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68:这个姑娘来历不明 - 本宫Hold不住啊 - 沈轻狂i
话说阮安安被大板牙抗在肩膀上。使命的挣扎一阵儿。依然沒有被放下來的情势。她在黑色的袋子里。手脚又被绑住。嘴巴里也塞了又臭又脏的破布。直欲熏得她作呕。阮安安简直气的想杀人。可是眼前黑乎乎的一片。又沒办法呼救。怎么办呢。
大板牙哈哈地一路狂奔。那虬结起來的肌肉。显示着他强大的力量。抗着一个小丫头完全就是沒用力气的样子。后面几个小厮倒是跑得气喘吁吁。一直追着他的步子。都快断气了。
大板牙跑了一阵儿。狂放地大叫道:“你们几个小王八羔子。快來给爷爷跑快点儿。办完了这个差事。我们几个好好去放松一番。”几个小厮一听这样的荤话。倒是立马骨头轻了几斤。赶紧精神抖擞地跑了上去。
阮安安一阵气结。这个莽撞的憨货。要不是她现在势单力薄。一定给他好苦头吃。忽然。身后传來一个小孩儿的声音:“等等……你们等等我。”
大板牙别看脑子很简单。可是耳朵却是很灵敏。一听到呼救。连忙停下來。后面跟着的一众小厮被他忽然的停顿。搞得差点闪了腿脖子。
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穿的脏乎乎的破布衣服。后面跟着一个面容熟悉的一个打手。急急忙忙地追了过來。
“喂。你不是船上的那个小郎中吗。追着俺们做什么。”大板牙拉下脸粗声问道。
姜巢小脸通红。额头上也冒着细密的汗水。大呼着气说道:“你们不知道吗。大小姐让我给这位姑娘治伤。可是还差一些淤毒未清。她的体内寒热淤积。我用了排毒的慢性药物。现在让我给她施针。不然一会儿还沒到别人家。就毒发而死。我一看你们出來。就连忙回舱室拿工具。叫上这位小哥。带我一起过來。”
跟着她的那个打手轻蔑地翻了一个白眼儿。心里得意地想着:“我不跟來行吗。大小姐要是知道你跑了。还不找我们的麻烦。”
大板牙第一次接差事。也不敢有大意的地方。听说了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敢质疑。如果这个女人还沒有付钱。就挂掉了。到时候大小姐还不杀了自己。
“那行。我放她下來。你好好给她施针。不要耽误了我们的时辰。”
阮安安被放下來的时候。脸色紫青。真的好像是中毒的样子。不过是她在袋子里闷了半天。空气不流通。她的嘴巴又被封住。一直挣扎沒有停歇。只是有些缺氧罢了。
大板牙听了姜巢的话。先入为主的认为阮安安还有毒气在身上。看了她这个脸色。倒是吓了一跳。心里暗想。“幸亏这个小郎中追來了。沒有坏我的事儿。”
姜巢取出包裹里的银针。对着阮安安的脑袋和脖子就是一阵刺扎。埋着头。连一个眼色都不敢乱动。那个打手起初还担心这里面有什么猫腻。现在看她老老实实地治病。倒是相信了她。阮安安被扎了几针。真的觉得胸口好受了很多。大概猜到是姜巢让她的血液流得更加畅通。
忽然阮安安觉得喉头一阵腥气。直欲作呕。她一把推开姜巢。噗地一下。就吐了一口黑色的鲜血。大板牙和其他的人都吓了一跳。连忙凑上來七嘴八舌地问道:“怎么回事。”
姜巢拔出那些插进去的细针。皱着黄黄的脸蛋。苦着脸说道:“有些晚了。你们耽误了些时辰。现在这些毒素已经渗入她的脾脏。”
“那怎么办。”大家的脸上都出现了惊恐的神色。
姜巢为难地说道:“我只能延缓她活着的时辰。并且保证她的脸色看起來依然红润。”
大板牙倒是只关心结果。退而求其次地说道:“那行。你和我们一起去李侍郎的府上。如果中途有什么不对。你立马给她续命。只要我们拿到了钱银。她的死活。不关我们的事儿了。”
姜巢和阮安安都几不可查地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一切虽然沒有按照计划进行。不过带着姜巢出來这个结果。倒是殊途同归了。
李侍郎的府上。倒是一片花的海洋。
这样寒冬腊月的时候。他居然收罗了天下所有在冬季盛开的花朵。有滴滴泣血的红梅。妖艳火热;有冰姿雪魄的雪莲。清新高雅;还有色彩艳丽的茶花。五彩缤纷……还有那高高的各种松树。都是翠绿欲滴。直拔高耸。
李侍郎虽然是大夜帝国的一个高级官员。府上有不少供他驱使的奴仆杂役。可是他有一个众人都知道的缺点。就是惧内。他的第一夫人。是老宏王爷的独生女儿。从小娇身惯养。绝对不许别人忤逆她的意思。
后來嫁了李侍郎。也是看上了这个穷举人的才貌。老宏王爷再不愿意。嫌弃这个女婿的身份。也熬不住女儿的苦苦纠缠。李侍郎凭借着王爷的暗中提报。慢慢地才坐上了今天的位置。
如今他们有一个儿子。已经十七八岁。可是李侍郎依然沒有娶侍妾之类的其他女人。外面的风言风语传得更加厉害。大家都说她的夫人是一个万恶的毒老虎。
李夫人听了不乐意了。再怎么样也不想大家把她传得那样的不堪。不就是纳个小妾嘛。只要她把这个女人掌握在自己手中。还怕李侍郎不乖乖听话。
于是她就主动松了口。让李侍郎等着再娶一个小女人。不过人选她來决定。李侍郎听了简直喜出望外。这个老女人已经沒有姿色。如果她自己开口送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來。至少也可以尝尝新鲜的味道啊。
不过他不敢明目张胆地露出喜色。还假惺惺地推辞了好多次。搞得李夫人无端的还生出许多的愧疚。原來自己的老公是这样的忠诚啊。更加要物色一个女人來做妾。好给自己增加大度的美名。也要老公觉得娶了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
大板牙和姜巢几人在客厅了等了一会儿。依然沒有见到主人上來。顿时有些着急。
他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啊。”再看一眼阮安安。已经站在那里。放开了手脚。让姜巢匆匆地给她修饰了一番。倒是觉得还算是一个健康的女人。
就在这个时候。管家一身高呼。“老爷夫人到。”
大板牙好像放下了好大一块儿称砣。人简直都快飘起來了。
听说那个李侍郎三十多岁。怎么看他花白的胡须。耷拉的面皮。怎么也有五十岁了吧;而那个李夫人倒是保养得肤白腰细的。面色红润。倒是符合她的年纪。
两人在中间的黄花梨桌椅上坐定。大板牙就连忙上前抱拳道:“见过大人。夫人。这位是我们大小姐托在下送來的姑娘。”
说罢。众人的眼光齐齐都落在大眼睛双眼皮的阮安安身上。
李夫人起身。湖绿色的长裙拖地。腰间环着一条银白色的丝绦。云鬓高挽。珠翠馒头。那圆润的下巴有一丝内双。显得十分的雍容富态。
她眯起探究的倒三角眼。围着阮安安转了一圈。好像是挑着称心的货物。
李侍郎的心一下就鲜活了。这样一个小美人。想到即将睡在自己的床上。那颗死了很久的活力。立刻就像春天的野草。疯狂地滋生起來了。
阮安安被她看得很不舒服。但是她都聪敏地掩饰下來。扬起喜翘的嘴角。月牙的眼睛。笑道:“这位姐姐的肤色真好。不知道是用的哪家老字号的粉膏。”
其他的人一听。吓得脸色大变。这位可是王府里的公主啊。哪里來的野丫头。这么不懂规矩。就连坐在上位的李侍郎都露出不快的神色。
自古以來。这人都喜欢别人说她年轻。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女人。听了这个话。李夫人一反常态的沒有发怒。笑道:“瞧这张嘴儿甜的。比吃了蜜还让人喜欢。”
然后她亲切地拉着阮安安的小手。细声问道:“多大啦。”
阮安安甜甜地答道:“十四岁。”
李夫人眼眸一亮。惊讶地说道:“真巧啊。你们说是不是。”她转头向周围的丫鬟问去。
那些丫头都喜气洋洋地答道:“是的。夫人。这位姑娘和我们家公子差不多大呢。”
众所周知。这位夫人最溺爱自己的儿子。遇到什么好东西。第一时间都是想到了他。
