣散。疏于防范。居然说出了现代的事情。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岔开话題。
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讪讪地说道:“应该是这样的。”
就在这个时候。头上的舱门哐啷一声打开了。昏暗的光线中。走下來两个身形彪悍的大汉。尤芊袭和阮安安对视一眼。都默契地闭上了嘴巴。以免被他们抓住话柄。两个大汉都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腰间绑着脏旧的腰带布条。那沉稳的步伐。一看就是常年在船上跑着的人。
“他娘的。终于要靠岸了。到了京城。老子要去最好的窑子。找最嫩的妞儿。好好快活快活。”
尤芊袭听到这个粗犷的声音。就知道是那个方脸大板牙的人。而另外一个。肯定就是那个叫做二哥的人。
只听另一个人一开口。就应征了她的想法。
“兄弟。我劝你还是收敛一点儿。先把大小姐的事儿办妥当了要紧。如果被大小姐知道了。你就等着挨鞭子吧。”
“二哥。我也只是说说。这么久的行船。嘴都淡出鸟了。又沒有人來和我们较量。我这一身的劲儿。实在是沒处使啊。”大板牙说道。
“我看你是皮痒痒了。在大小姐面前。你从來不会露出猛虎的一面。温顺得和小猫咪有得一拼嘛。”
“嘿嘿……像大小姐那么柔柔嫩嫩的女人。发起狠來。可真的是一头母老虎啊。我可不敢惹。”大板牙这句话。说得有那么些猥亵。估计他是有贼心沒贼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